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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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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什么?你老婆都要流产了。”医生们着急忙慌地把苏韵抬上了手术推车匆匆忙忙地往手术室走,一个在人群外的儿科男医生经过韩铮身边,推了他一把,有些不满。

这个男人别不是个傻子吧?自己老婆都这样了,别说感情不和,就算是杀父之仇这个时候也得给点反应吧?他怎么就能那么心安理得地傻站在那儿?

“哦……”韩铮终于从呆愣中回过神,呆头呆脑地应了一声,没有半点平日里的精明。

他跟在医生的身后,眼睁睁看着苏韵被推进了手术室,眼前依然不停地闪烁着刚才的那一地血红。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电话给施巧芝的,他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状况他有些搞不定,他不懂怀孕的女人见了红是多严重的事情,但那些医生的反应告诉他,这不是一件小事。

电话里施巧芝叹息一声,问清了医院地址后就挂了电话。

从知道苏韵怀孕开始,他就一直在想怎么擦能让苏韵把这个孩子打掉,然而苏韵很固执,他也一直不能如愿。

现在苏韵就在手术室里,有医生说,她要流产了。他应该很高兴的,没了这个孩子,他可以更无负担地离开苏韵,去找许星然,向她道歉,向她忏悔,把她追回来。

但奇怪的是,他非但没有松了一口气的轻松感,反而有了几分负罪感。

苏韵失去的,是和他血脉相连的一个孩子,一个还未见过这个世界就离开了的无辜孩子。

手术室的门在半个小时以后打开,医生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遗憾地通知他孩子没有保住,让他多多安慰苏韵。

安慰吗?韩铮还是有些茫然,他要怎么安慰?

不管他怎么想,苏韵已经被推了出来,她沉沉睡着,脸色苍白如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眉头也微微蹙起,显然即使睡着了,她也睡得并不安稳。

病房是单人间,不像许星然住的那种装饰过的,只是简简单单的白色一张床一张双人沙发,两张小桌子而已。

韩铮在医生护士都离开之后,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心情复杂地看着熟睡过去的苏韵,一动不动。

苏韵并没有睡很久,她醒过来还有些呆呆的,茫然无措地看着周围,最后视线定格在韩铮身上,一双眼睛慢慢有了灵光,和显而易见的恼怒。

“你还有脸在这里,你凭什么在这里!”苏韵随手将枕着的枕头扔向韩铮,连带着手上地枕头也因为大力撕扯而被拔了出来,滴下几滴鲜红的血液。

“你冷静点,别太激动。”韩铮知道没了孩子的苏韵心情不好,也就难得没有和她针锋相对,而是往后退了退,劝慰她。

“孩子没了就没了,再怎么生气也是没用的。”他只是说着客观现实,但这种理性的话听在苏韵耳朵里,就成了另一番意思。

“你就是故意的!从一开始你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你现在如意了吧"子没了!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遗弃我了!”苏韵更加疯狂地丢着一切可丢的东西,被子、杯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还想再解释,可对上苏韵疯狂的眼神,默默吞下了解释的话,只蹲下去捡被她扔掉的东西,杯子只是普通的玻璃杯,已经碎成了一地。

他叹息一声,将大块的碎玻璃收拾好,小块的也拿笤帚扫走,这期间苏韵一直在各种谩骂。

施巧芝在病房门口听了一会,脸色并不好看。她是看着韩铮长大的,在她心里,韩铮其实更像半个儿子,如今见他如此忍气吞声,对苏韵越发讨厌起来。

跟着施巧芝一起过来的顾阮阮却是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同情,也许是幸灾乐祸。

苏韵骂累了,又沉沉睡了过去,脸上兀自带着点点泪痕,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带着浓厚的血腥味。

“阿铮,你出来。”施巧芝再次叹息,轻轻推开了房门,声音也很小,她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房间里苏韵的情况。

韩铮愣了一下,乖乖走了出来,苏韵一点反应都没有,施巧芝也放下了心,转身看向旁边的顾阮阮,“我和阿铮出去谈谈,你现在这里守着吧,小心别让她伤到你。”

顾阮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施巧芝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和韩铮两个人沉默不言,一前一后走到了医院的楔园。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韩铮一直不说话,施巧芝只好先开口,她心疼地看着他,对苏韵的厌恶层层叠加。

