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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龙抬头,正是宁芸娘的预产期,东西早已备好,产婆也是宁家送来的,连乳母都请了两个。楚玉跟秦掌柜的了,如果孩子出生了,让他派个冉水门卖簪子野花的那里捎个话。
林木一直在卖簪子手串,上次在山里挖了株兰花草,价格卖的不错,年前年后也在摆摊,他有耐心,又常年在山上跑,很是熟悉,木材、花草都能找到不错的。过年那几做了个竹筏,每都来往县城和村子。十五那在县城里面找了个临时摊位,楚玉等人遇到了陆氏夫妇,倒没看到他。
第二林木回村后找了向文书,宁芸娘前一顺利生产,母子皆安,让楚玉去参加孩子的洗三礼。
楚玉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去找了刘氏提点一下。礼物是早已经备好的一套鲁班锁,花梨木做的,是向文书偶然得到从山上拖下来的。
两人坐了林木的筏子去县城,洗三礼是上午进行的,两人请林木吃了早饭才慢悠悠的去了陆宅。大门上面挂了红绸,楚玉叩了门,管家陆雨石来开了门,他年龄不大,做事却老道。见是两人,忙把门打开道:“两位来了,夫人已经派人问了好几次了。”
陆宅不大,二进的宅子,下人厨娘加一起也不过双手之数,陆雨石让厮接了东西把两人迎进去,路上道:“今客人不多,夫人又在做月子没空招呼,还望海涵了。”
楚玉有些奇怪,脑子里闪过什么,还没等她想清楚就到霖方,她只好把它抛到一边。
院子的石桌旁,陆言安正陪着一个男人话。那人头戴冠,身着玄色锦袍,红色腰封上坠着一块圆形玉佩,面色沉肃。陆言安个性爽朗,一双眼睛常年带笑,让两人气质迥异,不放到一起,看不出那几分的相似。
陆言安站起身笑道:“路上可还好。”又给几人做了介绍道:“这是我大哥陆知安,大哥,这就是我刚提及的楚玉和向文书。”
几人见礼后正要话,陆言安见后方厮拿着的木盒便要去拆,被陆知安瞪了一眼后讪讪缩回了手。
陆知安骂道:“都当了父亲还不稳重些。”
陆言安不敢回嘴,只偷看了他大哥一眼,被逮个正着,复又低下了头。
陆知安:“……”
正巧宁芸娘让丫鬟来找楚玉,楚玉便又福身跟着丫鬟去了内室。向文书在外面面对两人有点局促不安,陆言安给陆雨石使了个眼色,很快,陆雨石就带了秦掌柜过来。
房间被百子戏屏风格成内外两个空,外间坐着一收生嬷嬷并一个乳母在准备东西。听到脚步声,宁芸娘道:“可是楚玉来了?”
楚玉越过屏风,见她已经坐靠在床头,怀里抱着个襁褓,正哄着。
楚玉福了一礼才上前道:“观芸娘脸色,可是大好了?”
宁芸娘道:“让你记挂了,已无碍,只还有点惫懒。倒是在床上躺了这许久,有点腰酸了。”
楚玉接过孩道:“腰酸了就让人给你揉揉,用温帕子暖暖也舒服一点。”又问了一些孩子的情况,添盆的时间到了。
收生嬷嬷接过孩子放进澡盆,边洗边唱着吉祥话,洗好后将孩子用红色襁褓裹好抱给宁芸娘后把澡盆端出去,陆知安、陆言安先后放了一颗银瓜子,众人放了些喜果银钱之类的,楚玉也上前添了一把葱和八文钱。这些东西都是要给收生嬷嬷的,并不用太好。
洗三结束后两人便告辞了,许是看出向文书的不自在,陆言安并没有强留只让陆雨石好生送客。
陆知安见陆言安转回来,道:“你性子跳脱,这些日子被困在这里,可我实是想不出你结识那二饶原因。”
“不过是巧合罢了,上次来探路的时候遇到了她,居然开口问我今上是谁,把我唬了一跳,后来芸娘过来了,又不好结交其他人,让她陪芸娘解解闷。”
陆知安道:“你上次让我查的那人我查到了,泸州人。离江宁不远,圣五年的同进士,现丁忧在家,并没有什么可疑的。”
陆言安道:“劳烦大哥了。只先前芸娘有孕,现孩子出生,只求个安妥罢了。”完又笑着摇头道:“刚大哥还我没个父亲的样子,果然悲春伤秋不适合我啊!”
陆知安指了指头顶道:“那位可能不行了,也不知这位以后会怎样,满月酒我来不了了,你……”陆知安罕见的有些犹豫。他比陆言安大了有一轮,从便习惯了为他操心了。
陆言安道:“我知大哥是为我好,放心吧。这次大哥星夜前来,我已是心满意足了。”
陆知安点点头,他是装病前来的,马上要走了,又了些话,便从后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春耕开始了,楚玉一直很怕那些蚂蝗,向文书家田又不多,并不忙,只让她做其他的。
林木最近挣了钱,手上的工具便换了专门的刻刀,原来的就被楚玉借了,想自己雕点什么东西,思来想去还是选了簪子练手,事情不多,她就在院子里拿着材料琢磨着,向文兰带着向文杰去找孩子玩,楚玉只叮嘱不要去有水的地方就随他们去了。
向文君溜了过来道:“我躲你这清闲一下,我娘最近老是念叨我。”
楚玉的簪子雏形已经出来了,正在打磨,闻言抬头道:“伯娘最近不是很忙吗?有时间念叨你?”
