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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公子凉凉道:“是啊,关心则乱,国师大人关心至高无上的西秦国主嘛,毕竟你两是情深义重的师徒么,听说西秦国主知道秦珉之公然抗旨抢回和亲公主时暴跳如雷,但只要我们的国师大人哭一哭,拿着匕首比划比划自己的小脖子,西秦国主立刻乖乖听我们国师的了……”
尚未说完,君临拔出鬼月剑,暴跳如雷,萧泽抓住君临手腕,道:“先找西秦国主。”说罢,萧泽又看向毒公子,面色冷如冰霜,道:“陈公子请自重,君临与西秦国主的感情仅仅是一般师徒,就像君临对上任鬼谷子一般,不要想的如此龌龊。”
“好,是我龌龊,可是刚才我们都搜查过了,什么人都没有,那么还应该怎么搜查?”毒公子丝毫不怕暴跳如雷的君临,面色平静的看向萧泽。
萧泽道:“我想起一个地方,冰窖或者是地窖之类的。”
刷!
打开地窖,君临跳了下去,萧泽连忙想要拦住她,可却迟了一步,也跟着跳下去,道:“小心。”
地窖黑漆漆的,如果厉旭在里面放置了什么毒气之类的,进来的人全玩完。
就算没有毒气,万一高手藏在里面等着偷袭,那也没好果子吃。
所以,萧泽一开始想要拦住君临,只是君临速度太快。
毒公子也想要跳下来,萧泽道:“请陈公子留在上面接应我们。”
毒公子也是聪明人,自然晓得萧泽的用意,便点了点头,犹豫一下,对君临道:“阿临,我们魔教圣药百毒香可以让一切蛇虫鼠蚁不敢靠近!”说罢,毒公子便把一香囊扔给君临。
君临假装没听到,接也没接那香囊,拿着灯笼往前走。
萧泽假装没看到地上的香囊,走的时候还面不改色的踩了那香囊一脚。
毒公子:“……”
万万没想到,圣药百毒香居然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要知道江湖上不少人对百毒香趋之若鹜,千金难求,有人为了它杀人越货在所不惜,一代一代魔教中人都把这种秘药当做宝物,爱护有加,常人看一眼都不可能。
如今他想要送人都送不出去,夜风凉凉,毒公子有点心酸啊……
前面有微微的声响,君临拿着灯笼照过去就看到五花大绑还被塞着嘴巴的奉羽、苻坚两人,君临大喜,连忙解开二人。
奉羽高兴的抱住君临,道:“凰姐姐,你终于来就我们了……呜呜呜,我就知道一旦我们遇到危险,来救我们的都是你,在东晋的时候是的,在栖玄寺的时候是的,在梁山的时候也是的,现在更是的……”
君临拍拍奉羽,道:“不哭不哭,救你们应该的,当年我和师兄也被师尊救了不少次,人嘛,尤其是孝子,还没成长到所向披靡,当然要靠大人了。以后你们长大了……”
苻坚感慨道:“长大了就要自己抗。”
这句话扎心了!
是的,君临的师尊死了之后,君临就只能遇到所有事情都要自己扛了!
其实,她不想扛!
是的,她只是个普通人,所以她希望一遇到什么时就去问师尊该怎么做,希望师尊告诉她。
如今,在奉羽阿坚眼中,她又何尝不是无所不能的师尊呢?
也许,曾经在君临秦珉之的眼中,无所不能的师尊其实当年也是那样依赖他的师尊……
萧泽并没有被这感人肺腑的重逢感动到,只是淡淡提醒道:“走。”
于是,君临背着奉羽,带着苻坚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愉快向地窖出口走去。
苻坚问:“师父你怎么背着奉羽不背我?”
奉羽幸福的把脑袋枕在君临的肩膀上。
君临道:“因为你大了啊,师父是个小姑娘啊,一些得不到我而又深深爱着我的小人会说闲话的,当然,说你无所谓,但是说我这就不能忍了。”
苻坚:“……”
君临又问:“厉旭有没有给你们吃什么奇怪的药?”
