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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依旧如同曾经遗忘,将坐在门口望着外面的样子,眼神之中满都是空洞。
他也说不好,自己究竟是要做什么了,原本只有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自然是有许多想要玩儿的,想要闹的,可渐渐发现这种孤单,竟然不是自己,可以承受得住的。
原本喜欢的花草,似乎已经变得丑陋乏味。
千篇一律的总是那个样子,早就已经刻在了自己的心里,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说出来,是什么样的花,什么样的外在,什么样的颜色,什么样的纹路,甚至开了几朵有几个花瓣,这样的一切早就已经在自己的心里面。
已经没有办法,让自己在开心出来了,每天看着一样的东西,只觉得自己好像,是生活在花卷里一样,美则美矣,毫无新意。
青年缓缓地站了起了,自己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到了门口。
黑红色的大门尽显着古朴,在门的最下方,连接地面的位置长满了青苔,门槛的上面早就已经生长出了几株野草。
大门已经有许多年没有打开了,说了也不长,不过是五年吧。
这一段时间说长不算长,说短却也不算短,足已是一个少年长到如今的青年模样。
他颤抖地伸出了手去触碰了一下,他们并没有想要推开,确实在至今碰到门板的那一刹那,门只靠一声,缓缓地打开了一个缝隙。
“只、只是稍微的看一眼。”他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打颤。
只不过是一个感受之差不多宽的缝隙,却似乎在那其中看到了另外一番天地。
只是那细微的差距,自己望着,不自觉的想要再往前走上一步。
青年带着试探的样子,自己伸出手去轻轻地碰了一下门板,随之而来的便是被推开了更大的一个空间。
他的眼神,这种闪烁着星光闪闪,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快乐的样子,想着那外面的空间呢,其中有许多更是,自己未来的期许。
也许并不清楚外面究竟是什么样的世界。
但是自己的设想之中,已经是一个足够好的存在。
青年犹豫了许久,一直从早上转到了门外,看着那天边已经变成了黄腾腾的样子,自己望着那门外的世界,犹豫的踏出了一个脚步。
脚印踩在了门外的草地上,便是在那瞬息之间,青年松了一口气。
“看来也没有那么困难,不是吗?”他好像是来到了一个崭新的空间,仿佛只是一个门板的距离,便是跳脱出了原本生活的圈子。
“我、我只是出去看看,过几天就回来,马上就回来,在他们回来之前我就能够先回来的。”
青年一直是这么言语着,自己一直抓着袖子才能掩盖手中的那一个颤抖。
望着门口的路一直蜿蜒,可以用看到山下的路途,这样直白明了,只要自己走,可以看到外面的存在。
不!现在已经在外面了。
青年莫名的有些是高兴,自己快步的向下跑着,根本没有回头,望着自己生活了许久的那座门。
“从这里走出去之后,我再也没有回来过。”南梅轻轻的望着自己,在那不停的犹豫之间,终究是踏出了那一扇门,眼神之中的黯淡还是显现出来。
张笑颜也说不好要如何安慰着对方,轻轻地拍了一下肩膀,用一些话自己埋藏在了心底。
他明显是对于,自己离开这座门的事情,有许多的悔恨,也许有一些事情,自己根本不清楚,没有办法站在外人的角度,去评论这件事。
可是有一件事情,自己是清清楚楚的知道的,如果这位青年,没有走出这一道门的话,那么永远的都会在想自己为什么不能出去,为什么不能看到,外面的世界?
以及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多姿多彩,如何的快乐。
从来没有接触过,又怎么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从来没有看过,自己的好奇心,会一直折磨着心。
张笑颜敢说,如果这个时候青年,没有走出去的话,那么许多年之后的青年,也会站在门口的位置,在后悔着自己当初有这么一个机会,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
山下的世界必然是有许多危险的,人心叵测,肯定会遇到困难,或者说见到,自己从来没有办法想象的世界,那样的一份心,恐怕早就已经有许多的改变波折。
可是要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话,那样的好奇心又如何能够压制得住呢?
从来没有遇见过,到最后也终究是,会陷入到悔恨之中罢了。
张笑颜自己没有办法,把这句话说得出口,身边的人,早就已经陷入到了,一种悔恨的暗淡,这种自己在这个时候说话,只是给人的心中更加着一种负担吧。
也许等到出去的时候,自己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劝劝对方,但是在这种心情最为复杂的阶段,自己不好,去介入到别人的心情之中,毕竟他们两个在刚刚认识,还没有熟悉到可以互相谈心的地步。
“喂!你叫做什么名字?”
青年面对这个过往的行人,自己一时间竟然有些需哑口无言,“我、我叫楠兰。”
明显是以时间突然想出来的名字,过往的路人也没有太过计较,反而是互相介绍了一下。
楠兰自己磕磕绊绊的跟路人聊天,确实也了解自己的短处,全部都流露了出来,好像自己对于这边的事情一无所知,连过往的人,也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了过去。
渐渐的他也可以感觉到那样的眼神,自己连忙的躲闪着了一个借口,赶紧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呼呼!真是太傻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对了,刚才还没有跟他们问,什么叫做银钱啊?”
他对这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正如这个世界对他也是一片空白,只有互相探索,在自己的身上传染着颜色,才能继续的行走下去。
“这、这是银钱吗?”楠兰站在一个卖包子的摊子前,轻轻地嗅着一种香气,自己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香气,和人和一种花草不一样,和牡丹不一样,和芙蓉不一样,甚至说也不像是什么清新的草木。
他见过麦子,只不过是种在花坛里面的,每当收获的季节,便是把麦穗轻轻的拿下了,等到第二年便又长出了新的麦穗。
可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这种东西是可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