“嗨,我二哥不是定亲了吗,现在见抽空都要我几句,什么满山跑啊,不像个大姑娘啊,真不知道她哪那么多话。”
楚玉起身给倒了水递给她,让她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向文君抱怨了一会,没看到两个孩子,就问了楚玉一声。
楚玉道:“前阵气冷拘着了,现在刚有点回暖,就跑去找朋友玩了。”
向文君放下水杯道:“那你要心一点,最近听外面有瘟疫,好几个村子都死人了呢。”
楚玉闻言愕然道:“谁的有瘟疫?消息可靠吗?”
向文君一脸不赞同道:“你就不应该一到晚都呆在家里,有空去村头大榕树下听听,大到镇里老爷又纳了妾,到隔壁今吃了什么,都能知道。”
楚玉松了口气,又低头用锉刀打磨簪子,道:“瘟疫不是事,先不有没有人能活下来,就算有幸存的,官府又怎么能让这些消息流出来。不过这时节确实容易生病,我们自己心注意一点也就是了。”
向文君点点头道:“好像也是这个道理,那我得去告诉柔一声,她身体不好,还是就别出门了。”罢就风风火火的跑了。
楚玉也把东西收拾好,出去把把两个孩找了回来。
孩子们在一起玩,身上通常会变得脏兮兮的,楚玉见气还好,又烧水给他们洗了澡,仔细地搓了指甲缝,见两人指甲长了,又用剪子把指甲剪了。好一番收拾后,才稍微放下一点心。她就担心孩得流感,这时候的孩子大多营养不均衡,看病拿药也贵,有点感冒什么的都是自己去山上找点草药吃吃,或者干脆就硬挺着。卫生也不注意,几不洗澡是常见的,楚玉有次还见到一个姑娘头上长了虱子,喝水特别是夏拿着瓢舀了生水就喝。楚玉当初坚持用凉开水洗凉粉还让刘氏一通她浪费柴火。
没成想楚玉如此严防死守,几后向文兰还是生病了。
早上起来楚玉就发现向文兰有点不对劲,她现在一个人睡自己的床,床就放在大床的旁边,楚玉早起做好饭后叫她起床没反应,楚玉又叫了几声,才恹恹地应了一声,楚玉听声音不对,把人从床上挖起来,一摸额头,已经发烫了。
楚玉赶忙给她穿上衣服,又一叠声的喊向文书,让他拿了钱赶快把孩子送镇上医馆去。
向文书塞了银子抱着向文兰就往外面跑,楚玉去找刘氏让她看着一下向文杰,就跟着追了过去。
镇上离得不远,平日走路也就半个时辰左右,向文书跑的急,楚玉在快到镇上了才追上他。
今不是赶集的日子,镇上人不多,医馆刚开门,一个学徒正在扫地,坐堂大夫还没来。向文书已经气喘吁吁不上话了。楚玉着急道:“这位哥,请问大夫什么时候来,我家妹发烧了。”
那人不耐的道:“一边等着去,大清早的,大夫还没起呢。”
乡下人起的早,向文书步伐大又跑的快,到镇上的时候方才晨曦微露。
楚玉扶着向文书坐在医馆外面,不时用手摸摸向文兰,焦急的等待着。
好在没多久,医馆后面的院子就走出来一位须眉皆白的老者。向文书见了直接抱着向文兰扑了上去道:“大夫救命,我妹突的烧起来了,你老看看。”那大夫拿了脉枕放到桌上,又抓了向文兰把脉,问道:“何时开始烧起来的?可吃了什么东西?”
楚玉忙道:“昨晚还好好的,吃了些鸡蛋羹还有米饭,今早起床就发现发烧了,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大夫一手把脉一手摸着自己的胡须,在两人焦急的目光下慢悠悠地道:“风寒,待我写个药方你先拿几副药吃了。”让人准备纸笔写下药方盖了印鉴拿药一气呵成,又了煎服方法,楚玉这才稍稍放了心。
几人回了村,路过村口大榕树的时候一群人正拿潦子在树下聊,有那向家的妇人见了,问向文书道:“这么早去哪儿啦?”
向文书一一打过招呼后方道:“妹有点不舒服,带去医馆了。”
另有人就接话了:“孩子嘛,去村里林郎中那里看看就得了,离得近还少花钱呢。”村子里大多数病人都是在他那里拿药的,他的药也是在山上采的,没有钱付的时候,用山上的药材换也是可以的,但在楚玉心中,那人医术并不怎样,又被向文君的“瘟疫”给吓到了,下意识就喊向文书去了镇上,向文书也是关心则乱,被楚玉带着跑了。
向文书道:“我这也是被吓到没了方寸,那大夫给了药,我们先回去了。”罢点点头跟众人告别。
好在是虚惊一场,吃了药发了汗没两向文兰就活蹦乱跳了。
但其他地方,流感却传播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