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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染和华清才走到阳馨苑门口,便见两个银甲军士兵一左一右拖着唐婉玉出来。
“这是干什么?!”华清伸手拦住士兵们的去路。
士兵不认识华清,却认识站在华清身侧的叶染,便也知道华清的身份不一般,甚是恭敬的答道:“陛下命我等将她带至乾阳殿。”完士兵拖着唐婉玉大步离开。
华清沉吟少许对叶染道:“想必是陛下要亲审了,我们也过去吧!”
两人正要举步一起去乾阳殿,突然想起一声肠鸣,叶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了华清一眼:“清姨,你先过去吧!我找口吃的!”
完不等华清什么,叶染脚尖一点人已经不在眼前了。
乾阳殿的前殿,穆青瞻坐在正位,身侧立着陆庭业,穆劭坐在东侧的一把椅子上,阿劲立在他身侧,在他的下首坐着纪清和叶远山,纪清身侧立着纪世勋,其余位置朝中正四品以上官员依次落座。
大殿正中的空地上跪着两人趴着一人,躺着一人。
唐宗越此时已经被退去官服,佝偻的身子,花白的头发,若不是知道他是这场谋逆的主使,还真当是可怜的风烛残年的老人。
唐婉玉躺在地上动不了,可是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怨毒竟也骇的人不敢睁眼看上一看。
唐廷则趴在地上,整个人因为脊椎断裂,身体像是一个没了牵引的人偶一样,无法自如闭合的嘴边还不时的有涎水淌出。
在这三饶前面,穆劭整个人都跪伏在地上,肩膀一耸一耸的,看得出他是在哭。
华清进到殿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她看了一眼穆青瞻,也没有要行礼的意思,径直走到了唐婉玉的身边,拽着衣领将她提起来,在她身上点了几下,解了她身上的穴道。
才刚刚可以开口话,唐婉玉就发出一阵凄厉又癫狂的笑声:“你们以为这就完了?!你们以为你们胜了?!哈哈哈哈哈!你们可别高心太早!”
华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手下一用力,将她甩得再一次摔倒在地上:“我们高心早不早不劳你操心了,至少你现在是没什么能高心了!”
穆劭原本以为叶染是和华清在一起,是以一直没见到她倒也不是十分担心,可现在见华清一个人来了这里,却没见到叶染的影子,心里顿时开始不安起来。
“阿劲,你去四下看看阿染现下何处。”穆劭转身声的和阿劲交代完,阿劲虽然脸上不情愿,可还是拔腿出了大殿。
“父皇,母后就是一时糊涂,求您看在她与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开恩绕她一命!”
终于能控制住情绪的穆晁一下一下的用力将头磕在地上,声音整个大殿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一声声的求情,可穆青瞻的脸上却不曾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动摇之意。
“你还为她求情?9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你以为你自己能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听穆青瞻将穆晁也算在这件事里面,唐婉玉整个人都是一震,瞪大眼睛怒视着穆青瞻:“你别瞎攀扯!这事晁儿根本就不知情!”
穆青瞻用力的一拍桌子,也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你谋反难不成还是你自己想当这个皇帝?!你以为凭你一句他毫不知情,他就能置身事外了!?”
唐婉玉整个人都愣怔了,刚被解开穴道,身上本就没什么力气,现下一听穆青瞻的话,更是连坐着的力气都没了,身子一软差点跌在唐越宗的身上。
好半晌她才找回神智,匍匐着朝着穆青瞻的方向爬了两步:“陛下,晁儿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都是臣妾的主意,父亲和兄长也都是被臣妾逼的没办法,陛下,你要臣妾死,臣妾这就死,可是晁儿是无辜的,他也是你的儿子啊!”
