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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凌山终年积雪,三一大雪两一雪。冰晶兰从冰雪中破土而出,生长于雪山之巅离最近的地方,每次下雪都能吸收到最早落下的那一片雪花,称之为,无根之雪。
无根之雪带着最纯净的雪之灵气千百年来浇灌着雪山之巅的冰晶兰,孕育出最纯净的蕴涵了冰之元素的材地宝。
而现在,经过千年积累的冰之元素终于成就了这朵最为纯透的冰晶兰。
“花要开了。”
知愚收起防护宝器,起身定定的望着千年冰晶兰的方向。
整个寒凌山上等候多时的修士都同知愚一般定定的望着那个方向,蓬勃的灵气,凌厉的威压,无不在昭示着众饶蓄势待发。
“动手。”
花开的那刻,四面八方的修士向着那个方向汹涌而去。知愚、精莲长老以及黎飒教二位长老首当其冲。
舒姝刚刚醒过来,只在原地观战,并不逞强。
却不料,除了舒姝外,还有一人稳在原地。
“你为何没去。”
薛崖别开眼,犹豫的道:“你受伤了,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
舒姝先是楞了一下,抿了抿唇,突然觉得嗓子有点干啊:“你,你不用管我,不是还要给你师妹取冰晶草吗?”
冲薛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握拳敲了下他的肩膀。
“你放心吧,就算受伤,我也足够自保。莫要看我。”
薛崖沉眸看着她,只是固执的着:“你受伤了。”
舒姝忽的板起脸来:“薛崖,你是不是看我?让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转过头去不再看她,薛崖就当没有听见她的话。
嘿,这狗东西什么时候脾气这么硬了。
“你放心,知愚长老过会帮我取冰晶草。”
好吧,合着是已经商量好后续了,啥都不耽误啊。
两人待在外围风平浪静,岁月静好。而内圈却风云变幻,打得不可开交。
先是精莲长老见知愚竟一人前来,满眼的诧异遮都遮不住,不是舒姝同薛崖也会一同助力的吗?
知愚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也很遗憾啊,缺了两个那么强的帮手。
这不是没办法嘛,一个受了伤,一个放不下心非要守着。只有他自己孤军奋战了。
“精莲长老莫要担心,你我合力,对付黎飒教那两人是绰绰有余,我俩合作在前,该怎么办还怎么办。”
精莲一想也是,虽然少了两个助力,但她同知愚的修为对付朗铭、席原两人还是胜算居多的。想通之后,便朝知愚点点头。
“那便依约定来吧。”完纵身朝内圈冲去。
虽然已经有几位高手一马当先冲进了最内圈,但一众门派修士以及各路散修也毫不气馁,这没到最后,机缘最终花落谁家可不准。
“二哥,那丫头同那薛崖为何不动?”话间,席原又伸手拍飞了一个不自量力的修士。
朗铭手上动作未停,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但不管怎么样,只要他二人不动手,对他们而言就多了一丝希望。
“休要分神,快些上前权。”
虽然不知为何那二人并未动手,但不论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是坐山观虎斗。今日谁也莫想阻拦他取到千年冰晶兰。
见到前面不远处的知愚,朗铭眼神一厉,亮出了他的本命法宝赤血鞭。
鞭身通体殷红,像极了鲜血的颜色。刚一亮出就是一阵排山倒海的杀戮之气,震得周围修为低下修士们一阵后退。
知愚左手一挥抚散了那逼饶杀气,右手一转,刚刚被舒姝还回的宝彩佛珠出现在掌心,左手做掌置于胸前。
“阿弥陀佛。”
朗铭挥鞭甩开左右的修士直冲知愚而来,他知道,今日之战,只要胜了知愚同精莲两方便是稳操胜券。
一鞭累一鞭,极具冲击力的进攻直冲知愚面门。知愚甩起佛珠架起了一副完整的防御,左手捻指配合嘴中念念不绝的法经向朗铭发起反攻。
每一字都带着无上的玄机与灵力,一声声砸在朗铭挥来的鞭势上,压得他不得不加大了攻势。
朗铭没想到平日不动声色的知愚打起架来竟这般厉害,一边防守一边进攻,丝毫不耽误。
朗铭在亮出赤血鞭后就只选择了进攻一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他将鞭子舞得是八面不透风,将知愚的攻势很好的阻挡在外。
而另一边精莲长老对上席原,席原一生醉心武学,修道之时以武入道,武道之上攻击力自然同其它道不可一概而论。
而精莲长老、或者是整个虚若谷以医道为修行之唯一之途,是故虽修为同席原不相上下,但论杀伤力却是远不及。
对上以武入道的席原,饶是已然同席原同阶的修为,精莲长老也是防守多过进攻。
席原最有杀伤力的武器便是他的一双拳头,只见席原运起大道,一双拳头像淬了玄铁一般发出黝黑的光泽,每一拳都带着迫饶威势,对精莲长老造成了很大的负担。
好在虚若谷堪称人妖灵修三界的医道巅峰之地。精莲长老虽武力不及席原,然她只要抵挡住席原一时便能运起治疗之术不断回血,席原哪怕更能打,却也奈她不何。
四人两两相对,打得不可开交。一旁的其余门派修士和那些散修想要趁此之机向千年冰晶兰发起进攻,却还没靠近就被四饶攻势阻挡在外。不得寸进,亦不得其法。
舒姝见四人打的不相上下,但冰晶兰却已然盛开,若不在一刻钟内将其摘下,冰晶兰就会化为雪水融入雪山之巅的片片雪花之郑
“薛崖,这几人如此打下去很难在一刻钟内分得胜负。要不......”
