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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不解地问道:“您是说,那个酒楼掌柜的真以为我是他的师门师叔祖了?”
单姑婆正色道:“至少他心存顾虑,不敢贸然动手,他不但不敢拦阻我们离开,还得安抚酒楼上的酒客。.”
冬梅听罢,却忧急地问道:“这件事我们回去怎么对小婉姑娘说呢?”
单姑婆毫不迟疑地正色道:“实话实说呀!”
冬梅惶急地道:“不行呀,小婉姑娘一定会处罚我。”
单姑婆正色道:“那是,不过她可能看在你家小姐的面子上告诫一下算了。”
说话间,两人已恢复了娘子婆和侍女的原来模样,只是单姑婆手里少了一根鸠杖。
两人出了矮树林,向镇北街口绕去。
单姑婆前进中,越想越懊恼,叹了口气道:“现在只有看柳姑娘的了。”
其实,现在的柳倩文处境更糟糕。
柳倩文迅速地离开了客店,走出一道长巷,即是灯光明亮,熙来攘往的大街。
她也是一进入大街就东张西望,希望能看到南宫昊天和单姑婆以及冬梅三人顺利地脱离客店。
由于一直没有发现三人,只得进入大街,直接向那正西走去。
柳倩文一面前进,一面计划着到什么地方去探听消息较为合适。
去酒楼?刚刚吃过晚饭,去说书听歌的地方?那些人聚精会神地听讲故事,听唱歌,不容可能别人谈其他的事,最后决定去专门消磨时间的清茶棚子。
,柳倩文一件白衫,五柳长需要,完全一副有德有学问儒士打扮,进入乱糟糟的茶棚子根本不相称。但是,在无处可去的情形下,也只好到茶棚子里碰碰运气了。
看看将到西街口,才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座灯光昏暗的茶棚,一方缺角毛边的茶招子,要死不活地悬在棚边的一根竹杆上。
这一带街上的人并不多,但茶棚下的人并不少。
只见灯光昏暗的茶棚下,也坐了有七八成座,距离还有数十丈,便听到里面嗡嗡如沸的谈话声。
柳倩文看得心中一喜,加快了步子。
也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悲凄妇人的哭喊声道:“天民,天民……”
由于哭喊之声就在柳倩文的身后不远,柳倩文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三十余岁的华衣妇人,秀发微显蓬散,神色十分憔悴,看来颇有几分姿色,但已哭得像泪人儿似的。
但是,那华衣妇人的目光竟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伸张着两臂哭喊道:“天民,我找你找得好苦呀!”
说话间,就已到了柳倩文身前,一头就要扑进柳倩文的怀里。
柳倩文心中一惊,略微一闪避开了。
但是,华衣女人却真的一头扑向了地面。
柳倩文一惊,只得伸手将华衣妇人扶住,虽然伸手扶得快,妇人依然双膝跪在了地上。
华服美妇人深怕柳倩文跑了似的,跪行两步,将柳倩文紧紧抱住,放声大哭道:“天民,我知道你没有死,我知道我爹不会害死你的……”
柳倩文一看,顿时慌了,一面用劲去分开美妇人的手,一面焦急地道:“夫人,夫人,你认错人了……”
岂知,美妇人跪在地上抱得更紧了,更加悲凄的哭声道:“天民,天民,请你千万不要丢下我,我爹不会再害你了……”
就这几句话的工夫,又气喘嘘嘘地奔来一个仆人装束的老者,和两个华服青年。
老者獐头鼠脑,青年则横眉竖眼,三人奔到身前,就不顾一切地去拉跪在地上的美妇人,齐声道:“他不是温天民,你认错了人了……”
美妇人依然抱着柳倩文的两腿不放,疯狂地哭号道:“是天民,是天民,我求求你们,不要再害他了不要再害他了……”
柳倩文又急又怒,但也知道美妇人曾经练过功夫,如果她猛地一弓腿,必然把美妇人的两臂撑断,但也不能让她这样紧抱着。
思忖间,一面去拿美妇人的手,一面生气地道:“你认错了人了,在下姓柳……”
柳字才刚出口,两个横眉瞪眼的青年愤然弯下身来也去拿美妇人的手。
柳倩文大吃一惊,哪能让两个青年触及自己的娇|躯,思忖间怒叱道:“站远些!”
