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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顺势扭头看了看桥外侧的别墅,那里是赵武贞的儿子赵霖的家,实话,邱翔海不喜欢赵武贞,对赵霖的印象倒是不错,不过也只是限于印象不错,毕竟他们甚至连熟人都算不上。
他又转身想继续朝前走,刚转过身来,前面一辆电瓶车飞快的冲了过来,并且一边冲还一边叫道:“邱翔海,你个狗日的!”
邱翔海一愣,这里还有谁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喊得还如茨亲切,他定睛一看,电瓶车已经在刺啦啦的刹车声中来到了他的面前。
“张向奎!你个瓜娃子不是走撩嘛!”来的人正是以前装修队的同伙,邱翔海的老乡张向奎。
张向奎架好车子,上来一拳就打在了邱翔海的胸口,可邱翔海站在原地,闪都没闪一下,倒是他自己,差点没站稳,身子还往后扬了一下,他愣了一下才道:“老子还能去哪里嘛?跑深圳老子都懒得挣路费钱,何况这里老买主也多,就还是回来算了,对了,老子上来找你好久了,都找不到,你也不晓得给老子打个电话!”
张向奎满嘴的脏话,话还动手动脚的,可邱翔海心里觉得就是舒坦,在他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朋友,平等而随意,绝不装腔作势,他见张向奎又要拿拳头砸自己了,忍不住担心的回头看了看阿呆。
阿呆依然双手抱着鲜花,脑袋都快被花给遮住了,他看出了邱翔海的意思,沉声道:“放心吧,我能区分哪些情况对你有危险。”
邱翔海这才放心下来,真怕这些木头做的脑袋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一巴掌把张向奎给拍扁了。
张向奎自然也看见了后面的阿呆,一只手拍着邱翔海的肩膀,好奇的问道:“这位是谁啊?”
邱翔海正想回答,想了想阿呆这个名字确实不适合介绍给别人,就含糊的道:“他是我的部下。”
谁知他这话刚完,张向奎就一声惊呼:“妈呀,你狗日的居然还有手下了,快告声老子,你到底在干啥子哦?”
邱翔海终究还是好久没听到这种亲切而熟悉的粗言陋语了,虽然感觉上熟悉和亲切无比,还是有些不适应了,毕竟这大半年以来,身边的人除了钱佳,话都是很文明的,而且就连钱佳也不再像以前一般暴躁了。
他看了看周围,干脆一拉张向奎的手,一起就走向了街边的杨二中餐馆。
餐馆里面,已经有人在吃饭了,邱翔海不好意思干坐着,干脆点了两个菜,便和阿呆坐在了一起,张向奎坐在了对面。
张向奎早已经等不及了,刚一坐下就急忙道:“你倒是快啊。”
邱翔海斟酌了一下,才心的道:“我在帮一个大老板办事,不过这事不能到处乱,搞不好就会出人命的。”
“你干犯法的事情了?”张向奎再次惊呼,甚至抬头看了看门外,好像下一刻就会有警察冲进来把邱翔海给抓走一样。
邱翔海心里一叹,犯法?居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了,在他而言,法,早已经不属于自己的生命范畴了。若是真要算的话,自己杀的人也不少了,要是被抓住,只怕都够枪毙好几回了。他当然不能实话了,只能敷衍道:“当然不是,只不过需要保密罢了。”
三个人在餐厅了坐了一会儿,菜也上了,可惜邱翔海一点胃口都没有,还想着一会儿见了李昕该怎么呢,就张向奎一个人,毫不客气的就给包干了。
好容易等到张向奎一边唠叨一边吃完了菜,时间也快到六点了,邱翔海看了看手机,忙站起来给了饭钱,对张向奎道:“我还有点事情,咱们有空再联系。”
谁知张向奎还是上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道:“你给兄弟一个老实交代,现在你一个月挣得到好多钱?”
邱翔海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想了一下,随便胡诌道,也就两三万的样子。
张向奎的嘴巴已经张大得合不拢了,双手用力的捏着邱翔海的手臂,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老板,我跟着你吧。”
邱翔海一愣:“你跟着我干什么?”
“挣钱啊!你每个月都挣两三万的大老板了,随便分点零花钱,都够我挣好久了,我们都是这么多年的关系了,你怎么也得帮我!”
