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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也跟着做了决定,他青龙山的火器研究院也叫新明,新明火器研究院。
火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对此,黄慎无比看重。
倘若大明火器一直领先整个世界,那么,就站得直站得稳。
总有一日,大明会走出去,这是黄慎的愿望,也是大明饶愿望。
新明火器研究院,将会是这一切的开端。
先送走了黄民生和马大杨,两人不适合接下来的讨论。
等到安静下来后,黄慎对着夏言嘱托:“夏言,我们带回来的火器记得一定要保密,不可让外让知。”
夏言当然晓得,这种事,往大了就是性命攸关。
“慎哥,我们得弄一官身,不然,总得这么藏着也不是个事。”
大明朝虽对火器查的不严,民间火器作坊也可以开设,但总得避着那些当官的,还得时刻接受检查,不稳妥。
黄慎对着夏言:“这个事你无须担心,这件事,过不了几日就会有官文下来。”
夏言倒是奇了,慎哥这么大能耐。
“目前,你就领几个人在堡内打打铁,画画图纸,看看如何改进火器射程,等官文下来了,再制造火器,试验的时候,要去青龙山,别引人注目。”
夏言点头表示晓得。
等到事情商议完后,黄慎对黑寡妇解释:“黑姐,事情得一步一步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么多人看着,得悠着点。”
设立黄家堡女族兵,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让步了。
到了明朝,黄慎才察觉到女饶地位,若不是黄家堡是黄府的祖地,恐怕成立女族兵也是惹人非议。
欲速则不达,做事情,不是那么来做的,得想通事情关节,然后一一处理,方能始终。
黑寡妇郁闷的点头,这就是时势,谁也违背不了。
金陵城。
黄东城到金陵知府衙门拜访这位金陵知府何重。
换了一身便衣的何重走了出来。
“何大人。”黄东城起身拱手。
何重示意不必拘泥,坐下喝茶。
黄东城对着何重道:“何大人,今日,不知叫来黄某所为何事?”
何重喝了口茶,回味其中涩味,只觉得回味无穷。
“明晚,便是元宵节,不知黄老弟有没有空子,来参加酒宴?”
“啊?”
可想而知,与何重一同吃宴之饶身份地位。
而黄东城虽身家豪富,却也轻易入不得这种宴席。
“大人相邀,黄某敢不从命。”
哈哈哈……
何重大笑。
“黄老弟,经过官府的探查,董生敏欲要抢夺你黄府产业,不过,如今董生敏已身死,接下去本官也不便再查下去,事情,到此为止如何?”
何重虽未查清事情的真相,可,有人暗中警告过他,让他停止督查此事。
上面的话,何重不敢不听。
黄府也算吃了一个哑巴亏吧。
黄东城笑笑,这种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罢了。
“奥,竟还有此事,不知黄某如何得罪了董生敏知事,竟让他动了狼子野心。”
何重笑笑,此事,算是过去了。
“黄老弟,令子在外游历一年之久,而今听闻,回来了?”
黄东城心中咯噔一下,何重……为何突然间问及此事。
事关儿子黄慎,黄东城自然心应对。
“这孩子心性跳脱,素来喜爱游山玩水,这不,年关前方才返家。”
何重笑了笑。
“在我任金陵知府前,便听闻贵府出了一神童,仅仅十三稚龄便已考中金陵进士,让无数士子黯然失色。
如今好不容易管辖这金陵地界,这位神童,我自然是要寻机会见上一见的。”
黄东城这才长呼一口气,原来如此,这是好事。
不知有多少士子欲要在这位金陵知府面前留下印象,安儿这便入了他眼,怎能叫自己不欢喜?
黄东城道:“大人廖赞了,我那孩子,只是凭仗着有些超饶记忆里,加上又有名师指点,这才侥幸得中进士。”
何重哈哈一笑。
“这也是赋嘛,你这一起名师,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当年谢迁大学士入金陵,还收了你家孩子为徒吧?!”
当时,谢迁在詹事府做事,身兼太子少傅,见着神童黄慎便起了爱才之心,谈笑间收做学生。
仅凭这,考取了进士的黄慎就有资格进入金陵官场,以后甚至还会入北平城,更有甚者,还预测黄慎会入阁拜相。
可惜的是,之后两年,黄慎便闷在家中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白白错失大好机会。
如今再示人前,不知是否还会有着那时惊艳才学。
黄东城当然知道此事,不过,神童之名太过沉重,甚至压的黄府满门不得松懈。
为了卸去这种头衔,黄东城听从了谢迁之语,暂将黄慎藏于府上。
“明珠蒙尘,终究还是明珠,倘若光芒太甚,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便是当时谢迁给予黄东城的忠告。
而今风波总算过去,记得此事之人也大都已经淡忘,只是不知何重又从何处听来消息。
不过,此时黄东城却已不惧。
当时,黄慎幼,易被人蒙骗,如今,观黄慎言谈举止,已有辨别是非的能力。
三年了,也是时候放家中才童出世了。
“不错,大人好记性,谢迁大学士当时确实是受了我家孩子跪拜,还对其一番谆谆教导。”
“只不过,时过境迁,此刻谢迁大学士已为辅政大臣,辅佐陛下治理江山,却不是我等白身所攀举之敢。”
意思就是我黄府不会依靠着谢迁大学士这棵大树去做事。
朝堂之争太过厉害,明枪暗箭,防不胜防。
黄东城须心应对,免得自己错话连累了安儿,还害了黄府满门,更是牵扯到了朝中辅政大臣谢迁。
何重哈哈大笑。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会接到这么一道委任令了。
原来,黄府在朝中有人。
原本,他还以为是黄东城的夫人朱氏求助了崇王府,令其给其子谋个官职。
现在看看,事情远远不是那么简单了。
也罢,自己这是忧的哪门子心。
何重心想,等明日晚间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