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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再说话了。」望着月儿脸上的苍白,南宫珏心疼地说。
「好,我不说,但我在想,珏哥,等我裁,我们一起去东瑜国……找画儿……」月儿缓缓闭上眼眸,「那样……画儿就再也……不会寂寞了……」
「好,我们一起去找画儿,」也不管月儿是否能看到,南宫珏大力地点着头,「然后永远不分开!」
「嗯!永远不分开……」
虽然南宫珏将月儿带出了宫,但还是太晚了,她终究还是死于后宫争斗,死于其他妃子们精心安排的陷阱之中。
她死后,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探望她,只有南宫珏在她生前躺着的床榻旁,静静地站了一个日夜。
望着冰冷的床榻,南宫珏回想着所有的前尘往事,想着这些年的一切,更想着与月儿最后一次的对话。
此刻,他是如此清晰地明白,自己的心,早遗落在东瑜国那抹纤细是身影身上了……
「月儿,我现在就带你去东瑜国找画儿,自此之后,我们三人再也不分开。」望着空无一人的床榻,南宫珏轻轻说完,便抱着怀中的骨灰盒毅然决然地转身,将过往的一切全抛在身后。
马不停蹄地狂奔了十个日夜,南宫珏终于来到凌画的小屋前。
轻轻跳下马,带着一颗忐忑与复杂交织的心,南宫珏静静地靠近小屋。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这样的感觉,竟在这个异国他乡,怀带着一种近乡情怯之感。
但他知道为什么,因为他怕,怕他那样伤害了凌画之后,她再也不愿意原谅他、再也不愿意等待他……
但多想又有什么用?人都到了这里了……
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后,南宫珏终于启开了口,准备呼唤那个在心底不知已呼唤多少次的名字。
就在南宫珏的声音即将溢出口中时,却听到屋内传来一阵男子清朗的笑声,以及有如银铃般的轻笑。
南宫珏不敢相信,这样优美而轻柔的笑声,竟会出自凌画口中,以往,她从不曾笑得这样开朗……
他的脚步有些迟疑,半晌后,他悄悄地走至窗旁,愣愣地望着屋内的一切。
就见屋内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他日思夜想的凌画,而另一个则是他曾见过、却从未曾深入交谈的程紫衣。
「公主,好像有人来了。」屋内的程紫衣在发现窗外的身影后,对着凌画眨了眨眼。
「谁会这时候来?」凌画愣了愣,缓缓转过身去。
由于背着光,她无法完全看清来人的面容,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却急速地跳动起来。
「他看起来有点眼熟。」程紫衣低垂眼眸想了想,忽地又抬起头,「我想起来了,是你的珏!」
「什么?」凌画定定地望着窗外那个熟悉的身影,一颗心几乎要停止跳动了。
她不敢相信,站在窗外的那个人真的会是南宫珏;但确实是他!
此刻的南宫珏在与凌画四目相望了许久后,勉强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丫头。」最终,南宫珏还是低哑着声音首先开了口。
「你……」凌画摇椅晃地站起身走至窗旁,望着那个有些憔悴的面容,
听着那声颤巍巍的冷漠,南宫珏的身子猛地一震,眼眸是那样震惊及深沉。
「姐夫,你怎么来了?」凌画努力压抑住心中所有的悸动,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如水。
她问他怎么来了?这意思是他不该来吗?
是啊!他是不该来,特别是她屋里有别的男人,特别是他们正谈笑风生、和乐融融之际!
脑中,又响起那些曾在井口边回响的话语……
「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望着屋内的程紫衣,南宫珏一咬牙,冷冷地转过身去,「我下回再来。」
「珏……姐夫!」凌画慌乱地拉起裙摆由门内奔出,追在南宫珏身后低声问着,「你在哪里落脚?我晚些时候便去探望你。」
我?以往她不是都自称「画儿」的吗?
难道这几个月里,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吗?只有他,还停留在过去的日子中、还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吗?
「不必了!」南宫珏脸一沉,飞身便跃上马,往前疾奔而去,压根不管身后那名娇小的女子。
他干嘛来这个鬼地方?他根本不该听信月儿的话,他根本不该相信这个丫头还会记得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带着泪水扑入他的怀中!
他根本不该来!
「姐夫……」望着那个冷漠的背影,凌画低声唤着,泪水扑簌簌地由颊上流下。「珏……」
她何尝愿意唤他「姐夫」?他可知,当「姐夫」这两个字由她的口中溢出时,她的心中也同时溢出了血?
可这早已是不争的事实,因为由受她所托去到凌国的那人口中,她知道两个月前南宫珏安排了花轿,亲自将月儿姐姐由宫中迎出……说来也是世事难料,月儿本是皇兄的一个不起眼的妃子,怎么也没有想到二哥继位之后,竟然对她有了些许好感,她便得以继续留在皇宫之中,而自己便是因为梨儿姐姐的离开伤心不已,于是便和她慢慢的亲近起来,便以姐妹相称,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月儿姐姐竟然会是南宫珏的未婚妻,因为月儿姐姐爹爹的缘故,两人便没了缘分,一个入宫,一个投军,至此缘尽!
可是她却很清楚,南宫珏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女人,想来也就是月儿姐姐了!
半个月前,月儿姐姐走了;但就算她离开了人世,他依然是她的「姐夫」啊!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折磨她?
她哭得痛不欲生、哭得肝肠寸断,但不久之后,她还是收回了所有的眼泪,在程紫衣的温言安慰及提点下,急急忙忙将城里翻了一遍,最后,终于在一个小破庙旁找到醉眼惺忪的南宫珏。
「姐夫……」一步一步地走近南宫珏,凌画未语泪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