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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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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叉车司机已经彻底傻了,躲过了老板公子,没躲过客户,好像哪个都是必死的结局。两个孝则被吓得不轻,抱在一起哇哇大哭。

“林总?林总!林总,您醒醒!”小张不敢动许星然,只能蹲在旁边不停叫她。

“愣着干什么,打120叫救护车啊!”她叫了一会才恍然记起旁边还有个肇事司机,忙抬头训斥。

那叉车司机这才大梦初醒般惊慌地拿出手机打电话,顾泽沥和汪总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汪总冷着脸,质问小张怎么回事,小张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太快了,她根本没看清。

“你说!”小张说不清楚,汪总把视线转向了叉车司机,顾泽沥也是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我送饮料去仓库,两个孩子突然从旁边跑出来,我吓了一跳就踩了刹车,俩孩子可能吓到了,一动不动,我就想着先倒倒车,绕开他们俩,哪知道饮料箱就突然倒下去了,多亏这位林总把孩子推出去,才没砸到孩子。”叉车司机想着横竖都是死,那还不如实话实说,也许能得个全尸呢。

汪总闻言偏过头去看了看两个抱在一起抽抽噎噎的孩子,一阵头大。他一直告诉他们不要在厂区里乱跑,厂区里的叉车来来回回的,一不小心就会有饮料掉下来,他们就没放在心上过,这下好了,终于能长记性了!

再看看地上躺着一动不动,衣服也渗出血来的许星然,汪总再次头疼,孩子记性是长了,受伤的却是个外人,这让他如何是好?

“顾总,这件事都是孝子胡闹造成的,林总的医药费我全出了,有什么后续的费用,您也只管开口,汪某绝不推辞。”这个时候他必须得拿出态度来,不管是受伤地点,还是受伤原因都跟他脱不了关系,他就算是巧舌如簧也推辞不了。

“汪总客气了,我先替星然谢过汪总。”顾泽沥其实挺心疼许星然就这么趴在地上的,但是她伤在背部,那位置正对着前边的胸口,他根本不敢搬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对许星然的心肺造成二次伤害。

汪总跟他客气,他也就跟汪总不客气,毕竟出事是在他地盘上,许星然受了这么大苦,让他怎么赔都不为过,问题是,他要怎么通知韩铮去许家领孩子?

头疼,太头疼了,想到韩铮知道许星然又受伤的事情可能会暴怒的脸,顾泽沥就觉得自己浑身都疼。

救护车终于姗姗来迟,好在许星然并没有流多少血,医生检查之后也只说是因为箱子的角正对着后背才会伤到,只能算是普通的皮肉伤,至于昏迷则是因为箱子坠落后大面积砸到后脑,导致的中度脑震荡,具体还要等回医院之后再做检查。

许星然被送进了急救室,顾泽沥和汪总站在门外等,一个等着付钱一个寻思着怎么通知韩铮。

最后,顾泽沥咬咬牙,心想死就死吧,拨通了韩铮的电话。

“什么事?”电话那边的韩铮很是疲惫,他就不知道顾屹凡是从哪儿找来千西这么一朵奇葩的,折腾人的花样层出不穷,他开始羡慕被开除的顾泽沥了。

“那个,有件事要告诉你,但是你得保证,听完之后还能保持冷静。”顾泽沥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语气里还带有几分讨好。

“你先说。”韩铮揉了揉眉心,暗骂一句,只觉得顾泽沥大概是太闲了,心想要不要让分公司给他点事做让他忙起来。

“不,你先答应,你不答应我不说。”这个时候,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顾泽沥坚决不肯先说。

“行吧行吧,你说吧,我保证听完保持冷静。”韩铮懒得和他争,只能无奈应允。

“那好吧,我说了。”顾泽沥又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紧闭大门的急救室,两眼一闭,快速说道“星然受伤了。”

“你说什么?”韩铮猛地站了起来,想打人打不着,只能对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发脾气,噼里啪啦地全砸地上了。

顾泽沥听着电话那头的动静,大热的天硬生生吓出一身冷汗来,他同情地看了一眼汪总,看得汪总莫名其妙,他却不打算提醒汪总,毕竟韩铮这种护妻狂魔不能让他自己承受,得拉个垫背的才是。

