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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追求是件好事！可惜你太无知！”
“你这是什么意思？”
玄衣男子冷笑，总觉得李毅话里有话，因此他想知道，到底想要干嘛？
李毅目视眼前玄衣面具的身影，眼眸仿佛已经将其看透。
……
玄衣男子的确是十年来修为寸步未进，但是老魔却早已看破，他并非是无法进阶，而是刻意控制着修为。
在一境界囤积多年，的确可以增加突破的成功率，但是区区化灵境，大可不必如此。
天王之下并无不同，顶多是稍弱少强的优略。
这个观点还是老魔告诉他的，现在一字不差告诉玄衣男子，这番言论绕是李毅自个都不信。
天王境之下差距不大，这么猖狂绝伦的话语，可真是颠覆认知，至少李毅本身不信。
玄衣男子神色越发冷漠，呵呵！“真是令我吃惊啊！”这一字一句仿佛是铁块中蹦出。
晦涩刺耳！
什么？天王之下也就那样，这是什么样的家伙，才能说出这么疯狂的话，哪怕是他家中长辈，也不见得有这等胆魄。
古三元深咽一口，看着距离十米左右的玄衣男子，脚步顿时一僵，因为他感到一种寒意。
深入骨髓，战栗而忐忑。
更别说站在玄衣男子面前的李毅，又该面临何等的打击。
“你此番言语，是在逼着我杀了你吗？”
“我觉得你会放了我！”
李毅面无表情，心中却是早已如坠深渊，若是因此引得玄衣男子暴怒，那可就得不偿失。
按照老魔所言，玄衣男子应该会放他们一马。
心底里犹如奔腾大河经过漫长路途，最终投入深海般的瀑布，冰凉而清神。
“放轻松，他已经失去对你的杀意，不会在为难你们的！”
李毅嘴角隐晦的抽搐，这话除了老魔本人，谁知道真假？心底里呵呵冷笑，对上玄衣男子的眸子，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到底是哪里？
“你...还有古三元一同坠落山崖，两人皆被重创，无奈苦寻无果，生死不明！”
玄衣男子好像自说自话，看也不看李毅一眼，背过身去，手中那杆长枪陡然一转，拂过李毅的黑发，咔！一束黑发同风飘落，形如一簇羽毛，在眼前逐渐碎灭。
李毅明白，这是玄衣男子有意为之，枪风一甩可以取一撮头发，同样，他的命也是一念之间。
身体瞬间卸了气，呼吸亘长急促，反而没了先前英气，多了几分孱弱之态。
“原来如此，你叫什么来着？”
玄衣男子瞧见，倒是并不意外，硬抗一击怎么可能没事，不过硬撑到现在，的确是令他别样看待。
“李毅”
“哦！我记住了，希望你不要死的太快，不然就无趣了！”
“一定比你长命！”
玄衣男子笑了笑，眸子中流露几分异光，心中更是百味聚杂，比谁活的久？那他等着...
嗯？不对啊，你...
看着已经无影无踪的那一袭玄色身影，眉头轻轻蹙起，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今日放他一马，是应该感恩还是...
李毅嘴角一抹苦笑，一闪而逝。
“李毅！这...他怎么突然放了我们了”
“谁知道呢，怎么...你很想被他干掉吗？”李毅笑道。
“你就不要取笑我了，能好好回到器殿，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顺便多谢你！”
古三元知道是因为自己，才致使李毅也遭此横祸，多多少少有些惭愧，不过很快便被抛之脑后。
回到家族，等他卷土归来，定然会好好补偿李毅。
……
“你说什么？”
轰！
大手顿时拍在一颗石柱子上，血肉竟是堪比钢铁，整个柱子裂开一道细微的缝隙。
白玉石！
这并不是很珍贵的材料，殿堂四周分布着四颗这种石柱子，每十米之间互相定格，形成一种独特环境。
上面更是铭刻灵纹，具有一定效果，可以引动天地灵力，大殿内外更是如同一个小型阵法。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小小的装饰，根本上不得台面。
绕是如此，寻常修士也是不敢随意破坏，更别说这些白玉石，多年累日的运作，几乎胜过不少王兵之下的灵兵，一些天武境全力一击之下，可能连一丝痕迹丢不会留下。
而这暴怒的男子，手掌并未运用真元，反而更像是平凡的一巴掌，若是旁边是一个人，只怕脸都要扇掉了！
“武玄认罚！”
一样的玄衣同等的气质，不同的是没了那面具遮盖，犹如鹰钩般高挺的鼻梁，那圆润的下颚更是平添几分秀气。
与眉目更是形成一种反向特质，整个人温润中带着三分冷峻。
样貌不知引得多少少女怀春，可能也是为了避嫌，面具之下极少人见过其样貌。
“算了，连你都失败了，再找别人也是杀猪焉用牛刀，得不偿失，反正他也猜不到是我，你也不用自罚”
“武玄明白，但...”
“嗯？还有事？”
“最近几日我想闭关修炼，以妄突破，恳请恩准！”
“你明知...何苦如此！天武境内哪怕是化灵，你也未尝会惧！”
“恳请恩准，我的命是主人给的，望恩准！”
武玄恭敬道，此前他已然想明白了，虽然有一点原因是因为李毅的话，但更多的还是自己...
十年维持天武境，他觉得至少可以看见未来会是何等风景，现在，他明白了！
永远陷入沼泽而不自救，不如放纵一搏，至少余生无憾。
“你，随意，我给得了你命，但给不了你选择，既然你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我不会阻止”
似乎不想纠结这个话题，身形背过只留下那灰色背影，被武玄称作主人的男子高高的仰着头，不知在看着什么。
身后响起武玄的声音，随着脚步声的远离，殿堂顿时恢复平静，只有那四个字久久回荡。
“武玄告辞！”
良久，那一声叹息夹杂着太多，似乎想要寻找一个人倾诉。
世间百态，万物有命，有人天生不凡注定辉煌，有人碌碌无为一世凡人，当选择了一条路，就将失去一双腿，看到了也懂得了。
武玄莫过于此，依稀记得初遇之际，一个衣着破烂不堪的小乞丐，明明自己一无所有，却还是向往着大富大贵。
绝脉之体！
修炼越快，身体内的真元会不断反噬着筋脉心神，乃至修为越高，越会体验生不如死的滋味。
更是在一步步迈向死亡，多年压制修为，就是为了尽量避免绝脉之体，这种体质会在天武境内初步复苏。
随着突破化灵境，修为更是会如洪水般滔滔不绝，尝尽万般痛苦，若是达到天王境，堪比九死一生。。
现在的武玄...真的仿佛从前的模样，也许本就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