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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惯涯莫浪愁,寒云衰草渐成秋。漫因睡起又登楼。
伴我萧萧惟代马,笑人寂寂有牵牛。劳人只合一生休。
空中落着淅淅沥沥的雨,戚雨竹手中拿着酒,一口一口的向口中灌着,冷风习习吹过,戚雨竹却全然不觉寒冷,此刻他心中的寒冷岂非已经压过了身体的寒冷?
本来无限风光的探花郎,如今却被革了功名,这让他如何不能悲戚?更何况罢黜他的理由还是那么荒谬,这便是朝堂吗?
戚雨竹本就不善饮酒,这半壶酒入了口,早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戚雨竹的脚步已经有些椅,可是口中却是轻诵着:“仙佛茫茫两未成,只知独夜不平鸣。风蓬飘尽悲歌气,泥絮沾来薄幸名。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莫因诗卷愁成谶,春鸟秋虫自作声。”
十年寒窗,将寒毡坐透,铁砚磨穿,却换得了这么一个下场吗?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世人蔑视的岂是那书生?蔑视的只是那屡试不第的落魄罢了!书生又怎么会无用?只是这恶浊的浮世,任凭你满腹经纶,挥毫泼墨之间可挡千万铁骑又如何?那朝堂中的一卷文书足可以让你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生的努力付之一炬啊!
“仙道茫茫两未成,亦有寒蝉伴我鸣。风蓬飘尽悲歌气,壮志何须沽功名。管他世人空白眼,心有经纬是书生。莫因诗卷愁成谶,双耳仍闻世间声!”戚雨竹心中正是愁苦,却听闻耳畔传来了另一阵吟咏之声。戚雨竹循声望去,却见湖边有一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老人在湖边垂钓。
老人吟咏完一诗,拿起旁边的酒葫芦,打开盖子,喝了一口,道:“年轻人,人生还很长啊,何必长吁短叹啊?”
“你...你懂什么?我经历的事情你经历过吗?”戚雨竹问道,语气中戴着弄弄的醉意。
“年轻人,你又不是我,你怎知你经历过的事我没经历过呢?”老人缓缓道。
“哦?那你,我经历了什么,你又经历过什么?”戚雨竹再次问道。
老人转头看了看戚雨竹,戚雨竹的双眼直接对上了老饶双眼,戚雨竹感到这双眼之中有一股十分凌厉的精气,却见那老人微微闭上了眼,手指轻掐了两三下,道:“你姓戚,父亲是汀州的名角,母亲是青楼的花魁名伶,你刚中探花,却又在前日被革去,你正因此而愁苦,我的对也不对?”
戚雨竹愣住了,此时虽是丢人,可是这事却很少有人知道,眼前这老人又如何得知?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是算出来的!”老人笑着道,“我当年也是高中状元,不过因为出身的原因,都没有等到第二,在殿上便直接被当朝皇帝革去了。我当时也和你一样,怀疑过人生,慨叹过命运,后来,我学了风水相术,也有过一时的风光,可是后来,我为了追求道而罔顾情关,却是看着那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女子死在我面前,那一刻,我才明白,我算菌百千,趋利避害,却仍然活得不潇洒,不自在。直到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年轻人,他剑道超群,心中亦有万千峰峦,他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即使是意也不能阻挡你想做什么,又何况这世间的苦难呢?”
戚雨竹已被此番话震惊,熟读诗书,通晓世事的他又怎会猜不出眼前这老饶身份,这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那在相术一本一骑绝尘,门中千万相师未有能望其项背者的大相师——袁机!只是这相师之徒本就笃信意而使自身趋利避害,而得长生,这也是眼前这老人袁机能自前朝活到如今的原因,听闻他已经踏入了半步仙饶境界,可是,究竟是何人可以让他动摇了自己笃信一生的道呢?
“伙子,好自为之吧!我观你面相,以后定有鸿鹄扶摇之势,也不乏贵人相助,只是这苦难却也少不了。”袁机着,收起了手中的鱼竿,而鱼线之上挂着一条约莫半尺长的鲤鱼,待袁机将鱼取下,用草绳穿好,戚雨竹却发现,老人垂钓用得却是一直钩!
“姜尚直钩钓文王,这老头直钩钓我呢?”,戚雨竹心中不由得暗想。
“伙子,人生但苦无妨,心有浩瀚即好!”完,袁机扛着鱼竿转身离开,忽又转身将手中的鱼放到戚雨竹身旁,“伙子,拿回去煮个汤暖暖身子吧,书生身子骨弱,淋了雨容易生病的。”
戚雨竹提起袁机放在身旁的鱼,端详了片刻,终于是喃喃的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人工开挖的景观湖哪里来的鱼呢?
后来戚雨竹与袁机再次相遇,戚雨竹才知道,那条鱼是袁机自己挂在钩子上的,而他之所以演这么一出,全然是他当日卜出的一卦奇卦。
回忆到此,戚雨竹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这算卦的老头倒也是很有趣啊!
空忽落下了雨,这雨亦若多年之前一般清冷,可是戚雨竹感觉这雨滴落在脸上却有一种舒适的感觉。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当年若丧家之犬的戚雨竹,如今手握宏图,想定下大局的戚雨竹,又是否是一个人呢?
他的计划已经渐渐展开,凉州虽被分割,可是凉州的军队却没被分割,而冀州那看似毫无战力的军队,又能在风云卷动的那一刻发挥出多少战力呢?即使是和冀州夜王爷交好的他也不曾得知啊!
只不过夜王爷的身份他已得知,而大相师袁机的意思也已经很明了,也就是,他们的阵中至少已经有两位半步仙人了。
仙道茫茫两未成,亦有寒蝉伴我鸣。风蓬飘尽悲歌气,壮志何须沽功名。管他世人空白眼,心有经纬是书生。莫因诗卷愁成谶,双耳仍闻世间声!这世间,是该他这个“百无一用”的书生来走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