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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许沁快要气死了。
于休休却笑得越来越甜“蔓菲姐,我们加个微信吧,以后你或者你家人要装房子,我给你打折,保证用最好的材料,最好的工人,最优惠的价格。”
“哇!太好了。休休,你真可爱。”
看于休休是个这么好亲近的人,几个男生也凑过来要加她微信——好看亲和,又能接近霍仲南的女孩儿,谁不喜欢?
于休休拼命放彩虹屁,夸他们。
他们也拼命地商业互吹。
于休休都快被夸成一朵娇艳的花儿了。
一开始,霍仲南还有一种老父亲的心态,看着有点欣慰,渐渐的,脸上的表情就有点hold不住了。
这些男同学是没有自觉吗?
不知道这是他媳妇儿?一个个套什么近乎?
看于休休和几个男生说话聊天,笑得一脸开心的样子,他皱着眉头,轻轻拉了拉她的手腕。
“少喝点。”
“酒逢知己千杯少嘛。”
于休休朝他甜甜一笑,转头又跟人称兄道递去了。
“大家多跟我说一些我家哥哥念书时候的事嘛,我好想知道。”
“哈哈!阿南啊,他读书时候就没事。”班长喝开心了,声音大了起来,“如果硬说有事,那就两件事,一是不来事,二是不愿来事。”
霍仲南“……”
班长笑着说“我和他不是同桌吗?为此,我简直是受尽了伤害。我的抽屉里,除了课本,全是别的女生写给他的情书,送给他的礼物。整整三年,没一个是属于我的。”
“哈哈哈哈!”于休休被逗乐了。
“一个颜值尚可的学霸,抑郁的青春期,全是因为他。”班长指着霍仲南“阿南,你欠我的,你知道不?搞得我都有心理阴影了,要不然,能单身到现在?”
霍仲南淡淡举杯,与他碰一下。
“明天给你发一打。”
“感动了!”班长看着大家“兄弟们听到没有?明儿霍总发媳妇儿,大家排队,到我这儿来领取。”
“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跟着笑。
“班长你还算好的,你跟阿南关系近,好歹还能看到情节长啥样儿,像我们这种才惨。没人写情节送礼物就算了,连帮人送情节送礼物的资格都没有,实惨!”
于休休笑得欢乐,说话太多,又喝了些酒,到最后,嗓子都哑了。
霍仲南皱皱眉,拦住了班长又往她杯子里灌的酒“别欺负女孩子了。她不能再喝。”
“怕什么?我看她酒量好着呢。”班长笑。
“酒量好,酒品差。”霍仲南挑挑眉。
“你还怕吃不住?”班长挤眉弄眼“你不醉,她不醉,哪来的机会?”
霍仲南看了于休休一眼,“这是我家祖宗,喝多了会上房揭瓦。”
“啊?哈哈哈!”
一桌人狂笑。
大家都看得懂人家脸色,这次霍仲南是真不愿意她再喝了,班长也就不再劝,把注意力转到了于休休两个闺蜜的身上。谢米乐是个老油条,对付这些男人游刃有余,吃不了亏,韩惠为人闷而老实,被劝几句,很快红了脸,喝得有点上头,去卫生间吐了,然后抱着马桶大哭。
谢米乐安慰了一阵,找于休休。
“我先送惠惠回去。你一会和你南哥走吧。”
于休休也有点晕,把车钥匙递给她,“找个代驾。”
谢米乐点点头,扶着满脸泪水的韩惠离开了。
一群人没有尽兴,尤其是温蔓菲,撺掇大家再去深夜arty,男生们欣然应允,丁曲枫和许沁整个晚上没怎么说话,但也不反对。
“不了。”霍仲南拉住于休休“她喝多了,我们不去了。你们玩。”
大家脸上都是失望。
“你不在,还有什么乐趣?一起啊!”
霍仲南拿起外套,披在于休休的肩膀上“我买单。”
说完不管别人什么反应,朝班长点了点头,直接揽住于休休就出了门。
“唉!”
有人叹息。
丁曲枫看了温蔓菲一眼,小声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儿?一晚上胡说八道。你站哪一边的?”