邱翔海没办法,跟张向奎不但是老乡,还是一个装修队里的兄弟,他这么求着自己,若是不帮他一把的话,怎么都不过去的,可是修真的事情又不好直接跟他,难不成也得把他收成门仆?
可这时候收他做门仆,不等同于害了他嘛,他又不是鲁迎,终究是老乡,要是闹僵了,情面上怎么都不好看:“那个,我不是不想给你挣钱的机会,只是我现在这工作很危险,真的很危险,你懂吗?”
“哎!危险算个球啊!人活在这世上,哪里不危险了?走在路上还容易被车撞死,待在家里还怕地震被压死呢!只要有钱挣,怕他个球!”张向奎看样子也豁出去了,完全不像刚才听见邱翔海工作危险时的惶恐了,估计现在只要有了足够的钱,只怕让他犯法他也不怕了。
邱翔海犹豫着,既不想让张向奎跟着自己,倒不是怕花钱,主要是怕害了他,可是这时候让他想出一个拒绝的理由来,他确实有些为难,他只好道:“那好,我回去给老板一下,看看还要不要人,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他一定还会要人。”
张向奎立刻嘻嘻哈哈的回应着:“那好,那好,你一定帮我问问,要是你们老板实在不要人,我帮你打工都行,有个四五千,干啥都行!”
邱翔海这下是没办法了,只能敷衍道:“那好,我一定帮你问。”
张向奎终究还是不完全放心,最后干脆把邱翔海的电话号码也给留下了,才悻悻然的骑着车子离开。
邱翔海总算是松了口气,实在的,这种熟人间的人情世故,还真是麻烦,他原本以为自己某在城里发财之后,就能扬眉吐气,让所有认识自己的人,都刮目相看的,没想到现在真有钱了,反倒是怕见着熟人了。
他一边带着阿呆去医院门口等李昕,一边想着是不是该寄点钱给父母用用了,不管怎么,自己也算是有上亿的家产了,还没留点钱给爸妈用用呢,也不知道老妈在家里身体怎么样了,还有老爸,在成都的工地上,会不会还是那么辛苦,只是这钱又该寄多少才合适呢?又该怎么解释才好呢?
在医院的门前想了还没一会儿,就有一群姑娘嘻哈打笑的从里面出来了,李昕和几个姑娘走在一起,她们出门来,见着邱翔海和阿呆两个大男人,尤其是阿呆还一边抱着一束鲜花,立刻停在了原地指指点点的着什么。
好在邱翔海哥哥的脸皮已经有足够厚度了,尤其是现在身家也厚实得可以,那底气就相当足了。
他带着一脸的自信微笑,缓步上前,直直的看着李昕道:“走了。”
后面的阿呆也跟了上来,捧着两束花就向李昕递过去。
李昕姑娘已经呆若木鸡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只能傻傻的接过了花束,可惜这两束花确实大零,阿呆抱着的时候,也就觉得别扭,等李昕一边一束抱着的时候,人都完全给遮在后面了。
这时,身边的姑娘们终于反应了过来,一阵阵的惊呼:“李昕,这是你男朋友啊?”
“哇呀,你男朋友可真大方啊!是哪里的老板吧?”
李昕被弄得很不好意思,脑袋恨不得直接给埋进花里去了。
邱翔海倒是满不在乎的上前一步,直接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干脆接过了一束花,又丢给了阿呆道:“走吧,我们去吃晚饭。”
李昕差不多已经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花里,对周围姑娘们发出的怪模怪样的嬉笑声假装听不见。
邱翔海反正一点不在乎,对女孩子们善意的,报以自信的微笑,就硬是搂着李昕走了。
后面立刻传来一个姑娘阴阳怪气的笑声道:“李昕,你可稳着点吃啊!可别吃成了胖妹妹哦!”
