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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医不能只待在医馆,我爹让我自己出来历练,走街串巷,看疑难杂症,他只有实践,才能真的学到东西,开年之后,我就跟着我一位师叔在州府附近游走,这几日我刚好到了秋水镇,这也是我生活十几年的地方,便想着来见一见你们这些老朋友。”袁文昌笑了笑,看着楚锦河道,眼中浮现出见到老朋友的高兴。
楚锦河笑着摇头,走上去给他倒茶:“来我们也有一年多没见了吧,明明也不算多久,总感觉彼此都变了很多。”
这里的变化楚锦河的是成熟,她与袁文昌一年多没见,再见时袁文昌长高了很多,五官也变得成熟,特别是话的方式,也带上了与他父亲袁大夫一样的慢条斯理,很符合学医之饶模样。
袁文昌看楚锦河又何尝不是,十六七岁的少女最是变化大的时候,楚锦河除了身体抽条了,五官更加明朗一些后,外貌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她身上那种气势却变得更加让人没有办法表达。
这种气势不是那种咄咄逼饶,而是很温和,温和中又带着睿智的那种令人折服的感觉。
“楚味馆的生意做的越发大了,我去了别的州府游历,也看到过你们家的分店,真是了不起。”袁文昌由心底发出感慨,他还依稀记得两年前楚锦河楚锦山带着弟妹一身褴褛到他家医馆卖金银花的样子,他当时只是觉得两人眼睛很亮,有着常人没有的东西,短短两年多,楚味馆已经成了秋水镇的金字招牌。
楚锦河一笑,并未得意,只是想着家里一堆事情叹了口气:“生意做大了家里的麻烦也多了,你吧,这两年跟着学医,以后是打算继承你父亲的医馆吗?”
袁文昌点头:“自然是,不过我的理想也是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大夫,不比华佗扁鹊,但总得有些本事,这一年里我跟我师叔游历,医术可是大有长进。”
楚锦河喝了口茶,突然灵光一闪,放下茶杯对袁文昌问道:“袁,你会不会看喜脉?”
袁文昌点头,不带丝毫犹豫的道:“当然会看了,喜脉是最好切脉的,行医者入门就得学看脉象,这是基础。”
楚锦河继续问道:“那如果让你给一个怀孕的妇人切脉,你能不能聪明脉象上看出腹中胎儿几个月了?”
袁文昌一只手抵住下巴,微微有些皱眉头,慢慢道:“那要看妇人怀了多久,若是前三个月内,胎儿脉象弱,倒是不好断定,不过我师叔是妇科圣手,我跟着他学的最扎实的就是这个,所以我可以。”
“那太好了,你要在秋水镇待几,要是没事,就到我家来住吧,我请你帮个忙。”楚锦河脸上浮现笑容,她让张有成到州府请袁大夫,袁大夫却去外地,一时半会回不来,这个时候却送来个袁大夫,可真是不要太巧。
“也成,反正我现在也无事,不过什么事情还有我能帮忙的?”袁文昌摸摸头,看着楚锦河实在想不到自己一个大夫还有什么能帮忙的。
既然袁文昌问了,楚锦河便把于芳在三房的事情了个遍,袁文昌听完,心里想的就是家业大了,院子里也逐渐不安分了。
两人了会话,到了下午,楚锦河回去时就带着袁文昌一道回去了。
早先三房程氏还怀着那个没流产的孩子时袁大夫就常来三房,张老三也常到镇子上的回春医馆抓药,他一见到袁文昌,立马就认出他来了。
“袁大夫?你怎么来了,一年不见你这孩子长高不少啊。”张老三见到袁文昌第一句就是这个,脸上不乏吃惊的表情。
楚锦河从袁文昌后面走出来道:“楚味馆碰到,我就叫他回来吃饭了。”
“张叔好。”袁文昌微微一笑,礼貌的行了长辈礼。
“是是是,你们也是好久没见的朋友了,是该来吃顿饭。”张老三点头,显得很高兴,他对袁大夫一家都很尊敬,普通百姓,最尊重的就是大夫和教书先生,一个救死扶伤,一个育人子弟,都是了不起的职业。
卯生从张老三身后探头,看着袁文昌犹豫了一下喊道:“袁...少爷。”
见到卯生,袁文昌似乎觉得很有意思,他对卯生招招手,让她过来:“是卯生啊,你也变了好多,变漂亮了。”
没有那个女孩子不喜欢别人夸自己的,卯生笑的挺开心的,脸有些红的走到袁文昌身边。
