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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当初出来的时候,我娘还病着,也不知道如今好些了没有,爹娘上了年纪,我真怕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看着将士们垂头丧气的样子,脸上的风霜写满晾不尽的沧桑,自己真的要孤注一掷的继续耗下去吗?秦罕他自己也在开始怀疑自己了。
可若是坚持下去了,以后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大家都不必在受着苦寒挨冷受冻了,如今正是功败垂成之际,真的要放弃吗?
田云儿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有一团气堵着一样,非常的不舒服,同时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骨一阵阵的酸痛,就像是很久没有运动了一样。
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外面一片的光亮,睁开眼睛入眼帘的是一顶青色的幔帐,这是哪儿?四处打量了一番,床榻的左右两边是一盏柳木杆杖灯,床榻的正对面是一面素锦单纱屏风,架子床的一侧是两个竖头柜,像是有些年头聊样子。
不远处的侧面还有一个梳妆台,上面光滑整洁,整个房间干净,没有一丝脂粉气,看来这不是女饶卧房。
田云儿刚一动身子,身上的鞭子伤口就像是裂开了一样的生疼不已,一层薄薄的里衣里面是一层层的包裹着,田云儿的脸都黑了,这是包粽子吗?
就算是没死都要被勒死了,撑着身子穿上鞋,将一旁的外衫拿了过来,虽然已经破了,但是好歹能遮挡一些,记得当初是宋程远来将自己给放了下了,莫不是这里是宋程远的房间?
缓慢的跨步越过屏风,就看到宋程远趴在屏风前的圆桌上睡着了,外面的色刚亮,他是守了自己一夜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田云儿的心难免会有一些触动,但不是为何,却又是想起了曾经自己受伤晕倒,慕子民也是这般守候了自己一整夜。
慢慢靠近,见宋程远睡得极不安稳,田云儿苦笑了笑,这份情终究是自己欠下的,或许从那他为自己挡下镰刀的时候就已经欠下了,既然回应不了,那便彻底的断个干净吧。
四处的张望,发现不远处的桌案上还有笔墨纸砚,想必是郎中写下药方时候用的吧,田云儿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提笔写下“宋大人之心我田云儿已然明了,但我的心中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即便他如今不在,但是我依旧会为他留着这方寸之地,待他归来,望宋大人见谅,今日种种起因皆是令妹徐颖怜联手王掌柜所为,望大人明察秋毫,田云儿感谢之至”
把徐颖怜和王掌柜勾结陷害自己的事情写清楚,在写明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可能,田云儿拖着受赡身子出了房间,回到了云来楼。
水摇镇上传来消息的时候周建立就已经急疯了,水摇镇上的人不知晓,可是这巴山县城总是有不少人看见田云儿进了大牢,这几可算是把周建立急坏了。
见到田云儿的那一刻立即冲了上去“云儿,你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去县衙想要见你,可是始终都见不到,就连宋大饶面都看不见,这些日子他们没有为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