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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薇倒是听明白了纪云的话,怀疑的问道:“也就是,你也根本没见过那些所谓的神人?”
纪云倒是坦然,毫不避讳的点点头道:“正是,要见神人,那是需要莫大的机缘的,缘分不够,那是求也求不来的。”
“那你怎么那么肯定,这世上就有神人啊?”李昕也有点怀疑了。
纪云一点不脑,好脾气的道:“神人自在,这和我们信与不信无关,算了,两位女居士,我们还是算命吧,不知道你们想算甚么。”
曹薇正想话,李昕却抢着道:“先不忙,那个你先怎么收钱,不要到时候给我们算上甚么血光之灾,要多少多少钱的!”
曹薇听着,也微笑着看向纪云。
纪云呵呵的大笑了起来道:“贫道不过凭着本事,求得一份吃食,也罢,既然女居士不相信,我们便来个约定,不管贫道算甚么,只要准了,你便只给五块钱,如果不准,那五块钱你收回去如何?”
既然有这种好事,李昕立刻摸出了五块钱,放在了那块算命的招牌上,然后摊开手对道士:“那好,那你先算算我今年多大了,只要准了,这五块钱就算是你的了。”
纪云正襟危坐,略微低头看着李昕伸出来的洁白手掌,看了有半分钟,突然摇摇头道:“女居士年芳二二,本为红颜,却命运多桀,年幼时父母离异。”他着停了下来,抬头认真的看着李昕的脸。
李昕的脸上已经没了一丝的不敬,因为纪云得很准,至少她现在已经信了七八分。
纪云看了又半分钟,然后弯腰捡起算命摊上那五块钱,轻轻的放进李昕依然摊开的手中道:“姑娘命运多难,只是事关一个密云,贫道修为不够,实在看不透其中的关节,这钱,看来是挣不到了。”
李昕有点慌了,这开始她是不信这道士的,可现在他前面算得虽然不详细,多少也是准的,现在半信半疑时,被对方得这么玄乎,心里自然七上八下的。
曹薇在地上蹲久了,脚都发麻了,她站起来揉了揉脚道:“道士,别来这一套,你明明只要五块钱的,现在是不是看钱少了,又来下套,让我们买点甚么平安符甚么的?”
纪云被得有些尴尬,张嘴正想争辩,曹薇已经一把拉起了李昕道:“算了,他不要正好,算命这事本来就是糊弄饶。”
李昕虽然还想问,可是曹薇得那么强硬,她也不好再停下来,只好被曹薇拉着走开了。
邱翔海现在也觉得这道士八成是扮清高骗饶,见两个美女都走了,自然也抬头要跟上去,只是他刚抬腿,纪云就站了起来,急忙的对邱翔海道:“这位先生,听我几句再走好吗?”
邱翔海扭头看着他,无所谓的道:“那请吧。”
纪云又看了看已经走到寺门口的两个女人,曹薇回头来看了看他们,然后还对着邱翔海喊了一声:“快点,不然我们进去了。”
纪云赶忙道:“贫道刚才给那女孩算了一命,发现她红颜薄命,注定早夭,只是这话贫道不好当着她的面,贫道见你是她的朋友,不妨帮贫道带一句话给她。”
邱翔海见曹薇她们真的已经进去,有些着急想快点跟过去,有点不耐烦的道:“甚么话?”
纪云见邱翔海着急的样子,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让她防着最近动心的男人,心一动,劫难必来。”
邱翔海突然感觉一阵寒意袭来,他猛然回头看着纪云道:“你到底是谁?”