“星然受伤了,你先去许家把孩子领回去?”顾泽沥说得小心翼翼,毕竟领孩子才是他这通电话的重点。

“出这么大的事你还让我去领孩子?”韩铮差点气笑了,桌上那只摆着好看的白瓷烟灰缸也随着他话音落下而跌落地面,四分五裂。

“不是,星然这是个意外,她肯定特别操心孩子,你把孩子安顿好了再来看她,她或许对你能脸色好点。”顾泽沥苦口婆心让他意识到安顿好孩子的重要性,毕竟许星然现在要和韩铮尘归尘土归土,他们都是知道的。

“顾泽沥!”韩铮本想说你是不是准备给我下套,转念一想,完全没这个必要,他真有这个心思,不打电话不是更好?

“我知道了,你把医院地址发我,我安顿好孩子就过去。”他揉着眉心,随手抄起椅背上的外套,快步向外走去,眼看着小念就要放学了,他得提前找着席浩轩商量一下怎么哄她,直说她肯定得哭,到时候连带着什么也不懂的席康乐一起,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且不说这些没事的人在忙活什么,许星然现在很困扰,眼前的景象实在是似曾相识,她就奇了怪了,为什么每次受伤的人都是她?她命硬?

看着眼前这一大片一大片的白雾茫茫,她连叫喊的心思都没有,毕竟有过前车之鉴,就算了叫了喊了也没什么用,老实呆着呗,谁知道一会又演什么给她看。

这样想着,许星然索性坐下了,虽然看着好像自己是悬空的,但根据以往经验,这都是假象,她想干嘛就干嘛,想坐自然也是能坐下的,只不过这一次,大概不会有什么人在外边吵吵嚷嚷地给她告白表忠心了吧?

想到自己和韩铮已经划清界限,许星然自嘲一笑,没有动静的时候,这里看着还真是有点寂寥,也有点无趣。

所有的事情都好像是顺其自然似的,比如被砸的那一瞬间,她想的是“又被砸了”,再有意识看到这一大片白雾茫茫时,她想的是“我又来这儿了”,好像什么失忆,都是不存在的,她一直都是许星然,经历了许多嗟磨苦难的许星然。

伸伸胳膊踢踢腿,无聊地往前走两步,眼前的景象并没有变动,这里没有日升月落也没有晨昏定省,她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像是过了几个世纪,有感觉像是只过了几分钟。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一直睡着,有人伺候着,也不用去想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不用想怎么面对顾屹凡怎么面对韩铮,外边的世界太复杂了,我喜欢简单一点。”许星然魔怔了似的,一边肆意走着,一边碎碎叨叨地自言自语着。

好像这样就能掩盖她其实已经想离开这里,想苏醒的心思一样。

“说起来,上次宋琦说她要和宋兴川订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订婚,还欠着一顿水煎包没请呢。”像是怕忘了似的,许星然翻着自己的记忆,找点无足轻重的小事出来念叨。

也不是多想请宋琦吃顿水煎包,就是觉得宋兴川跟宋琦凑一块,可惜了。

雾气依然浓重,却不会沾湿她的衣服,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寒气,依然漫无目的地向前、向前、再向前,至于要走到哪儿去,她也不知道,反正总要走到尽头苏醒过来的。

渐渐地,身边的浓雾变化出无声的画像,像是一张一张没有字的漫画,漫画里的人物和故事情节是曾经让她笑过也让她哭过的往事,她一点一点看着,随着画面的变动而一会哭一会笑,像个傻子。

故事的尽头,仿佛是一个预示,也是一道选择题。

那是同一个时间轴上,完全不同的故事结局,一张她醒了,告诉床前守着的人,她恢复了记忆,然后和韩铮继续纠缠不休。

另一张也是她醒了,却继续装着失忆,将所有的事情和人际关系维持现状,过着短暂的让自己快乐的小日子。

选择哪个,都只是她的一念之差,许星然站在两张画面前,陷入了沉思,她喜欢现在的小日子,很不想再和韩铮有什么牵扯,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在问她,舍得吗?放得下吗?真的能放开吗?

舍得吗?放得下吗?许星然反复想着这两个问题,却想不出个答案来,失忆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只是对他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所以可以坚定不移地将他抛开,和他保持距离。

可是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一一恢复,连带着她曾经对韩铮的满腔爱意也死灰复燃,她真的还能做到置身事外,当做一切都没发生吗?