韩铮向来是高傲的,即便是许星然也从未让他如此狼狈过。他是接受着精英教育长大的男人,何时见识过苏韵这样泼妇般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很迷茫。”韩铮坐在旁边的长椅上,两手不停抓着自己的头发。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觉得这个时候刚刚好,没有了孩子威胁,果断与苏韵划清界限,给她一笔钱,让她走得远远的。

但感情上,他做不到如此干脆果断,孩子是因为他没的,苏韵的抓狂他看在眼里,这个时候离开显得太绝情。

“你还喜欢她?”他的纠结施巧芝并不知道,只以为他对她还有感情,连带着脸色也不太好。

“我记得最开始我就说过,席家的儿媳妇只能有星然一个,你并没有当回事。”她压着心里的恼火,坐在了韩铮旁边,缓缓说着自己的看法,“今天的事情我大概也明白了,错固然在你,但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么说可能你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别说是一个苏韵,就算是十个苏韵加起来,也不及星然的一半。”她再次叹息一声,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星然这样的女人,能娶到已经是百年修来的福气,可是你呢,偏偏不知道珍惜。”

“大嫂,我知道错了。”韩铮的声音有些嘶哑干涩,施巧芝说的他已经意识到了,可意识到了又能如何,他心中的苦涩又有谁能明白?

顾阮阮在他们离开之后就进了病房,眼神复杂地看着苏韵。她其实很讨厌苏韵,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出现,就算韩铮忘了许星然也不会那么决绝地和她离婚,同时她也很同情苏韵。

想到心中的那一丝同情的情绪,顾阮阮自嘲一笑。她虽然和韩涛表面上相敬如宾,可私下里只要一提起孩子就会争吵不断。她知道这样不对,甚至会把韩涛往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身边推,可她就是忍不住。

在一起那么多年,怎么都生不出孩子,让她心力交瘁,别说是生孩子,就是怀上一个孩子都没有过。她其实心里隐隐有着不太好的预感,总是没有规律的经期,和每次经期到来时痛到下不了床,这些都在预示着她最不希望的那个结果。

她不敢自己去医院,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结果,偏偏韩涛不肯陪她来,还总说她是想太多。

她想太多了吗?可星然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了,作为好友的自己却……

这些心情她尝试过和韩涛沟通,但韩涛却总是敷衍了事,这也是两个人之间总是争吵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床上的苏韵缓缓睁开了眼睛,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嘤咛,惊醒了陷在自己思绪里的顾阮阮。

顾阮阮有些无措地看着苏韵,她和她其实并不熟悉,这个时候自己出现在这里,难免会让苏韵多想。可什么也不说只会让苏韵想得更多。

“你也别太难过,这种事谁都不想的……”她有些磕磕绊绊地说着安慰的话,只是这话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总之你先好好养身体,身体好了才能再有孩子嘛。”她勉强地笑了笑,却在对上苏韵冷漠的眼神后,讪讪地闭了嘴。

苏韵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苏韵缓缓坐了起来,冷漠地看着顾阮阮,脸上露出一抹讥讽,“你很高兴吧,我的孩子没了,你的好朋友又可以重新上位了。”

“呵呵,她重新上位又如何,她也不能替你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下蛋不是?或许,你可以撮合一下,让你的好朋友爬上你老公的床,你可以把孩子抱来养嘛,她那么能生,肯定会一举中第的。”

苏韵挑着眉,脸上满满的讽刺与得意“反正你们是好朋友,这种小事不用在意的,她肯定会帮你的吧?你也不会亏待那个孩子的才对!”

“你!你有病吧!”顾阮阮气急,自己好心安慰,虽然安慰的技巧烂了些,但她用得着这样对自己冷嘲热讽吗?还把毫不相干对她流产半点不知情的许星然拖了进来。

“我有病?我有病你没病吗?”苏韵咧着嘴,脸上的笑意更甚,只是那笑里带着冷意,“你没病跑到我这里干什么?你不就是想来看看我这个丢了孩子的女人有多可怜多不如许星然吗?”

