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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花朵是美人笑靥如花?柯雅润从没见过妹妹笑得这么美,也从未有过的心凉。她一直以为自己姐妹俩是一条心,却原来妹妹的心毫不保留给了韩泽熙。
当年施压让韩泽熙和沈竹君退婚,逼他娶柯雅洁为的什么?为的是联姻增强势力,也为的是让妹妹管着韩泽熙别争皇位,结果自己妹妹成了对手的助力!
“如果没有我帮衬,你根本不可能嫁给他,更不可能当皇后,说不定给他当奴婢他还嫌弃!你别忘了你是柯家人,柯家落得只有我们姐妹俩活着,全是拜他所赐!”
柯雅润非常后悔,一悔当年在柯雅洁对韩泽熙一见钟情的时候帮妹妹完成心愿;二悔太骄傲自大,小看了韩泽熙、程浩风他们;三悔把仇恨的矛头对准了沈竹君,忽略自己妹妹想法。
“姐姐,放下仇恨吧,皇上如今对我们姐妹俩很好,荣宠已极,还要再折腾什么呢?”柯雅洁也少有地对姐姐表示不满。
“那算好?是他需要你帮他打理后宫杂事,给他撑个前朝将相和、后宫妃嫔睦的盛世假象!”
“姐姐,那你说能怎么样呢?皇上能礼待我、信任我已经不错了,还奢望他对我用心专情的话,只怕会招来灾祸。”
柯雅洁能委曲求全,柯雅润无法做到,究其原因是一个把韩泽熙当成了最好归宿,而另一个的归属感早在韩泽灿兵败时已失去,从没放弃过复仇。
姐妹相聚不欢而散,柯雅润回到宫外府垠,连灌了两杯茶才怒气稍平。
去到书房,刚开始翻看账本儿,有仆妇来报:“夫人,管皮货生意的掌柜来了,番邦那边的生意出了点问题。”
柯雅润怎么甘心靠着韩泽熙开恩苟延残喘?这几年她靠着妹妹的关系,和她自己的聪明才智,经营起庞大的商业财团,她需要有钱来支撑她想做的事。
看仆妇神色惊慌,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些年做买卖从没有出过大的意外,难道人倒霉还会惯性地不停倒霉下去?
赶紧宣人来见,等那个掌柜进屋,她急于要问原因,可话还没出口,那个掌柜已弯腰哭着说:“我们的货还没到逻都呢……呜呜……就被扣了……”
扣了?什么意思?货的品质有问题吗?往番邦送皮毛货物的生意一直很兴旺,因番邦气候干冷,需要穿很保暖的衣物,可番邦人做的皮褛毛大衣之类多数粗糙,略有点钱的都不喜欢本地货,而喜欢法朝北荒的货品。
柯雅润还没猜测出原因,那个掌柜已经擦了泪,更清楚地讲明原因。
那几车皮货到了番邦境内,番邦收税的官员和巡逻的士兵一起来拦下货物,说那些货本因是法朝捐助番邦的物资,不是拿来售卖的。
朝廷确实捐助了一批皮毛给番邦,但和私人商贩售卖的物品有很大区别,不可能弄错。
那位掌柜出示了各种凭证,番邦那边的人全部不认可(了大本钱收购来的货物,不但没能赚一文钱,还搭进去很多货运费用。
柯雅润气得直磨牙,让那掌柜不要再反复证明那些货物来源了,这摆明了不是弄错,是有人在故意针对整他们!
她派人暗中查访,到底为什么番邦那方的人要诬赖他们私卖捐助物资。
这个案子并不复杂,几天后已查出真相,是萨意珞让心腹传信给番邦,让她弟弟派人扣押货物。
柯雅润拿着证据去和柯雅洁商议,要见韩泽熙,指认萨意珞害她柯家。
“姐姐,我看此事还是算了吧……你名下的生意做得大,让皇上知道这些,只怕会引他忌惮。”
听了妹妹所说,柯雅润冷静想了想,韩泽熙之所以能容忍她经商赚钱是因不清楚她家底儿多厚,若是清楚了,确实有可能防她为夫报仇。
气势汹汹而来,郁闷无奈而去,柯雅洁答应帮她找合适机会挽回损失,她只能回去干等着。
几天后,韩泽熙召她入宫相见,说是宫中女眷皆喜欢她府上做的桂花糕,请她带奴仆多做些来进献。
她不得不勉强笑着答应,想提皮货的事又怕提,闷着一股气快憋出内伤。
后来,韩泽熙去和大臣议事,只有柯雅洁、萨意珞在时,萨意珞才给她陪礼道歉,但半点歉疚的诚心也看不见。
萨意珞还说是只怪办事的小吏没弄清楚,除了朝廷所赠物资,她还自掏腰包给家乡捐了不少,那些人是把柯家的货当成了她捐赠,所以虽然与朝廷的物资差别大,还是坚决认为是捐赠。
为了弥补柯家损失,萨意珞愿拿出一千两银子送到柯雅润府上,只求她不要把此事告知韩泽熙,怕惹皇上责怪。
柯雅洁也帮着求情,这事如果闹大了,让皇上来处理的话,谁也得不到好处,不如各退一步。
柯雅润咬着牙答应下来,她退的哪里是一步?是很多步!那批货收购成本是一千五百两,加上工钱、运费之类用了快两千两银子了,再算上为此事各方打点、专门查询的费用,怕是三千两也不止。
并且,已经到了秋天,深秋之后是销售旺季,再去组织货源也没了赚钱的黄金期了,这么一算会有更大损失,哪是一千两银子够赔的?
