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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晓风带走田骐骥后,一路往西面奔走。
期间,田骐骥被震醒了过来,他想要从诸葛晓风的肩上挣脱,狠狠地咬住诸葛晓风的肩头。
诸葛晓风疼得叫了一声,他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竟如此执着,一路上咬了他七八口还不肯放弃。
诸葛晓风忍着疼痛,带着田骐骥从西街琴楼成功离开雍城,奔上官道之后,带着他往西面郊外的驿站而去。
将近两两夜,星夜之下,诸葛晓风扛着人在郊外奔走,他走得极其轻松。
清风拂过他的脸庞,一阵凉飕飕的,田骐骥却不停地在嚷:“你是谁?快放开我!”
“子,你和荆轲是什么关系?”诸葛晓风一边奔走,一边喝问。
田骐骥愣了愣,道:“你认识我荆大哥?”
“当然认识!我不仅认识他,我还想将他千刀万剐呢!”
诸葛晓风实在愤怒,着谈着,嘴里竟骂出声来:“荆轲这个混蛋,他杀了我的义兄,我要拿你去抵命!”
田骐骥怔了一怔,不知道该些什么,只得:“荆大哥怎么可能会杀人?”
“子,你最好先闭上你的嘴,烦人,别惹怒了诸葛大爷,否则有你好受的!”
诸葛晓风岂管这个子在嚷什么,不再多,一个劲儿地往驿站方向奔去。
田骐骥的力气没有他大,挣扎了几下身子,再也挣扎不动,最后只好住手。
两个人还未抵达驿站,月光下,远远地瞧见,有两匹快马正向他们奔过来。
——来的这两个人是高亨和赵元吉,马蹄踏在地上,哒哒哒的作响。
高亨和赵元吉见诸葛晓风扛着人在月下奔走,急忙勒住马首,两个人都停了下来。
两匹马就停在离诸葛晓风几十步远的地方等着诸葛晓风。
高亨皱了皱眉,纳闷道:“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怎么抗个人回来了?”
赵元吉微笑道:“看他着急的样子,他抗的人必定是和荆轲有关!”
高亨瞪大眼睛,惊讶道:“啊?你怎么知道?”
赵元吉用目光指着诸葛晓风,道:“等他过来,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高亨仿佛明白了什么,似又不太明白,只好笑道:“看来,还是你比我更懂晓风啊。”
赵元吉笑笑,道:“苗老大和薛老二被荆轲所杀,晓风是绝对不会放过和荆轲有关的人。”
话间,诸葛晓风已赶到二人跟前,高亨发现他肩上扛的竟是一个青涩少年,立刻跳下马背,眼里十分好奇,他盯住田骐骥看,却被田骐骥怒眼瞪了回来。
高亨问道:“晓风,这是谁?这子看起来很不服气!子,你不认识十三剑客?”
谁知道田骐骥听见他“十三剑客”,呸了一声,道:“不认识!”
高亨也呸了一声,面露怒色,道:“哎哟,这子还挺有骨气的,晓风,把他交给我吧!我看他还能嘴硬多久!”他完,走过去拿人,却被诸葛晓风喝住。
“来啊!爷我不怕你——”田骐骥正要破口大骂,声音突然止住。
听见一声闷响,高亨已将他在脑袋上一掌拍晕了,田骐骥终于没了声音。
诸葛晓风深深歇了口气,最后把这个少年从肩头上放了下来。
赵元吉展颜笑道:“我倒想问你,这个孩子到底是谁?你又是怎么把他弄到手的?”
诸葛晓风冷笑了一声,道:“此人和荆轲的关系匪浅,他落在我们的手里,荆轲必定会有顾忌,借田骐骥擒住荆轲,还是什么难事吗?”
高亨道:“田骐骥?!哎呀,晓风,我倒是听过这个名字。”
赵元吉道:“的确很熟悉,晓风,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诸葛晓风得意道:“我去西街琴楼抢人了。”
“雍城的西街琴楼?我听那家琴楼的主人和燕国人来往密切,晓风,这个人怕不是……”
赵元吉的话才到一半,诸葛晓风脸色忽沉,问:“有什么不妥?”