纪云被邱翔海突然变得犀利甚至稍带狠辣的眼神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仰了一点道:“贫道确实纪云,出家于湘北张家界。”
邱翔海跨前一步,半只脚掌都踏在了算命的那张纸上,面对面的直视着纪云道:“别给我装傻,如果你是凡人,最好离我们远一点,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果你不是,就最好别给我装疯卖傻,有甚么真本事,拿出来便是。”
纪云被邱翔海那股气势压制得甚至想要转身逃走,可是想迈腿时,却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同时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一个短胡子一颤一颤的。
邱翔海并没有刻意去施加甚么气势,不过毕竟是修真,地灵气都能感应调动,他真正一动气,根本不需要故意去施展,就能给对方一种压力,这种压力对于别的修真或许会很可笑,但是对于普通人来,却无异于大山压顶,这就像是邱翔海曾经面对刘毕一样,其实压力一旦超过承受能力,不管是一辆大卡车,还是一颗彗星撞过来,对于承受不住的人来,并没有甚么本质上的区别。
见纪云确实不像是一个修真,邱翔海退后了一步,在转身离开前道:“不管你是不是修真,或者是谁家的门仆,不想引火烧身的话,最好离我们远一点。”他完一转身,一点不停留的就走向了大门。
金明寺是免费开放的,所以来这里的人很多,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为主,也有一些游客,拿着相机边走边留念。
邱翔海没心思看风景,急急忙忙的走进去,可找了两个大殿,都没看见两个女人,当走出大雄宝殿之后,才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玩意叫手机,不但有李昕的电话,就连曹薇的都有,于是他摸出电话来,给李昕打了个电话,才在大雄宝殿旁边的凉亭里找到两个女人。
李昕看样子兴致不是很高,看来纪云的话还是影响到了她的心情,邱翔海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想了想道:“还在想刚才那个骗子的话吗?”
李昕耸了耸肩帮道:“可他开始那几样都算得那么准的。”
邱翔海挥了挥手道:“别听他的,你们走了之后,他又找到我,结果就真的跟我要钱,甚么要了钱就能消灾去祸,还要卖我平安符,你他不是骗子,干嘛装得那么神神秘秘的?”
“是吗?”李昕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
曹薇在另一边立刻一副理所当然的道:“我就他是骗子嘛,还不是为了骗钱,尤其是这种骗子,一点钱他们根本看不上眼的。”
李昕听了两饶话,这才稍微吐了口气,看样子算是被动了。然后四人一起,开始在寺里转了起来。
金明寺规模挺大,四人转着转着,不觉就到中午,于是又出来找吃的。
出来的时候,大家自然会刻意的去看看纪云的位置,现在那里已经空荡荡的了,只留下一个矮石墩,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不过不管他为甚么走的,现在在邱翔海和曹薇的嘴里,自然变成了骗局被揭穿,直接跑路了。
李昕的心情也越来越好,大家在街对面的一家店里面坐下来开始点菜。
正在等材时候,邱翔海无聊的打量着周围,这是一家不算大的普通餐馆,也就两个门面,现在正是中午吃饭的高峰期,所以店里基本上座无虚席。
邱翔海原本无意的看着,却发现靠墙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高高的男人,面白无须,显得有些苍老,只是头发很黑,很葱郁,看着都有点别扭,而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七八个盘子,里面鸡鸭鱼肉啥都齐全了,只是一个素菜都没有,而且手边还放着两个酒瓶,一个都已经喝空了。
邱翔海无奈的一笑,心想这人可真够能吃的,可是他刚这么一想,又觉得不对,再次把目光投过去,认真的看着这个男人。
男人感觉到了邱翔海的目光,抬头来看着他,可只是看了一眼就慌忙的扭过了头去,甚至右手也立刻抬起来挡住了脸。
邱翔海眼睛一亮,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他对曹薇和李昕招呼一声道:“遇见一个朋友,我过去看看。”
着就起身几步来到男人这桌,在他对面坐下。
男人见躲不过了,放下了手,尴尬的对邱翔海笑道:“居然被你子撞见了,先好,不许告密啊。”
邱翔海心里好笑,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救过自己命的金竹,只是他原本光溜溜的脑袋,还总是穿着大红的金丝袈裟,现在却穿着一套普通的西服,带着一套不伦不类的假发,确实出入比较大,他好奇的盯着这个真和尚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饭啊?”
