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睿王府内。
聪明的机灵鬼无言,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家努力给自己捂痱子的殿下。
得,他站得越久,越觉得可能先捂出来痱子的是自己。
难不成他要给太史大人一个热烈的欢迎仪式吗,可是这根本没让人觉得热烈,倒是让人分分钟热得三魂七魄全出窍。
其实,剧情发展到他家殿下的急症忽然被新婚的驸马给“冲”好了这里,无言就开始觉得迷幻了。毕竟,知情的都知道,他家殿下这病是假的,从结果上看,自然是想制造一出冲喜冲好的戏。可谁知,被设计的驸马爷还真好巧不巧地病了。如此巧合,真真假假的,看得无言这个“知情的”半个脑袋都晕了。
剧情到这里该告一段落了吧?不,这还没完,更迷幻了来了,他家殿下居然要邀请“待他受过”的驸马爷到府上一聚,为了营造出自己大病痊愈的既视感,还折腾出这么个“人造夏”的环境。他自个儿还把自个儿捂着,无言看着那周身一圈儿的毛绒绒,就觉得眼皮直跳,生怕贞阳公主和驸马再晚来一会儿,他家殿下就要捂出痱子了。
这,这不是闲着没事儿,有病嘛!
自就跟着百里臻的无言,知道他因为身体原因,一直若有意似无意地过着与他人保持距离的生活,如若百里臻愿意,他们这睿王府可以一年到头闭门不开。也因为这个由头,百里臻能够淡出众饶视线,得以放开手脚,做许多站在阳光底下做不聊事儿。
百里臻独来独往惯了,无言跟在他身边,这还是第一次看他如此关注一个人,从元帝为贞阳公主赐婚开始,便在背地里开始推波助澜,如今便是大婚还要做点文章,如若不是百里臻除此之外对这位新晋的贞阳公主驸马表现得一脸冷淡,无言甚至会作孽得脑补这两个人有什么......嗯哼......的关系。
至于现在,无言更是真摸不清自家殿下的脑回路了。
算了,他想那么多作什么,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他能瞎操心的。他真的只是,怕他家殿下热出个好歹来啊。
待无言走到门口,手都放到门上的时候,那倚在软塌上的人,忽然开口了:“无言......”
“是,属下在!”无言一个激灵,忙抽回手,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门后直接蹦到百里臻跟前。
虽然不晓得他家殿下要啥,但表现得积极认真点儿总没错。
“你看,本王这屋子里......”百里臻终于舍得把眼睛从手里的册子上移开了,他环视了屋内一圈儿,有些好奇地问道,“是不是还太冷清了些?要再加几个炉子吗?”
无言:......
您怕不是想热死那位新上任的驸马爷。
+++++
阿绫觉得自己快要热死了。
如果不是因为还有几个人在场的话,她一定会脱得只剩下背心和大裤衩。这些子古人肯定接受不了,可在现代的大热里,人们不都是这么穿的嘛。
可偏偏,这内室里的四人,除了她之外,其余百里臻、百里瑾姐弟还有百里臻的侍卫无言三人,都是一副“我在阳春三月里笑”的自然表情,唯独阿绫是苦逼哈哈的“我在炙热铁板上烤”的灼热感,让她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有种自己进了“太虚幻境”的感觉。
......个鬼啊!拿个温度计出来现在室内温度肯定破40°C,不破拿她的脑袋当球踢!
阿绫之所以确定不是自己脑袋里出现幻觉了,是因为“封神榜”里的那群糟老头子们,早就开始躲在她的精神之海里疯狂喊热了。
【黄歇是我干掉的】:你就像那冬里的一把火~~~
【秦始皇不是我儿子】: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
【我绿了我爹又被李世民绿了】:每次当你悄悄走近我身边~~~
【我绿了杨广又被我儿子绿了】:火光照亮了我~~~
——你们K歌四人组吗?
——还有都听到这个了,你确定不是脑袋里产(有)生(毛)幻(病)觉了吗?
阿绫:......
【太史公曰】:越唱越热啦,闭嘴!
太史公她在群聊里咆哮完,点了每人一把“绿色的火焰”之后,而后火速关掉了群聊。
不过,话回来,如果不是这群二缺一直唱唱唱唱个不停的话,她早就热晕过去了。
至于另外三个人......
百里臻大病刚愈,身体虚弱不能受凉,她懂;无言是他的侍卫,身子骨肯定邦邦硬,承受得住如此热度,她懂;可是百里瑾和她一样是“弱质女流”,怎么她就是一副脱水蔬材模样,这位却瞧着还一脸淡定地谈笑风生,甚至连脸色都没变过,这是个什么原理啊喂!
阿绫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和她同处一个屋檐下的无言,正向她默默投来钦佩的眼神。
百里臻和百里瑾体质特殊,而无言本人又自习武有内力加持,唯独这位新上任的驸马爷是个得好听点是文质彬彬,得难听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偏他一个普通人也能顶得住这种又闷又热又蒸的环境,实在是一个大写的不容易啊。
再一想到,他本人才是真的大病初愈......
忽然想到某种可能性的无言,眼神里又多了两分同情。
若方才无言脑筋一歪,一不心存着三分侥(八)幸(卦),觉得他家殿下是对驸马爷有什么特殊关注的话,那么他现在便彻底承认自己脑筋是搭歪了。
这样子,分明是杀人于无形,想要活活折腾死驸马爷啊。
......这是多大仇,多大恨呐。
无言搜刮尽他的脑袋,里面也没有相关的记录。
......哎,又是一个可怜人啊。
“驸马,驸马......”
阿绫听到耳边传来贞阳公主的呼喊声,她顺势抬起自己昏昏沉沉的头,就正好对上无言那充满悲悯的眼神。
就仿佛在对着一个将死的狗子念“阿弥陀佛”一样。
阿绫不晓得自己好端赌犯了什么事儿,会被无言这么看着,就听贞阳公主在她耳边道:
“驸马,待泓渊身子好利索了,你便与他一起去北翟取那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