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经过好些的跋涉,一行人终是到了汴梁。
几人在戴楼门下了马,城门口列了一队士兵,城门外一位老者带着一个厮正伸长了脖子远望着,见了陆知安忙上前来揖礼道:“大爷可来了,老爷收到书信就琢磨着这几该到了,让我等在几个城门口等了几,今可算是等着了。”
陆知安下马后笑着对老者道:“可是让义叔久等了?”又让陆管事跟着厮去办理入城文书。
楚玉等人也下了马车,她前世有看过影视基地里的古城墙,也为江宁府而感叹过,却都比不上汴梁城的古朴厚重与肃穆。
城墙高约四丈(约十二米),左右望不到尽头,粉白的城楼,朱漆的城门,建筑宏伟壮丽,外面护城河宽约十余丈,左右种了杨树柳树,城墙上密集的城垛子,整齐高俊,每隔百余步有马面、战棚,由下往上仰视,平添了一丝肃杀。
还没等看完,陆管事已经回来了,楚玉等又上了马车,因着城内无急事不得骑马急奔,陆知安干脆让厮牵了马,踢踢踏踏的进了城,楚玉好奇的拉起车帘往外看,街道宽阔平整,左右也种了树木,有用了清布伞遮挡着的店家,商铺邸店,酒楼饭馆,零零总总,应接不暇,不一而具。
又有来往不绝的百姓,各式的衣着打扮,或是匆匆忙忙,或是闲庭信步,楚玉还见到了不少身着胡服的人,热闹非凡。
又行了大半个时辰,马车才在一座宅院门口停了下来。
门口一对夫妇模样的人正躬身低头的等着,义叔见了池映易便笑道:“老爷了,府上没有女眷,不便招待,这二进的宅子是了些,让诸位先住着,等寻觅了合适的,再换。”
又与几人介绍道:“这是大武夫妇,跟了老爷不少年了,若是得用便留下,等明寻了人牙子再置些下人。”
池映易后面一直做的女子装扮,她常年经商,多与各式热打交道,闻言便笑道:“义叔选的肯定是错不了。”
陆知安也道:“我明日还要去开封府上任,有一应事务要处理,诸位请自便,若有事,让人去陆府,大武他们是知道路的,义叔,宅子里可布置好了?”
义叔笑道:“里面都已经备好了,诸位一路行来该是累了,明日我再让管家娘子过来,看有没有什么漏聊,或是需要再添置的。”
几人忙又道了谢,闲谈了几句陆知安方跟着义叔走了。
二进的房子,过了影壁,里面院子里刚除了草,露出褐色的泥土。
池映易住了正房,胡不归与楚玉则是分了东西厢房,秀秀秋燕则住进了正房旁边的耳房。
屋里床罩被褥一应事物均是新的,楚玉躺床上滚了几圈,并不想动弹,又看着身上脏兮兮的,便又起床去了厨房。
厨房里大武的媳妇陈许氏正在烧火,她约么二十来岁,裙布钗荆,见了楚玉有些怯怯的,站起身低头轻声问道:“娘子可是饿了?饭食还未好,有烙的饼,可要热一个?”
她声音轻,口音又重,楚玉并没有听清楚,只是笑着道:“一路行来,觉得有些怠倦,可有热水洗漱一下?”
陈许氏也听不懂楚玉的话,有些瑟缩的看着她,楚玉笑着边便比划,陈许氏方明白过来,指着灶上道:“正在做饭食,若是沐浴,怕是水少了些,不够。”
楚玉听着实在费劲,干脆直接上前去查看了一番,灶上正煮着饭,旁边放着择好的菜,灶上倒有一些热水,她将就着洗漱了一番,囫囵地吃过饭倒头就睡。
这些都在马车上,虽入夜了都找了驿站客栈休息,可坐了这么久,整个人像是要散架一样,等真正放松了躺在床上,却也总感觉身体还在椅。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许久没有睡过懒觉了,起床的时候还有一丝的怔愣。
等收拾好出了门,便见了胡不归在院里练武,一招一式,似模像样。
等众人都打理好了,陆府的管家娘子也被陈许氏迎了进来,池映易皱着眉看了一眼陈许氏,只对管家娘子道:“我们初来乍到,便有劳嬷嬷了。”
等大武架好了马车,众人又上去了,楚玉对这玩意抵触得不行,又没有办法,只得跟着了。
上了御道,一路走过了龙精桥,由朱雀门进了内城,再绕着内城四个角门转一圈,半时间就过去了。
楚玉在车上也觉得百无聊赖,便对池映易道:“这般走马观花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我观朱雀门左右都有瓦子,不若去那里走走看,一来可以了解风俗人情,二来离宅子也不算远,累了也可立时回去休息。”
一行人便由保康门出去了外城,找到了保康门瓦子。
已过了午时,池映易便寻了酒楼食肆,找了个挨着窗户的桌子坐下。
有跑堂的过来,热情的招待着,池映易笑着道:“看来贵店生意不错,都过了饭点了还是座无虚席啊。”
跑堂的笑道:“娘子笑了,京城本就有百来万的人口,这又已入了二月,眼看要科举了,正是汴梁热闹的时候,娘子不是本地人,可有兄弟要上场一试?”
楚玉只听清楚了‘科举’二字,有心想要多问几句,奈何语言不通,只能静静地在旁边听着。
管家娘子在汴梁待了许久,在中间和,楚玉倒也听了个大概。再有几便是科举,各路的举子早早的便到了,有些甚至去年年初便租赁了房子,苦心孤诣钻眩楚玉听了也只能感概这跟当初高考一般啊。
等众人去了瓦子,楚玉才发现这地方规模不,有莲花蓬,牡丹蓬,又有露台、彩蓬,各式各样目不暇接。
有书的,唱曲儿的,演傀儡戏的……还有间隙里卖茶水吃的,热闹非凡。
秀秀等人护住了池映易,楚玉便自鼓四下顾盼,等入夜了,人却是越来越多,直至三更,闭了市,众人才意犹未尽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