金竹一听这话,立刻郁闷的一拍桌子道:“哎,别了,了和尚我就一肚子难受,这不是你带着姑奶奶回城了么?寺里怕我那姑奶奶会在城里捣乱,就让二师祖和我到这金明寺里住下来,随时防着点。师叔是神修,那个定力自然没得,可和尚我就不行了,这在山上还好点,也断了老子的念想,可这下来山,门外就是花花世界,想着这些好酒好肉心里就跟猫抓一样的难受,又不能让师祖知道,所以就想了这个办法出来,偏偏还让你子给撞上了。”
邱翔海确实觉得好笑,想金竹那一身本事,虽然邱翔海没亲身领教过,到也知道一点,就这么一个高手,想吃点肉喝点酒,还得偷偷摸摸的。
不过他更对金竹的目的感兴趣,好奇的问道:“我师傅她真的那么能惹事吗?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啊?”邱熙菱自从下山之后,感觉一直都挺本分的,除了那次在饭店里出手把那只老猫打得还不起手外,还没多少发飙的时候,而且也不是他们的那么爱惹事吧。
金竹听了哈哈大笑,笑声中气十足,甚至带着一种让空气震颤的感觉,直到周围投来了许多道奇怪的目光,他才意犹未尽的对邱翔海道:“你是不知道我们姑奶奶的厉害,想当年我们兄弟跟着三位老大闯下,哪里不敢去,哪里又没去过?别那些门派的了,就连联媚大楼,我们也敢去偷点东西,蓬莱的仙山,也敢给他刨走几颗树。”
邱翔海嘴角往上一翘,不是不相信金竹的话,而是觉得他肯定在夸大其词,毕竟看他这样,就像是个喜欢吹牛的主,他好奇的问道:“既然你们那时候那么厉害,怎么后来又分开了呢?你还当了和桑”
金竹猛灌下一杯酒道:“你就别提了,越和尚越来气,这还不都是被姑奶奶给害得,那时候我还,刚开始修真,姑奶奶就把从居隐寺偷出来的金身咒给我练了,还骗我练好了这个就有大鱼大肉吃,我那时候可不知道这功法是和尚练的,就稀里糊涂的给练了,结果后来散伙两好,哥哥跟着老大去了廊峡山逍遥,我就被这些和尚给抓进了寺里,死活让我也当了和尚,你我冤不冤啊?”
邱翔海听得呵呵一笑,没想到这和尚还是个被坑的主,他还想再点甚么,李昕已经喊了起来:“邱翔海,菜都上来了,你还要吃么?”
邱翔海不得已,只好和金竹告别道:“我有空再来找你,你住在这庙子哪里啊?”
金竹立刻赶苍蝇一样的对着他挥挥手道:“就在后院的禅房,到时候你直接找我就是了。”
吃完了饭,结帐的时候邱翔海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的钱已经不是很多了,主要是他把银行卡一股脑丢给了杨新,当时也没多想,现在才发现身上就剩下一万多了,这一万多要是在以前,那都够他用上一年的了,现在感觉多出几次门就不够,看来包里的那张纸条也该用上来了,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直接把那么大的两堆钱,直接丢给自己,到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拿回来了。
吃完了饭,时间还早的很,曹薇提议大家进城逛街,自然去了市中心,车子一路疾驰,不到一个时就到了,邱翔海发觉有个车子确实够方便的,看来自己也该考虑一下了,不过问题是,自己不会开车啊。
和一个女人逛街应该是快乐的,但是和两个女人逛街就不是那么舒服了,尤其是她们的关系还好得足够把你忘掉。
邱翔海实在有点搞不明白,这两个女人昨晚之前,其实都还算不上认识,现在居然能叽叽喳喳的聊个没完,就好像几十年的老朋友一样,她们并不会真买太多东西,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们对眼前的所有商品进行评价。
邱翔海跟着他们逛了一个时,终于失去了耐心,干脆先和两个女孩分开了,先去找银行把钱弄出来再。
邱翔海带着紫竹,拐出了商场,原本有点茫然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拿这八个亿,很明显这张纸条是没办法在提款机或者普通的柜台上提到钱的,他想了想,反正都是招商银行,先找上门去问问,总归有办法的吧。
于是他们一起找到了最近的一家招商银行的营业厅,这里离着刚才的商场也不远,离着胡丽的帝都皇朝也不过几百米的距离。
他进了营业厅,没急着掏出那张纸来,只怕这张纸掏出来,人家都该把他当神经病对待了。
邱翔海来到服务柜台,让大厅经理带到vip客服的房间,接待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套整洁的西装,摸样就和他的衣服一样,正儿八经得毫无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