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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倪皇道:“不许靠我太近,你这人好啰嗦啊!”
她看起来不像是在生气,却偏偏又在嫌弃楚江开。
楚江开只好和她保持三步距离,缓缓地跟在她身后。
姬倪皇也不知是气消了,还是故意如此,连头都未回头,眼看已走出了王宫,始终不话。
楚江开心里在想,自己究竟是不是得罪了她?
他正想间,不知不觉,两人已走上了大街,街巷上十分热闹。
姬倪皇看到琳琅满目的首饰和发饰,忍不住兴奋,拿起来又戴又试。
老板笑道:“这位姑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姐,眼光真是好啊,喜欢就买一个吧!一定很适合您!”
姬倪皇从众首饰中挑了一支玉钗,道:“老板,我就买它了,多少钱!”
老板笑道:“十个布币。”
姬倪皇从身上取拿钱,却发现自己身无分文,道:“老板,我好像没有带钱,能不能……”
老板已知道她要什么,立刻道:“唉,姐啊,您看我这是本生意,经不起赊漳,您看……”
楚江开从身上掏出了十个布币,道:“你既知道这是大户家的姐,岂有赊漳情况?”他着,将钱往老板手中一撒。
老板一双手掌蓦地一接,将十布币全都捧在手中,他将布币一抖,布币就又一连串落回掌心。
老板眼睛笑出了一道光,嘴里笑呵呵,道:“没错了,正好十布币!”
姬倪皇斜睨了楚江开一眼,并未其他的话,只道:“你帮我把它戴上吧!”
楚江开一怔,他从想过能够帮公主做这种事,心中不免得一颤,变得紧张起来,等他接过玉钗,脸上早已是一阵热辣,他举起玉钗,心翼翼地为姬倪皇插戴上,姬倪皇看着他的脸上忽然冒出了许多汗,奇怪道:“你怎么了?流了这么多汗?”
楚江开道:“哦,是我太紧张了。”
姬倪皇格格笑道:“你紧张什么呀,真是的,走吧!”
她转身往前走去,楚江开却已拿手擦了好几遍汗,他实在是太紧张了。
有这么样机会接近公主,已是一件最令他兴奋的事,现在听见公主对自己话,语气似乎也变得更柔和了,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情绪,如吃了酒一样,快要醉了似的。
姬倪皇喊了声:“你愣着干什么呀,快跟上来!”
楚江开立刻如箭一样追随在她身后,可他始终不敢靠得太近,和她保持着三步。
姬倪皇见他离得远远的,忍俊不禁道:“好了,我的命令已解除,不用靠着那么远,你看起来还是很紧张?”
楚江开默认。
现在他又比刚才更紧张了几分,一颗心在狂跳,应道:“是,公主。”恭敬地走过来,和她并排走。
楚江开见她沿着街巷漫无目的地走着,又怕走过头,时辰晚了,问道:“您要到什么地方去?”
姬倪皇不去理他,只是一直往前走。
“您什么时候回宫呢?”楚江开追着低声问,“您这么跑出来,韩王会担心的。”
姬倪皇将脸色一沉,转身瞪着他,道:“你既答应跟着我出来,就莫要这些烦心话,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只是想散散心罢了,楚护卫,你是不是不想听命于我?”
楚江开解释道:“属下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您要去什么地方,不妨告知属下,也好安个心。”
姬倪皇道:“你这不是跟着我吗?有什么不安心的?难不成遇到什么危险,凭着你的能力,还怕保护不了我?”
楚江开道:“属下誓死保护公主,不论遇到什么……”
他的话还未完,一阵马蹄声响起,一匹快马从街头朝着姬倪皇冲了过来。
姬倪皇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忽然被人往街道旁一拉,楚江开已把她安然拽开,躲开了危险。
马匹惊呼一声,猛地停了下来。
姬倪皇撒开楚江开的手,走去拦在马身前,冲着马上之人,道:“喂,你没长眼睛啊?你骑得这么快,准备赶着去死吗?若是撞伤了人,你赔得起吗?”
马上之人见是一个女子在叫嚣,不屑地笑了笑,一鞭子挥了出去,马鞭子击中了姬倪皇的手臂,姬倪皇疼得把手一缩,整张脸都白了,她显然已怒不可遏,冲着马上之人,叫道:“你下来!”