其实是做不到的,许星然很清楚,只是她不甘心就这么承认。

“星然,星然,星然,星然……”四面八方都是这样的声音,冷冽低沉的男声,带着浓浓的深情缱绻,带着浓浓的疲倦和怀念。

心口像是裂开一道缝隙,呼啦呼啦灌着冷风,冷风里夹杂着一丝炽热的暖意,那道暖意叫韩铮。

许星然缓缓蹲了下去,抱住自己,眼泪簌簌落下,怎么也止不住,恢复了记忆的她就是这么没出息,只要韩铮对她好一点,她就掏心掏肺地什么怨言都没有,可是很多事,她是真的伤了心。

“星然,醒醒,别睡了……”那声音还在从四面八方涌来,不管她怎么捂住耳朵,都隔绝不了,只能听着那声音钻进耳朵,落在心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子。

要醒吗?她问自己,可那副画面上的选择,她依然没有一个答案。

“星然,醒来吧……”还是那个声音,许星然抹了一把脸,终于做了决定。

“医生,医生,星然醒了,您快去看看!”顾泽沥毫无形象地拉着主治医生的胳膊,连拖带拽地把她带到了许星然的病房里。

许星然冷着张脸,面色苍白,偏着头看着窗外,韩铮一脸苦笑地站在床边,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顾泽沥才没心情关心韩铮遭受了什么,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许星然“医生,你快给她看看,有没有事?”

“许小姐,请问你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比如说呕吐感、头晕之类的?”主治医生是个很利索的女医生,从进门到现在,就没搭理过顾泽沥,对韩铮更是权当没看到。

“有些头晕头疼,呕吐感也有一点,不严重。”医生来问话,许星然不好再扭头看窗外,只好转回了头,视线却始终都停留在医生身上,没有给韩铮半点。

“那还有其他不适症状吗?比如说眼前模糊?”医生在病历上写写画画之后又问道。

“其他没有,哦,后背挺疼的。”许星然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视力,依然是高清无码放下心来,不过后背是真的疼。

“后背疼?”医生重复了一下,将病历本交给了身边的肖士,上前去查看她后背,蓝白条纹的才服已经渗出了点点血迹,和蓝色条纹混成了暗红色。

医生皱起了眉头,眼角余光里,靠着的白色枕头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迹,还带着才服布料的纹路。

“小李,去拿纱布和药来,病人的伤口可能裂开了。”医生说着不满地瞪了一眼顾泽沥和韩铮,语气不怎么好,“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出去!”

俩人被凶得一愣,继而想起刚才医生吩咐护士的话,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心中多少有些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就伤口开裂了?

许星然本来也奇怪,后来想了一下自己醒的时候似乎情绪挺激动的,情绪一激动动作幅度就有些大,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她醒了之后发现自己被韩铮抓着手了,下意识地就大力甩开,扯开了伤口也不是不可能。

“伤口不大,好好养着很快就好了,再这么扯开来扯开去的,小心留疤。”女医生给她重新包扎好,恨铁不成钢似的瞪了她一眼,“多大个人了,跟孝似的。”

许星然觉得这女医生的口气不太对,搞得好像俩人很熟似的,但是不管怎么看,她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

“你不记得我也正常,那时候你还小呢,我也不怎么大,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个咋咋呼呼的性格。”女医生有些感慨,只是她越是这么说,许星然就越是不明白,这人到底谁啊!

“你还和你妈妈住一起的时候,我们是邻居,你妈妈是个特别厉害的女医生,我就是因为崇拜她后来才学医的,不过阴差阳错,当时不知道她是妇科医生,所以选系的时候我就选了脑外,都没机会给你妈妈当学生。”女医生还一脸可惜的样子。

“后来不知道为啥你跟你妈妈就搬走了,我妈说你们去找你爸了。”女医生脸上带着几分探究和八卦,“你们后来去哪儿了?不会真去找你爸了吧?”

“唔……说来话长?”许星然努力在脑海里翻腾着原来的记忆,但能想起来的实在有限,本来当初和苏雨玉在一起的记忆就很模糊,加上她又是刚恢复记忆,所以那些很久远的记忆包括她在许家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了不少。

“看来是不记得我了。”女医生随意地蹂躏着她的脑袋,像是在给自己出气,“我叫文晖,你小时候还说我名字像男孩子呢。”

“文晖姐……”许星然立刻变身小绵羊,讨好地蹭她胳膊,虽然并没有什么印象,但这么叫了肯定没错。

果然,文晖开心了不少“嗯,也不是忘得很干净嘛,苏阿姨呢?”

