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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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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哪儿。”平静的语气,酝酿着的是不能戳不能碰的暴风雨。

顾阮阮也有些被她的样子吓到,没有了刚才的咋咋呼呼和愤愤不平,声音弱弱的“在和风,星然,你冷静点,别做傻事。”

“我知道,你帮我看下孩子,我很快回来。”说完也不等顾阮阮应声,许星然已经冲出了家门。

她一路上脑子里都是乱糟糟的,许多和韩铮在一起的画面都在脑子里来回闪动,晃得她脑仁都疼。

在和风的对面下车,韩铮和苏韵还在谈笑风生,两个人选的位置实在太明目张胆,只要是个不瞎的人,都能看得见他俩。

许星然忍着冲进去的欲望,不断做着深呼吸,进行着自我心理开解。

她觉得自己冷静下来了,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为了哄孩子方便没有换下来的睡衣,旁边就是一家品牌女装店,她看了看手里抓着的钱包,庆幸自己刚才还没有完全气疯。

顶着路人异样的目光,她昂首阔胸地走进了女装店,随手挑了一套干练的ol套装,进了试衣间。

十分钟以后,许星然从试衣间里出来,换了衣服的她比之刚才要夺目许多,也有气场了许多,如果不看她脚上的拖鞋,完全会以为她是哪家上司公司的高管。

“刷卡,顺便麻烦你帮我挑双能搭配但跟不高的鞋子,要37码的,谢谢。”

离开女装店的许星然已经焕然一新,她借了店员的化妆品,将有些蓬乱的头发梳理顺畅,又给自己画了个提高气色的淡妆,特意上钩的眼线,让她身上的气场更足了。

她再次做了两次深呼吸,大踏步地迈向对面的和风,心里却不停地在流泪。

许星然,你不能哭,你是强大的女王,大不了一拍两散,世界上好男人那么多,又不是没了他韩铮你就不能活,有点出息!

随着和风的店门被推开,浑身散发着高贵冷艳气质的许星然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她唇角上扬勾起一个嘲弄的笑意,径直走向了韩铮和苏韵的桌子,然后在韩铮的惊讶目光里,将桌上那杯刚倒满的红酒迅速拿起,浇在了他的头上。

“你发什么疯?”韩铮有些气恼,但却没有站起来,只是不满地看着许星然。

许星然没说话,脸上讥讽更甚,她在韩铮面前晃了晃已经空掉的高脚杯,然后高高举起手指便松开了。

“哐嚓”一声,薄而透明的高脚杯与地面亲密接触,瞬间变成了四分五裂。

“我?发疯?”许星然冷笑,“当初是你韩铮求我回到你身边,怎么,现在就变成我发疯了?”

“哦,对了,你失忆了,你谁都记得,就是不记得我了。真是个有趣的失忆,苏医生你说是不是?”许星然忽然偏过头,把话题转向了苏韵。

“在你韩铮眼里,我许星然算什么?来路不明心机深沉是吗?我故意怀了你的孩子来讹你的是吗?”

“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薄情寡幸,多让人恶心。”

“我许星然呢,也不是什么死皮赖脸的人,你失忆了是吗?你不记得我了是吗?没关系,我们离婚。”

她像是在说一件再小不过的小事,眼睛微微眯起,神情轻松且惬意“你喜欢苏医生,我可以成全你呀,我们把离婚证领了,你想追谁我都没有意见。”

“但是!你要是背着我婚内出轨,”她再次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脸来,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了桌上的餐刀,狠狠扎进了桌上放着的西瓜里,“我会像剁了这块西瓜一样,剁了你。”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许星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和风,她只是不停回忆着刚才自己的每一个神情和举动,希望自己已经足够完美不会留下任何瑕疵。

夏天又要到了,s市已经开始燥热起来,城市里喧嚣不停的风,带着难掩的躁动,许星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她不想回家,不想回去照顾席康乐,甚至于,连从小就和她一起相依为命的小念,她都不想理。

她想就这样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吧,走到海枯石烂,走到世界尽头,然后化成一片虚无,再也不知道什么叫痛,什么叫难过。

店员给她找来的是店里挺高的一双高跟鞋,细尖跟,至少有十几公分。

她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不停地揉捏着酸胀不已的脚踝,不知道是委屈的还是怎样,眼泪忍不住地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发了怒,把脚上的鞋子撕扯下来丢到了一边,却是哭得更大声了。

自从怀了孕她就再也没穿过高跟鞋了,以前可以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去跑马拉松,现在穿双六公分的高跟鞋却连几百米路都走不了。

“别哭了,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哭的啊。”身边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男声,头上的艳阳也被人遮了起来。

许星然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模糊不清地看着眼前的人。

“我就奇了怪了,怎么每次见你,你都在哭?”宋兴川递过纸巾,见她迟迟不接,只好伸手替她擦起了眼泪。

“听说你刚生完孩子,你这是干嘛呢,不好好在家休养,化成这个鬼样子的妆还穿这么高的高跟鞋,你不怕崴脚啊!”