“怎么?她自己不敢来就让你来?你还真是听她话啊!”她越说越顺口,说出的话越难听,她心里就越高兴,仿佛有种变态的快感一般。

“让你失望了,我很好,不会让你和许星然有幸灾乐祸的机会的,你可以省省力气,回家想想怎么早点生个孩子吧!”她不屑地看着顾阮阮,好像在看一件垃圾,“别到时候没给别人出了气,自己的男人也没了。”

“苏韵!”顾阮阮娇喝一声,上前就要动手。她也是被苏韵字字珠心的话刺激到失去理智,没有孩子这件事本就是她的心病,现在却像个笑话似的被苏韵拿出来说,让她怎么可能冷静下来?

可惜她手还在半空没落下来,就被闻声赶来的韩铮给抓住了。

“顾阮阮你干什么?她刚流产心情不好你就不能包容她一点吗?”韩铮也是刚回来,苏韵说那些话的时候,他离着还远,加上苏韵说话的声音也不大,因此听得并不真切,等他到了近前推开病房门,看到的就是顾阮阮要动手打苏韵。

想到顾阮阮和许星然的关系,韩铮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以为顾阮阮是想替许星然出去才动手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责备我?”顾阮阮眼圈蓦地就红了,被苏韵讥讽她只是生气,可被韩铮这么说,她就觉得委屈,明明她没做错任何事,却要被人误会,凭什么?

她恨恨地瞪了一眼病床上看戏的苏韵,又鄙夷地瞪了一眼韩铮“活该你被人耍着玩!”

顾阮阮哭着跑开了,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韩铮不知道该说什么,苏韵说太多有些累。

“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良久,韩铮才冒出这样两个字来,满脸尴尬。

苏韵呵呵冷笑,不置可否,他以为她看不出来他的想法,却不知道她把他的弦外之音理解得十分透彻。

房间里再次陷入安静,韩铮觉得很是尴尬,他想不管不顾地离开,脚却挪不开半步。

“韩铮,你如愿以偿了吗?”苏韵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件事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会倒下去。”韩铮自然是如愿以偿的,但这种如愿以偿却并非他本意,也没有为他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快乐。

“你觉得,你说的话我还会信吗?”苏韵笑颜如花地看着他,眼睛晶晶亮亮的,韩铮却在她眼睛里看出了冷漠和疯狂。

他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耐“我没必要为这点小事骗你,你爱信不信。”

“是吗?”苏韵依然是那副阴阳怪气的样子,让韩铮恨不得掉头就走。

“有什么话你大可以直说。”韩铮坐在沙发上,避开了她的眼神,她的眼神暗藏的东西太多了,让他感觉毛毛的。

“没什么,不管你有什么打算,我都不会让你如愿的。”苏韵勾了勾唇角,对韩铮表现出来的样子十分满意。就是要这样才好玩,她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放过他呢?

没了孩子的痛苦,她要一点一点从韩铮身上讨回来,他想甩了自己去找许星然,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哭着跑出病房的顾阮阮低着头瞎跑着,她没有看路也没有看周围的人,只是凭着来时的记忆胡乱跑着。

不管是苏韵的冷嘲热讽还是韩铮的不分青红皂白都让她难以自持,像是心中最隐秘的伤口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赤裸裸的扒开,顺手往上边撒了包盐。

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无论怎么擦都很快模糊了眼眶,让她看不清眼前的路,一头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无奈和心疼。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韩涛也很无奈,他接到自家老妈的电话顺从老妈的意志来医院进行一下人道主义关怀慰问,哪知道自己刚出电梯没走两步就看见自家媳妇一路哭着跑过来,连路都不看,旁边的护士端着药盘各种惊吓着躲开。

他无奈,小跑着上前,还没等开口说话呢,自家媳妇就装进自己怀里了。虽说温香软玉挺好的,但如果没有这豆大的眼泪就更好了。

“韩涛?”顾阮阮哭得很凶,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浓浓的鼻音,她微微抬起头,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韩涛还想说你连自己老公都不认识了?可低头一看她梨花带雨泪眼朦胧的样子,可不就是看不清人嘛!