奉羽和苻坚摇头,道:“没有。”
君临心道,这就奇怪了,不过想来也是,他那么说估计只是为了吓唬我,也是,谁那么丧心病狂,会给两个亲姐弟喂奇怪的药啊。
想到这里,君临心情大好。
一路上,奉羽都在一边吃干粮一边说说她是怎么被抓走的。
当然,奉羽饿的惨了,见到馒头三七不顾二十一大口吃起来,丝毫没有公主的仪态。
苻坚好点,细嚼慢咽,颇有点落难贵族的感觉。
奉羽一边吃一边说话,说的话含糊不清的。
毒公子冷冷道:“吃你的饭,好烦。”
奉羽瞪向毒公子,苻坚一边嚼馒头,一边拦住生气的奉羽,道:“忍耐忍耐,等你哥我发达了,就不用忍了。”
虽然苻坚从血缘上来说是奉羽的弟弟严烁,但是名义上奉羽是苻坚认的义妹,所以说是哥哥也没错。奉羽也不在意。
君临默默的烤着火,气氛有点尴尬,她说:“这小水潭里好像有鱼,吃馒头干粮太难吃了,我给你们抓条鱼。”
毒公子轻轻一笑,对君临道:“我也要吃鱼。”
苻坚讥笑道:“俗话说得好,舔狗不得好死。”
一时之间,众人寂静,萧泽原本在喝竹筒里的水,听了这话不禁呛住了,干咳几下。
君临瑟瑟发抖,蹲在潭水边,状似鹌鹑,不敢说话。
天边露出朦胧的亮色,东方鱼肚白,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君临眼力过人,看出水里的鱼又大又肥,欢快的游动着。
她拿出自己的剑鬼月,瞄准那么几条鱼,挥了几下之后,一条鱼串到剑上。
如此反复几次,五条鱼上来了。
火未熄灭。
君临刚好把五条鱼窜在架上,翻烤起来。
君临道:“大家都一夜未睡,不如先吃个烤鱼早饭,然后帮忙看看能不能守住定西城,看看能不能回长安怎么样?”
毒公子皱了皱眉,看上去满心不悦,结果君临递过来的一条小鱼:“为什么给我的鱼是最小的?”
君临并未觉得不好意思,一本正经道:“小的熟得快。”
萧泽坐在君临旁边,翻烤着鱼,道:“也许现在前凉已经在攻打定西城了,如果真是这样,定西城必然封锁全城,我们必定回不去长安,只能帮忙守住定西城。”
毒公子黑着脸,吃着烤鱼,道:“或者直接让定西城被攻破,听说前凉主将裴恒是君姑娘曾经好友,就算城被攻破了,我们抱着君姑娘的大腿,裴恒估计也不会杀了我们。”
苻坚接过烤鱼,道:“裴恒不杀师父是肯定的,但你觉得裴恒会不杀魔教教主或者西秦国主吗?哦,忘了还有一个前任东晋储君了,东晋那边萧昱要找前任储君都快找的疯魔了,朕要是裴恒,固然不会杀储君,但抓到储君怎么用他要挟萧昱那可就两说了。”
毒公子吃完烤鱼,轻轻勾起了唇角,露出一个极淡的笑来,道:“我一江湖匪类,承蒙西秦国主看得起,但裴恒未必看得起,再说了,他惹恼了我便是惹恼了第一魔教,魔教教众众多,对于他也没丝毫好处,我不信他会做这等吃力不讨好之事,再说了本教主岂是他想抓就能抓住的。”
毒公子说的很对。
君临差点忘了毒公子也是一个聪明之人了。
当年能利用雷丞相,让雷丞相吃了那么大的瘪,毒公子确实不是泛泛之辈。
虽然他的智商好像似乎微微比不过厉旭,但是他也是鲜少的聪明人了。
可能是因为他跟君临相处时太和善了,所以君临差点忘了这位是第一魔教的教主,君临也差点忘了那些关于魔教教主的传闻是何等的令人胆颤。
三大魔头之首,名不虚传。
“当务之急,西秦国主应该留意一下前凉公主,毕竟城攻破了,人家还能回去当护国公主,就算当不成公主,裴恒也会把人家保护起来……”毒公子幽幽道,却被君临打断。
“好了,这段跳过。你们几个人想的什么我都清楚,第一,阿坚,我告诉你,我说的都作数,我说会帮你护住西秦那就是会帮你护住,第二,陈吟之你不要再挑拨离间了,你说要怎样你才愿意帮我们守住定西城?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留在这里现在都没走,你若是真的不打算帮忙守城,你早走了,你现在无非是想谈条件。”君临微微一笑。
毒公子笑了笑,看向苻坚的目光却是狂意十足,眼中更是充满了势在必得的光芒:“我只要厉旭的人头。”
君临疑惑:“你确定能要到?就算阿坚是西秦国主,但是厉旭神功盖世,奸诈狡猾,打也打不过,抓也抓不到,阿坚怎么可能拿到厉旭的人头?”