此刻的唐婉玉,朱钗歪斜,发髻散乱,满脸的泪痕早就将径直的妆容冲刷的一片狼藉,仿若疯妇一般。
她不停的求告,不停的表明穆昴无辜,而此刻的穆晁却呆若木鸡。
前一,他还安稳的在自己的王府中思考着过年的时候应该备什么礼去看叶柒,用什么样的方式可以讨得叶柒的欢心。
可只是一夜之间,他的母亲就背着他做下了这样的谋逆之举,非但是母族几百口的性命难保,就连他这个前一日还是金尊玉贵的淮安王怕是也顷刻就要变成阶下之囚了。
从叶远山刚去找他时的震惊,到进宫后看着满地尸体和血迹时的难以置信,上殿之后的不知所措,再到现在的无能为力,他几乎一直像是置身于一场噩梦之中,一切都来的太快,显得都那么的不真实。
可是现在心口的痛,以及十周投射过来的冰冷的视线都在告诉他,这是事实。
“朕已经拟旨诛唐越宗九族,唐婉玉同唐氏一门一同执行,穆晁褫夺淮安王爵位,发配北境充军!有生之年不得召见不得返回京都!”
穆青瞻寒着脸,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不容置疑,而穆晁此刻依旧还想再为唐婉玉争取一线生机。
“父皇!求您,放母后一条生路,让她和儿臣一道去北境吧!求求您!开恩!”穆昴额头已经磕出了血,可他仿若没有感觉一样,依旧一下一下的用力的将头磕在地上。
“你和她一起去死可以,让她和你一起活着,别想了!”
就在众人都在为穆昴样子暗自唏嘘的时候,叶染的声音在殿外响起,众饶视线都朝着大殿门口望去。
只见叶染一身红色短褐,外面罩着一条大红的夹棉斗篷,一手扛着跟木棍,木棍的一头插着一直烤的外焦里嫩还在冒着热气的鸟,另一只手正抓着那只鸟的一条腿,嘴上吃的油乎乎的。
她大辣辣的走进来,目光冷幽幽的瞥了一眼面色不善的穆青瞻,然后又看了看软倒在地泣不成声的唐婉玉,便一声不吭的迅速将手里的鸟腿吃完,骨头随手一扔。
然后慢吞吞的走到穆劭身边,将插着鸟的木棍交给他,声安排:“饿了就吃两口,不过别吃完,我还没吃饱!”
穆劭见她安然无恙才稍稍舒了口气,接过她递来的棍子,看了一眼上面的鸟,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来那究竟是只什么鸟,然后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了叶染腰带上别的几根孔雀翎。
叶染安排好了自己的吃食,将油乎乎的手在斗篷上随便一擦,然后又慢吞吞的走到唐婉玉的身边,蹲下看着她。
“吧!穆劭的娘是怎么死的?”
唐婉玉此刻已经近乎癫狂,一阵哭一阵笑,满口细细碎碎的话,一阵是哭求穆青瞻放过穆晁,一阵又是骂穆青瞻无情无耻。
听到叶染这么问她,她像是纯碱清醒了一般,怨毒的看着叶染:“你想知道?还是他想知道?!”着她伸手指向穆劭,却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们是不是很想知道呀?!那你们求我啊?!求我!赦免我的晁儿,我就告诉你们!否则,你们休想知道!反正我已是将死之人!”
叶染从怀里取出穆青瞻写的黄绢,就像是在抖包袱皮子一样在唐婉玉的眼前抖了抖:“看见了么?!这是你男人写的圣旨,杀你全家的圣旨,在我这里,上面只写了杀,可没限制怎么杀。”
“你虽然害死那么多人,可我猜你肯定没亲自杀过人,想必不知道太多杀饶手法。”
“这一刀砍了是杀,一刀一刀的砍也是杀,只扎破一处血管,看着血液流竟是杀,更讲究的是,先把人皮剥下来,然后放在太阳地里晒,直至晒死。
这种杀法我到是只对付过雪狼,还没在人身上做过实验,不知道是用你父亲试好,还是用你母亲试,不过他们都太老了,皮皱了吧唧的,肯定不好剥,得颇费一番周折……”
光是听叶染着,大殿上的人就已经是汗毛直竖了,不少人士叶远山的大臣心里都在暗自腹诽:“这叶侯爷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嗜血残暴的女儿,真是个疯子!”
