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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司马信与穆侑俭入驻东垂,以此执掌军务要权、便议攻夏决策。
依照司马信的意思,卫国此番兵出东垂的第一战就是夏朝的边关重镇西城之地。曾经的西城,靖国上将冉锓就曾出征于此。只是因为对于夏朝的轻视,最终惜败吕戌之手以致攻夏大业功败垂成。
如今司马信再临东垂,誓要一鼓作气夺取西城。西城若下,夏朝东线边防便如洞开之势。对于卫国之后对于夏朝的用兵,那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他心知于此,但穆侑俭提出的困难无疑也摆在他们的面前。
西城虽然不大,但却因为曾经的靖夏之战而得到了夏朝前任王主吕戌的重视。他在战后修缮西城,使得西城地处险峻、尽居险要。而如今的西城,已经并非往日可比。眼下的它,已经彻底沦为防御边关外国入侵的一座机关城。
想要攻取他,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夏朝虽然未在此处囤积重兵,但守城军卒却足以达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境地。面对摆在眼前的困难,身为上将的穆侑俭心有顾虑,而作为东垂主帅的司马信却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西城机关城被吕戌历经多年改造,关内守军虽然不多,却足以以一当千。此等要事,我又岂能不知?只是此番我部进兵虽然意在速战,却也没有必要和他们正面硬拼。只需以巧计取胜,便不在话下。”
“敢问将军,如何以巧计取胜?”
闻听穆侑俭所问,司马信不禁微然一笑。
“西城虽然固若金汤不易攻取,但它毕竟是连接我朝与夏朝之间往来商务的重要之地。曾经的靖国如此,而自从靖国被我朝吞并以来,十几年的时间我国与夏朝之间的商务从未停止过。如今可以此作为契机,谋得攻取西城的机会便既如是。”
闻听司马信所言,穆侑俭恍然顿悟。二人由此商定,便依照司马信的密谋行事。
待到夜晚,夜黑风高。一支足有几百人的商队从西城的边关之地悄然而进。他们全都是一副商客般的打扮,因此并不令西城的边关守将感到怀疑。毕竟卫夏商务往来频繁,而司马信到达东垂之地掌管军务的事情,夏朝也并不知晓。
两国之间的联盟毕竟还在,而西城也并没有接到身为王主穄子期的命令加强守卫。看到商客队伍的接近,守卫由此倍加松懈。他们关闭城门,只让这足有几百人的商队在城管外驻扎暂歇。并转告商队,次日清晨方可进城。
司马信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他因此许诺,便令商队就地驻扎。待到子夜时分,司马信一直暗中观察。见到城关守军全都松懈了,便既传令伺机动手。
化妆成商客的数百卫军,攻其不备的利用绳索攀上城楼。他们个个动作迅速,很快就在悄无声息之间解决了西城城头的守军。眼看部下得手,司马信心中欢喜。这一干人等顺势入城,便换了夏朝军队的衣甲趁着夜色将城门就此打开。
司马信率军入城,直取城中郡守所在的府邸。不费吹灰之力,就在夜晚悄无声息的将西城郡守擒下。郡守还在梦中,便被卫军所获。见到司马信,他心中惊惧之间不敢反抗。部下军卒将他按倒在地,而司马信的脸上也随即露出浅然般的笑容来。
“西城郡守,识得我否?”
闻听司马信所问,郡守连连叩首仿若鸡扦碎米无二。司马信见他惶恐,亲自将他双手扶起。劝慰道:“如今夏朝王主失德,以致国中诸臣全都备受打压。项崇元帅身死,众论惑焉。你守卫西城多年,如果继续追随穄子期,只怕早晚必为所害。不若转投我卫国,日后拜将封侯岂不美哉?”
郡守闻言,哪敢不从。急忙拱手,便向司马信投诚。
司马信道:“此番我兴兵夏朝,誓在一举破夏。如今封你做向导官,助我成就大功。日后功成,你也免不得不少的好处的。”
郡守闻言欢喜,因此拜谢。
司马信安抚郡守,便在西城内打开武库。武库内衣甲充裕,尽是夏朝将领服装。司马信传令军卒换上,更遣心腹战将守住西城。次日自己率领军马一路向前,便自深入夏朝国土而去。沿途假传诏命,以军需调度为由,一连赚得夏朝边关十几座城池、得军数万。期间粮草辎重,更是数不胜数。全都不费一兵一卒,便将西城腹地边关诸城,全都一举揽入了自己的麾下。
司马信这边悄无声息的行动,可谓瞒天过海。如今的夏朝还在因为北越在西境之战的胜利,故而对他倍加关注而并未关注卫国若何。司马信见夏朝仍旧蒙在鼓里,心中欢喜。他伺机整军,对夏朝国内疆土突然发难。部下强骑突围,一连攻下夏朝中原腹地的二十五座关城。
司马信一路势如破竹,便如闪电疾风横扫之势,令完全蒙在鼓里的夏朝完全对于卫国的进攻感到了措手不及。等到战报飞马传到夏朝王都永乐的时候,司马信所率领的数万大军已经一路凯歌的打到了觑墉之地。
觑墉城守将虽然奋力抵抗,却仍旧被司马信大军轻松击败。他回兵觑墉之地固守,同时派出使者前往夏朝王都请求援兵。而司马信也随即而动,大军尽出之余,便成对于觑墉四面铁壁合围之势。
觑墉之地,是夏朝王都永乐的最后一道屏障。觑墉若破,司马信的大军便要兵临夏朝都城之下了。
闻听前线奏报,夏朝举国震惊。
就在他们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在西境之战再度取得辉煌胜利的北越军马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一直身为夏朝盟友的卫国居然会在这时趁机动手、突然发难。而且司马信此番的进兵毫无令人察觉的迹象,并且如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路凯歌直至夏朝王都。
眼看觑墉势危,夏朝便有倾覆之险。身为王主的穄子期,这一次也是真的开始慌乱了。他痛恨自己对于卫国的轻视与低估,但此时说什么却也全都为时已晚。
“如今之势,当任解?”
他询问‘五子’,力求找到解决燃眉之急的方法。
‘五子’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詹博崖第一个站了出来。
“臣有一计,奉于大王。若得眷顾,或能解我夏朝燃眉之急。”
这正是“临危思顾方决策,不知成败是与否”。预知詹博崖所建怎样,穄子期许诺若何?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