“是我,怎么哭成这样了?”他心疼地抬手给她擦起了眼泪,也顾不上自己的西装是几十万的手工定制,擦完眼泪就要废了。

“我、好心、安慰苏韵,她还嘲讽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嗝……”她虽然很努力地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但是前边哭太多,根本停不下来。

“我很生气就想打她,韩铮就进来了,什么也不问就怪我。”虽然说话磕磕巴巴的,但主要意思还是说清楚了。

“她在哪儿?”听完韩涛立马就炸了,自己的媳妇当宝贝似的疼着,轮得着她指手画脚?还敢讽刺?怀不上孩子本来在顾阮阮心里就是心病,俩人没少吵架,韩涛也总是尽力避开这个话题,免得好好的气氛都破坏掉了。

现在听到苏韵不但提了,还如此直白地讽刺顾阮阮,他又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顾阮阮一时有些懵,韩涛浑身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让她有些心颤“谁在哪儿?”

“苏韵!”

这次顾阮阮明白他的意思了,她拽着韩涛的袖子,脸上还带着泪痕,眼圈红红的像只兔子“算了,她也是没了孩子,口不择言。”

“口不择言就能伤害你了?”韩涛并不管什么口不择言,在他看来孩子没留住是她自己没福气,孩子这种事他一直觉得是时机未到,等时机到了,孩子自然就有了。

像许星然那种一举中第是因为她命好,子孙缘厚重,所以能接连平安生下小念和乐乐,顾阮阮始终没动静,是他们夫妻俩还没有碰到子孙缘,以后总归是会有的。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不肯和顾阮阮来医院做什么检查,他只觉得这些没什么用,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她又不是故意的,别去了。”顾阮阮忍着心酸,若是平常她肯定不会拦韩涛,只是今天看见苏韵那个样子,她不免就有些同病相怜起来。

看着她这幅顾影自怜的样子,韩涛叹息一声,又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爱顾阮阮,所以可以为她做许多事,唯独孩子这件事两个人的看法大相径庭,让两个人之间争执不断。

此时俩人就站在妇产科的走廊里,韩涛也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他伸手把低着头垂泪的顾阮阮拉进了怀里,小声安抚着“不哭了,又委屈又不让我去给你出气,你是要急死我?”

“把眼泪擦擦,丑死了。擦完眼泪咱们就去挂个号,正好在医院里呢。”

“你肯陪我看医生了?”顾阮阮闻言心头猛地一颤,有喜悦也有难过,她泪眼汪汪地抬头看着韩涛,带着一丝小确幸。

“不肯能怎么办?我是看出来了,这事儿一天没个定论,你就一天不会踏实,咱俩还得过日子呢。”韩涛无可奈何却满是宠溺,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柔顺的长发揉成了一堆乱草样。

顾阮阮擦干净了眼泪,开开心心地挽住了韩涛的胳膊“走吧,我们去挂号。”

俩人挂的是专家号,加上韩涛找了点关系,很快就让两个人进去了。

坐诊的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据说是s市医科大学的妇科医学系教授,在国内很有名气,也参加过不少国外的专业活动,可以说是妇科圣手了。

“哪里不舒服?”来看妇科的,自然是女性有问题,这位姓刘的教授也就将目光移向了坐在她面前很是不安的顾阮阮。

顾阮阮绞着手指,不安地看向身后的韩涛,事到临头她反而有了想要逃跑的冲动。

韩涛安抚地双手按在她肩上,给她无声打着气,见她紧张说不出话,也就主动开口说了起来,虽然他也觉得这种事有些难开口。

“刘教授您好,我跟我太太在一起六年了,但是我太太一直没有怀孕,所以想让您看看,是不是我太太身体不好。”

“做过常规检查吗?”韩涛一说完,刘教授就明白了。这种事一般来的更多是中年夫妻,向韩涛顾阮阮这种不到三十岁的小夫妻来看不孕的很少。

她见多识广,并没有觉得尴尬或是奇怪,而是照常问着“没做的话等下去做个妇科全检,来,你跟我到床上躺着。”

刘教授主动拉过了顾阮阮的手,她声音轻柔,让顾阮阮莫名就放松了心情,跟着她到床上躺好,韩涛被拦在了外边,中间用帘子隔开。

没一会两个人就出来了,刘教授一边在病历上写着什么一边询问“平常经期什么的正常吗?”

“没有规律,有时候半个月来一次,有时候快两个月来一次,每次来的量也不一样。”这些从她读中学的时候就开始了,但她从来没有当回事。一开始她觉得大家都一样,后来发现别的女同学都很正常的时候,顾妈妈却跟她说等结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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