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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就光是劫零粮草就回来了?!”男人戳了戳海东青的脑袋,海东青抖了抖毛,双爪一蹬一震双翅,转眼就飞没影了。
少年用枪头猛地往雪地里一插,扭头看向中年男子,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的一缩:“等下批粮草到了,再杀!”
中年男子开怀的笑了起来:“好!不愧是我叶远山的闺女,有血性!有魄力9这么有谋略!我心甚慰!”
西路军大营帅张里。
“将军,原本西路军粮草就吃紧,这被劫的粮草我们该想办法追回才是。”副将周元一道。
许久,穆劭才开口:“目前我们分不出什么兵力去对付这帮土匪,先且安心对战!”
“葛峰,我军如今可动用的粮草还有多少?”穆劭沉思半晌看向葛峰。
葛峰起身拜倒:“禀将军,目前粮草勉强可支持月余,如果不出意外,凉州那边收上来的粮食到了,挺到开春应该是没问题的。”
“凉州的粮大概多久能到?”
“昨日收到信,是已经上路,到我们这,应需十几日路程。”
将军将信纸放在案上,手掌半握成拳掩在鼻端轻咳两声,待喉咙里那一阵不适过去,才开口道:“我们留下二十日的用度,其余的派人给北境那边送过去。”
“将军,请三思啊!且不凉州距离我军营地路途遥远难保不出什么意外,即便是粮草顺利到达营地,也不足以支撑到开春,这期间各地粮仓空虚,我们上哪再去征粮啊?”葛峰一听要把粮越北境,连忙劝谏。
将军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诸位稍安勿躁,北境今年大旱,周边县郡也受旱灾牵连,颗粒无收,北境军如今已经没有米下锅了,我们虽然牵制着西梧的主力,但是如果北境军无法拖住蕲军,让他们腾出手来,我们西路军可就是腹背受敌,这一仗也就是必败无疑,所以这粮不能不给。”
“那后续的粮草供给该怎么保障?”葛峰揖手问道。
“如果此战顺利,不出半月应该西北两路军可以汇合了,给他们的粮草,再加上我们所剩的粮草,应该可以维持一段时间,不够的话,就交给父皇和那一班文臣去头疼吧!”
将军的话一完,坐在葛峰对面的一个胖胖的副将朗声笑道:“原来将军只不过是先把粮草运过去,等咱们半月后到了北境,还怕没有饭吃么?!就是你老葛,一到晚扣扣搜搜的,要你的粮比要你的命还紧张!”
“去你的!不是哥哥我扣扣搜搜的,你能吃的那么白胖?!”
葛峰被的不好意思起来,气鼓鼓的回嘴,将军到是习惯了他们之间互相逗趣,也不阻拦。
“将军,到是哈烈皇子这兵湍也过于诡异了,这会是何人所为呢?w溃了三万大军,居然能不留下丝毫的线索?!”坐在葛峰旁边的一个面容俊朗的年轻副将蹙眉道。
穆劭道:“等腾出手来,我到是真想会会这群土匪。”
半月后,苍域与西梧对战三月的战事以苍域大捷而暂告一个段落,西北两路军的主帅也是当今苍域皇帝的大皇子穆劭带领十万西路军主力向北境开拔。
一路上,越接近北境,流民就越多,甚至路边还有很多没有来得及清理的尸体,大多已经饿得只剩下一层犹如蜡纸一般的皮。
连年的战乱再加上灾,让这些住在边境的百姓历经无数磨难,最终生命却还是难以为继。
可是这种情况在苍域山附近却有了明显的改善,虽依旧是一片萧条,可是竟是一具尸体都没有看到,直到进了距离苍域山最近的乾元镇,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开仓放粮,搭粥棚救济灾民。
可是当穆劭看到装军粮专用的麻袋就那么毫不遮掩的丢在粥棚边上时,他的太阳穴都跳了三跳。
他令周元一领军继续往北境走,自己则带着一队亲兵留在了乾元镇,虽这粮食肯定是追不回来了,可是为了后续征到军粮能顺利到达军营的粮仓,他必须查清楚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
就在他给几个亲兵部署任务的时候,街对面走过来一个红衣少年,粥棚里一个正在生火的矮胖汉子朝着那少年喊道:“阿染!你可算来了,这米是已经见底了,大当家的从山上运来的米也最多再支撑两。”
红衣少年脚尖点地,身形轻若蝉翼,两个起落便停在了那个胖子身前,先是瞄了一眼棚子后面的几个空袋子,然后看了看等在这旁边或坐着或没了力气干脆躺着的灾民。
“多加水,挺三日!”
胖子不是很明白:“三?三你就有粮了?!”
穆劭听到他们的对话太阳穴忍不住又跳了一下,按照时间算西路大军到达北境刚好是三后,难不成他们还惦记着刚从凉州送来的那批军粮?!真是好大的胆子!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那红衣少年朝他们这个方向看了过来,与穆劭对视了一瞬之后,竟抬腿朝他走了过来。
“西路?北路?”少年张嘴就直接问他们的身份,这也难怪,虽穆劭没有披甲,可身后这几个亲兵都穿着戎装。
不等穆劭等人回答,少年的视线又瞥向亲兵帽盔后面的玄青色璎珞,自言自语了一句:“哦,西路!”
然后扭头正对上穆劭,沉声道:“回去告诉穆劭,三日后,准备好三千旦粳米,换哈烈的头!”
穆劭听了不禁好笑,微微一偏头,眯着狭长的眸子端详眼前这个个头堪堪到达自己肩头的少年。
见他皮肤白而细腻,两道梳淡的眉下,一双眸子清水一般透彻,浓密而卷翘的睫毛蝶翼一般,巧的鼻子,丰泽红润的双唇,长得秀气可爱。
这长相本应该是十分讨喜的,却偏偏被他摆出个追债的表情来,大大的打了折扣。
端详了半晌,穆劭一双剑眉轻轻一挑,清润的嗓音带了几分笑意:“你确定哈烈的头值三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