“你们家韩铮席大总裁呢?听说他出了车祸人没事吧?”

“我说你不会是因为他车祸了醒不过来才哭成这样的吧?”

“星然,你说句话。”

一直在不着四六地胡说八道的宋兴川突然严肃认真地看着许星然,他说“星然,你说句话,你这样我心里慌。”

许星然忽然就被这句话惹到了泪点,她什么都顾不上,一头扑到宋兴川的怀里开始嚎啕大哭,任凭宋兴川怎么哄都没用。

宋兴川今天只穿了一件浅蓝的条纹衬衣,此时已经彻底被许星然哭透了。

他有些无奈,也有些心酸,如果当初不是自己作,怎么会让韩铮那个死面瘫这么欺负许星然?

“星然,你热不热饿不饿?我带你去吃饭好不好?”宋兴川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哄了,他太久没有哄过女孩子了,自从和许星然解除婚约以后,就没哄过了。

“好。”许星然还在哽咽着,不停地打着哭嗝,这更加让宋兴川心疼。

他抱起还在哭泣的许星然,大步走向路边停着的跑车。

他今天只是出来谈生意的,生意没谈成,他心情也不太好,就开着车满城乱逛,没想到竟然会在市中心遇到星然。

他忽然想起去年也是在市中心,那天他都忘记出门的目的,却看到了在大街上无声哭泣的许星然,那次是因为什么来着?

他竟然有些想不起,可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不想再回忆,总归是和韩铮脱不了关系。

为什么总是让他遇到被韩铮伤害过的许星然呢?

身边的哭声渐渐停止,转而变成了平缓的呼吸声,不时伴着她小声的啜泣。

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让她就连睡着了也还在哭?

方向盘打了个弯,宋兴川把车往自己住的地方开去,他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却不敢轻易尝试,他不敢赌,他怕再一次伤害到许星然。

顾阮阮在家里急成了狗,许星然的电话不管怎么打都没有人接听,饿极了的席康乐不停地哇哇大哭着,怎么哄都哄不好。

她大概是气急了,直接把电话打到了韩涛那里,不分青红皂白就把韩涛骂了一遍。

正在兢兢业业做企划案的韩涛被骂得一头雾水偏偏还不敢还嘴,天知道他这个时候还嘴,那位姑奶奶会不会把房顶掀了。

等到顾阮阮中场休息的时候,韩涛才陪着小心地询问“怎么了啊?怎么就这么大火气了,谁惹你了这是?”

“谁惹我了?还不是你那个好小叔?我就奇了怪了,我们家星然到底上辈子是欠了你们席家什么天大的人情了,这辈子要让你们席家的人这么作践她啊?”

晚上七点,席家的气氛有些僵硬,席康乐被阿姨抱着满客厅溜达,依然吭哧吭哧地小声哭着,不时扒拉着阿姨的衣领,看起来像是在找奶喝。

顾阮阮坐在单人沙发上,恨不能离韩铮十万八千里远,韩涛坐在她旁边的沙发扶手上,不断地搭上她的肩膀又被她生气地甩开。

施巧芝坐在主位上,面色凝重,她微微低着头,认真而仔细地看着地面,韩铮坐在长沙发上,旁边还坐着被施巧芝威胁回来的施星宇。

而在三张沙发围着的茶几上,则从高位到地位依次摆放着韩铮父母和席正南的遗照,每一张都正冲着韩铮。

小念偷偷地坐在楼梯上,借着楼梯的阴影,让楼下的人都注意不到她,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小裙子,要哭不哭的样子。

席家人算是都到齐了,唯独缺席了许星然。

“阮阮,再给星然打电话。”

