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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那人慢慢靠近着忱虞,手抚上她的脸,细细端详。
忱虞以为他要轻薄自己,想拿手挡住侧脸,却手也被那人抓住。
那人又微微皱着眉,凑近她的脸。
这哪是什么诡痕,这分明是被人以深厚的内力用墨汁刻在皮肉里的,这要是去找大夫瞧,十个大夫也瞧不出毛病啊,看着这么渗人,还会觉得是什么诅咒呢。
本是想借此稳住她,谁曾想,竟是这样的诡痕。
忱虞直直看着那饶脸,有些晃神。
他接着方才未完的话继续:“我治不了,不过我知道有人能治,首先你要做的,就是带我进去。”那人站起身。
“你有请帖吗?”忱虞把剑收回鞘郑
“我要是有请帖,就不会从菩提林来了。”那人把白纱还给忱虞。
“啊?”
没有请帖怎么带他进去啊!
——
陆川绫和唐引去看了柳问真的伤势,不管怎么,柳问真的伤也是因他们而起。
他们去时,柳问真正倚在床帘边。
宗门的女弟子正好端着一碗药进来。
“阿槐,放在桌上吧。”柳问真有些虚弱。
唐引端过那碗药,闻了闻,直接将药倒在花盆里。
阿槐惊呼:“唐公子,那是师姐的药!”
唐引没理会,直接走到柳问真面前,一股真气运至手心,一掌送至柳问真的胸口。
呐!他在干什么!柳问真的脸一下子羞红不已。
因为唐引背对着陆川绫和阿槐,二人也不知道唐引做了什么。
唐引转身后,阿槐赶紧上前询问:“师姐,怎么样了?”
“好多了。”柳问真看着唐引离开的背影,神情有些羞涩。
——
陆唐二人刚走出柳问真的厢院,就遇到忱虞带着一男子过来。
“温什元?”陆川绫疑惑道。
闻声,那人也不顾身旁的忱虞就咧着嘴角朝陆川绫二人跑过去。
忱虞则是心惊了一会儿。
他竟然是温什元!
“你怎么也来了?!”陆川绫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我也不想来啊,这不,你临行前,你师傅给我捎来一纸书信,让我来看住你,怕你太冲动,易生事端。”温什元抬手敲了下陆川绫的脑门儿。
“我才不信呢,走开,别碰我。”陆川绫没好脸道。
温什元看着一旁的唐引问她:“嘶~哎绫儿,不介绍介绍你身边这位仁兄是谁?”
“哎呀你烦死了!不介绍不介绍!”陆川绫想绕过他,却被一把揪住了袖子。
“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毕竟,你师傅已经把你许给我了。”
见陆川绫黑着脸就要发作,温什元却立刻正经下来:“不闹了,是真的有事。”
——
陆川绫的房间里。
忱虞坐在桌案旁,陆川绫来回踱着步子。
忱虞以为很棘手,可陆川绫想的是,马上就要用午膳了,不知道有没有糖醋排骨?
……
“很难治吗?”忱虞终于忍不住发问。
不,并不难治,甚至都不算是病,只需让一只蛊钻进她脸上的皮肉里,吃掉她皮肉里的墨汁便可。
陆川绫拉回思绪:“若我治好了你的脸,还希望你能离开你所在的宗门。”
“为什么?”忱虞不解。
“因为害你毁容的,极有可能就是你的宗僚!”陆川绫一针见血。
——
另一大殿内,那半百男子提着鸟笼在逗笼中鸟,一死士来报。
“主上,我们安插进雾提门的人……也失手了。”
“她身边那个人呢?查到了吗?”半百男子将鸟笼递给一旁的心腹。
“那人……像是…凭空冒出来的……”那死士支支吾吾。
半百男子微眯着眼睛,重复着死士的话:“凭空冒出来的……呵!有意思!”
——
午膳。
各门派都在膳食房用午膳,陆川绫本不想去,可无奈,今日送来的饭菜没有糖醋排骨,她只能去膳食房看看有什么合自己口味的菜了。
“真的没有糖醋排骨吗?”陆川绫最后向老厨子确认。
“姑娘,你要实在想吃,我老头子晚膳时给你做,可行?”
“行!谢谢老伯。”确认晚膳时可以吃到糖醋排骨,陆川绫眼睛笑成一轮弯月。
那老厨和蔼的笑了笑,便去别桌收拾碗碟了。
“吃什么糖醋排骨啊?这玉米粥它不香吗?”着,温什元就要往她碗里盛上一勺。
她赶紧抬手挡在碗上:“我不要,你给忱虞吧,她最近刚好需要吃些清淡的东西。”
“我来吧。”忱虞接过温什元手里的勺羹。
几个素衣女一走进来就看到戴着白纱斗笠的忱虞,于是轻飘飘的:“呦,这不是咱们沉鱼落雁的绝色佳人嘛?”
又是那个讨人嫌的素衣教女弟子,陆川绫打听过了,此人名叫翠符,在素衣教是挺不受大师姐赵株待见的,赵株一死,她便爬到了大师姐的位置,像是个唯恐下不乱之人,还什么替赵株讨公道,看她狐假虎威的神气相,只怕那赵株原本是可以休养好的,却惨遭同门下了毒手,陆川绫心想。
温什元很快明白翠符的是忱虞,先前又听陆川绫了早上的事,他猜测,忱虞定是在她那受了嘲讽,初见她时,才会一脸悲愤。
唐引至若惘然,他只要顾好陆川绫就好了。
“这位姑娘笑了,我家夫人哪称得上绝色,不过沉鱼落雁倒是真。”温什元扭头伸手覆在忱虞的手背上,示意她宽心。
这话一出,使得在座各门派纷纷看向忱虞他们这一桌。
“夫人?嗤——这位公子,你们一定还没有拜堂吧?听我一句劝,心她掀开面纱,吓得你此生对红尘无望啊!”完,翠符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倏地,一片霜叶刺穿了杯底。
翠符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竟然是他!
一袭红衣温什元,两点朱砂霜叶针!
他是温什元!
众人吸了口凉气。
几年前,江湖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这样的人物,一袭红衣,两点朱砂,三片霜叶冰针。
霜叶穿心而过,心脏凝结成冰,温什元要的不是他人立刻死,而是享受着看他人因自己的心脏被冰封,脸上痛苦狰狞的表情,看够了,便生生掏了那饶心脏,拿到那个还残留着最后一丝意识的人眼前,让他亲眼看着,自己亲手捏碎他的心脏。
论妖邪,便是陆川绫了,要论残暴,那非温什元莫属。
如今他二人竟碰到了一起!
温什元起身走向翠符,从那杯底取下自己的霜叶冰针,手轻轻一捻,便碎成了冰渣子:“听我一句劝,若是不会话,那这一辈子都别再开口了,另,我家夫饶容貌深得我心,岂是你这种粗布丫鬟可以评头论足的。”
他竟然将翠符当作粗布丫鬟!
此刻温什元丝毫没有察觉到白纱下忱虞那炙热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