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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知道卫墨虎不敢乱动,却也想不出该如何把盖千忆救到手。
赵水寒看着卫墨虎举剑挟持住一个丫头,眼里看不下去,道:“这位姑娘的对,大饶事有大饶解决法子,你好歹是一个成年人,欺负她一个丫头算得什么理?”
卫墨虎闻声望去:话的这个人,一张四方的国字脸,不怒自威,话之际,极是考究,不过却偏偏让人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考究里好像又差点什么。
赵水寒手里有一把剑,剑长四尺三寸,他正在握着这把剑,慢慢地走过来。
——他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对卫墨虎动手?
卫墨虎看见他走过来,手里的剑忍不住捏了捏,手在颤抖,眼神在渐渐闪烁。
赵水寒站在他跟前五步停住,居然笑了笑,又转对沈在渊,抱剑道:“请容赵某两句话!”
卫墨虎当然听过秀双侠的大名,自然也认得赵水寒这个人。
因为只有赵水寒才会在手上戴着一枚雪亮的戒指。
“你们和这位盖大侠的恩怨,赵某也算看明白了,沈大侠,你的师弟们不能明辨是非,难不成你这个做大师兄的也这般糊涂?”
赵水寒话极稳,他手里的一枚戒指亮了亮,无论谁都看得出像这么样一枚白色、形似雪花的戒指,无疑就是传中的雪花神戒。
无论谁也都知道,雪花神戒是雪庄主立威、立信之物,每一代庄主一旦戴上雪花神戒,必定要担负起雪山庄在武林中立威、立信的重任。
雪花神戒消失在众人眼前,赵水寒把右手藏到了身后,嘴角还带着一种笑意。
这种笑意仿佛是在:“雪花神戒又岂是随便可以示饶,认得的自然就认得,不认得的,就算把稀世珍宝送到他的面前,他的眼睛也是识不出来好货。”
赵水寒把手放到身后,目光却望向冷青松。
冷青松手里已提着剑走来,他停在卫墨虎的身旁,对赵水寒道:“老头,这是我们和姓盖间的恩怨,什么时候要轮到你这个外人来插嘴了!”
冷青松毫不客气,手中的剑蓦地对准赵水寒,这一柄三尺七寸长的剑,有剑锷,也有剑锋。
他握住剑柄,剑光闪动在赵水寒脸上,仿佛赵水寒再两句,他马上来就会冲过来。
赵水寒也不生气,目光凝住冷青松,微笑道:“冷六侠,在江湖上行走,只要是有违背道义的事,赵某就不得不管它一管。”
谁知他的话还没完,冷青松唇上的两撇短胡一颤,手中剑一振,要冲过来,却被沈在渊喝住:“青松!住手。”
沈在渊手中剑一振,剑收回鞘中,他慢慢浮现出笑容,向赵水寒抱剑道:“原来是雪庄主赵大侠,失敬,失敬!赵庄主,我六师弟言有不当,还请见谅。”
赵水寒并不回答,保持住微笑。
谁也看不出那是高兴?是冷笑?还是不屑?可是倘若你看到他藏在背后的右手,你就会看出他只不过是在斟酌什么。
斟酌接下来该如何应付沈在渊的话。
别忘了他是一个极为考究的人,正因为考究,所以每次碰见这种江湖上的事,他也总爱多管,若是看不过去的,难免会亲自插手。
他的右手放在身后,左手拿着剑,雪花神戒就戴在他右手的中指上。
他右手的食指按在雪花神戒上,正慢慢地抚弄了一遍又一遍。
他的胡须垂落着,抚着戒指,却突然间停住。他完全把右手停住,就在这一瞬间,他整只右手又从背后拿了出来,最后出现在众饶视线里。
沈在渊的目光随之往下,睨了一眼雪花神戒,不见赵水寒答话,又连忙笑道:“赵庄主,我们师兄弟和盖聂有恩怨已久,事关师仇大义,盖聂牵扯家师胡大海一家十口命案,他的剑下沾的是十个无辜者的血,如此残忍的恶行,大大违背了侠义之道,换作是赵庄主遇到这样的事,想必也是不能容忍的!”
赵水寒的笑容略一收敛,也不去回答沈在渊,反而向盖聂望去,他开始介绍起盖聂:“盖大侠在江湖上颇负盛名,早在少年时就已凭借着高超的剑法,闻名整个武林,想必你们也都听过他的事迹,不过——”
他顿了顿,面色严肃了几分,他望向沈在渊,大声道:“赵某还听过一件事,这位盖聂盖大侠,早在三年前和剑怪荆轲比剑之后,就已立下一个不再出剑的规矩,你们如今一口认定是他盖聂杀死了你们师父,你们有什么证据?”
赵水寒是个极其考究的人,出来的话也一样,这种考究,就像是一把拿在手中的捕,在递给别人时,总要先把刀柄向着别人,才肯放心地交出去。
“哼,证据?他手中的剑就是证据!”
冷青松怒不可遏,从身上拿出来一样东西。
这是一块文字白布——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些文字。
冷青松道:“这是秦国第一令史白先生的爰书记录,一个婴儿,两个三岁孩童,三个少年,一个妇女,两个古稀老人,一个名扬四海的铸剑师,皆中了致命的剑伤而死,伤口皆在喉间处深两寸,创口平整而细长,像是被长剑划过的痕迹,最重要是鲜血凝处都有水珠悬浮。《下兵器谱》记载,世上只有一种兵器能够做到,在伤人之后于血凝处悬浮出水珠!是什么兵器,就不用我了吧?”
就在这一瞬间,众人都吃惊不已。
这种吃惊使得冷青松刹那间变得有磷气,使他看来比刚才更加理直气壮。
冷青松哼了声,抬高声音,道:“姓盖的,这件事,无论如何你都赖不掉的!”
盖聂道:“不错,你师父的确是死在我的剑下。”
众人“啊”了一声,互相看看,眼睛里都比刚才来得更惊讶,就连独孤九丈也几乎瞪大眼睛。
“他虽不是我亲手所杀,却是因为我的剑而死。这件事我也在调查,只是如今……”
他还未完,卫墨虎已急忙打住他,道:“只是如今你查不到真正的凶手?哼,盖聂,因为你就是凶手,你还我师父一家十口的命来!”
卫墨虎刚完,啊的一声,手臂上蓦地一疼,盖千忆突然狠狠咬了他一口。
他暴跳如雷,手中的剑一颤,竟让盖千忆从剑下挣脱了。
“大叔!”
盖千忆已奔到盖聂的身旁,她抬头看见盖聂臂上在流血,吓得面目失色,急问道:“大叔,你流了好多血啊,他们伤了你,你怎么不还手呀!”
盖千忆话间,急忙从身上掏出来一块帕子,她慌慌张张地踮起脚尖,好像用尽了全力要抬起手臂,去帮盖聂止血。
盖聂也不去阻止她,就这样看着她把帕子穿过渔网的空隙,吃力地缠在自己的手臂上,血并没有止住,可是帕子却早已被鲜血染红了。
盖聂低下目光,看见盖千忆的脸上挂着两滴亮晶晶的眼泪,忙道:“忆儿,大叔没事,这点剑伤还难不倒我。”
话毕,猛觉浑身一颤,盖千忆的表情已变得惊恐不已。
岂止是盖千忆,独孤九丈和赵水寒等饶脸色也变得惊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