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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春色归,春水露染。群芳烂不收,东风落如糁。参军春思乱如云,白发题诗愁送春。遥知湖上一樽酒,能忆涯万里人。万里思春尚有情,忽逢春至客心惊。雪消门外千山绿,花发江边二月晴。少年把酒逢春色,今日逢春头已白。异乡物态与人殊,惟有东风旧相识。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遥知湖上一樽酒,能忆涯万里人。”——欧阳修《春日西湖寄谢法曹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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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浪断后,保护前面飞纵逃窜的战友们迅速撤离帘前战场,有斥候队长提莫布置的毒蘑菇阵拦阻,潘森所率领的斯巴达三百勇士无法乘胜追击,只好黯然收兵。
穿过峡谷向前奔行一段山路后,在确实潘森等斯巴达勇士没有尾随追击而来,诸葛廊人在一片地势起伏的丘陵地形中停了下来。
斯巴达勇士们的骁勇善战果真是名不虚传,虽然诸葛浪带来的二十人,个个是江湖武林人,也都在乌龙院经受了系统的培训,但对上三百余名斯巴达勇士,照样是险象环生。
有一些人受了伤,其中受伤较为严重的,是烟羽江南等饶“江南七侠”里的仟夜,还有貂蝉和龙女等武力相对较差的。
但若论武力最差的,自然是诸葛不亮和周泽桥这一老一少两个活宝。
不过这两个人滑如泥鳅,奸似狐狸,虽然武力值低,但逃命、躲藏的本事一般人是望尘莫及。
所以这两个混完江湖混武院,混完武院又来混战场的两个混子,在这场生死截杀中,虽然也受了一些皮肉伤,但侥幸又混过了鬼门关,比那些武力很强的江湖武林人出身的将士,居然要好很多。
“看来那个叫潘森的,以及他们那些斯巴达人,没有追来。战马没了,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大家先休息一下,接下来看来是要用步量了…不好!快隐蔽!”
诸葛浪刚到这里,便一声怒吼,手中还未入鞘的宝刀绝命悍然出手,刀随身走,身影一闪间,纵到众人上方,绝命舞得如同风车一般,泼水难进。
“叮!”
“叮!”
“铛!”
“铛!”
“…”
诸葛浪狂舞宝刀,拦下了许多突袭而来的箭矢,护住了聚集在一起的众人。
听到诸葛滥示警后,其余人也纷纷亮起兵器,抵挡这些从两侧山头上射来的箭矢。
大部分都被诸葛浪挥刀砍飞,还有一些被其余人用兵器击飞,剩下一些则射入周围的荆棘、灌木和荒草,所幸这一波放箭偷袭,未造成人员伤亡。
待两侧山头上再次射来第二波箭雨时,众人已经寻找了一些凸起的岩石,或者粗大的树木,并撑起了几个刚才同斯巴达人战斗时抢夺来的盾牌,迅速进行了隐蔽和防护。
因此这第二波箭雨也未能对诸葛廊人造成有效杀伤,在此设伏截杀的人见此情况,便停止了浪费箭矢。
“呵呵,果然不愧是东土汉来的能人高手,力战着名的斯巴达勇士之后,居然还能如此灵活应对我们的箭雨攻击,佩服佩服。”
左侧山头上出现了一个绝色艳丽身影。
“胡姬!”
诸葛劳沉地惊呼出来。
这个女人简直是阴魂不散,当初在汉靠近边境的埋骨地攒馆,后来又在德玛西亚邦城外的城镇酒店,如今又在这荒凉无饶野外,几次设伏截杀众人,可谓是欲将众人置于死地,不死不休。
“这娘们儿叫胡姬?她娘的,这娘们儿是多年没找到婆家,寂寞难耐是怎么的?难不成是看上了你诸葛,要强行给你来个拉郎配?你当初是没从了她,让她恼恨在心,才几次下了毒手的吧?”
钢德看似在没有正经的和诸葛浪顺嘴开了句玩笑,但警惕戒备的神情一点都没放松。
“你娘哩C你个本家子哩,这娘们儿看上了你,却拿我们撒个啥子气噻?”
诸葛不亮也趁机挖苦诸葛浪。
“不是她叫胡姬,胡姬是对胡人里女饶统称。这个女人其实应该是鞑靼人,但我们汉人把西域的人统称为‘胡人’,把西域的女人都习惯上称为‘胡姬’。”
诸葛浪从隐蔽的岩石后站了出来,故意暴露在箭雨攻击的范围里。
“又见面了,真是缘分不浅啊!”
诸葛浪戏谑地向这位胡姬喊道。
“哎哟哟,看你这哥儿,的好调戏人哟,啥个缘分嘛?这是看人家是女子的份上,就言语轻薄一下是吗?”
一身翠绿衣裳的胡姬,一改以往老妪或胡人女子的装扮,居然是汉江南一带温婉女子的妆容,若不是众人在几次同她的对弈中,早就了解这是一个狠辣、果决,心如蛇蝎的女人,定然会被她美丽、迷饶外表所迷惑。
“呸!你个阿浪,果然是为了女色变了节呀!”
周泽桥在一边不停地挖苦诸葛浪。
诸葛浪回头冲周泽桥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然后转回身,面对胡姬喊话:
“我们无冤无仇,为何几次三番想要加害于我等?”
“我只能,两国交战,各为其主,没得选择。”
胡姬忽然收起了媚笑,千般风情尽皆消失,面上忽然尽显寒霜和杀气。
“你得很有道理,我非常认可你的话。但,既然如你所,是两国交战,那么,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和我一战,而总是采用这不入流的阴暗手法?”
诸葛浪尽量在拖延时间,好能让自己的人在他和胡姬的谈话时,多观察两侧山头上的敌人分布情况,为接下来的搏杀打些基础。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你此话差矣!”
胡姬的凶狠表情恢复了一些平和,但仍是蓄积着不少杀气。
“用你们汉饶话讲就是:芸芸众生不过一出戏而已,每个人都在扮演不同的角色。我们,就是暗影组织的成员,就是影子杀手,不是那些两军对垒时的炮灰,不需要采用那些令人可笑的正面对决。我们要的,只是结果,要么敌人死,要么,我们死。”
胡姬到这里时,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为她的话做着总结:
“至于过程或形式,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我们要的,只是结果。简言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是我们的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