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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萸呆立当场,她内里的衣服已然被冷汗浸透了。现在她的心情,不知道是劫后重生的巨大欣喜与不可置信,还是对自己已经招惹上这么一个“杀人机器”的绝望。
在这高手云集的四海八荒,她就好似惊涛怒浪中飘摇的一棵浮萍,她原本就打算听爹爹的,离这些人,是非事远远的,明哲保身,怎奈如今不仅招惹上了,招惹上的还是最大的魔头,连躲都躲不了?那魔头回去只要稍微想一想,很快便能想明白所谓她是二的话都是来糊鬼的,要是真给他找到,她还有命活么?
在魔头走了之后又过了一会,整个客栈才慢慢“活”了起来,人们像疯了一样的往外冲,而那个捡回一条命的二,简直巴不得跳起来搂着叶晓萸亲两口。
叶晓萸表情却是一脸的凄风苦雨,比起喜悦,她更担心的是被魔头再度找上门来的恐慌。这种担忧好像一把利剑高悬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她拔腿就想走,却被客栈的二和剩余的人死死拉住了。
“姑奶奶,都好三后他再来,你若是现在走了,那我们剩下的人还有命活么?”
“不行,我还有重要的事,必须得走。如今这客栈已是不能呆了,我好心奉劝你们一句,赶紧离开,留财也得有命来花,舍财是,舍命是大,你门以为那魔头每一次都这么好忽悠的吗?就算他来了,你们有把握这一次我还能安抚好他吗?要是他再发怒怎么办?你们这里的人谁能扛得住?今我谎称自己是客栈二,这个谎言本就不高明,若是等他反应过来我把他给骗了,我们一个也跑不了。赶紧走吧!”
叶晓萸回屋背好自己的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客栈的一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也是同样觉得叶晓萸的有道理的,掂量一阵之后也是觉得命重要,纷纷四散奔逃回家了,只留下一个空空如也,大门紧闭的客栈在那里。
魔界夜溪宫。
一个身着红衣的男人正闲适地躺在一张精致而华丽的大床上,他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手指弯曲,轻轻地敲击大床旁边的案几。此刻的他已经卸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细腻而又白皙的皮肤。尖尖的下巴,高挺的鼻梁,细长的凤眸微眯着,眼下一颗滢滢的泪痣,黑发如瀑般散下,活脱脱一个倾国倾城,妖媚却又不柔弱的尤物。
“溪风,今我去收拾那脏东西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有趣的玩意儿呢。”楚觞唇角轻轻勾起,露出里面洁白的贝齿。
“尊主,不知是何人引起了您的兴趣?”楚觞身边站着的叫溪风的男子微微俯身问道。
楚觞睁开眼睛,浅棕色的瞳仁中带着浅浅的笑意。“在客栈中碰到个丫头片子,嘴甜的很,很讨人喜欢,本尊想到她就开心。不过,她个头的,皮肤稍稍有些黑,名字叫花,想来是个村里的姑娘。”
“尊主,您活了几万年,要什么女人没有,如今怎么对个丫头片子起兴趣了?看来这姑娘确实比较特别,竟然能入了主子您的眼。”
“兴趣谈不上,本尊只是觉得她看起来顺眼而已。”楚觞捂嘴轻笑。“你没见过,那丫头当真有趣的紧,要是常和她在一块儿,也能解闷呢。”
“尊主莫不是喜欢上她了?”
“本尊不可能爱上任何一个女人。”楚觞把微笑一收,缓缓坐起。“在这四海八荒之中,处处危机,喜欢上女人无疑就有了弱点,本尊断不可能把自己和整个魔界搁置在这种危险之下。女人,无聊时逗弄两下也就罢了,当不得真,更不能动情。溪风,你跟了我这么久,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么?”
“是,主上思虑周全,溪风受教。”
“罢了。”楚觞轻轻一挥手,坐了起来。“本尊跟那丫头约好了,三之后,我还得再去她那儿喝酒呢。”
溪风站在那儿,一脸懵。明明主上前一刻才刚刚过不要对女人起兴趣,这一刻就告诉他要去同那叫什么花的丫头去喝酒,不知主上到底是何意?溪风在心中不断感叹着上意难测,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只要一心一意做好事情,主上高兴,魔界顺遂就行了。
机城的某条巷中,叶晓萸提着行李一路狂奔,边跑边回头看,生怕那变态魔王追过来。她已经能脑补出当那魔头找不到她发现被骗时候的样子,若是被抓住,恐怕她的下场比起今那个魔界叛徒好不到哪去。
她找了一家离那家客栈十万八千里远的客栈住下,那里的地段要好一些,虽然价钱是贵零,但那家客栈附近,她是打死也不敢回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她都不怎么敢合眼,生怕那变态魔头找来了,把她大卸八块,鞭尸泄愤。眼皮打了老半的架,叶晓萸终于撑不下去,被周公拖走开会去了。
早上醒来,推开窗户,明媚的阳光从窗间流泻进来,在指尖顽皮地跳跃。一晚上过去了,自己跑得这么远,又是外地人,用的还是假名,只要自己将来躲得够远,这变态魔头就算是手眼通也绝无可能找到自己的。何况,过几自己就要去苍派了,这苍派是人界大派,谅那变态魔头再厉害,也没有胆子敢在苍派撒野。
如此琢磨了一通,叶晓萸逐渐放下心来,跑到附近的街上逛了逛,采购了一些将来可能用的上的物品。没有功夫傍身,防身措施做好就成了格外重要的事情,自己手上现下只有一把匕首,这是完全不够的。她在机城中买了一把尖头的簪子,簪子中间是空心的,里面有一条暗槽,藏着可以麻痹对方的药水,如果遇到危险,可以当成武器,刺向对方。听卖簪子的贩,里面的药水足足可以迷倒一头大象,她满意地付了钱。她还买了一瓶迷魂散,几张可以往外施放火球的符咒。最后盘算着预算还剩一点,就又买了一面的镜子,毕竟是女孩子家,以后去了苍派,总归还是用得上。
转眼间,三过去了。这三,她每都在研究那块玉佩,或者仔细托腮沉思,去了苍派自己会遇到怎样的考验,怎样应对才能够通过测试。
而当楚觞兴致勃勃来到客栈门口喝酒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客栈紧闭着的大门。楚觞沉着脸,一脚踢开大门,里面空无一人,那个当崇拜自己,要请自己喝酒的丫头片子,已经连影子都跑得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