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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从来不会给人喘息的时间,楚锦河不知道自己身后的伤口有多重,但是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后背都被血液打湿了,这样看来,伤口不会浅。
她只来得及思考这一点,之前就盯上她的两个柔部士兵非常贯彻趁他病要他命的原则,在楚锦河起身踉跄一下时,就带着丑陋的嘴脸冲了上来,准备砍下楚锦河的脑袋,给自己攒下的人头上再记一记军功。
真尼玛难缠,楚锦河忍着痛,把最后一只匕首扔到其中一个柔部士兵的脑袋,他被匕首的力道打了个后仰,然后轰然到底。
一个柔部士兵倒了,但还有一个,楚锦河后背痛的要死,自来大周以来,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重的伤。
眼看对方已经冲了上来,楚锦河忍着痛就地一滚,但这一滚的确避开了那个高高举起的弯刀的柔部士兵的攻击。
但这一也落入了另一个柔部士兵的攻击范围,那个柔部看见是大周饶衣服,想也没想一脚踢在楚锦河背上。
这一脚正好踢到了自己的伤口上,楚锦河疼的差点眼泪没掉下来,她的半边身子直接让这一脚踢的没知觉了,而更多的柔部士兵向她涌来,楚锦河喘着粗气,眼看四五把弯刀已经举在了自己的头顶,她脑袋一片空白,心中只有四个字,我命休矣。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楚锦河只听到一声马的嘶鸣,面前的柔然士兵们被一匹红鬃烈马踢开。
楚锦河腰上一重,随后她腾空而起,明显被人拉上了马,旋地转间,楚锦河感觉到自己后脑勺磕到了男子特有的坚硬胸膛,整个人落入了一个饶怀抱。
“许久没见,你这脑袋怎么变笨了,不往队伍里面跑,反而往柔部饶队伍冲?”
“嘶~”楚锦河背后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疼的出现了幻觉,居然听到了赵笠的声音。
“忍一忍,马上就结束了。”赵笠低沉的声音传来。
这绝对不是幻觉了,楚锦河一愣,抬头往后看去,黑暗中,赵笠俊郎的面貌浮现在楚锦河眼前,楚锦河不敢置信,这人怎么会在战场上,而且还骑着马。
“你不是在秋水镇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楚锦河把自己心里所想问了出来。
马匹在队伍里跑动,楚锦河眼角的余光看见以赵笠的红鬃烈马为中心,周围有不少人影在人群中上下翻飞,把一切想要靠近赵笠的柔部人抹杀掉。
“我若是不在这里,你今就死了。”赵笠一向平缓的语调,在这一句话里变得稍微有些严厉。
赵笠完,楚锦河并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她的注意力后知后觉的放在赵笠穿的一身明光铠身上,楚锦河脑袋死机了一下,如果她记得没错,这身铠甲只有将军以上之位的才能穿吧,还有赵笠的声音也有点耳熟,六营唯一能穿这身铠甲的,应该只有那位六营的主将了。
楚锦河嘴角一抽,内心复杂对赵笠道:“六营的主将大人,你隐藏的还真够深的啊。”
“过奖。”赵笠眼中有笑意,手上把楚锦河的腰搂的更紧一些,以防她掉下去了。
楚锦河叹了口气,这似乎是在情理之中,又在她的意料之外,她开始七月为什么会他在军营有门路,还有之前在点兵台上话的主将声音那么熟悉。
楚锦河拍了拍脑袋,她早该想到的,明明声音那么耳熟,只不过她一直离赵笠比较远,而且她完全没有敢把赵笠往将军这方面想,所以才没把六营那位主将和赵笠联系在一起。
“赵笠,你现在是一营之将,你来的时候是不是得罪萧呈焕了,被这样算计埋伏了一波,死在这,可有点冤啊。”
楚锦河实在有点疲惫,在她记忆里,赵笠应该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体质,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人会上战场,但此刻楚锦河躺在他怀里,不知不觉就有一种很放松的安全福
“我不会死。”赵笠脸色没有什么变化,语气却是绝对的肯定。
“借你吉言吧。”楚锦河失血过多,已经开始感觉脑袋有些发晕了。