怒叱声中,双手疾演“巧弹瑟琶”,嘭嘭两声,闷哼两声,两个华服青年蹬向后退去,冬的一声蹲坐在地上。
獐头鼠脑的老仆人一看,怒声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管我们的家务事,动手打我们家的两位少爷!”
柳倩文是情急出手,并无伤人之意,但她也气自己一出门就碰见了这种事。
正待反驳什么,两个蹲在地上的华服青年,跃身而起,狰狞地瞪着柳倩文,恨声道:“好小子,看你像个读书的,原来却是个会家子。”
说话间,缓缓向前,双手握拳,向柳倩文身前逼来。
柳倩文看得心中一动,深怕对方施展的是苦肉圈套,正待推开地上的美妇人,地上的美妇人,已倏地松开双手起身扑向了两个华服青年,愤怒地哭喊道:“你们不能再杀他,求求你们,你们不能再杀他……”
柳倩文知道美妇人果真被这些人逼疯了,看此情形,美妇人要找的天民可能是她的丈夫,而她的丈夫,很可能被她的父亲派人给害死了。
柳倩文虽然觉得美妇人很可怜,但也知道帮助不了她,而且,自已有急事在身,也不容可能插手多管闲事。
尤其,美妇人这么一哭一闹,不但街上的人围拢过来,就是茶棚下的人也纷纷跑出来看热闹了。
柳倩文一看美妇人将手松开了,丝毫不敢怠慢,转身就向街口外急步走去。
就有附近多事的人,大声道:“又跑了又跑了!”
美妇人回头一看,又凄厉地呼了声天民,飞身向柳倩文追去。
柳倩文知道再让美妇人缠住,要想脱身就难了,思忖间,也展开身法,直接向着街口外飞驰。
美妇人一见,身法也顿时加快。
两个华服青年和老仆,也一面呐喊一面展开身法在后面追赶。
最可笑的是,一些根本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人,也跟着齐声呐喊,纷纷展开身法追去。
如此一来,盲从的人加上好奇的,一拨一拨,一批一批地逐。渐而去,刹那问已增到两三百人。
柳倩文看这情形,心中的懊恼可想而知,只得身法一变,疾演“大挪移法”身形一闪,已到镇外,接着一闪,又回到了镇内的民房上。
但是紧追不舍的两三百人,却继续飞身涌向漆黑的镇外。
柳倩文一连越过了数十排民房房面,才在一道黑巷内纵落下来,急步走到街上。只见大街上,人人东张西望,不少人仍向西街奔驰而去,搞不清楚那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倩文知道无法再打听消息,直接向着店门前走去。
店酗儿一见柳倩文走来,哈腰向她招呼。
柳倩文只得说要住店,并请找一座僻静独院住下来。
店酗儿殷勤地引着柳情文东挑西选,就在原先的斜对面选了一间上房。
柳倩文一进上房,顺手交给店酗儿一块碎银道:“在下明天一早上山,店资先行付你,在下就要安歇了,不经招呼,不可前来。”
这也是常有的事情,店酗儿根本没有起疑,哈腰恭声应了个是,转身走了出去。
柳倩文急忙将门掩好,等到店酗儿走远,闪身而出,信步向自己的独院门前走去。
前进中发现附近并无可疑的地方,身形一闪,飕的一声纵进院内。
一进院内,便看到单姑婆和冬梅正在厅上,也响起春绿、夏荷的低声惊呼道:“啊,柳姑娘也回来了。”
接着上官小婉、赵灵儿和雪冰儿等人迎出厅外来,齐声问道:“你怎么会也这么快回来了?”
柳倩文懊恼地道:“别提了,店外大街上已闹翻了天了!”
单姑婆和冬梅听得神色一惊,古老头却关切地问道:“可是前店酒楼上有三个人被杀的事。”
说话间,大家已拥着柳倩文进入厅内。
柳倩文一面落座一面惊异地问道:“谁杀了三个人?”
古老头一指肃立一角的冬梅,沉声道:“喏,冬梅!”
柳倩文惊异地去看冬梅和单姑婆两人。
单姑婆一看,只得把刚才在酒楼上的全盘经过再说了一遍。
柳倩文懊恼地道:“这么说,你们是半点消息也没探听来了?”