良久,施巧芝终于张口打破了宁静,她一边说着,一边剜了一眼旁边满脸都写着不在乎的韩铮。

顾阮阮听话地拨出了许星然的手机号码,并且开了扩音,一声接一声的等待接听提示音,每一声都砸在施巧芝的心头。

终于,在快要变成忙音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了许星然疲惫不堪的声音。

“喂,阮阮。”

那一瞬间,顾阮阮有些泪目,她紧紧捂住了嘴巴,不停做着深呼吸,才总算调整好自己的呼吸频率。

“星然,你在哪里。”

“不知道。”电话里的许星然听起来有些茫然,她也觉得自己这三个字有些不负责大概,又补充了一句,“我刚睡醒,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还不确定是哪里,可能是哪个好心人看我晕倒在路边就把我捡回来了吧。”

“什么?你晕倒了?你没事吧?”听到许星然在街边晕倒,顾阮阮觉得自己快疯了,她不停地扫视着周围,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扔出去,打死韩铮。

“阮阮,你冷静点,我已经没事了。孩子就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了,我……我今天不想回去了。”许星然似乎是在忍着泪意,故作坚强。

“乐乐暂时就先喂奶粉吧,饿极了多多少少也会吃点,他晚上一般需要换两次尿不湿,你要注意一下,有时候也会在十二点和三点左右闹着要吃的,你记得给他冲个奶。小念你带了也挺久的了,我就不说了。”

“星然,那你明天回来吗?”顾阮阮知道,许星然既然已经交代得这么清楚了,就绝对不会回来的,她也不浪费口水去劝,甚至从心底里觉得,许星然不回来也挺好的。

“明天啊,再说吧,你明天帮我收拾一下东西吧,我一会给子晋打个电话,让他去帮我拿回杭城。”

“你这是要干嘛呀?这个时候分居不是便宜了韩铮嘛!”顾阮阮根本不在意韩铮会怎么想,她只担心许星然。

“呵,阮阮,我想离婚了。”电话那端的许星然沉默了好一会才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她的声音有些悠远,像看破红尘的尼姑,随时都要飞升似的。

“没意思了阮阮,他韩铮是天之骄子,我许星然也不差啊,我干嘛让他三番五次地戏弄?就这样吧,大路朝天,从此各走一边。”

一直都在仔细听着的韩铮在听到这一句时,心脏忽然开始猛烈跳动起来,他觉得自己越来越胸闷,也越来越难受,就好像是心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捏住了,而那双手还在不停得收紧力度,仿佛要捏爆它。

他的脸色在这一刻血色褪尽,苍白如纸,他不自觉地张大了嘴巴,大口呼吸着空气。

“阿铮,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顾阮阮已经挂掉了电话,施巧芝的脸色已经不能更难看,她沉着脸,声音也很冷清。

“爸妈临走前,你不在身边,我和你哥在爸妈的墓前发过誓,会好好照顾你,后来你哥走了,我也一次一次地告诉他,我会帮他看着你。”

“但是今天我发现我错了,我看不住你,你想做什么你总是能做得出来,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想法和看法。”

“我明白,你也老大不小了,我毕竟是个外姓人,没什么话语权,也不能决定你的人生。”

“有些话我却不得不说,你口口声声说你不记得星然了,你厌恶她,恨不得她立马消失在你面前。韩铮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当年你为了死而复生的傅彤儿,你把怀着孕的星然逼出了国,让小念没有父亲在国外生活了五年,你告诉我,这次,你又想把她逼到哪儿去,是不是还想让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在国外颠沛流离?”

“算了,随便你吧,我在这里就代替爸妈和正南表个态,咱们席家的二夫人,你韩铮的妻子,我们只认星然一个人!我管你喜欢什么苏医生李医生,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让她进这个门!”

“你有能耐,就把我,把小涛,把阮阮都赶出去!”