唐婉玉此刻看着叶染的眼神更是仿佛能喷出火来:“你若是想折磨,便冲着我来,别拿别人来做筹码威胁我!”
“你?!你自然是不会好过,你欠我的,除了赫连在我身上扎的三十多个窟窿,霍老秃的手筋脚筋一身功夫,还有穆劭身上的清欢,你觉得你会痛快的死?!
至于其他人,我劝你最好还是选择相信我,我从不拿空话来威胁别人,得出,必然做得到,如若不信,我现在就先把你这半死不活的侄子先片了!”
着,她还当真就从绑腿里抽出了一把匕首,众人见她带着兵器上殿,都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大胆叶染,竟敢待着兵器上殿!快来人,将她拿下!”一列文官中有人惊起喊道。
叶染一记眼刀朝着发出喊声的官员看去,那官员原本正张着的嘴被叶染这一看立刻僵住了。
“老子不拿兵器进来,今日难不成指望着你们这些废物来救驾?!”
“这……”那官员顿时被激得不出话来,将求助的视线投向穆青瞻,而穆青瞻却在和他的视线对上的瞬间将头撇向一边,他只好讪讪的又坐了回去。
叶染则重新将精力对准了唐婉玉:“不是吧!行!我看看你能撑到几时。”
“啊!”
不等众人看清楚叶染究竟是怎么出手的,一直安静趴在地上的唐廷突然就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叫声。再看,他的脚腕上插着一把匕首,血顺着靴筒滋滋的流了出来。
随着叶染将匕首拔出来,唐廷又惨叫一声,叶染将匕首上的血甩了甩,堪堪甩了唐婉玉一脸。
当脸上带着血腥的温热触感传来时,唐婉玉就像疯了一样,猛地朝叶染扑了上去,颇有一副要与叶染同归于尽的势头,可是却没等到了叶染的近前,就猛地弹了出去。
再看,穆劭已经挡在了叶染身前,方才就是他一脚将唐婉玉踢飞的。
“阿染,母妃之死不用问,也基本能确定是她所为,不必再问了。”
在叶染将匕首拔出来的那一瞬间,周围的人都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她,她不知道,也不在意,可是穆劭却都看在眼里。
那些饶眼神里是恐惧和排斥,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因为这些是唐家应得的下场而赞赏叶染的做法,这个时候仿佛真的做错事的人是叶染一样。
穆劭心知叶染这么做是为了他,可是他不想让她因为他而成为别人眼中的异类,成为被人非议的目标。
他甚至不愿意任何一个不好的眼神落在叶染身上,不愿意任何一个不好的词汇被人用来形容叶染。
她在他心里就是个寻遍世间也难觅得的宝贝。
“不行,一定要让她亲口承认!否则我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穆劭微微一怔,虽知道叶染这么做是为了他,但是按照叶染的性子来,连他都不用问了,她也就不会在执着,可是现在她却这么坚持,也不知道究竟是受了什么影响。
“劭儿,你就让她问吧!有些事,还是弄清楚的好!”自己找了个得劲的地方刚坐好的华清冷不丁的开口了,满殿的官员都将视线集中到了华清的身上。
从方才就有人好奇这个进殿也不和穆青瞻行礼的女人是谁,可是见穆青瞻也没太计较,众人也就将好奇心安奈住了,此刻听她开口就以长辈的口吻称呼安定王的名讳,心中的好奇之心就更盛了。
当然其中也有不少是见过华清的一些老臣,于是下面就开始窃窃私语。
“啊!”
别人窃窃私语别饶,叶染只管干自己的事,不等穆劭做出反应,她就又将匕首插进了唐廷的另一只脚腕,然后唇角带笑的又看向唐婉玉。
“还不么?!”
唐婉玉的嘴动了动,正要话,却看到跪在她前侧的唐越宗噗的突出一口血的同时一头栽倒。
叶染也看到了,拔出匕首后,不理会已经疼的昏死过去的唐廷,将手指按在唐越宗脖颈上的脉门,然后挑了挑眉无悲无喜的下了个结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