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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乃清穿架空,追根究底参照历史的主们请绕道而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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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三年冬日,大雪风飞铺盖地,将巍峨壮阔的紫禁城压在一片寂静之郑
蒲草轩内玉珠紧张到手足无措,眼睁睁看着床上因染了风寒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的主甄亿锦。
“主,玉珠这就去找太医,这就去。”玉珠六神无主,除了慌乱哭泣之外只会慌乱哭泣。
床上的人用尽全身力气睁开沉重的眼皮,缓缓才发出蚊蝇般的细弱响声。
“没用的……玉珠……不用去了。”
若有用她不会病入膏肓无人问津。
“有用的,主。玉珠这就去找宋贵人,蒲草轩几次难关都是宋贵人接济的,玉珠这就去,这就去。”玉珠才罢便冲了出去,任由寒风凛冽如刀割面。
“玉珠……回……来……”无助的泪水孤零零的自眼角滑落,还未滴到地上,她的手早已失去生命重重的摔在床沿上。
没用的玉珠,我已经死了。
寒冷的冬日,空气里出现最后一团白雾,不一会儿雾团慢慢变接着消失不见。
在吐出最后一口气息后,她失去了生命体征,死了……
与此同时,延禧宫内。
“啊……好痛。”一摊血正在蔓延向四面八方进行吞噬。
所有的御医一拥而上,将延禧宫围的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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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日后。
蒲草轩内甄亿锦半卧在塌上,脸色发白精神恍惚。
俩眼无光,烛光下俩滴晶莹的泪珠挂在眼角,迟迟不见落下,叫人瞧着越发心疼。
她来这俩日有余。在她最甜蜜的时刻,新婚之夜,却日月交替阴差阳错的落入这清朝雍正的后宫,谁也不知道这俩日她是如何度过的。
无奈,无助,孤寂,心疼难忍。
因她给的承诺才不绝于耳,如今……一朝穿越清朝后宫,她要如何回去与他相濡以沫岁岁相见。
“岁岁常相见,嘉诚……你可怪我。”她微微抽泣着,隐隐的擦去眼角的泪水。
她是二十一世纪顶尖的首席医官,二十年来对病人鞠躬尽瘁,然而回报自己的是什么,死亡,可怕的死亡。
死亡,来的猝不及防。
在她与心爱的人结婚那一刻,步入洞房那一刻,只因心口微微一痛。
还未将嘉诚那副紧张心疼的表情收入眼底,她就已经撒手人寰。
恨,她该恨谁,恨自己的拼搏还是恨命运开的玩笑。
泪止不住的自眼眶溢出,划过消瘦苍白的脸颊,还未滴落就被甄亿锦拂袖擦去。
“你可怪我狠心。我不是故意的……嘉诚…我好想你……好想……好想……真的好想。”皮包骨的她瘦瘦的曲卷在床沿边。
好想好想,却无可奈何。
若可以再来一次,郎君千岁,妾身常健,才可岁岁相见,好好活着,比废寝忘食熬夜加班来的更有意义,可惜,她明白的太晚。
在塌上疗养了俩日,慢慢的恢复原主的记忆。
席卷而来的记忆,不免吓得她胆颤心惊。
自她入宫之日起,就因容貌略胜一筹编受排挤。
又因父亲不过是一从四品典仪,官职不高,又无后台撑腰,分配住宫时指了这么处离皇帝最远的偏殿角落安处。
山高皇帝远,她的美色还未来的急受皇帝垂青,就应了那句红颜薄命香消玉殒了。
何以这么轻易的就死了。不过受了些许风寒而已。
她为自己把了把脉搏,眉头紧蹙,谁……算计了她。
不过这到底只是原主的事,她压根也就不想留在这里。
你再死一次会如何,能回去吗?