单姑婆只得道:“所以大家只有看你柳姑娘的了吗!”
柳倩文忍笑哼了一声道:“我比你们两人更糟。”
如此一说,全部都愣了。
柳倩文接着把出门不久碰见疯妇人以及两三百人盲目追踪的事说了一遍。
她的话还没说完,所有的人已忍不住哈哈笑了。
上官小婉首先敛笑凝重地道:“唉,现在就看昊天哥哥了。”
一提到南宫昊天,所有人脸上的笑容立敛。
南宫昊天现在怎样了呢?他会不会也像柳倩文和单姑婆她们三人一样,一无所获地回来呢?这是上官小婉几个,包括春绿四婢在内,每个人存在心里的问题。
柳倩文却接着道:“根据南宫弟弟的功力,他这时应该登上少室峰,到达少林寺了。”
上官小婉和古老头单姑婆,我也都有相同的想法,点了点头。
柳倩文判断得果然不错,这时的南宫昊天早巳登上了少室峰,正隐身在许多帐篷外围的一棵巨松后。
南宫昊天在巨松后已站一会儿,因为各个帐篷间,不时有人穿梭走动,使他不敢冒险通过各帐篷之间,前去百数十丈外的少林寺。
少林寺的范围相当广大,阁殿连云,古木插天,尤其第一进的大雄宝殿,更是雄伟巍峨气势磅礴,不愧为天下第一禅院。
虽然少林寺只有百数十丈距离,但南宫昊天却有如飞渡天堑般困难。
南宫昊天看了一会儿,发觉前面正是各派前去少林寺内的通道,所以来往的僧道俗尼,老少男女,络绎不绝。
手是回过头去向左侧方看去,发现数十丈外的那几座帐篷外,不但没有人行走,灯光也较暗淡。
一看这情形,南宫昊天再不迟疑,展开轻灵小巧身法,直接向那左侧方纵去。
南宫昊天以飘逸的身法,毫无声息地前进刚刚过半,突然发现就近的帐篷前站着一个灰花背剑的道人。
所幸那道人面向少林寺,否则,很难不被发现。
但是,就在南宫昊天停住身形隐在暗影下的,帐篷内突然传出一个愤恨的声音道:“咱们邛崃派吃足了他们恶魔屠龙堡的亏,虽然是无情判官司徒天南那老小子下的手,但没有南宫昊天那小子为他撑腰,那老小子也不敢。”
南宫昊天这才知道前面的这几座帐篷内,都是邛崃派的精英高手和道人。
由于帐中正谈到有关恶魔屠龙堡和他的问题,他不放过这个机会。
只听另一个人,忧虑地道:“据边关传出来的消息说,无情判官早巳死了……”
话未说完,依然是刚才发话的那个人,愤声道:“死了也不行,帐还是要算在南宫昊天那小子的身上。”
突然有人叹了口气道:“南宫昊天的武功高不可测,他的四个娘子又一个强一个,听说他带来了四个丫头,在他的家乡玉林河,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罗刹。”
依然是第一个发话的人,愤声道:“怕什么?他们就是个个赛阎罗,也挡不住我们人多,我不相信他能把天下各门各派各世家都杀光了。”
只听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不以为然地道:“如果天下各门各派各世家都齐心才可以呀,偏偏有很多门派世家不支持咱们……”
愤声说话的那个人问道:“都有哪些门派世家不和咱们合作?”
那个人愤声道:“际云关褐石谷的女谷主就坚绝反对咱们暗算南宫昊天!”
南宫昊天一听魏小莹,心坎儿里顿时升上一丝暖意,他在心里道:“小莹来了,这是一个打听内情消息的唯一大好机会,我必须要马上找她去。”
就在思考的瞬间,轻灵地向前移去。
又前进了数十丈,经过了不少帐篷,由于标示各派名称的牌子全部都竖在帐篷前面,他依然不知道褐石谷的帐篷是哪一座。
为了能尽快找到褐石谷,南宫昊天不得不冒险走向前面。
南宫昊天竭力镇定,从容前进,左臂自然下垂,前进避免摆动。
他沿着人工临时在各帐篷前开辟的通道,信步前进,每经一处帐篷都在看清写在牌子上的门派名称。
依序是点苍、崆峒、衡山、九华、大黄庄、铁门寨、丐帮、峨嵋、昆仑……
前进中,不觉就已到了少林寺的侧后方,依然没有发现褐石谷的帐篷。
这其间有不少人来往经过,并没有哪一个认得南宫昊天,这使得南宫昊天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南宫昊天觉得,这样盲目地找下去,不但危险,还不知道什么才能找到魏小莹。
由于心中的急切,南宫昊天决定再碰见人的就向对方打听一下。
就在这时,前面帐篷转弯处,突然走来一位方面大耳的黄袍老人。
南宫昊天一看是位老人,顿感不妙,因为,老一辈的人大都相识,认得天南秀士。
果然,黄袍老人一见南宫昊天,先是一愣,接着惊喜地道:“文璋老弟,你到底还是来了!”
