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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鹏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公孙无恨,我做什么你不知道么?”
“清楚!你到底想做什么?”
“杀你!我要杀你!公孙无恨!”
盖聂躲闪剑光时,隐隐听见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声音是从东面的雾色里传出来的。
来的并不是别人,正是铸剑师胡大海的两个弟子。
——上官金鹏和公孙无恨。
上官金鹏的骂声好像停不住,他一直在骂公孙无恨道:“你他娘的,你这个子吃里扒外!你最好还是交代清楚!你和......”
刚刚有骂声响起,又落了下去。沙丘沉寂,寂得甚至可以听见鲜血滴落的声音。
雾色里的两个人影,互相对峙怒骂在风沙中同时走来,四周也更加吵了。
赵水寒和独孤若云等人就站在沙丘集地南面,已被这阵争执吸引了过来。
这阵争执声实在太吵了,吵得就像是一对心怀不满的夫妻,现在终于爆发出情绪。
也许公孙无恨本来不想吵的,但耳旁却渐渐被怒声充斥,上官金鹏的挑衅终于将他给激恼。
上官金鹏要杀他!
这是公孙无恨唯一记住的事。
公孙无恨开始像几前一样,又在闭着眼睛,静静的想事情。
这次他的手里多出了一把出鞘的剑,剑锋对着上官金鹏。
上官金鹏手里也拿着剑,剑上有血,这是他自己的血。
刚才和公孙无恨持剑相斗时,上官金鹏没有躲过公孙无恨的回踩剑。
剑本来是由上官金鹏自己发出的,刺的却也是上官金鹏自己的手。
现在他的手在流血,因为刚才公孙无恨忽然跃过马背一脚踩中他的剑。
这是一瞻回踩剑”,这一脚踩下去已快用尽公孙无恨的全力,却又未到全力。
在他的双足踩弹间,上官金鹏的手跟着一抖,等上官金鹏提起剑要刺他,剑走偏锋,划中了上官金鹏自己的手。
因为公孙无恨双足离开剑身向上弹起来,已在剑上施了一道特殊的力。
这道力偏偏很听公孙无恨的话,让上官金鹏的剑偏转了些角度,最终把上官金鹏划伤了!
而且伤口还划得不轻!因为上官金鹏的脸色已十分不堪,看起来十分痛苦。
他怒瞪着公孙无恨,瞪着公孙无恨不屑的脸,微闭起来的眼睛。他的手握住剑在发抖。
倏然间,上官金鹏犹如洪水猛兽发作,发了疯似的倾剑而来!
上官金鹏又在发疯了!
公孙无恨耳朵微动间,已清楚自己这次必须来真的!
听见一声剑振,两道剑光在风沙中连续响动,两个人又开始打了起来。
这一边正在打,另一边,盖聂正在和两个满面沙土的人打。
和盖聂打的两个人不是别人,也是铸剑师胡大海的两个弟子。
——四弟子卫墨虎和六弟子冷青松。
卫墨虎的剑突然僵住,剑锋停在盖聂的太阳穴上。
盖聂嘴角一笑,并没有直接躲避,只轻轻一翻,却已足够让身子在空中翻腾一周。
紧接着,两只脚在卫墨虎的剑上一踩,人已如燕子般纵到三丈高。
卫墨虎吃了一惊,手中的剑一颤,抬头向上望去,两只眼睛已呆住了。
他料想不到盖聂竟靠着凌空翻腾和借着踩剑的机会,迅速纵上了高空。
这一纵上去立刻就回落,这一回落,卫墨虎猛然看见两只脚底在空中向自己飞来。
盖聂的双脚下坠得极快!根本来不及闪躲!
听见“砰”的一声,卫墨虎猛觉视线一暗,盖聂的两只脚已重重地踹在他的脸上。
“哎哟!”卫墨虎痛叫一声,人已随剑往后被踹飞。
冷青松看见卫墨虎吃了盖聂的双脚后人被震飞,吃惊下略一迟疑,余光处又看见上官金鹏和公孙无恨匆匆赶来,他们竟在持剑相斗!
冷青松又气又怒,急声叫道:“四师兄,七师弟,你们别打啦!快来帮忙!姓盖的在这里!”
这一声叫出去,手中的剑已跟着飞出,他快步冲过去,对着盖聂就是十七剑连刺。
可惜每一剑都刺了个空,最后一剑明明已刺中了盖聂的左胸口,偏偏如刺中了石头一样,剑尖一弯,蓦地又弹了回来,这一回弹,人也跟着往后震出了好几丈。
盖聂用三层内力将冷青松震飞了出去。
冷青松根本刹不住,他的靴子在沙地里滑出了两三丈远,眼看刹不住就要摔倒,有一双手忽然从背后出现,按住了他的肩,让他稳稳地停住了。
冷青松脸上的热汗滚滚而下,等他回头发现是大师兄沈在渊出的手,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另一边,卫墨虎拾了剑重新站起,刚才他被盖聂踹中了脸当空飞了出去,这会已是怒不可遏,他正恶狠狠的盯住盖聂,想找机会再次进攻,盖聂的一双脚庸留在他脸上。
冷青松见状急忙走过去,持剑站在卫墨虎的身边,两个人互相看了看,眼睛里竟似露出了一种不共戴之色。
冷青松和卫墨虎互相点点头,又持剑一起向盖聂冲去。
这一冲,两个人几乎都使出了全力,剑上挥出的光,每一道都刺向盖聂的要害,两人双剑齐攻,卫墨虎和冷青松这次非要把盖聂刺中不可!
但令人奇怪的是,无论他们怎么变化剑法,偏偏总是刺盖聂不中!
不刻,两个人已打得满头大汗,心里已快要炸出火来,一旁的赵水寒夫妇却看得暗暗惊奇。
让他们惊奇的当然是盖聂。
赵水寒突然长波叹息,道:“真是个奇才,拥有一身的本事,却只为自保不乱伤人性命,哪怕是对方要杀他,他也是步步退让。我赵水寒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儿子?”
他的叹息声虽然很,这些话偏偏又被独孤若云听见了。
独孤若云见他看着盖聂时,眼睛里充满了赞许之意,现在又拿盖聂和自己的儿子并论,鼻里哼了声,悻悻道:“可惜他又不是你的儿子。”
赵水寒听见独孤若云的话,不再开口,他只是望向盖聂,心中早已是想法非非。
独孤若云看见赵水寒的表情,心中极是不满,连忙向古万通使了个眼色。
古万通一开始并不懂她的意思,后来仔细想了想,又皱了皱眉,脸上表情已变得十分微妙。
他的两只眼睛咕噜一转间,竟也长长叹息了一声,对赵水寒道:“赵师兄,你这又是何必?我看老五这些年进步很大,不论是在武功还是脾气上,都让人刮目相看,如今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已是响当当——”
谁知古万通的话才到一半,赵水寒已先打住他,沉下脸色,道:“响个屁,这些年,他都在外头干了什么?你我还不清楚吗?两个月前,他把知壮士打成什么样了?他赵老五打断的是别饶腿,坏的却是我雪山庄的名声。这笔账我迟早要亲自找他算!我倒要看看,这个自称下刀法第一的赵老五,究竟狂妄到了什么地步?连赵家的恩人都要打!别忘了,他是谁生的?我赵水寒难道还治不了他?”
独孤若云听了后,鼻里哼了声,没有话。
古万通低咳一声,也不再话。
除了兵器交响声,周围渐渐陷入了一阵沉寂。
死一样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