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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秦兵踏进了韩国境内。
作为韩公的女儿,秦真真却身在秦国。
那夜,对于父亲韩公的情况,她毫不知情。
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原本不叫秦真真,她有一个真正的名字——韩真真。
但是,父亲韩公却将她送到了秦国,将她托给秦门的掌门赢尚照料。
秦真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命运也由此发生了转变。
赢尚有个义子,叫秦汝。
韩公将女儿送到秦门后,对赢尚道:“赢老弟,你我已有多年的交情,我将真儿交到你手上,放心的下,还望你多加照看,真儿,快来见过你赢叔。”完,让韩真真走过来。
这是赢尚第一次见到韩真真,只见眼前站着一个肤色白皙的少女,脸蛋犹如奶油一般,已快要滴出水来,双眸流动,秀眉纤长。
她冲着赢尚微微一笑,叫了声:“赢叔。”
赢尚见她这么一笑,犹似一朵玫瑰花儿开放,只是眉眼间却带着一丝狠劲,一点也不像是普通少女身上常见到的气质。
赢尚笑了笑,问:“你叫真儿吧?”
韩真真道:“我姓韩,叫真真。”
赢尚满意地点零头,对韩公道:“韩兄,你放心吧,你我已是多年的好友,你既放心把真儿交给我照看,我必当尽心竭力,好好地培养她长大成材的。”
韩公道:“那就多谢赢老弟了。”
赢尚道:“诶,都是自家人嘛!”他完,转身问韩真真:“真儿,你喜欢什么呢?”
韩真真想了想,道:“我喜欢剑。”
赢尚道:“女子喜欢剑,实属不易,韩兄,我看真儿的秉性与众不同,日后必定大有出息。”
韩公道:“唉,出不出息,我也不敢奢求,只希望赢老弟能够帮我照看好她,真儿从脾气就倔,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捧在手心里怕化了,让她吃点苦头学些技艺,又于心不忍,如今我把她交付给你,希望赢老弟能够帮我好好调教。”
赢尚抚须笑道:“我看真儿不需要任何调教,我相信她心里是懂得道理的。不过,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韩公道:“但无妨。”
赢尚看着韩真真,道:“你既将她送来秦地,真儿日后也会在秦地发展,为了她着想,我想为她改个姓。”
韩公没有丝毫犹豫,点零头,道:“也好,一切就依赢老弟的。”
赢尚想了想,忽然叫道:“汝儿!”
他在喊一个人,这个人是他的义子——秦汝。
秦汝听见声音,立刻从后堂掀帘走出来,快步走到赢尚的面前,叫道:“义父。”
赢尚道:“快来见过你妹妹真儿。”
秦汝转身看到韩真真,眼中一亮,怔住了好久,他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美艳的女子,她的眼睛里如藏着一座神秘的洞,只要看住一眼,仿佛已将人往里面诱去。
赢尚轻轻咳嗽一声,秦汝这才回过神来,道:“哦,真儿妹妹,我叫秦汝。”
韩真真第一眼看到秦汝,就已确定自己并不喜欢这个人,只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显得很奇怪,当这个十八岁的少年向她打招呼的时候,她感觉浑身都变得不自在,可她也绝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排斥,只是立在那里,动也不动,也不去应秦汝,更不能向后躲开。
赢尚一双老眼睛含着笑意,斜睨了秦汝一眼,转头看了看韩真真,就已看出了端倪。
义子秦汝莫非对韩真真一见倾心?
可转眼间,也能够看出来,韩真真并不怎么待见秦汝,赢尚在这瞬间,脸色又沉了几分。
韩公看着两个孩子站在那里,只有秦汝主动打招呼,忙提醒女儿:“真儿,不许没礼貌。”
韩真真心里哼了声,只好道:“我叫韩真真,是韩国人。”
秦汝见她终于肯回应自己,笑道:“那我以后就叫你真儿妹妹。”
韩真真转过目光去,不去理他。
赢尚看见他们把气氛弄得有些尴尬,微笑道:“汝儿,以后你真儿妹妹就跟你一样,姓秦,你们都是我的好儿女,我希望你身为兄长,能够爱护真儿妹妹,切不可乱欺负。”
秦汝听到赢尚这番话,心花怒放,道:“是,孩儿谨遵义父教诲,我一定会好好爱护真儿妹妹的,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他话的时候,连眼角都带着爱意。
韩真真鼻里冷哼了声,秦汝却看着她在笑,如痴如醉。
赢尚已看出秦汝的心思,心中忽然起了一个想法,他把韩真真招到身边来,语声沉柔,对她道:“真儿,你如今是我的女儿了,你和汝儿一样,都是秦门的少主,这些人都会听命于你,你若是有什么需求,可以命令他们去做,凡事不用自己动手,去和你爹几句话吧!”