温蔓菲喝得有点晕,被训了,委屈地嘟嘴,“她真的很可爱嘛,像我一样,嘻嘻。”
丁曲枫嫌弃地瞪她一眼,回头想要安慰许沁。
没有想到,许沁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表现得有些淡定了。
“我也回去了,你们玩吧,我不去了。”
话没落下,她起身,拿着包走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们不知道许沁吗?读书那会儿,就说是霍仲南的未婚妻,说两家大人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订了亲事的……可你看现在,这不是戳心吗?”
“噢!忘了。”
……
外面在下雨,暴雨。
于休休从温暖的室内走出去,冷风一吹,晕得有点找不着北,
“好冷。电梯,电梯在哪儿?”
霍仲南把她往怀里裹了裹,走向电梯“看着脚下。”
“哦。”于休休乖乖地靠着他,脑子里拼命地思考,之前想着要怎么收拾他来着?
不行,喝多了,智商不够。
敌人果然凶狠!
她嘟了嘟嘴,望着霍仲南“你肯定是故意灌醉我的,对不对?”
霍仲南无语地瞥她一眼,“是谁跟人称兄道弟,一杯接一杯喝的?嗯?”
“噢!”于休休揉了揉脑袋,似乎想起来了,嘻嘻一笑,“你们那些男同学,是真的很好玩嘛。”
霍仲南脸色有点难看,低头瞥她一眼,大手绕过她的腰间,惩罚般重重一勒,占有性地将她收入怀里。于休休吸了一口气,瞪着发红的双眼,扬起眉梢看他。
“你在撩我?”
“……”
电梯到了,霍仲南扶她进去,一声不发。
“嘻嘻!”于休休脸上爬满了红霞“你不说话的时候,比说话的时候,还要有魅力。霍仲南,往后你还是多多闭嘴吧。”
霍仲南哭笑不得,提了口气,还是没吭声。
“对对对,就是这样!”于休休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仰着脑袋,全身倚在他的身上,娇俏地看着她,眼睛里满是小星星,喃喃般自语“太好看了,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看的人呢,每一个地方都长在我的审美上。”
说完,眯起一双眼,她就凑了上去。
脚尖踮起的,整个人趴在人家身上,就轻薄般捏住他的下巴,啃上去。
霍仲南猝不及防,被她撞到了鼻梁,痛得眼泪都快下来。
“于休休!”
他警告般沉喝,声音低哑。
“这是电梯。”
“知道呀,嗖嗖,这不是电梯,我还不亲你呢!”于休休歪歪倒倒地攀住他的肩膀,说完又怀疑地歪着头,一脸疑惑地审问“你没有进步啊?”
霍仲南皱眉,看着她。
于休休摇了摇头,嫌弃地皱皱鼻子。
“技术都没得!一点都没得。唉,可惜了这张脸。”
“……”
这话扎心了。
霍仲南身子微僵,黑眸微微眯起,眼底燃起的火光,在酒精的作用下,越烧越旺,忽然搂住她一个转身,就将她抵在电梯壁上,低下头去——
像为了证明。
特狠!
“你……疯了!”
于休休拼命咽唾沫。
太疯狂了,这个男人!
叮!
电梯停下。
到负二层的地下停车场了。
于休休推他一把,气喘吁吁,“喂!”
霍仲南抬头,深深看她片刻,拖住她的手走出电梯。
于休休放小跑才能跟上他迈得极大的步伐,“车停在哪儿的呢?不用代驾吗?”
霍仲南说“司机在等。”
“哦。”于休休跟着他,侧目看了看他的脸,想到电梯里的亲近,脸上像被火烧一样,热辣辣的,不知是羞,还是兴奋,整个人的神经都被撩了起来,额头突突地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寻常。
他们背后,地下停车场的柱子后面,一个黑色的影子慢慢出来,远远看着他们,又掩了进去。
霍仲南突然停下。
于休休差点撞在他的身上,“到了吗?”
没有人,地下停车场空荡荡的,
她狐疑地问“车呢?司机人呢?”
霍仲南看她一眼,松开手,掏手机准备打电话。
不曾想,只听得一道轻微的“嚓”声,地下停车场,忽地漆黑。
……
------题外话------
最近写欢乐的文字,好艰难。
看了太多关于武汉和疫情的新闻和故事,只觉得难受。
这人间疾苦,这人间疾苦,这人间疾苦……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恨力量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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