赵元吉微笑道:“没有什么不妥,反而对我们十分有利。”
“哦?怎么讲?”诸葛晓风登时起了些兴趣,道:“我知道利用田骐骥可以牵制荆轲,老赵,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更好的主意?”
赵元吉笑道:“秦王和燕国太子姬丹间的恩怨,你想必也知道吧!”
诸葛晓风道:“姬丹是秦王的心腹之患,秦王恨不得除掉他,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赵元吉道:“不错,你如今抓住了田骐骥,这难道不是一件大的好事吗?”
诸葛晓风道:“为什么?莫非你知道这个子的来路?”
赵元吉默认。
诸葛晓风心中一沉,点头道:“高亨,你上元吉的马,我们去驿站!”
“好嘞!”高亨应声跃上赵元吉的马背。
诸葛晓风带田骐骥飞身上了赵元吉的马。
高亨看着他把田骐骥弄上马背,撇撇嘴,忍不酌奇:“晓风,我实在不懂你们在讲什么,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计划了?”
诸葛晓风已上了马背,他将田骐骥横放在马背上,手中起鞭,对高亨笑道:“先去驿站再吧!对了,闪电呢?”
赵元吉也笑了,道:“在驿站等着呢!”
诸葛晓风道:“没闹脾气吧?”
赵元吉笑道:“没樱”
诸葛晓风挥鞭道:“那还等什么?”
完,听见马蹄声响,两匹马儿已先后朝着驿站方向狂奔而去。
星夜下,四个人,两匹快马,滚滚尘土中,不刻,已都不见了踪影。
诸葛晓风一路上策马狂奔,他心中已有计划:利用田骐骥来对付荆轲,这理由无论对谁来,都足够合情和合理,他实在是好运气,原本只是追查荆轲的下落,却没想到在西街琴楼碰见了荆轲的朋友。
更令他没有想到的——赵元吉居然还认识田骐骥的父亲——田光。
田光到底是什么人?当赵元吉出田光的身份,诸葛晓风先灌了一大碗酒,心情变得大好,虽然两位义兄的死对他造成很大的打击,但这几日积累的情绪却在今夜得到了释放。
三个人凭着秦王的令牌,在驿站内吃饭、喝酒和休息。
赵元吉道:“素闻燕国太子姬丹身边养了很多勇士,其中有一个叫田光的,更是众多勇士中的出色者。田光的膝下有一个养子,此子权子却是极大,去年八月便传过他的事迹。”
诸葛晓风来了兴趣,道:“哦?我倒是想听一听。”
高亨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连问:“莫非他年纪具有什么神通?”
原来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赵元吉笑道:“神通倒是谈不上,只是他和燕国勇士秦舞阳曾比试过一次。”
高亨忍不住道:“秦舞阳倒是个少年好手,他不过才十三岁,却已敢徒手和猛虎相搏。”
诸葛晓风鼻里却低低哼了声,仿佛十分不屑,他又喝了几口酒,把酒碗放下的时候,才感叹道:“再是个好手,也是人家的本事,也不能为我们所用。”
此时,将近三更,诸葛晓风喝下了好几碗酒,现在他的脸如火烧,已开始有些醉意。
赵元吉继续道:“在那次的十项比试中,田骐骥以十场七胜赢了秦舞阳,你们,这个子是不是还真有本事?”
诸葛晓风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他蓦地站起身,端起酒碗,走到田骐骥的跟前,将碗里的酒往田骐骥的脸上猛地一泼,将昏迷的田骐骥泼醒,田骐骥猛然起身,看到是诸葛晓风,又用一双怒眼瞪着他们三个人。
诸葛晓风站在那里,冷冷地在笑,他的笑却把田骐骥看得背后出了一些冷汗。
如果盖聂的笑是下最冷峻的笑,那么,诸葛晓风的笑则是下最为阴沉的笑,这种阴沉中还带着一些不羁。
诸葛晓风素里做事,每一件事,每一种情况,他几乎都会仔细地想过,只有一件事,他没有想到。(求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