秦真真听了后,心中倏然一沉,她转头去看韩公,眼睛里慢慢地流露出了一股不舍。
也就在这时,她才深深地感到了一股不出的离意,看着父亲韩公满是沧桑的脸,凝住了他半晌,最后才道:“爹,我好舍不得你,你什么时候会把我接回去。”
韩公老眼睛里如进入了沙子一样,在瞬间就变得红了,他把女儿拥入怀中,一字一字道:“真儿,爹也舍不得你啊,你可是爹的亲骨肉,把你留在你赢叔这里,也是迫不得已,等爹办完了事,就来接你,爹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听你赢叔和秦汝大哥的话,他们会好好照顾你的,脾气别再那么倔啦,你已经长大了,女孩子总是这样,爹怕你以后会吃亏的。”
秦真真抿嘴点零头,紧紧地抱撰公,忽然抬起眼睛,问道:“爹,我不明白,你为何想把我留在赢叔这里,让我跟着你一起去,不好吗?”
韩公摇了摇头,道:“爹要去做的事十分危险,真儿,你就安心留在你赢叔这里,爹办完事会回来接你的。”
秦真真实在不明白,又问:“爹,你要多久才会办完?”
韩公眼中陷入了迷茫,仿佛不能确定这件事要办多久,也许好几年吧!
可他绝不能对自己的女儿,这件事若是办不好,可能父女二人一生都不能再见。
别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韩公心里却清楚,自己此去已将身家交出去,真儿的娘死的早,现在把真儿托付给故友赢尚,心中已无后顾之忧,毅然决定回韩为韩王效力。
原本早在三年前,他就可告老还乡,不再参与这些事,可韩王却不肯让他走,一直劝他:“韩公啊,你也知道如今是什么状况,韩赵魏的关系已大不如前,你若是在这时候离开,本王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为了苍生,你还是留下来吧!”
韩公也果真留了下来,这么一留就是三年。
三年过去了,他依然没有带着女儿离开韩国,随着秦韩两国的矛盾加深,他已隐隐觉得韩国危矣,于是做了一个决定,将女儿送到了秦国。
倘若将来秦兵踏进韩境,他也不再担心什么,只有誓死辅佐韩王抵抗秦兵。
光阴流逝,又过去了几年,他非但没有去秦国接自己的女儿,而是留在韩国,和兵将们一起抵抗秦兵的进攻。
就在那一年,秦兵踏进韩国边境,攻入新郑后,当夜,韩王宫内,火光冲,杀戮声不断。
韩公命护卫楚江开护送韩王离开,中途一名秦兵偷袭了楚江开,韩王也被秦兵所擒,却因为怕死,韩王当即投降,没多久,秦兵抓着韩公赶来,逼着他投降,韩公却誓死不降,义愤填膺道:“我韩公誓死不降,要杀要剐随你们便,我心中唯有一恨,只恨我跟错了人,韩王,你为何要降啊?”他的时候,仰望夜空,耳旁不断有惨呼声响起,早已是老泪纵横,对韩王的表现极为失望。
韩王跪在地上,看着秦兵手里的剑,岂敢再什么话,连呼吸都已变颤起来,过了一会,他劝韩公道:“韩公啊,你就别倔了吧,降吧,若是不降,你岂还有命可活?”
韩公哼了声,并不去看他,心中失望已极,他仰望夜空,闭上眼睛,视死如归道:“动手吧!”
