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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龙栖寒门,光曜犹旦开。日月照之何不及此?惟有北风号怒上来。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凉州思妇十二月,停歌罢笑双蛾摧。倚门望行人,念君长城苦寒良可哀。别时提剑救边去,遗此虎文金鞞靫。中有一双白羽箭,蜘蛛结网生尘埃。箭空在,人今战死不复回。不忍见此物,焚之已成灰。冰河捧土尚可塞,北风雨雪恨难裁。
凉州的冬季总是寒冷,即使是不靠近北莽的凉州城中,也是几多落雪纷飞。除了上次那一次袭击,北莽便再也没有动静了,可是越是没有动静,便就越让人伤脑筋,北莽从形势上来看,已经有所改变了,全然不似以前那个只会狠打狠冲的北莽了,这样的对手却是更难对付。
燕文山看着地上的几个木头疙瘩,眼中流露着思索的神色,可是思索了半响,他却什么都没思索出来。“要是戚兄在就好了,这些个玩意他应该比我在行的!”燕文山如此想着,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戚兄也是不会的啊。
“不过听送到冀州夜王爷那里的这几个木疙瘩也是没有什么结果,他都搞不灵,我弄不明白也算正常吧?”燕文山安慰着自己。
.......
“二筒!”
“吃!”
“发财!”
“杠!”
“三万!”
“胡了!”
夜王爷将手中的牌一推,一脸微笑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龙虎山师张捭阖,张捭阖缩了缩脖子,眼中浮现出一阵悲戚的神色,颤抖着手,将面前本就不多的银子放到了夜王爷的面前,讪讪道:“怎么又是我点炮!我都输一下午了!”
“那你看看!要不我给你算算?”袁机揶揄道。
“这....这....要不你给我算算?”张捭阖犹豫了片刻,开口道。
“你可要点脸吧!堂堂龙虎山的师,打个牌还要算东算西的!”袁机的脸上露出了讥讽之色。
“这....这不是我这山上比较拮据吗?这么些人呢,就靠那么点香火钱养活,还要武当和寒山寺的抢生意,我这里不好大理啊!”张捭阖道。
“得!得!得!一会张大师哭出来了,咱不要你钱,就是逗个闷子!”夜王爷着,将面前的银子捧了一把,直接放到了张捭阖面前,却是自己的钱也在里面。
若是有人看到眼前这场牌局,定然会惊得下巴直接砸脚面子上,大相师袁机,龙虎山师张捭阖,再加上一个黑衣剑仙,对了,还有个名不见经传的赵二狗,这一个牌局里凑了三个半步仙人,而且是三个最为顶尖的半步仙人,这阵容实在是强大啊!
“这!这!这!给多了啊!”张捭阖数着面前的银子道。
“不多!不多!我和我家兄弟这些的饭钱!”夜王爷道。
众人正在着,一道童自院外走了进来,对着张捭阖道:“师爷,有这位剑仙的一封信!”
着,那个道童将一封信放到了桌子上。
夜王爷看到信,不由得心中一惊,莫不是王府之上出了什么事,当即伸手将信打开,查看起了信件的内容。
看了看内容,夜王爷舒了一口气,眉头却还是微微的皱起,这件事也得需要即刻解决啊!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袁机关切的看着夜王爷,他是知道夜王爷身份的,因此却是更加担心。
“没什么,只是需要回去一趟,那个啥,二狗,你是留下还是跟我回去?”夜王爷问着赵二狗,却发现赵二狗没有活,这时他才响起这子在牌桌上话太多了,自己将他的嘴堵住了。
夜王爷伸手将堵嘴的毛巾取下来,赵二狗缓了一口气道:“当然是跟阁主回去了,我....唔...唔...”夜王爷也没有等赵二狗表达完思想,却是直接又将毛巾塞了进去,若是让这子起来,那准没个完,听完他的意见之后直接堵上便是最好的办法。
夜王爷站起身,对着袁机和张捭阖道:“那我们就先离开了,记住我过的话,有情况第一时间联系我!”
“好!”
“没问题!”
几人也不再寒暄,夜王爷二人也没带着行李,便是直接下山边走了,张捭阖也没有抬头,而是一点一点的清点桌上的银子,袁机却是闭上了双眼,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清点完银子的张捭阖看到袁机仿佛在思索什么,不由得开口问道:“袁师爷,您老寻思啥呢?”
“我在想,我给黑衣剑仙算过的那一卦!”袁机道。
“黑衣剑仙的卦?是个什么法?”张捭阖问道。
“若是赴身乱世,则会身死道消,若是息事宁人,则可以安详平生!”袁机道。
“那你跟剑仙过没有?”张捭阖再问。
“没有!”袁机道。
“为何不将利害与剑仙讲明啊?我们不是在同一战线的吗?”张捭阖问道。
“因为我知道,即使我告诉了他,也仅仅有那么一种结果,我和他不又有什么关系呢?”袁机道。
“什么结果!”张捭阖问道。
“你真是笨!你这世界上啊,有人能拦住他想做什么吗?即使知道是必死之局,他也会欣然往赴的,我又不是没给他算过!”袁机道。
“啊?袁师爷还给剑仙算过?结果怎么样?”张捭阖问道。
“你笨你还傻上了?当然是他直接无视了我的卦啊,结果他还活了下来,真是个怪物啊!用自己的命和命玩,还总是能赢!”袁机道。
“那袁师爷觉得,这次黑衣剑仙还会赢吗?”张捭阖问道。
“会!我相信他会赢!我没见过他什么时候输过!”袁机回答道,眼神中满是坚定的神采,这是他生平第二次不相信自己手下的卦象,因为这一卦的对象是黑衣剑仙,因此,那什么劳什子命就没有那么重要了,一个把自己的内心都交付给手中之剑的人,还有什么是能左右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