对于这样心机深沉的厉旭,君临有一丝的不确定。
就算阿坚足智多谋,可一定拿不到厉旭的人头。
毒公子冷冷道:“我自然没指望你们,只要苻坚你愿意协助我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厉旭,我今日自然会帮你。何况厉旭本来就是你我的仇人,你也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怎么样?”
苻坚没有说话,盯着熊熊跳动的火苗看了半天,拿起一根树枝拨了拨火堆旁边的灰烬。
过了许久。
他说:“好。”
毒公子默然半晌不语。
远处升起了狼烟。
烟气直上,烈风吹之不斜。
浅棕色的狼烟,颜色比寻常的烟淡了许多,但是却直冲云霄。
萧泽眸子像是一下子被抹上了一层烟,黝深灰暗,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君临道:“休息好了就走。”
一路上,五人扬鞭纵马,不久便到了城墙边。
君临回来的时候,定西城守将见到君临连忙行礼。
苻坚亮出自己的牌子,定西城众多守将更是连忙跪地,众人纷纷以为苻坚是钦差大臣。
而苻坚也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堂堂一国之君,出现在这边陲小城,城若破了,混出去可就不容易了。
所以,他并没有暴露自己是西秦国主的身份。
君临吩咐道:“所有城门守将听令,烽火台上须置炮石垒,水瓮,生粮,干粮,麻蕴,火钻,火箭,蒿艾,狼粪,安火筒,紧闭城门,收起吊桥,告诉百姓屯好粮草,若敌将攻城,乱石投之,现在起,一刻都不能懈怠!”
“是!”震耳欲聋的声音却整齐划一。
说实话,能不能守住,君临心中也没把握。
萧泽不像君临一样,天天在为守城做准备,他倒是天天到处走动,天天东描西凑,倒是画了—幅定西城以及附近边塞的地图出来。
君临焦头烂额,若是裴恒围而不攻,耗尽他们的粮草可如何是好,这么一想,君临眉头皱得紧紧的,如果真是那样,识破他计谋的时候,只能出去杀敌了,或者想着救援军队了。但救援军队未必能有多少。
苻坚也是焦头烂额,裴恒作为征西大将军,勇猛善战,定西城又出不去,万一城墙被攻破,他如何混出去呢?就算是有救援的军队能赶到,可前凉大军压境,西秦大部分兵力都对抗契丹了,就算有援军,可能也很少,只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如此一来,这几日众人皆是惴惴不安。
面对这孤城,没有人知道如何能支持得过去,又如何能够退敌。
君临等人商量了几次,也没有任何结论。
毒公子倒是无所谓,天天在城墙上晃悠,提出一个建议,擒贼先擒王,不如先派几个高手去抓裴恒,到时候前凉群龙无首,一盘散沙,自然就退兵。
想法是好的,但是定西城那边安札那么多帐篷,裴恒到底在哪谁也不知道,还能挨个挨个去翻帐篷么?
再说了前凉那么多人,你一跑去杀他们主将,呼啦啦所有箭头对着你,你神功盖世不到一会儿也会变成刺猬。
商讨来商讨去,始终一点消息都没有,不知局势好到什么样子,又或者是糟到什么地步,谁都无法把定论下得太早。
那天,清风正好。
风吹云动,大漠孤烟直。
狼烟是无法被风吹偏的。
定西城守城将军作为一城主将,却慌慌张张,大呼小叫跑来找苻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