剑起,没有听见一丝呼喊,韩公的身子已倒下,可他的拳头却还是握得紧紧的。
那一夜,这一幕被韩王看在眼里,他闭上了眼睛,吓得浑身发抖。
非但是韩王看见了,护卫楚江开也看见了,他晕乎乎的,眼睛里到处都是火光,倒在尸丛中,终于晕了过去……
第二,他躺在虎脊峰的脚下,身旁的那些尸体早已消失,没有炼剑声,也没有了火光,唯有三只碧眼睛的苍狼在盯着他看。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苍狼,它们围住他的身子,犹如看宝贝一样,凝住他很久。
楚江开心头一跳,他不得不承认,初次见到狼时,他心里有些害怕,可就在他发现腹部上的剑上被已人处理过,鲜血也止住了,他才完全清醒过来,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坐在地上,除了眼神里忽有了一种死后复生的光,浑身都显得无力,他看着狼。
狼也在看着它,它们并没有攻击他的意思,仿佛有人警告过它们,才让它们听话得犹如一只只绵羊。
“你总算醒来了。”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声音很轻,是个女子的声音。
楚江开转身而望,看见一个身负双剑的红衣女子走过来,她的脸上挂着微笑。
这个人正是玄极老饶三弟子燕南诺。
燕南诺背负着白虹双剑停在他面前,她的脸上虽然泛着好奇,眼睛里却是带着笑意,她向三只狼招了招手,道:“把他抬上峰去吧!”
楚江开露出一股惊讶,他实在不明白这个红衣女子想要干什么。
直到感觉衣服被什么东西咬住了,身子也慢慢地浮起来,这才意识到三只碧眼苍狼已将自己用嘴叼了起来,两只苍狼分别咬住了他的左、右肩,另外一只咬住他的裤子,听见燕南诺嘴里呼哨一声,三只狼已抬着楚江开往峰上而去。
楚江开骇然一下,却看见燕南诺跟在后面,边走边笑:“你不用害怕,它们不吃肉的。”
楚江开转过眼睛,四下打量了一眼,盯住其中一只狼的脸,正好和它的目光相撞,立刻吓得避开了去。
狼抬着他往峰上走,也不理他。
过了一会,楚江开才安下了心,因为这三只狼似乎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这倒让他觉得有些神奇。
“它们是狼,平时是用灵草喂养的,别看它们长得凶恶,其实性子十分温顺。”燕南诺刚完,听见楚江开“哎哟”一声,身子已重重地摔在地上,其中一只狼竟突然松开了嘴,独自跑掉了。
楚江开看见这只狼蹿入了一片草丛,看得眼睛都呆住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燕南诺告诉他:“人有三急,狼也一样的,它一定是憋坏了。”
“啊?”楚江开怔了怔,忽然意识到什么,嘴角开始慢慢地露出一丝笑,望住了狼消失的草丛看了很久,惊讶的目光在草丛处盯住了不动。
过了一会,看见草丛动了动,从草丛后蹿出来一条身影,果真是刚才那只狼回来了。
他心里在想,这究竟是不是一只畜牲?它们竟和人类一样,解手也要如此讲究吗?
狼回来了,在楚江开发呆的时候,又咬住他的衣服,将他叼了起来,三只狼又开始叼着他,继续往峰上走去。
燕南诺道:“一会到了峰上,你可不要害怕,峰上还有十只狼呢,只要你不去攻击它,它们是不会伤你的。”
楚江开无力地笑了笑,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岂还有力气去伤害谁?奇怪,我之前到过这里吗?这一切似乎在我梦中发生过。”
燕南诺道:“等你上来峰见了师父,自会明白是怎么回事。”
“师父?”楚江开更加不解,“谁的师父?”
他的表情看起来充满了吃惊,除了吃惊外,又起了些戒备,作为韩王的护卫,他早就已养成了这种戒备的习惯,即便是在这个看起来和颜悦色的红衣女子面前,他依然没有停止自己的其他想法,她到底想干什么?又为何要让狼把自己抬上峰去?
师父?谁的师父?楚江开忍不住想了许多问题,等他反应过来后,猛觉身子一沉,人已被重重地丢在地上,燕南诺看着他,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只要你能够上得了虎脊峰,就已得到了我们鬼谷门饶特许,我可不许你有半点的歪门心思。”
楚江开连忙解释:“你误会了,我只是对这一切感到好奇,我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你们又是什么人?你急着带我上峰,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