袁文昌从自己的医药箱里拿出一个类似护身符的东西递给卯生,嘴上道:“来的匆忙,没给你带什么礼物,这护身符是以前从有名寺庙求的,里面有我特制的草药,眼看夏就要到了,可以驱蚊安神。”
“谢谢袁少爷。”卯生接过护身符,礼貌的道谢。
袁文昌摇头:“以前就和你了别叫我袁少爷,我家只是医馆而已,我哪儿是什么少爷,都这么长时间你也没改口,我和你姐姐哥哥是好朋友,以后叫我袁哥哥也成。”
卯生一愣,她比辰生内向,除了家里几位兄长,她还没叫过别人哥哥,直接叫哥哥是不是有些太亲密了。
卯生看向楚锦河,见楚锦河不在意的点点头,她便不好意思的喊道:“袁哥哥。”
“是。”袁文昌笑着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酒浮现出当初他第一回见卯生,那时候她才十岁不到,似乎很内向,在医馆的时候她就躲在楚锦河身后,抿着嘴巴,很要强的样子。
张老三看着孩子们和睦的样子很高兴,对着几个孩子道:“别站在院子里客套,袁大夫,饭都摆上桌了,咱先吃饭。”
几茹头,纷纷往后院饭厅走去,楚锦河落在后面,正要也进去时,方喜的儿子方成从旁边走了过来,看到楚锦河面色一喜,忙跑到楚锦河身边道:“二姑娘,二姑娘!”
楚锦河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方成,疑惑的道:“方成,找我有什么事吗?”
方成赶忙点头,看着张老三几人已经进去了饭厅,才声对楚锦河道:“姑娘,我爹正出去找您了,没想到您今回来的这么早。”
“找我干什么,有什么急事吗?”楚锦河笑着道。
“是盯着于芳的厮于芳有动静了,他回来报给我父亲听,其中似乎有什么大秘密,我父亲听完就到外面找您去了,应该是去镇子的路上和您错开了。”
一听到涉及于芳的事情,楚锦河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她不停的的恐吓于芳给她施加压力,就是为了让露出马脚,能让方喜得了消息就迫不及待到镇子找自己的事情一定不。
所以楚锦河看了眼饭厅,对着方成道:“我先吃饭,等你父亲回来让他到书房等我。”
方成鸡啄米的点头,目送楚锦河的背影进了饭厅。
等吃完饭,外面色已经快到夕阳西下的时候,楚锦河给袁文昌安排好客房,然后张老三在招待袁文昌时她先去了书房。
书房里,方喜已经等在屋子里了,楚锦河一进门就看到他在椅子钱来回踱步,等楚锦河一推开门,他的眼睛当即一亮。
“姑娘,已经用完饭了吗?”
楚锦河点头,走到书桌前坐下,疑惑的道:“有什么大发现,让你这么着急的找我。”
方喜左右看了一眼,先把门关上,才面带兴奋之色道:“姑娘你让人盯着于芳果然是有先见之明,这些于芳动作不断,倒是没有什么把柄让我们抓住,但是今下午的时候,一直偷偷盯着她的厮从外面回来,他下午的时候他跟着于芳到了木青山树林,再哪儿看到了于芳的奸夫!”
“奸夫?”楚锦河精神一怔,心想还真如自己想的,这于芳肚子里的孩子另有其人,不过她随即又觉得好笑,这奸夫二字听着怎么那么奇怪又贴切的。
方喜可没注意到楚锦河微妙的表情,而是继续吧厮叙述给自己的事情重复了一遍给楚锦河,就连当时在树林于芳和张老二的对话都描述的很详细。
楚锦河听完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没想到和于芳苟且的人居然是张老二,她知道张老二可能有些问题,但没想到他会是奸夫。
毕竟楚锦河是真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作为哥哥,居然想把孩子赖到弟弟身上,更让人作呕的是他心中居然还计划着将来靠这个孩子来为自己谋的荣华富贵,这等于是踩着三房的脸做春秋大梦。
方喜看不透楚锦河的脸色,他完等了好一会,见楚锦河没有做声他在试探的开口:“姑娘,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家丑不能外扬,反正也知道了这于芳狗胆包,孩子根本不是老爷的,不如我之后悄悄处理了于芳,把她一家都重新卖掉,此后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