说话间,一面抱拳,一面急步迎来。
到了这般,南宫昊天只得硬着头皮,神情假装惊喜,但并不积极地拱手含笑,特别沙哑着嗓音,低沉地道:“您好,您好,深思再三,还是赶来了。”
黄袍老人却惊异地望着南宫昊天的面孔,关切地道:“你这次……”
南宫昊天心中暗吃一惊,深怕对方看出什么破绽来,只得赶紧岔开话题道:“小弟这次病情特殊,肩伤时起变化,天天早晚服药,嗓子都倒成了沙哑。”
一提肩伤,果然将对方黄袍老人的注意力移开,即望着南宫昊天的肩头,愤声道;“唉,没想到南宫昊天那小子手如此狠毒,对一位武林前辈……”
南宫昊天赶紧涩然一笑道:“这也怨不得他,当时和小弟在一起的人太多了,他孤身一个儿,不得不施煞手……”
话未说完,黄袍老人似乎怕南宫昊天为难他,自动改变话题问道:“稍待法诀大师召集各派龙头地方领袖时,你准备怎样控诉南宫昊天那小子?”
南宫昊天黯然一叹道:“过去的事何必再谈它,再说,还是个后生晚辈嘛!”
如此一说,黄袍老人的老脸顿时红了,赶紧不好意思地赞声道:“文璋老弟有此宽宏胸襟,老朽实在佩服,你现在要去哪里?”
南宫昊天见问,心中一动,索性一笑道:“我想去见一见褐石谷的魏姑娘……”
话未说完,黄袍老人已举手一笑道:“褐石谷的营地在少林寺的右侧,老朽也正准备到那边去找峨嵋派……”
话未说完,前面不远处的帐篷内,突然走出一位身材瘦小的老师太来。
南宫昊天看得目光一亮,强奈心中的兴奋,道:“老师太,您好!”
说话间,竟急步迎了过去。
那老师太,不是别人,正是赵灵儿的俗家姑母,恒山的灭绝师太。
灭绝师太一见南宫昊天,顿时神情迷惑地望着他,似是惊喜,又似是要说什么。
南宫昊天心中暗吃一惊,赶紧含笑拱手道:“我是文璋嘛……”说话间,不停地暗向灭绝师太递眼神。灭绝虽然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但一听文璋,顿时恍然道:“啊,你怎病成这副样子了?你是什么到的呀?”
南宫昊天见问,赶紧含糊不清道:“到了一会儿了,怎么,你的那位美丽侄女赵姑娘没有跟你来?”
灭绝师太见南宫昊天当着丈余外的黄袍老人谈到赵灵儿,神情尴尬,很是不安,看了一眼望着她谈话的黄袍老人。
黄袍老人久历江湖,一见南宫昊天见了灭绝师太,不但精神大振,也显得较之对他更为热络。
,黄袍老人也知道天南秀士和灭绝师太都是当年围攻恶魔屠龙王的人,自然和对待他不同。
这时见灭绝师太神情不安地向他望来,只得识趣地拱手道:“文璋老弟,你们谈,老朽先走一步了……”
南宫昊天假装恍然想起,回身拱手歉声道:“抱歉抱歉,小弟还有点儿要事和灭绝师太商谈。”
黄袍老人连连点了点头称好,并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南宫昊天深怕再遇到与天南秀士相识的人,等到黄袍老人走出数丈以外,已忍不住正色低声道:“老师太,晚辈是南宫昊天呀!”
