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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萧允岚骑着马在极月灵霄的深林中驰骋,而和他一同在马背上的,正是陆川绫。
此时陆川绫正处于昏迷中,确切的是昏倒在萧允岚的怀里,萧允岚为了防止她坠马,紧紧揽住她的腰,使她整个身子都与萧允岚密切贴。
这是卢宋晁和萧允岚的交易,卢宋晁知道他想要取唐引的性命,于是答应替他动手,但卢宋昴要求是,带陆川绫离开,护好她和她未出世的孩子。
卢宋晁也不再求什么阴阳圣蛊延年益寿治好顽疾,他只求能在有生之年,让宋少极一家在下头团聚,他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他送走了陆川绫,护住了她,这样,等他死后见到了林贤弟也好无愧于他了,他听过唐引的能耐,所以他不惜,用整个几月城做赌注,也要让唐引生不如死,如此也算是为他的孩儿报仇了。
忽然,马儿的一个颠簸,使萧允岚的薄唇贴上了陆川绫的耳垂,萧允岚顿时心跳不已。
他对陆川绫的感情很复杂很纠结,他不愿直视这段感情,可又不舍伤她一分,他心中的人,明明该是缪儿才对啊……
陆川绫发间的阿纳苏罕迷幻香,在萧允岚的鼻下萦绕着,他的意识一阵模糊一阵清醒,意识模糊到,心头涌现的尽是幻境里,陆川绫穿着嫁衣对他莞尔一笑时的情景,模糊到他现在分不清现实和幻境。
他抱着陆川绫坠下了马,马儿不停蹄的跑过了林中路,萧允岚抱着陆川绫滚到了树下,却意外撞醒了陆川绫。
陆川绫揉了揉太阳穴,睁开眼看着这周围的一簇簇绿植,她不是正在吃酸梅子吗?怎么到这儿来了?现在抱着她的人谁?还有,她身上穿着的怎么不是嫁衣?
萧允岚撑起身子,将手伸向陆川绫的衣带,陆川绫看清了他的脸后,立刻坐起身将他推开,看他这副模样,应是受了她身上迷幻香的影响,她拍了拍他的脸:“喂!萧允岚!你醒醒,我们怎么在这儿啊?不是该在城王殿里吗?”
萧允岚清醒了几分,可话却有些迟缓,大概是还没有缓过来吧。
“川绫,你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陆川绫只当他神智仍未恢复,摇了摇头,站起身就要走,萧允岚却拉住她:“川绫,你要去哪儿?”
“我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回城王殿找我夫君了!不知道你安的心,竟然把我药倒带离了城王殿,我夫君找不到我肯定要急死了,我如今有孕在身,行事不便,这次就放过你了。”她下意识摸了摸腰间,欸?我的骨笛呢?
许是萧允岚仍沉浸在迷幻香里,便毫无遮拦的,把一切都吐露了出来:“川绫,那里现在很危险!你不能回去!”
闻言,陆川绫蹙眉道:“萧允岚,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与此同时,一只五童蛊钻进了萧允岚的脖颈,陆川绫控制的五童蛊,让萧允岚和盘托出。
“卢宋晁今日,是铁了心要杀唐引,他在城王殿底下埋了火药,他要和唐引同归于尽……”
萧允岚的话还没完,陆川绫就冲他撒了一把迷幻香,他当即就倒地不起。
宋伯伯怎么会杀唐引呢?难道是为了多年前的旧事?陆川绫心慌急了。
她一个路痴,这极月灵霄她又不熟悉,自她从玄音宗和宋伯伯一起回了城王殿,就再没离开过极月灵霄,如今这前后两条路,到底哪条是回极月灵霄的路啊!对了,她手腕里有两指引路蛊……
——
对于唐引的身份,众人议论纷纷,困在铁笼中的唐引背朝卢宋晁,他一定要想个办法出去。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除掉卢宋晁,不为他那人人唾弃的父亲宋少极,只为卢宋晁曾三番两次派人来抓陆川绫,可在陆川绫自揭身份后,他对陆川绫又是好得出奇,日日嘘寒问暖,事事得体周到,就像陆川绫的,他很喜欢宋伯伯,宋伯伯对她也像亲生女儿一般,他这才放下对卢宋昴敌意,既然陆川绫相信他,那他自然也该相信自己的四叔,因为他对自己这个四叔有一种不出的亲近感,他想,大概是因为有血缘之情吧,不过,终是错信了……
卢宋晁从上座起身,走到那璧儿的尸体旁,端详着方才唐引撕下来的人皮面具,啧啧称叹:“老夫这侄儿肮真是厉害,还以为你起码得到拜过了堂,才会发现这中间的端倪,还是看了你啊,没想到他宋少极一生靠着城主之名为非作歹,竟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确实是英才,英才啊!”
唐引在笼子里转过身来面向着他:“四叔谬赞了,侄儿也未曾想到,四叔竟是个两面三刀的人,当面不提旧事,实则却是在暗中算计于侄儿,四叔着实好计谋,好计谋啊。”他学着卢宋晁方才的口气。
卢宋晁在铁笼之外徘徊着,面露疑色:“江湖上可是盛传你心狠手辣暴戾恣睢,可我看传闻似乎有误啊?一个暴戾的人,此时居然还能静得下心来与我闲谈,有意思。”
“不静下心来又能怎么样呢?莫非这铁笼,我还能捣得烂不成?四叔为了算计侄儿,竟花了一月之久打造了这所铁笼,也着实是劳四叔费心了,四叔此番这大义灭亲之举,若不流芳百世,怎么也不过去吧?”唐引从容道。
“你倒是个聪明人,这铁笼确实是老夫花了一个月打造而成,从知晓你的身份起,我就下了铸铁令,这铁笼有千斤重,又极其窄,没有施展武功的空间,任你武功下第一,也休想从笼中逃脱!”卢宋晁转而对众人:“想必各位掌门对我大哥的事迹也是深恶痛绝,俗话得好,父债子偿,虽他是老夫的侄儿,可老夫身为武林之首,自是不能包庇罪孽满身之人,不知各位掌门对此有何想法?”
“四叔!你要为了从前我父亲的罪过唾我杀我,我无话可,可我求你,不要伤害阿绫!不要伤害她!四叔!”唐引万分焦急的拍打着铁笼。
卢宋晁要的就是他生不如死,不过光是地牢里那些刑具,怕是也太便宜他了,毕竟刑具烙身,所受的也不过是些皮肉之苦,区区皮肉之苦,但凡一个练家子都是能扛得住的。
唐引向来处之泰然,连这铁笼都没有让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惧色,但一提起陆川绫,他的镇定自若便全化作了浮云。
对啊,唐引在意的从来都只有陆川绫一个人,卢宋晁一直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