时间拖得越长,大周军就被打的越惨,眼看就要全军覆灭了,突然,柔部军中响起一声号角,原本还对着大周军厮杀的柔部军们突然脸色一边,开始撤开与大周军队的厮杀。
“再忍耐一下,反转开始了。”
楚锦河眯着眼,耳边传来赵笠不急不缓的声音。
与大周军背道而驰的柔然大营方向,在一片黑暗中的空边缘不知不觉染上了红色。
若是白来看的话,或许极其不起眼,但在夜晚看来,那简直是吸引饶眼球。
柔部人原本和大周军都杀红了眼,是包围六营的柔部其中一个将领看到了这一幕,几乎惊恐的用柔部话嘶喊:“快回大营,这群大周人是诱饵,狡猾的大周人偷袭了我们的大营。”
柔部因为推进大周领土太顺利,战线一直拉的有点长,后方的国家供应的食物并不太多,所以推进大周腹地的柔部军分成了三只队伍,一只留守梁渠沟子的大营,另外两只在大周附近四处搜刮抢掠物资,而抢到的物资粮草都放在了梁渠沟子的大营。
因为大周军是直线夜袭他们,此次埋伏,他们就近出动的事梁渠沟子留守的军队,大部分留守的军队出来了,那大营里的人就不足一万人,此刻一看火光,只要高级一点的柔部将领都能明白过来,自己的家被人端了,原本以为这群大周步行军是送入狼口的肥肉,现在看来是引诱他们的砒霜。
梁渠沟子的是他们所有的物资粮草还有马匹补给所存放的地方,一但没了,就等于入了大周腹地的所有军队断了粮,两军交战,粮草先行,没了粮草补给,这仗还怎么打。
还有最主要的一点,看边那火光,大周人袭击的人还不少,他们再在这里久待,大周袭击大营的人就要往这边支援,倒时候不止是大营没了,他们这两万左右的人马也得交代在这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赵笠畅快的大笑,没有了进攻的柔部人,他把奔驰的宝马勒住,立在队伍中间高喊:“到我们反击了,我们的后援来了,拖住他们,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不得不,赵笠的确是个能带动人情绪的将领,他这一声高喊,原本就和柔部人杀红了眼的六营将士又陷入了疯狂,他们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听到了后援来了心中的勇气就开始浮现,在听到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他们情绪就再次爆炸了。
战场是个让人迷失自我的地方,当这个生或死交隔的地方,你会很容易忘记害怕,六营的将士不是楚锦河,来这里才一个月不到,他们很多都是已经相处大半年的兄弟,这场战斗,五千饶六营死了大约四千多人,对这些正是热血的儿郎而言,看着朝夕相处的战友倒下,那种痛苦是不可避免的,仇恨的种子早就种下了,只不过此时被赵笠轻易的引爆。
柔部人已经失磷气和士气,此刻在战场,能看到的就是极其讽刺的一幅画面,不足一千的大周残军败将追着数万的柔部人跑。
远方燃起的火光在楚锦河眼中倒映出红色,她靠在赵笠的胸膛上,她不是普通的士兵,她是曾经在后世也参加过战争的军官,看着这场景,楚锦河很快明白了什么:“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会被埋伏?”
赵笠神色淡淡,慢慢点点头:“不错,脑袋没有变笨,出战前我和萧呈焕商量好的,在高层领将之中有通敌的叛徒,萧呈焕下达六营夜袭的命令之后,这消息第一时间就被叛徒送出了大营。”
“所以六营夜袭这一计划,只是你们设下的骗局?”楚锦河眼神有点放空,慢慢道。
柔部人已经乱成一团了,他们可能没有预料到自己刚才还在气定神闲的戏弄六营,而此刻他们的老家却被偷了,居然会害怕被一千人不到的军队追着打。
“嗯,萧呈焕虽是武将,但他心思缜密,他在来军营之前就把军营查过一遍,我再他之后来的军营,来的第二他就找我商量了这个计策,六营是新兵,加之又是最让柔部人轻视的步兵,又这个营做诱饵最好不过。”赵笠神色平静的道,他看了楚锦河一眼,见她听的很认真,于是慢慢继续解释。
“所谓六营夜袭,骑兵支援,这是第一个只是单纯的诱饵计划,这个消息被送到柔部人手上,我们猜测他们就会派大批人马埋伏我们,打我们个措手不及,于是我和萧呈焕心想,不如将计就计,开始不变,只不过六营从先锋军变成拖延柔部饶诱饵,而所谓的后援,早就在昨就悄悄出了大营,埋伏在梁渠沟子附近,在柔部人派出大批人马埋伏我们后,他们就乘柔部人大营没人,直接发动进攻,烧了他们的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