灭绝师太一听说是南宫昊天,身躯一颤,面色大变,仔细看了看南宫昊天一眼,才震惊地啊了一声,急声道:“快,快到篷子里来。”
说话间,紧张地拉着南宫昊天走到帐篷前,躬身走进了帐内。
南宫昊天躬身进入帐内,第一眼便看到灯光下仍盘膝闭目坐着一位面色红润的老师太。
但是,一进帐门的灭绝师太,却惶急愤怒地责备道:“你这孩子的胆子也太大了,简直要吓死我这个老尼婆了,这是什么地方,你这孩子……”
说话间,发现南宫昊天一直焦急地望着她的身后,这才恍然想起,回头一看,发现盘坐的老师太已将眼睛睁开了。
于是,急忙望着南宫昊天,介绍道:“来,快过来见过衡山大慈庵的悟因老师太……”
话未说完,南宫昊天先骤吃一惊,因为跑在最前面的慈祥的老师太,竟是上官小婉的俗家姑母悟因师太。
思忖间,急上两步,深躬一揖道:“晚辈南宫昊天,参见师太。”
悟因老师太顿时愣了,望着灭绝师太,而惊异地;问道:“你?你说他是南宫昊天?”
灭绝师太见问,急忙过去压低声音,焦急地道:“他是化了装,冒充天南秀士前来的。”
如此一说,悟因老师太也吓得浑身一颤,面色大变,惊呼一声道:“你这孩子也真的太大胆了啊。”
灭绝师太也焦急的一摊手道:“就是说吗,我正为他担心呢!”
悟因老师太突然又关切地问道:“你来的可曾碰到什么人?”
南宫昊天只得懊恼地道:“刚才遇到一位黄袍老英雄……”
话未说完,灭绝师太已提示道:“那个人好像是大黄庄的黑老庄主,他世居东南,我们很少见面。”
悟因老师太忧虑地道:“怕他见了熟人说了出去,那就都知道天南秀士也来了。”
南宫昊天却焦急地道:“晚辈怕的是他经过褐石谷的帐篷,进内告诉魏小莹,说天南秀士找她,而魏小莹会说根本不认识天南秀士。”
灭绝师太却宽慰地道:“这也无所谓,魏小莹虽然不认识天南秀士,她也会想到老一辈的人,一定是她去世的老爹的朋友,倒是半个时辰之后,法诀大师召集各派掌门及有关的人开始会议时,万一大黄庄的老底主没有看到你时问起来,那时该怎么办?”
南宫昊天不以为然地道:“那时就让他们怀疑到是晚辈伪装冒充的好了……”
话未说完,灭绝师太已焦急地道:“可是大黄庄主曾看到你和我亲热的打招呼了呀!”
如此一说,南宫昊天也急了。
悟因老师太却关切地问道:“小婉近况如何?她也化装前来了吗?”
南宫昊天见问,急忙恭声道:“托老师太的福,小婉妹妹很好,她留在客店里,是晚辈一个人来的。”
灭绝师太也忍不住问道:“灵儿呢?”
南宫昊天急忙道:“灵儿妹妹也很好,她们恐怕还不知道两位师太也来了呢!”
两位师太却黯然一叹道:“还不是担心你们吃亏,这一次的评论大会可不是历届龙首大会那么单纯……”
南宫昊天却突然关切地问道:“我师祖天外上人来了没有?”
如此—问,两位老师太都迷惑地对看一眼,才回头望着南宫昊天道:“听说已在途中,明天可能会赶到。”
南宫昊天愤声道:“这是圈套。”
两位老师太一惊,问道:“你是听谁说的?”
南宫昊天回答道:“实际上我师祖一直住在长白山上,如果他们决心请我师祖来,他老人家应该早到了。”
两位师太震惊地问道:“你是说……”
南宫昊天却不答反问道:“请问两位师太,法诀大师住在少林寺的什么地方?”
两位老师太更加震惊地道:“什么,你想去见法诀大师?”
南宫昊天毅然决然的道:“不,我想暗中察看一下他的动静。”
如此一说,两位老师太都惊得浑身一颤,面色大变,惊呼道:“你这孩子可千万别逞强,少林寺是何等地方,也是你暗探偷听的地方吗?”