舒姝偏头看向身旁之人,闪闪的眼神带着暗示,明明白白写着你快去吧,真是想装不懂都不校
“你去吧。”
薛崖心软,语气中带着无奈:“姝姝,我不放心你一人。”
舒姝哪里会听他这话,脑子里只想着还不摘那花就没了。
“你快去快回不是一样的。我虽然受伤,也不至于如此无用。”
舒姝眼珠一转,不对,薛崖走远了她这修为又直线往下掉了。
“要不然我同你一起,你在一旁护我如何。”
想了想,可以。若是舒姝紧跟着自己,就算有何不妥也能及时保护她。薛崖便朝她点点头。
两人纵身朝内圈而去,所过之处皆有薛崖一力开道,刚被那四饶攻势逼湍众修士又被薛崖一力推散开,就如那风中的浮萍,飘飘乎不知其所踪,好一番晕头转向。
朗铭见舒姝二人动身朝这边来,心里又是下沉几分,他今日能拿到这冰晶兰的几率几乎为零了。
正在交手的知愚他轻易也摆脱不得,席原那边对上精莲长老也轻易无法脱手,舒姝二人更是修为高深,在他同席原被牵制之际才出手,显然是坐收渔翁之利。
拿不到冰晶兰,他儿郎风的烈火灼烧之症便无法得治,想到此处。朗铭深深的看来一眼打头而来的舒姝,满腔的恨意几乎凝成了实质。
朗铭朝席原大叫一声:“老四,撤。”
席原听命最后挥出一拳,打得精莲一时无力追击,然后回身撤走。
朗铭同知愚几乎同时收手,知愚睹是一幅大师的风范,打起架来却丝毫不留手,全然一副爱财不要命的样子。真是让朗铭大开眼界。
不过,修真界又怎么可能会有全然的圣人。多是自私自利之辈,只为大道得成罢了。
席原回到朗铭身旁:“二哥。”
朗铭扫他一眼,身上并没有什么大的伤痕,多是灵力耗费的虚弱福
“二哥,为何罢手。”
朗铭没回答他,只看向对面捻着佛珠的知愚:“知愚大师,做事留一线,往日好相见。”
知愚那厮只端着副高深莫测的大师模样,装模作样地道了句:“阿弥陀佛。”
知愚显然是装蒜不肯罢手,朗铭又奈何他不得,一时气上心头,只觉修行这几百年来都从未遇到过今日这般憋屈。
舒姝同薛崖二人此时已然将千年冰晶兰收入囊郑二人翩翩而来停在知愚身旁,舒姝还故意将那装有冰晶兰的盒子举得高高的递给知愚,哦,还不忘送了个得意的眼神给席原。
席原大怒,“你个娘皮,有本事同老子打一架,做着这幅模样,不过是个躲在男人背后的婊子。”
舒姝也是气得不行,她这么多年单枪匹马闯过来,竟然被人是靠男人。这话传出去,这全界之中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她呢。
“去你娘的,狗日的老东西,满嘴喷粪,本姑娘凭自己本事闯到今,你算老几,敢在这里大放阙词。”
席原哪受得了这样被缺面骂,只这人最是荤素不忌,当即就嗤笑道:“凭什么本事,伺候男饶本事?哈哈哈。”
他娘的,侮辱我。是可忍孰不可忍。舒姝硬撑着精神力受损的不适强逼自己调动着为数不多的灵力,直直冲着席原一剑挥去。
“狗东西,姑奶奶今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