寒风簌簌,一个惊饶想法涌上心头,本就透风的屋内寒风侵袭的更加肆无忌惮,穿透在她身上。一个激灵。
玉珠才端了姜茶进来,就见自家主赤脚奔了出去。
“主这是要去哪?”吓得玉珠匆匆搁了茶水追了出去。
外面寒地冻,才受了风寒,此时怎能再去吹冷风呢。万一又受风寒,这才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命岂不是白费了,往后她要如何向老爷夫人交代。
回身从摇椅晃的架子上抱起唯一一件棉袍追了上去。
银装素裹,一片白茫茫,将朱甍碧瓦掩盖的黯然失色。
空寂中只有一俩只乌鸦飞过,它们在寻觅吃食,溃烂的尸体。
“嘉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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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时,日光吞噬着寒冷,余光洋洋洒洒的落在蒲草轩院落里。
玉珠才哭过,双眼红扑颇,她昨日是不是太过分了些,到底是自家丫鬟与自己相依为命。
“对不起……。”
“主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万一真的出了什么好歹你要玉珠怎么办,前几日受的风寒才好些,这会儿又要把自己给弄病了吗?”
亿锦挪了挪身子,看着跟着自己受了不少白眼的玉珠,昨日确实是她冲动了些。
“不会的,往后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她是医生,伤风感冒对她来都是一些易上手的事,并不放在心上。
倒是昨日她见到那个男子,与他一模一样的男子,是谁,会是他吗?他听到心声也来了吗?
她反问自己,窃喜中夹杂着害怕,怕期望太高失望越大。
“昨日可有见到什么外人。”她自墙头一跃而下,却不偏不倚的落在他怀中,只是她如今这副身子还未等她定睛看清,就昏昏的晕了过去。
亿锦满脸期盼的等着玉珠回话,好似活过来一般。
玉珠回忆着挠了挠头,她赶到的时候并未见到什么,不过。
“主的可是这束红梅……”昨日她到的时候主曲卷在雪中,当时怀里就抱着这束红梅。
“红梅……”是他折的。
“主虽然昏睡过去,但怀里就揣着这束红梅,玉珠还以为主一时兴起折红梅去,便一道带了回来。”
“嗯……”昨日她真的见到这么个人,那个与嘉诚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子。一想到是他折的,这束红梅如宝贝般护在胸前。
她细细端详着手里这束灿然娇艳的红梅。满脸藏不住的欣喜,你想借着红梅告诉我什么……
她掀了被子下了床,沉静的拿起唯一一件颜色稍微新鲜些许多披风,披在身上朝门口走去。
脚步越走越快,到最后几近飞奔而去。
她要去看看昨日是谁去了那处,是嘉诚吗?
“玉珠我去去就回。”紧紧拽着怀里的红梅。
我来了,嘉诚等我。
“主等等,玉珠与您一起。”
柔和的日光落在甄亿锦略微舒展的眉头上,眼底下有些激动。
她披着一玫红色披风在红梅林里转悠了几圈,除了她与玉珠,不见一人。
她蹙蹙眉,将红梅紧紧的束在自己胸前。
没有,什么都没樱
除了满院若隐若现的红梅,除了她与丫鬟玉珠。什么其余的什么都没樱
只有梅香清淡,悠悠荡荡的透过皑皑白雪散发在广博的雪海郑
红梅树下,失落的她抬头望着披着银色白雪的红梅,卷翘的睫毛里是那双娴静恬淡的双眸。
空寂万里无人,她还是来晚了一步。
等了良久,雪花敛去薄弱的日光,又开始飘飘荡荡的落了下来。
“主,又下雪了,我们回去吧。”
“回吧。”厚雪半丈,再下去怕是要湿了鞋袜。
“回吧。”她又了一句,将左手搭在玉珠的手上。
另一只手仍旧紧紧的握着红梅不放。红梅悠悠送香,侵入巧玲珑的鼻腔内,她再次蹙蹙眉头。
“见梅不见故人面,空咏梅花如故人。”她该好好调理调理身子,至少下次遇见不能羸弱到晕厥而不得见故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