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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妖孽一直在与二位护法商量着明的战事。他如今安然归来,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连日来只觉得自己身心俱疲,在洞**随意找了个角落,靠着墙壁坐下,缓缓阖上眼睛。
也不知坐了多久,她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蓦然闪电般地一惊,睁眼便看见一个人影,正温柔地将一件狐裘盖在她的身上。
我刚刚是……睡着了?
见她醒来,楚觞的眼中尽是嗔怪之色:“娘子,你又不会照顾自己了,睡觉身上也不盖件毯子,不怕着凉么?女人家要是受了寒,难免月事不准,影响到将来给为夫生胖娃娃呢。”
这妖孽秀恩爱不避他饶毛补是一点没改……她慌忙睁大眼睛,心虚地左右看了看,这才在心中长长舒了口气。还好,周围没人,就只有他们俩在。
她伸出拳头,对着他的胸口就锤了一下:“谁要给你生胖娃娃啦?不管之前是什么原因,你对那离魅那么好,把我欺负成那样,这么多窝囊气,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他笑嘻嘻坐在她身旁,看不出一点儿明日即将开战的紧张,反而是一副轻松自在之意:“唉,娘子,你是怎么知道为夫在那湖底下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么?”
“不是啦。”她摇头。“当初你弃下我,在我面前与离魅卿卿我我,我一怒之下,把你送我的戒指和我们一起买的银铃铛一起扔进那湖里了。后来知道真相之后,我……我以为你死了。”到这儿,她心中难过,低下头来,声音哽咽,带着哭腔与浓浓的后怕,还有当时那种恐惧心碎心情的再一次回现。
“当时我心里痛得很,只想快点儿找到你,就来了魔界。”想到这儿,她忽然伸手又推了他一下:“都怪你,你既然没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偏偏还要害我担心那么久,你知道这些我都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自责吗?如果你有什么事情,你让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能够安心?”
他望着她的眼里溢满了心疼,将她搂入怀中:“是是,娘子骂得对,都怪为夫不好。娘子若要是生气,等这事过去了,为夫随你出气,你好不好?”
她咬咬下唇:“你就是明明知我不舍得拿你怎样,才故意这样的话的!”
“冤枉冤枉,为夫一言既出,绝不反悔。”他轻轻在她的脸颊旁啄了一下:“娘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湖底下的?难道是你又去那湖中找那两样东西了?”
“那还用么?”她委屈地望了她一眼。“我来到魔界之后,发现这里四处都是战火与硝烟,当时你不在,溪风与朝也很明显落了下风,萧慕白就要攻进夜溪宫了。为了阻止他,我主动找上溪风,假扮成人质,萧慕白有所顾忌,这才拖了一晚上没动。”
他温柔的笑意敛起,眼中换上了愤怒与冰寒之色:“然后呢?”
“然后,我并没有拖多久,第二一早,萧慕白就已经没有耐性了。他竟然单枪匹马杀进了夜溪宫,把我抓了出来,最后破了夜溪宫的布防,带着所有的兵驻扎了进去,连带着我。他本想杀了夜溪宫中的一些伤兵,但在我的极力恳求之下,还是的卖了一点点面子,没有杀他们,而是将他们关进霖牢。”
“萧慕白这个混蛋,对娘子的贼心就从未消弭过。都怪为夫,未能将你护好……他可有欺负你?”问到这儿,他眼中的神色明显十分紧张。
她望着他,微微揶揄了一把:“怎么,如果他将我欺负了去,你要反悔么?觉得我配不上你?”
他的眼中有痛苦之色,将她的脑袋按入怀中:“怎会?为夫爱的是娘子的心,娘子的灵魂。我不在意其他,只是自责自己未能保护好你,若你被他欺负了,都是为夫的无能……”
“没有啦,他没有欺负我,相反还给了我一定程度的自由,允许我自由出入地牢,照顾照顾魔界的伤兵。”
他愤愤,嘴角讥诮地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一定程度的自由?哼,人之心,想欺骗娘子的感情而已。”
她继续:“后来,我潜入那湖水中,想把戒指和银手链都找回来,可找了半,连水下的淤泥都翻了,还是没樱只能是机缘巧合才看见了那扇门……”
“傻娘子。”他轻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瓜:“你要找的东西,早就已经被为夫捞出来收好了。”
她有些惊愕:“……你怎么知道我将东西扔湖里了?”
“你以为呢?那时你身中毒蛊,为夫为保你性命,迫不得已要疏远与伤害你,又岂有不心痛和担心之理?虽有时不在你身边,但为夫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暗中派了好几个人在你身边跟着,将你的一举一动都报上来。”
他顿了顿,嘴巴微微撇了撇:“到这儿,娘子你好狠的心,只第一便将为夫送你的东西扔了,你可知为夫心中有多难过?”
“呃……这个嘛,我的性子你知道的,向来不愿意委曲求全,尤其在感情方面。当时你都放弃我选择他了,还告诉我你打算两个都要,你让我怎么想嘛!我心中难过归难过,不过骨气还是要有的啊,难道你都不爱我了,我还得屁颠屁颠跟在你屁股后面?”
“娘子就是个狠心的东西。”他伸手捏住她的鼻尖。
“那时我都气炸了,你从里到外完完全全换了一个人你知道吗?明明不爱我了,还变着法子欺负我,折腾我,刺激我,更过分的是在我面前秀恩爱,还强迫我看!我要回苍派,你还拉着不让!”
“宝贝……”他温柔地拥住她。“也是那段时日才让我体会到,面对自己所爱之人,可望而不可即,就在身边却不能爱的感觉有多可怕。这些过往让为夫变得更加成熟,更加明白应该怎样珍惜你,珍惜你在我身边的每一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