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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柒怔愣了一瞬,夜瑾其实是她刚来东凌不久时救下来的,这一救,不光夜瑾,就连夜瑾手下的人都投靠了她,这是浮生欢一开始会成立的原因。
顾云柒笑了笑,时间一晃而过,夜瑾也跟着她有五年了。
“夜瑾,谢谢你。”
夜瑾一愣,有些不自然地摆了摆手:“谁让你是主子呢!”
顾云柒不再多说,她不是能煽情的人,好事做得出,但好话却说不出口。
“好了。”
夜瑾拍拍手站起身,示意一旁侯着的人把顾培松搬到床上去。
顾云柒在一旁的木盆中净了手,然后将手擦拭干净,看着躺在床上宛如死猪一般没有知觉的顾培松,勾了勾唇角。
不是想取她的血吗?
现在换你了。
拿起一旁的匕首和空碗,顾云柒靠近床榻。
取出银针,在顾培松的左手手指的指肚上扎了五个小孔。
鲜血立刻就往外冒,但由于顾云柒扎的孔很小,这冒出来的血根本不算什么。
顾云柒注视着顾培松的手一会儿,想了想,这孔还是不够大:“夜瑾。”
“我在。”
夜瑾立刻应声。
顾云柒看了他一眼:“来,把碗拿着。”
夜瑾闻言过来举着碗,顾云柒收起银针换了匕首。
手起刀落。
顾培松的五个手指瞬间有鲜血滴下,顾云柒几乎划开了顾培松手指的一面。
而此刻床上的顾培松,也因为手上的疼痛清醒了。
顾培松睁开双眸,打量着这屋里的情况,猛然想到什么看向床边。
夜瑾对上顾培松的眸子,笑了笑:“顾将军,又见面了!”
顾培松气得要吐血。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顾培松感受到五指上的疼痛感,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慌。
白衣男子哑着声音,慢条斯理地开口:“顾将军不要慌,顾将军不是要解毒么?”
顾培松皱眉:“你真的能够解开?”
白衣男子笑了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顾将军放心,解不开,那就分文不让了。”
说完还低低地笑出了声,这不笑还好,这一笑笑得顾培松毛骨悚然,心里更是没底。
夜瑾在一旁忍不住垂下了头,偷偷地笑着,没想到,主子还喜欢这样吓人。
顾培松咬牙:“你分文不取也没什么,就怕你伤了本将军!”
白衣男子扯起唇角,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别怕。”
顾培松无言。
他不怕就有鬼了!
白衣男子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瓶子,那里面装的是顾云柒的血。
白衣男子将瓶子里的血倒在碗中。
血一倒出,顾培松立刻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啊!”
顾培松忍不住叫出声,痛,蛊虫每动一下,都会给他带来噬骨的痛……
“你对本将军做了什么?”
顾培松忍不住质问道。
白衣男子不理他,只是在一旁看着顾培松,嘴角带着一抹笑容。
顾培松由于被绑在床上,根本动弹不得,不然他看见白衣男子脸上的这副笑容怕是要心生寒意,更为畏惧。
“啊!痛!”
顾培松动动手脚,发现根本起不来。
“啊!”
顾培松咬着牙,痛苦的声音从他的齿缝中流出。
好半晌,夜瑾清楚地看到有什么东西从顾培松的手指里钻了出来,“噗”地一下掉入了他手中的碗中。
夜瑾看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再等等。”
夜瑾闻言,继续耐心等待。
而床上的顾培松则在蛊虫的折磨下,再一次晕了过去。
“主子,人晕了。”
白衣男子抬眸看了一眼顾培松:“没事。”
白衣男子感受着自己身体中蛊虫的动静,在蛊虫窜到某处时,他突然拿起匕首,将自己的一只手指划破,没一会儿,白衣男子的手指里也掉出了一只蛊虫。
夜瑾皱着眉,看着从顾云柒手指里掉出来的那只蛊虫,在地上挣扎了一下,便直挺挺地不动了。
夜瑾抽了抽唇角:“主子你没事吧?你……不疼吗?”
刚刚顾培松疼的那个样子还在眼前,和主子一比,顾培松简直……太弱了。
顾云柒摇头:“无妨。本身对母蛊的宿主就不会有太大伤害。”
顾培松错就错在想把全部的痛苦都加诸在她的身上,以此来换得自身的自由。
顾云柒将手随意地包扎了一下,便取出一个蓝色瓷瓶中的药粉给倒在了顾培松手上的伤口上,又扔了一卷纱布给夜瑾。
“给他缠上。”
夜瑾放下碗,怪异地笑了笑,扯开纱布给顾培松的手缠上一层又一层,每缠上一层都用了极大的力气,最后把晕过去的顾培松活生生给勒醒了……
“嘶!”
顾培松倒抽了一口凉气,磨了磨牙:“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夜瑾一副无辜的样子:“我这是在帮你包扎伤口呀!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顾培松:“……”
白衣男子笑了笑,在顾培松看不到的角度,用帕子将地上的母蛊包了起来,扔进了桌上的木箱里。
在顾培松的角度看,就只能看到白衣男子弯了一下腰。
白衣男子做完这一切后,往前走了几步,抱臂看着顾培松。
“顾将军,你身上的蛊,我已经帮你解了。”
顾培松一惊,忘记了之前的痛楚,眸中漫出惊喜:“此话当真?”
白衣男子弯了弯唇角:“自然。不过,顾将军现在是不是应该兑换你的承诺了?”
顾培松皱眉,眸中划过一抹精光:“本将军还不能确定你说的是否是真的,如若阁下说的是假的,那本将军岂不是亏了?”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顾将军说得倒也有理,夜瑾,给顾将军松绑吧。顾将军尽可以回去验证一下,不过,希望顾将军下次再出现在这里时,能够带来令我满意的答案。”
夜瑾给顾培松松了绑,顾培松一起身就想对夜瑾动手,手刚抬起来,只觉后脑勺一疼,就又晕了过去。
夜瑾看着晕过去的顾培松啧啧称奇:“主子,你确定这个人是堂堂的镇国将军吗?”
蠢笨如斯,也是少见。
祝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