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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眠记得以前在警校上课的时候,法学老师过,法律并不是为了好人或者坏人而存在的,这个世界上无论哪一个国家都很难有绝对公平的法律,法律更多时候是在维系一种平衡。
它维系的就是好人和坏人之间的平衡。
女人目光更加闪躲。
这一瞬间开始,孟眠不禁怀疑这个女饶病到底是不是真的。
疯女饶言行举止看似怪异,但其中都有逻辑,即便是这样精神混乱的状态下,她也依旧有保护冯易乐的举动。
“不肯回答?”
孟眠笑意泛冷。
“那你怕是低估了现代科技的发达,一个人只要是犯罪就必定会留下证据,一旦找出这些证据,揪出罪犯就变成了时间问题。”
“冯易乐躲得了一时,躲得了这一世?就算他把你伪装成一个精神布者,那也洗脱不了你们的嫌疑,更精确一点,是你的包庇罪。”
疯女人似乎被吓到了,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孟眠终于展开最后的推测。
她深呼一口气,死死的盯着疯女饶双眼:“是何舟渡威胁了你们,对吗?”
孟眠特别留意到,在提到何舟渡这个名字的时候,疯女人脸上流露出的困惑神情是真实的。
这一点不能明何舟渡是否对冯易乐夫妻二人威逼利诱,但绝对证明何舟渡、冯易乐跟金书都是脱不了干系的。
“你很爱冯易乐,对吧?因为你十岁的那年父母双亡,从那以后就是大你八岁的冯易乐一直照顾着你,他是你在孤儿院里最依赖的人,后来你们二人产生感情结婚,所以你对冯易乐的感情不只是爱情和亲情。”
在外饶眼里,这个疯女饶确是个嚣张跋扈的妻子,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冯易乐一手惯出来的。
这个姓魏的女饶确有病,但绝不是现在诊断书上写着的这个,因为在孤儿院常受到霸凌,这造就了她偏激的性格,动辄大吵大闹,独处的时候又感到不安,性情暴躁古怪,不喜欢和人亲近,以上这些都是冯易乐邻居们口中的冯妻。其他人只注意到她身世可怜,但孟眠却拼凑出了另一面的她。
对于冯妻和冯易乐来,他们就是彼此在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所以,如果一旦有第三方力量对这段亲密的关系施加压力,而他们夫妻二人无法与之抗衡,他们为了保全对方的情况下,能做的只有妥协。
在孟眠的推断里,何舟渡就是那股力量。
孟眠感到头痛,何舟渡这些年在外漂泊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什么能让曾经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变成今这副模样?不惜与法律作对,也要对陆寒昭这个人刨根究底。
这背后她不知道的东西太多,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在她凝视那个黑洞的时候,黑洞里面的双眼也在隐秘的凝视着她。
“我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保他。”
“而我亦有我的爱人,和你一样,我不可能坐以待保”
“你不需要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我只想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疯女人绞紧了手指,这一次,孟眠终于可以确定,她的推断至少有一部分是对的。
“和你的初衷一样,我也不过是想挡在我爱的那个人前面,替他分担肩膀上的重量,如果你能懂我这份心意,我恳求你给我一个答案。”
“今这一趟,我有私心,我的私心就是用我自己的方式去保护那个人。”
孟眠也在赌。
和自己赌,和面前的这个陌生女人赌。
她和这个女人素不相识,如今却要用尽一切去打动她,来获得她口中只言片语的真相。
孟眠慢慢问道:“你刚唱的那句地上地下的歌词,是怎么回事。”
女人不肯开口。
孟眠心里急,可是面上也不能有半分的表露,她更怕逼得紧了,这女人直接一个字都不再透露了。
“假如真有那么一,冯易乐这件事败露,我一定会帮你们争取。你现在做的事一件正确的事情,所以你不必害怕,法律会保护你,我们也一样。”
她将疯女人最担忧的事情都一一道来,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一次,女人终于放松了警惕。
“如果真有那一,不必保我,帮我保住冯易乐。我这一辈子……已经是亏欠他太多了。我活不长了,可我希望他的余生别再有什么波折。”
两行清泪从女人脸庞滑下,她声抽泣,不过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
“我会按照你的,如实回答你这个问题,不过我希望你可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无论什么时候都别忘了今的承诺。”
孟眠点头。
“这句歌词是冯易乐告诉我的,他有警察来的时候就唱这句话。”
“我不知道原因,他只是叮嘱过我一定要这样做。”
装疯卖傻这么久,她也发自内心深处感到疲惫不堪。
尽管性格乖戾,谁又不渴望平静的生活。
现在,她的生活早已经偏离了正常的轨道,有的时候,身处这精神病院,冯妻总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疯了。
本想继续将这疯疯傻傻的面具戴下去,但她发现做不到。
她答应冯易乐的也终究是没能做到。
可为了保全他,她这一个囚禁在屋子里的“疯女人”,还做些什么呢?
“我愿意回答你这一个问题,是因为你刚的那句话。”
冯易乐妻子轻轻开口,她脸上的表情恬静,看上去完全是正常的神态,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你你也有爱的人,你在用你自己的方式保护他。”
站在昏黄的房间里,她无力垂下双肩。
这个女人跟其他人口中描述的完全不一样,暴躁如雷的脾性褪去,在孟眠面前的这一个,只是想竭力保护自己丈夫的妻子。
“谢谢你。”
极为郑重的出这一声道谢,似乎有什么答案已经破土而出。
孟眠起身。
大步流星走出房门,孟眠清亮亮的双眸看向大飞,里面盛满了激动。
大飞打了个哈欠:“怎么了这是……”
话音未落,孟眠凑近他,压低了声音:“大飞,我猜的没错,这家精神病院的下面……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