南宫昊天坚决道:“只要两位老师太告诉晚辈法诀大师的方丈室在什么地方,晚辈一定不会让寺内的僧人发现。”
两位老师太忧郁地对了一个眼神,依然摇头道:“不行,我们两人都不放心你前去。”
南宫昊天只得道:“既然两位师太不肯见告,晚辈也只好冒险进入,见机行事了。”
话落,深躬一揖,转身就待走出帐去。
悟因和灭绝两位老师太一见,顿时慌了,齐声道:“好好,我们两人引导你去,只怕你这出闯大了,唉!”
把话说完,两位老师太只好无可奈何地走出帐来。
两位老师太回过头去向左右一看,正好寂静无人,附近依然一片昏暗。
灭绝师太向帐内一招手,南宫昊天急忙躬身走了出来。
南宫昊天一出帐口,悟因师太举手一指少林寺内,悄声道:“由这个地方向前走,二三十丈即是寺墙,扳住墙头即看到藏经阁,法诀老和尚就住在藏经阁左侧的一座小院内……”
话未说完,灭绝师太已忧急的叮嘱道:“不过,由这一面前去法诀老和尚的小院,必须要先经过达摩院,你可要千万小心,慧空大师是少林寺的总教习,武功不在法诀老和尚之下,为少林五老之一……”
南宫昊天知道灭绝师太不是吓唬他,但他心急早一刻得到这次大会的概况和各派是不是曾有密谋,以及法诀大师是不是公正,思忖间没有等到灭绝师太话完,已恭谨低声道:“晚辈晓得!”
悟因、灭绝两位老师太只得道:“晓得就好,现在你快去吧!”
南宫昊天恭声应了个是,躬身施礼,转身纵进了寺外的松林内。
松林内原本就黑,再加上天空无月,光星昏沉,似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南宫昊天前进中,特别注意林中是不是有少林寺设的暗桩。
到达寺墙前,并无任何发现,但他却敢断言,寺内的警戒必极森严。
尤其在各门各派各世家齐集少林外的这一段期间,必然严加防范不肖分子企图进入藏经阁偷盗秘籍的事情发生。
南宫昊天有鉴于此,不敢越墙而入,略微一长身,腾身纵上了就近一株高大松树上。
纵上树身向寺内一看,墙内除了一条通道外,尽是一个接邻一个的石砌独院。
院中昏暗,仅一两个院中的窗内透出了暗淡的灯光,显然僧众大都在各殿晚课中。
因为,居于寺中心的几座大殿佛阁内,不时有木鱼铜罄声隐约传来。
南宫昊天不敢向房面上进入,唯一可喜的是寺中布满了高耸半空的巨松古木。
但是,少林寺的长老高僧们也确曾用过一番心思和脑筋,那就是所有的巨松古木仅留顶尖的部分枝干绿叶,其余部分直到地面,全部被修砍得光秃。
南宫昊天一看,暗暗赞服,他根据巨松古木的距离和高度,如果是上官小婉和柳倩文来,上下和飞渡,必然会施展功力的极限而发出声音。
自己虽然有从容纵过的把握,却不敢说一定不会发出轻微的衣袂破风声音。
思忖间,他先把长衫的下摆前后摆系结起来,又把袖口捋紧,这才一长身形,直接向着寺内一株古木上空渡去。
到达古木枝上,屏息踏实,凝气吸腹,果然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南宫昊天低头下看,距离地面至少七丈以上,山风阵阵,附近松涛呜咽,即使发出一些衣衫磨擦枝干的声音,地面上也不易察觉。
尤其,天空黑暗,地面房院中灯光点点,在这么高的半空中凌空飞渡,下面也不易发现。
由于进入寺内,看得不但清楚,各处的灯光也较在寺外看见的多了。
最令南宫昊天注意的是,靠近第二三十进大殿侧方的一座较大院落内,灯光特别明亮。
南宫昊天根据寺中的后方耸起的藏经阁来判断,再加上灭绝、悟因两师太的指点,那个大院子很可能就是达摩院了。
既然院中灯光明亮,很可能是会议场所,是半个时辰之后各派掌门长老和代表们开会的场所。
南宫昊天根据寺中的后方耸起的藏经阁来判断,再加上灭绝、悟因两师太的指点,那个大院子很可能就是达摩院了。
既然院中灯光明亮,很可能是会议场所,是半个时辰之后各派掌门长老和代表们开会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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