“我妈啊,在京城呢,我估计她不知道我出事了。”许星然有些心虚,自己强出头又住进医院什么的,被苏雨玉知道了要气死了吧……

“啊对了,文晖姐,有个事儿麻烦你呗。”许星然用尽毕生卖萌装可怜的功底,拉着文晖的胳膊不撒手。

“什么事,说吧。”文晖认亲成功,心情愉悦,估摸着就算许星然要求立刻出院她都能大手一挥批准。

“我之前出了车祸,失忆了。”许星然眨眨眼,很无辜,“外边那俩人都知道,我想吧……”

“你想继续假装失忆,让我帮你瞒着还是想重新失忆一次,干脆连车祸之后的事情也忘了?”文晖坐在床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显然很喜欢许星然这个想法。

许星然觉得,找文晖当同谋可能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想法,但肯定很有效就是了。

“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这次受伤?”文晖并不是随便就能糊弄的人,好歹是个高知分子,每天面对那么多病人,什么样的奇怪要求她没见过?只要不伤害病人和病人家属,不是太匪夷所思或者强人所难,她一般都是会应承下来的,但会问清楚缘故,免得好心办坏事。

“对啊,这次受伤就想到了之前的事情,算是恢复记忆了吧。”许星然苦着脸,像是随时都要哭出来似的,“恢复记忆了才发现,还是失忆更好一点,有些事忘了比记得要舒服多了。”

“跟外边那两位有关系?”文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肖士早在换号纱布就出去了,因此俩人说了这么半天也只有两个人知道而已。

“嗯,那个杵在床边不动的,是我前夫,说起来是一言难尽说来话长,长话短说不了,我还是不说了。”许星然直接堵了文晖八卦的心思,继续抱着她撒娇,“文晖姐,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

“你都见死不救了,我还能说个不字吗?”文晖没好气地给她一个爆栗,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谁没有点难以启齿的隐私,谁又没点追悔莫及,既然能重新开始,谁愿意回到烂泥潭一般的过去呢?

文晖和许星然聊够了,端着一脸高冷地离开了病房,走前扔下一句“病人需要静养,她不想看见的人就别杵在这儿了,影响病人恢复”,然后拍拍衣袖走了,完全没看到韩铮黑如锅底的脸色。

一共就俩人在这儿,她说“病人不想看见的人”不就是说他吗?许星然要是不想看见顾泽沥,怎么可能会去新顾氏上班?

“星然……”韩铮还想再挽回一下,许星然回以冷漠脸,安静地趴在床上不去看韩铮。她现在被文晖勒令只能趴着不能躺,也不能侧躺,就怕她再把伤口给崩开。

“别叫了,回去吧回去吧。”顾泽沥把他推了出去,在病房门口冲他使眼色,“罗马非一日建成,你先回去吧。”

“那她……”韩铮不甘心。

顾泽沥也是无奈“我觉得,你还是想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才让她这么反感你的好,她之前明明就已经接受你了,和你复婚也只是时间问题,不可能因为昏迷醒来之后没见到你就对你这么冷漠。”

这是第一次,顾泽沥和韩铮分析许星然突然变脸的原因,只是任韩铮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这中间还有苏韵的手笔在。

“我觉得你和星然现在的僵局就在这件事情上,你想出来解释清楚,许星然有可能回转心意,但是如果这件事一直都梗在你们中间,怕是永远都没可能了。”顾泽沥语重心长地拍拍韩铮的肩膀,“好好想想吧,到底为了什么。”

韩铮浑浑噩噩地回了家,坐在房间的阳台上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段时间许星然陷入昏迷,他让项恒远去调查背后指使之人,然后他查到了苏韵,直接杀到了云南想给苏韵一个教训,然后动了恻隐之心,放了她一马,回来以后许星然醒了,但是对他不假辞色。

事情发生前还好好的,昏迷后就态度大变,所以问题还是出在苏韵身上吗?

“爸,你在想什么?”席浩轩不知道什么时候推门而入,坐到了他对面,神色认真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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