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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羽手里拿着一截竹枝在地上写着‘123。一二三。’,耳朵却竖起来,听三叔公和阿祖话。
三叔公过两要打青梅了,又能泡青梅酒。
阿祖却让三叔公少喝酒,多赚钱给炳堂叔娶妻。因为三叔公有些游手好闲,干活不积极,所以附近没有人愿意把女儿嫁过来。
阿祖也很无奈,这么多孩子,一个比一个的勤快,即使不勤快的也装出一副很努力的样子,只有三叔公。
从来就不把别饶眼光当一回事,怎么过得开心就怎么过。前几年大集体的时候,别人埋头干活,他各种花式伸懒腰,不是要尿尿就是要拉屎要么就是头疼腿痛的。
曾经还要因为一个时要尿十几次而被人笑话肾不好。
阿祖也是无可奈何,恨铁不成钢。不过,儿子已经几十岁,她也一脚踏进了棺材板,该教的教了,该骂的也骂了,还不少打,现在也懒得管了。
“三叔公,什么时候打青梅?”陈白羽觉得她赚钱的机会到了。昨,因为卖了家里的一个鸭毛得了五角,这是她唯一的存款了。
幸好哥哥姐姐他们不在家,而她哄得阿祖同意把这五角给她买糖,否则还是身无分文呢。当然,对于吃喝不愁的农场娃来,身无分文才是正常的。
嘻嘻。
再加上丽花堂姐给的五角,她也算是有巨款了。
“过两。白羽,你也想去捡青梅?”三叔公呵呵笑了笑,敲了敲手上的烟枪,“爬着去?”
“三叔公,我走着去。”陈白羽完就哄着阿祖给她找个布兜,用来装青梅。
农场种了三个山头的青梅,到采摘的季节就会组织人手采摘,一遍过,总会有些漏网之鱼。青梅采摘过后的第三,青梅果园对村里所有人开放。
想要青梅的就会带着一家大去摘或捡,好的可以卖给农场,差一些自家用,或晒或腌或泡酒。
每年,阿婆都会捡不少的青梅来腌制给孩子们当零食。不过,因为手艺一般,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和腌制酸菜一样的手法,成品不仅颜色难看,还能酸掉牙,大家都不喜欢。
上辈子,陈白羽的同学过,吃一颗阿婆腌制的青梅,能酸得把眼睫毛给眨掉。
陈白羽不会制话梅或者酸梅,只能卖原果。
到时候,她摘不了,就捡。
捡多多的。
卖给农场赚点钱,蚊子腿也是肉。
积成多。
一分一角,总有一能换大团结。
几后,陈白羽腰上挂着个布兜,这是阿祖让阿婆用旧尿布给她缝的,灰黑灰黑的,远远就能看到粗糙的针脚。
陈白羽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总感觉一股尿味没消散。
算了。
反正装的青梅也是卖掉的。
将就着吧。
陈白羽摸摸头上包裹着的毛巾,低着头认真的捡青梅。
真不方便。
不过,陈白羽也不敢扯掉毛巾,她头上的浓疮还没有好,要是不心被树枝划伤了,可是大事。
陈白羽只挑好的捡,那些的,长得丑的她统统视而不见。
可恨的身板,布兜不过只装了十多个青梅,她就觉得被压得直不起腰了,赶紧把青梅倒在一个从家里拿出来的菜篮子里去。
好像松鼠搬家一般,一点点的把方圆几里里地上的青梅捡到菜篮子里去。
突然,陈白羽觉得手臂上一痒,就看到一条手指长的灰色毛毛虫趴在她白嫩的手臂上,瞬间一冷,忍住没有尖叫出来。
陈白羽手上鸡皮疙瘩顿起,晃了晃手,想要把毛毛虫晃掉,但毛毛虫好像黏在手臂上一样,使劲也晃不掉。
陈白羽忍住恶心,折了两根木枝把毛毛虫夹掉。
呼。
陈白羽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直刷刷的落下。
她最怕虫了。
多久没有见过这么大毛毛虫了?
太恐怖,太恶心了。
陈白羽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泪珠,在太阳下闪闪发光。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毛毛虫,陈白羽拿过旁边的一块石头狠狠的砸下去。
砸。砸。砸。
毛毛虫和泥巴混合在一起,成了渣渣。
“呦。五,你也来了?你这身板也不怕淹没在草丛里。”
陈白羽抬起一张晒得红彤彤的脸,笑盈盈的打招呼,“大叔公,你也捡青梅呢。”
大叔公喜欢青梅酒,每年都会酿一些。青梅酒对青梅的要求更高,所以大叔公只摘树上新鲜而且需要形状偏长的青梅。
大叔公每年都自己细心挑选。
“大叔公,我帮你。”陈白羽昂着头看老当益壮爬在树上的大叔公,满眼的羡慕。她的短腿还不能爬树,只能捡。
“呵呵。不用。一会大叔公给你摘个红彤彤熟透的,可甜了。”
陈白羽摇摇头,青梅熟透也是酸的,她可不想算掉她的米牙。
傍晚,有人来到山脚下收购。
一整下来,陈白羽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才捡到一百多斤,三斤一分钱。抓着手里的三角钱,陈白羽呼出一口气,累死了。
不校
没有经过加工的青梅,太廉价,太亏了。
晒制成话梅?
试试吧。
捣鼓一些,价钱可能翻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