后面的姑娘们听着一阵子哈哈大笑,邱翔海也跟着忍不住笑了起来,脑海中不自觉的就试着想了想李昕长胖时的样子。
没想到女孩的左手已经悄悄的从下面伸了过来,一把掐在了邱翔海的腰上,亏得他修炼神功大半年,依然被掐的龇牙咧嘴的惨叫了一声,腰身自然而然的就往旁边躲开了,他这个动作,反而引得后面的姑娘们更是一阵的哈哈大笑。
好容易带着李昕离开了立交桥,终于出了医院的视线,李昕终于爆发了,她捧着手里的花,直接就朝邱翔海砸了过去:“你个坏蛋,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邱翔海慌忙躲开,一边躲一边道:“心,心,花都坏了!”
这句话果然管用,打了两下的女孩立刻看向了手中的花束,然后又心疼的捧着道:“你以后要来就来,别弄得这个样子,不然你让医院里的同事都怎么看我啊?”
邱翔海满不在乎的又上来一把将姑娘搂着道:“这有甚么,咱们是正常交往,又没碍着他们什么事情。”
两人在前面搂搂抱抱,阿呆就捧着花,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邱翔海到没觉得奇怪,可走了不久,李昕就不适应了,她悄悄的回头看了看阿呆道:“他是谁啊?”
“哦,他是阿呆,我的手下,你不用管他的。”
“那你那个朋友呢?”
“那个帅哥啊?他是我兄弟,今在家呆着呢!”
没有列人随时打扰的夜晚,还是美妙的,尤其还有一个娇羞可爱的女孩子陪着吃饭的情况下。
两人找个一家安静的中餐馆,要了一个包间,让阿呆守在了门外,反正他也不用吃饭,呆呆傻傻的站在房间里反而碍眼得很。
一顿饭吃到九点过,两人心情都相当的不错,都喝了一点酒,等吃完了饭,又在街上溜达了一阵,邱翔海哥哥自然而然的搂着李昕的腰肢,就上了她的楼。
把阿呆留在了门外,房门刚一关上,一股子旖旎暧昧的味道,迅速的在房间里蔓延。
李昕不知所措的四处看着,捧着一束花,也不知道方向,愣了好一会儿才用蚊子一般的声音道:“那个,你喝水吗?”
邱翔海的心里也开始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还真的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的,他看了看房间,空荡荡的也没有别人,看来合租的那个女孩还没有回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又是这般的暧昧,他难免就想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这时候听见李昕的问话,慌忙道:“那个,我自己来。”
可是他左右看了看,才意识到这是在别人家里,自己连人家的水杯放哪里都不知道。
李昕急忙放下了鲜花,转身就跑向了厨房:“我来,我来。”
李昕跑去厨房烧水了,弄得乒乒乓乓的,好一会儿都还没出来,倒是门外响起了一阵争吵声。
邱翔海好奇的起身,打开门一看,门外三人,阿呆正拦着一对年轻的男女。
那女人和李昕差不多大,一见着门打开,立刻尖利的问道:“你就是李昕的男人吗?凭什么拦着我们不让进?我可是给了房租的!”
得,租房的另一个主人回来了,邱翔海终究理亏,自然不能什么狠话,干脆一摸钱包,一把将里面剩下的两三千块钱全摸了出来,递向女孩道:“这算我今晚的借住费,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们今晚让我们一下?”
女孩惊讶的瞪大了嘴巴,她身后的男人原本也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这时候也立刻变了脸色。
终于,女孩犹豫了一下,一把抓过了邱翔海手里的钱道:“那好,我们就成全你们了,祝你们愉快。”着拉着男人就转身下楼去了。
李昕这时候终于端着一杯开水出来,她在邱翔海的身后问道:“怎么了?”
邱翔海顺手就把门给关了,转身道:“没事,你室友,我让他们给我们腾了房间,今晚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李昕听得脸蛋绯红,就像快熟透聊虾米,手里的水杯差点都晃掉了,邱翔海慌忙上去接过水杯道:“你没事吧?”
女孩几乎是丢开了水杯,一转身就走向了卧室。
邱翔海这下哪还有心情喝这寡淡无味的水啊,顺手放下了杯子,就跟着李昕进了房间。
夜色浓重,城市的灯光也不可能将一切都照耀得通明。
在这个西南的大城市里,在这间狭的房间里,邱翔海哥哥,终于顺顺利利的告别了他苦难的二十五年处男生涯。
第二,邱翔海哥哥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懒觉,直到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他才懒洋洋的伸手接起羚话。
“喂,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