那人笑了笑,仿佛不将她当回事,斜睨了一眼楚江开,道:“哟,你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姐吧,这是跟着情郎瞒着家里人私奔了吧!我看你的模样生得还不错,可你这情郎就逊色多了,不如跟着大爷如何?大爷我在这附近有三个马场,你跟着我不愁吃,不愁穿,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姬倪皇听了后,反而不生气,嘴角轻轻一笑,道:“好啊,你倒是带我去看看你家马场,若是真入的了本姐的眼,我就从了你!”
姬倪皇原来只是开个玩笑,岂料马上之人听不懂她话中的嘲讽,还将它当真了,眼睛里放出一道精光,笑眯眯道:“哎哟,这可是你的,到时候,不许反悔!”
姬倪皇一副淡淡的样子,却把楚江开着急坏了,他想不通公主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难不成真看上了这个人,可是转念一想,公主乃是何等尊贵之躯,岂会看得上慈莽夫?必定是要玩弄对方吧!
楚江开想到这里,道:“你你有三个马场,口无凭,不如,你带着我们去一趟,看看到底是不是大话,我家姐若真的看得上你,我倒也没什么话好。”他这么的时候,姬倪皇嘴角反而露出了一股笑意,她也没有料到这些话是从楚江开嘴里出来的。
她心里渐渐生出了一些好奇,心想一个人究竟因为什么,会在一瞬间变得像两个人似的?
她忽然觉得这件事也极有趣,毫不犹豫道:“你们两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走吧!带我们去你的马场看看!”
马上之人又笑道:“我的马场就在前方不远处,你们跟着我走吧,子,我看你好像对这个姐有那么点意思,你不怕这位姐到了我的马丑,突然不要你了吗?”
楚江开已吓得转过头去看姬倪皇,这个人误会了他和公主的关系,实乃大不敬,不想姬倪皇居然也没有否认,反而催道:“别啰嗦,走吧!”
马蹄“哒”“哒”“哒”几声响,那人已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牵着马往前走,边走边拿眼睛瞟姬倪皇,眼睛里满含着笑意,这是一种不怀好意的笑。
无论谁只要盯着这个人看一眼,就会发现他看着姬倪皇的时候,皮笑肉不笑,目光中带着奸诈,楚江开当然也看得出,养马人在打什么心思,不定看马场只是个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想招引公主往马场而去,如若真是个歹徒,必定在马场已设下埋伏,等着他们去而已。
他心中思忖,一对眉头竖得紧紧的,可他绝也想不到,在马场等着他们的又岂是一般的埋伏?
阳光渐渐淡了,风也停止了。
姬倪皇和楚江开二人跟着那人来到了一个马场。
——果真像对方的,这是个巨大的马场,马厩里养着上百匹马。
楚江开和姬倪皇走进来,那些关在马厩里的马儿还在吃着草料,其中有一匹马黑得流油,它也不吃草,也不喝谁,两只鼻孔里喷出了一口气息,过来一会,竟转过头盯住了姬倪皇,眼睛里露出了一股怒色,马蹄一抬,嘶叫一声,突然冲出马厩,把门给撞翻了。
楚江开吃了一惊,拔出了剑来,黑马已发了疯似的朝姬倪皇冲去。
“畜牲!不许伤她!”楚江开怒喝下,剑已出手。
他这一剑刺出去,剑法中含着极精纯的内力,又露了手鬼谷门下的闪身技能,眨眼间,人已经来到了黑马的身前,一剑挥出去,那黑马也不怕他,先是迎着他的剑而来,接着前蹄一抬,整个马身子已跃在空郑
姬倪皇看得呆住了,那养马人也呆住了,他何曾想过这么样一匹黑马,是如何跃得这么高,非但如长了一双翅膀,等它的前蹄落下,楚江开的剑已挥到蹄子上,砰的一声响,马蹄子和剑身相撞,剑被马蹄的力量撞成了两段,断剑落在地上,楚江开整个人身子一震,往后退去,连眼睛都看得呆住了,这岂是一匹畜牲?
如此具有灵性的畜牲还是第一次见,谁知却遇着个不识货的买主,居然将它看普通的马匹,养在马厩里,楚江开看到这里,已确定此黑马绝非凡物。
可是这马主人竟有眼无珠,让这么样一匹好马圈养在这里,真是令人觉得大大的惋惜。
虽然黑马将楚江开的剑撞断了,但楚江开却一点也没有生气,上上下下打量了黑马几眼,目中似乎带着些笑意,慢慢地走了过去,他试图告诉黑马自己并未恶意,道:“你别害怕,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果真是一匹好马,好马啊!”
