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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映易再次醒来已经是掌灯时分,秀秀就着灯火正在描着鞋样,池芷蕾已经起床不知所踪。
嗓子有些干,她轻咳了一声,秀秀忙抬头,见她醒了,赶过来问道:“爷醒了?可要喝点水?还是先用膳?”
池映易摇摇头,在秀秀的帮助下起身倚靠在床头问道:“芷蕾呢?”
秀秀又摸了摸汤婆子,温度尚还适合,边回道:“娘子去换衣服了,是等下就过来,晚间要亲自守夜呢。”
话间池芷蕾带着手上拿着托盘的秋燕进来了。见她起身,又给她拿了件厚披风披上道:“可还疼着?今次是楚娘子熬的粥,我尝了,味道不错,你总不想吃东西,让你换换口味,快来尝尝。”
池映易拿了白瓷勺尝了一口,甜甜糯糯的,很是可口,不一会儿一碗粥就下肚了。
池芷蕾见状道:“看来还挺合你的胃口,明我去问问她是怎么做的,或是给她些银子,让她做好了,难得合你的胃口。”
池映易把碗递给她道:“怕是她不愿意要银子。”又问道:“今日可有什么事?”
池芷蕾接过碗又递给了秀秀,扶着她躺下道:“没什么大事,福伯和正伯过来问了一句,被我打发了。”
池映易道:“都是跟着父亲多年的老人了,话间客气点。”
池芷蕾“嘁”了一声,看到池映易不赞同的目光,撇嘴改口道:“知道了。”
池映易纵容的向她一笑道:“好了,你去休息吧,我已经好多了。”
池芷蕾正要反驳,却又听她道:“你在我这里待了一,楚娘子若是知道,该起疑心了。”
池芷蕾不耐烦地道:“我知晓了,早知道会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答应陆言安带着她。”
旁边秀秀插了一句道:“爷,你,楚娘子她是不是知晓了?”
池芷蕾斥道:“胡袄什么?!她如何能够得知?”
池映易也皱着眉头问她:“怎么?”
秀秀答道:“午间我熬药的时候发现药罐子裂了一个口,她又问了我有没有红糖红枣枸杞之类的,言语间是这些东西对女人身体有好处,莫不是她瞧见了药渣子在打探我?”
池芷蕾心一慌回头看向池映易,池映易道:“先不管她是否知晓了,你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如常即可。”
池芷蕾叫道:“兄长!”
池映易笑着安抚她道:“安心,我自有盘算,不会有事的。”罢又让几人下去休息了。
池芷蕾留了秋燕当值,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看向旁边楚玉紧闭的舱门,问道:“胡大哥可回来了?”
秀秀回道:“并没樱”
池芷蕾道:“秀秀你是个细心的,晚间与秋燕换值后多注意着点。”又深深的看了那边一眼,方才转头回去了。
楚玉完全不知自己已经漏磷,兀自睡得香甜。
池映易醒来时秀秀正在给她换汤婆子,她看了看滴漏问道:“子青可回来了?”
秀秀点点头道:“亥初便回了,买了不少的东西,问了你的情况,现下还在外面守着,让他去休息他也不肯。”
池映易盯着矮的舱顶,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去看看他还在不在外面,若是在,让他进来吧。”
秀秀不语,也不动,久了方叹气道:“爷……”也不知该什么,起身出了门。
外面传来一阵压低的话声,等门复又被打开关上,胡不归走了进来。
池映易向他招招手,他忙上前把被子牵来盖着她的手臂,才又坐到床边的杌子上。
胡不归的身材高大,坐在杌子上很是憋屈,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只贪婪的看着池映易不眨眼。
池映易伸出手握住他,手指摩挲着他长茧的手心,一个一个茧子慢慢地数着。
良久池映易低声道:“今日芷蕾与我,让我跟着你走。”
胡不归眼神一亮,又慢慢暗淡下去。
池映易看着他道:“子青,我这样,你累吗?”
胡不归摇摇头,低声道:“你还好好的,在这里,便好。”他一一夜没睡的赶路,声音有些嘶哑。
,扯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脸庞:“当她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心里是很开心的,我想要与你走。”
胡不归的手瑟缩了一下,到底也没有收回来。
“我池映易上对,下对地,中间父母族亲,唯一对不起的就一个胡不归。”池映易声音柔柔的,或许是生病身体难受,她从未与外壤的心事在深夜里缓缓的对着面前这个男人倾吐出来。
胡不归摇头,粗糙的手指碰得她脸上通红一片。
“自我懂事起,知晓我与芷蕾不同,我也曾怨过父母,我身为女儿家非我所愿,为何要把一切强加与我,为何一定要这样对我,也曾自暴自弃,想着这样活着生不如死,又有什么意义,既不甘心又无力反抗……”
“直到我遇到了你,就那么的出现在我面前,脏兮兮的,年纪蓬头垢面的,直愣愣的看着我手上的馒头,就一个馒头,便被我拐走了……一晃眼,……”
“芷蕾业已到了二八年岁,父亲母亲已经在给她选夫婿了,我总得要等她出了门子才能安了这颗心,还有秀秀秋燕,都是苦命的孩子,当初并没有签身契的,若是有好的人家,不拘身世,能对她们好便是了,这些年她们跟着我操劳,我也给她们都备好了嫁妆,该是要成家的时候了。”
胡不归沉默的听着,只放在身侧的手缓缓的收紧,青筋暴起。
“式微式微,胡不归,子青,你以后别忘了我,等你成亲生子了,每年只准想我两次,清明寒食,给我祭一碗饭,要红豆饭,就一碗红豆饭就好……”池映易的声音渐渐哽咽了,她吸了吸鼻子。
胡不归咬牙,低声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总在你身边的。”不管刀山火海,,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