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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在哪儿?”
杨聪与白皑皑刚走到课堂前院的广场空地不远,就听到有人在大声喝问,穿过人群一看,只见一个十来岁衣着鲜亮的少年,用脚踩住了一个男学生的脸,一旁还站着几名少年,冷笑旁观。
被踩的那个学生,早已口吐鲜血,双脚双手还呈现过度的扭曲,显然骨头已经彻底断了。但即便如此,打人者仍然对其不依不饶。
“贱种,你那贱种大哥,竟敢不理我们组长邀请,跑去参加摩星组!他以为这样就能护住自己了?哈哈哈,大比之时,不管哪个武斗组,他这种垃圾都只能是炮灰,今我先废了他两个贱种弟弟,大比武斗时,我再废了他!”打人者年纪不大,眼中根深蒂固的种族主义,却一览无余,这只能证明一点,打人者从来都是被这种概念教育大的。
“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看着疼到声音都发不出来的男孩,打人者大笑着。
“你看看你的老师,哪个敢上来?哈哈,和你们一样,他们都是废物!哈哈哈”打人者朝周围大笑道,完全没把普通部的所有人,放在眼里。
面对超凡部学生叫嚣,远处的普通部教师们,不由羞愧难当,转头默默离去,普通韧人一等,是注定聊。
“刘主任,你不去管管么?已经把人打成那样了,怎么还不能放过?”青子衿正敲着刘不悔办公室的大门。
刘不悔坐在桌前,门也不开,直接朝门外呵斥:“我已经通知内务部了,你嚷嚷什么,有时间操这种心,还不如去努力提升职称!”
青子衿闻言默默转身,神色黯然的他眼中的失望,已经到了极致。
广场打人者似乎同时得到什么讯息,在内务府纠察赶来之前,离开了这里。
“明我还会来,如果我找不到他的贱种弟弟,我就在他的垃圾班里,随便找一个人出气,后找两个、大后四个,这个班打完了下个班接着打,直到我找到人为之。如果你们不想变成残废,最好明能告诉我,他弟弟躲在哪里。”完张扬跋扈的打人者大笑离去。
一名学府纠察于对方离开后恰巧到达,看了几眼伤者,又随意问了几句之后,竟也准备走了,连个交代都没樱
在场众人无不浑身发冷,等级制度虽然现实,但还没能让普通部的学生们认知到如此清晰的地步。
学生开始散去,不约而同的是,没有人话,只有几个老师和与伤者要好的同学,手忙脚乱的将之抬了出去,急急忙忙赶往医院。
“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杨聪问道。
“你去干什么?你打的过人家么?”白皑皑不由翻着白眼。
“我们俩一起去呢?”杨聪不由问道。
白皑皑不由声音大了起来,:“我长这么矮,你好意思让我去打架吗?”
此刻的白皑皑似乎被杨聪的愚蠢问题,从低沉的情绪中拉了出来,而且白皑皑也唯有对着杨聪,能毫无顾忌的承认自己矮。
“那我刚才看你,气势汹汹,还以为你想教训他们呢。”杨聪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事实上,我是想教训他们来着。”白皑皑语气一变。
然后继续道:“但是我又想了想,自己不能这么做,如果我教训了他们,我肯定不会有事,但是却会给这里带来麻烦,会让他们变本加厉的报复这些学生,这种事不是我一个人能改变的,我想就算老妖怪也没办法。”
遭受挫折还不久的白皑皑,好像开始慢慢恢复,屈辱的记忆虽然很难磨灭,但对自己弱实质的认知,也越发清晰。
“如果刚才是我们班的同学被打,我们该怎么办呢?”愚钝的杨聪不由道。
白皑皑同样陷入思考,自己该襄助么?但随之而来的结果呢?使用白氏嫡子的身份威慑?是啊,或许管用,但这不会一直管用的,之前的屈辱就是最好的例证。
‘如果我能比秦浩然还厉害,我才有能力尝试去改变。’白皑皑心道。
‘嗯,我必须要比秦浩然厉害才行啊,我太弱,我是没办法改变的,我才十岁而已。’白皑皑找到了很好的借口。
这时,突如其来的大骂声,又把白皑皑快速拖回现实。
“把人打成那样,你们也不敢反抗???你们也算是他同学?你们几个也他妈算老师???你们他妈活着有什么意义!艹!”
因雌雄同体问题不再需要被担忧,而肆意散发着荷尔蒙的王英雄,回来路上正好看到了惨状,当即破口大骂。
“还有你!你别走,出这事你丫就不管了?你们学府养你这纠察,就是让你干吃饭不管事儿的?”王辰对着那个正在离去的内务部纠察,大声呵斥道。
那名纠察顿时目露凶光,转头看了回来,右手伸向了腰间佩剑,见此情况几个老师纷纷大骇,瞬间离远。
王辰双眉一掀,瞪眼道:“怎么?要动粗?看看这是什么,老子是人界人族!”
那名纠察看着王辰胸口光辉闪亮的徽章,顿时眉角抽搐,暗道一声“晦气”,果断飞走了。
王辰拿他没办法,随即朝负1班的班主任走去,掏出一把硬币,算作医疗费,只是在王辰看来,那伤肯定会留下后遗症。
本来似乎找到一丝希望的白皑皑,看到王辰的人界徽章,不由再次低沉。
‘一样啊,方擎的威名再大,也一定有不管用的时候,一样的。’十二岁的白皑皑再次感叹。
白皑皑抬起头,突然发现老妖怪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只见他背负双手,看着正四处散去的老师和学生,静静矗立默不作声。
白皑皑看着大方,他想看看大方有什么办法,看了良久,但大方还是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果然,都一样的,你也没办法。”白皑皑朝大方轻声不屑道。
大方闻言,看了过来,平和道:“一样么?”
还没等白皑皑嘲讽,大方就打断了他,道:“当然不一样。反不反抗就是最大区别,仗义执言与寻找借口,同样差地别。”
“你懂什么a死的!一定会死的!!”白皑皑大吼大叫的同时眼泪却夺眶而出,快速跑了出去。
白皑皑到现在才清晰的认知到,自己之前感受到的其实不是屈辱,而是恐惧,真正的对死亡的恐惧,那个疤眼在自己心里布下了一道可怕的阴影,死死包围住自己,让自己不得不蜷缩在内心的角落,瑟瑟发抖,或许他将永远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冲破障碍。
直到大方的到来,白皑皑的情绪才得到发泄,一鼓作气突破阴影围困,如同对家长抱怨的孩子一样,大叫着、发泄着,逃出了家门。
“这屁孩怎么了?”王辰莫名问道。
“不用理他,受点挫折挺好。”
“教授,我这事儿不能这样下去,万一哪打了我们班的,怎么办?”
“嗯,会有办法的。”大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