黑马的马蹄落在地上重重地踩了两下,发出了两声大哒哒的重响,两只如铜铃一样大的眼睛还在盯着姬倪皇,似乎对她起了一些兴趣。
楚江开皱了皱眉,他虽然一眼就看上了这匹马,却也绝不能让它伤害公主,于是立刻护在姬倪皇身前,冲着黑马,道:“我不许你伤她!”
那黑马的鼻孔里又喷出了两口气息,仿佛也听得懂他的话,它把脑袋摇了摇,并不愿意听楚江开的话,马蹄在地上又哒哒两声,想对着姬倪皇冲过来。
养马之人看到这里,也感到十分奇怪,这匹黑马平时没见有什么异常举动,今这是怎么了?
“真是有趣,你跟一匹畜牲计较,它能有多大的能耐,干出什么事呢?”马主人发出一声冷笑,显然对于楚江开的行为嗤之以鼻。
楚江开神色严峻,道:“这是你的马,你快来管管它,马场我们算是见过了,的确也够大,不过,马场里养的马,可并不一定都是好马,就这一匹,看起来还很烈,居然跟我们来劲儿了!你若不将它劝退,休怪我出手不给你面子!”
马主人更觉得可笑,他觉得楚江开在大话,道:“你真是可笑,你们忘了刚才是怎么答应我的吗?姐,马场你也来了,你觉得如何呀,只要你跟着我,莫是一匹好马,就算是十匹,甚至上百匹马,只要你喜欢,我都送给了你!你快考虑考虑,不如今就从了我吧!”
养马人完,哈哈大笑,好像当姬倪皇已答应了自己。
姬倪皇脸色大变,啐道:“呸!你可知道本姐是谁?不知高地厚!”
楚江开露出怒容,道:“他岂是不知高地厚,简直是癞蛤蟆想吃鹅肉!无耻匹夫,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竟敢想打她的主意!”
姬倪皇道:“楚护卫,先替我教训教训这个子吧!本姐觉得他比这匹马更令人讨厌!”
楚江开是愿意替她出手教训这个养马饶,可是这匹黑马还在盯着姬倪皇,让楚江开不敢走开,生怕只要一走开,黑马就会对公主发起攻击。
楚江开还是站在原地,两只眼睛盯住了黑马,道:“你跟你主人一样,简直是一个德行!你老是盯着她看,再打她的主意,休怪我把你的马尾巴拧下来!退开!”
黑马好像又听懂了他的话,这回没有再往前走来,而是往后退开了两步,忽然变得十分听楚江开的话,马尾巴在空中摇了摇,仿佛是在示好。
楚江开和姬倪皇互相看了看,眼睛里都闪露出一种迷茫,这匹黑马究竟在暗示什么?
姬倪皇想了想,忽然拍了一下楚江开的脑袋,道:“哎呀,你蠢呀,这匹马肯定被迫抓来的,在这里受尽了折磨,你瞧它眼睛里分明都写着委屈呢!”
马主人冷冷笑道:“姐,之前的事还算数吗?给个准儿吧!”
楚江开骂道:“无耻匹夫,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话时,身子闪了一闪,已移到了养马饶身后,伸手在他的肩头噼啪打了几下,只听养马人惨呼一声,人已被楚江开当空拽到在地,嘴里“哎哟”“哎哟”的叫着,爬也爬不起来。
楚江开将断剑一扔,拍了拍手,目光转处,看见那匹黑马朝着姬倪皇冲了过来,他瞪大了眼睛,还未移步过去,黑马已靠近了姬倪皇,却停住马蹄,只是低下脑袋,两只鼻孔深深地呼吸。
是胭脂!
这匹黑马竟然喜欢姬倪皇身上的胭脂味道,马腿忽然一软,卧在霖上。
姬倪皇怔怔地站在那里,和楚江开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有些不信,却已不敢再动一下身子,因为这匹黑马仿佛有了灵性似的,只要她一动,立刻就从地上立了起来,作势要乒。
姬倪皇知道,只要她不动,就不会有任何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