每一句话,施巧芝都说得掷地有声,她自问嫁进席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和韩铮红过脸。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她在心里想。

如果韩铮和许星然离婚已是定局,那她也就不再干涉。

反正施星宇这么多年也立下了根本,她这个做姐姐的,一手把他拉扯大,总不至于最后去找他求个住处都求不到。

顾阮阮被施巧芝的气势有些吓到,小心地缩在韩涛怀里,偷偷看着她。见她长叹一声,就要起身离开,忙上前搀扶。

她跟着施巧芝回到卧室,看着不停流泪地施巧芝,笨手笨脚地安慰了好一会。

“妈,您也别太伤心,星然离开小叔也挺好的。”顾阮阮安慰了一会,还是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星然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了。”

“唉……妈明白。”施巧芝仿佛老了好几岁,她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疲惫至极,“阮阮,你回去吧,我自己待会。”

回到客厅,其他人还在,顾阮阮没好气地瞥了韩铮一眼,语气薄凉“星然刚才给我发消息让我转达你,明天记得带上户口本和你们俩的结婚证,不然离不了还要再折腾几天,麻烦。”

许星然给顾阮阮发完了消息,一个人又发了会呆。

天色渐暗,周围依然是一片黑暗,唯有窗外月光投进房间,洒下一地银辉。发完了呆,她活动了一下隐隐有些发麻的手脚,摸索着下床,床边放着一双粉嫩的毛绒拖鞋,她中午买的小西装外套就搭在旁边的椅子上。

拿过外套,许星然摸出了门,外边是个不大的小客厅,没有开吊灯,只开了地上贴着地脚线的一圈暖黄小夜灯,暖融融的光让人觉得安心。

顺着楼梯下楼,一楼大厅里也没有人,同样的没有开吊灯,只是各个角落里都放着不同造型的落地灯,暖黄与冷白在空旷的环境里交相辉映。

“有人吗?”许星然奇怪地稍大一点声音询问,回应她的是一片冷寂。

“没有人吗?”她有些烦恼地小声咕哝着。不管怎么说这是陌生人的家里,她在这里过夜不好,但是就这么离开又觉得不够礼貌,毕竟人家救了她。

一边四处看着一边走到了沙发旁,茶几上放着一张4a大小的打印纸,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句话“我有急事要去公司处理,厨房有温着的热粥,今晚你可以住这里,好梦。”

“奇怪,难道……认识我?”许星然翻来覆去地看着这张纸,却看不到署名,隐隐觉得字迹有些面熟,又不能够确定。

不过,即使有了主人的允许,她也不打算留下来,毕竟是不曾谋面的陌生人,人家救了自己理应心存感激,但贸贸然把自己安危置于未知并不是明智之举。

她在沙发上坐下来,开始在四周寻找可以写字的笔,看纸条上的字迹,写的人很匆忙,所以应该不会特意将笔收起来才对。

所以当终于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在凌晨三点才匆匆忙忙赶回家的宋兴川看到茶几上那张明显换了个位置的纸张时,心里划过一丝失落。

随手拿起纸张,上边果然写了新的内容“十分感谢您的相救,只是时间已晚,不便打扰,我就先离开了,改天再请您吃饭以作答谢。”

落款写着许星然三个字,还附带了一串电话号码。

“你啊,连我的笔迹都认不出来了吗?”宋兴川也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许星然的觉性太高不会出事,还是心酸昔日恋人现在连笔迹都不认识了。

坐在沙发上感慨了一会,他也就释然,将纸张珍而重之地折好放进了旁边的书里,随便洗漱了一下就栽到了床上。今天事出突然他耗费了太多心神,如果不是想着许星然还在家里,他也不会这么疲惫的赶回来。

许星然离开了那栋房子,走了很久之后才打到车,让司机师傅送她去距离民政局最近的酒店后,她才开始给贺子晋打电话。

“子晋,是我。你在杭城吗?”

“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想让你过来帮我拿下东西,我……”

“呵呵,我跟韩铮明天去办离婚手续。”

“也没有为什么,就不合适嘛,你知道的,我和他之间还是差了蛮多的。”

“好,你不用急着过来,白天开车比较好,放心,我还有阮阮嘛,没事的,嗯,好,明天见,晚安。”

挂了电话的许星然有些失落,车窗外灯红酒绿,过往行人匆匆而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故事,谁又知道在那些匆匆忙忙的神盈利,是否有人和她此时拥有相同的心境与困难。

“小姑娘,遇到了不好的人就要及时踢开他,不要浪费自己的青春,难过只是一时的,你总会遇到更好的。”

在她下车时,司机师傅没有收她的钱,反而劝解了她一番“有什么好伤心的,你只是扔掉了一双不合适的鞋子嘛。”

“谢谢您。”司机师傅什么都不了解却句句都劝慰在她心上,整整一天的郁结于心,都在此刻慢慢化解开,她像司机师傅鞠了个躬,在师傅发动车子之后,迅速把钱从车窗扔了进去,然后挥手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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