但柯雅润还只能接受,如果不接受的话估计连这一千两也没有。于是,她笑着宽容萨意珞,还说都怪底下人办事不利,与萨意珞无关。
回府之后,尽管憋了一肚子火,仍要忙活着带奴仆们做桂花糕。
嘉祥十一年八月十三,韩泽熙的儿子出生,因他五行缺土,在段梦柔建议下,御赐命名"韩堆"。
大皇子韩堆的生母权氏封隐贵美人,总算是有正式名份,有封号算皇家成员了。这位权氏,从前宫内的人都呼她“高丽女”,只因是从高丽国逃来法朝的奴隶。直到给她晋封时,查当年应征入宫的名册才得知她姓“权”。
皇上得麟儿,普天同庆,与大皇子同一天生日的所有婴儿均可以去官府申报,发放长命银锁一个、银铸金魁星一个。
礼品不算贵重,可是量太大了,加起来至少要上万两银子。没料到对权氏不闻不问的韩泽熙在孩子生下来后,会那么重视孩子,让全国同一天生日的孩子都领礼品,那是从落地开始给韩堆施恩积福、挑选辅臣了,柯雅润与萨意珞均是心中不平。
“权氏?呵呵,讽刺!明明无权又无势!”柯雅润听了这些消息后,一边往池塘里撒着鱼食,一边自言自语。
看着大小鱼儿争食,她脑中灵光一闪,够强大的鱼才能争到又多又好的鱼食,权氏在宫里用什么来争呢?当然,能把大鱼小鱼一网打尽最好,计上心头,狡诈阴笑。
第二天,萨意珞身边一个小宫女给权氏送补品。
揭开燕窝盅,里面竟是冰糖炖粉丝,权氏没吃过燕窝,可在宫中那么些年,早认熟了燕窝的样子与气味。
正要责问,那小宫女瞄瞄左右无人,凑近权氏耳边压低声音说:“将就着吃吧,你哪配吃补品?我们娘娘能给你一条活路都是大发善心了。”
权氏只得忍气吞声,不论怎么说,自己的儿子是长子,皇后没有嫡子,性格也还和善,熬到儿子长大或许就出头了。
不多一会儿时间,太医又来诊视,看她身体恢复情况如何,并开了几副药。
萨意珞身边的一个嬷嬷主动要帮着煎药,服药之后,她体内淤积的脏物不见排尽,还小腹坠痛。
捱了几天捱不下去,告诉了柯雅洁,柯雅洁让太医再来看视情况,才知道是本应一副药熬一锅,熬成了一副药两锅,每天服的药材减量不说,还把配比好的各种药材比例弄乱,当然没有药效。
柯雅洁责问是谁熬的,众太监宫女你推我、我推你,查不出个所以然,找到那个老嬷嬷,也只承认帮着看火,没有动过药材份量。
依柯雅洁不喜生事的性格,只能不了了之。
后来,萨意珞又几次送来补品,那个小宫女每次都调换成别的普通食物,还恶言恶语气权氏。
权氏也不知道是萨意珞授意小宫女那么做,还是小宫女贪了补品,暗中来整她?分不清,也只能瞒着。
身体不好,常常受气,要见儿子一面也很难,坐月子又坐得闷得慌,权氏赌气开窗观赏风景透透气,正遇上阴雨天。
凄风苦雨,恰如她此时处境,心中感慨,以手接檐下雨滴,因此受凉生病了。
本就身体虚弱,还生病,伺候她的奴仆不尽心,萨意珞底下的人还常来无事生非,她心情压抑,喝了药也不见好转。
药没有问题,不是毒药,可权氏倒希望是毒药,至少能死得痛快些。
那些药端到她面前时,要么晾得冰凉还催她喝了,不愿重新热热;要么药里带股油腥气,说砂罐破了没找着,只能用炒菜锅熬,不许挑剔找麻烦;要么该喝一碗的份量,被人泼洒得只剩小半碗,还没人去重新熬。
九月十三,韩堆满月,韩泽熙大宴群臣,权氏因有病在身不能去宴席上。
听着鼓乐齐鸣,祝贺声与欢笑声传来,她痛哭一场,也许是哭得精疲力竭了,她晕了过去,等太医赶到时,她已病亡。
权氏病亡,只有与她交好的几个宫女偷偷落泪,柯雅洁忙着张罗丧事,她儿子韩堆哭闹不休,另外的人只当她没存在过这世间,生死皆不必留心。
当权氏病亡的消息传出,柯雅润有些兴奋地握了握拳,让她暗中安插的人传出流言,说是萨意珞因嫉妒害死权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