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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的早晨,街上冷冷清清的,人们大多在享受假日里的幸福时光。
言言用保温饭盒给刘一帆装了一盒饺子,又偷偷从冰箱里拿了一块酱牛肉,准备中午给刘一帆煮牛肉面。
她跟妈妈,刘一帆约了常源他们,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
李冬梅心明镜似的,只是嘱咐着,晚上早点儿回来吃饭。
言言坐上三十三路公交车,一路都抱着饭盒,生怕里面的饺子凉了。
她走进锦城区,远远的看见刘一帆的汽车,停在门前。
言言嘀咕道:“又没把车停进车库,怎么总是这么懒。”
言言用钥匙打开屋门,开门的一刹那,她感觉到有些不对头。
她闻到了空气中的酒味儿,还有那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儿。
地上的女靴,沙发上刺眼的红色羽绒服,都在告诉言言发生了什么。
她机械地走向刘一帆的卧室。
门是开着的,言言站在门前,可以清楚地看到床上熟睡的两个人。
“咔嚓”言言好像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
她奇怪,什么东西碎了?
胸口的刺痛慢慢传递到大脑,保温饭盒从手中滑落。
言言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她这才意识到,那“咔嚓”一声,是她的心碎了。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她想看清床上的两个人,想问一声为什么?可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刘一帆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当他看到床上的徐畅时,脑袋文一下,变成空白。
刘一帆快速穿上衣服,这时他才发现倒在地上的言言。
他惊慌失措,“言言!言言你醒醒?”
徐畅被刘一帆的叫声吵醒,“怎么了?”
刘一帆看向徐畅:“你TM滚!”
“刘一帆你什么?”
刘一帆把言言抱到客厅沙发上,找到手机拨打了120。
徐畅穿好衣服走出来,问道:“言言这是怎么了?”
刘一帆两眼冒火,“徐畅,你TM不是人!你马上从这消失,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眼前。”
徐畅看着刘一帆,“昨晚是你拉着我上的床,怎么今言言来了,你就不认帐了?”
刘一帆的脑子已经清醒,“徐畅,你要是想死,我成全你!”
徐畅一挑眉:“刘一帆,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吗?你昨做了什么,自己不记得了吗?我告诉你,我可以马上报警!”
“不用你报警,我这就报警,我血液中的酒精浓度不可能达到失去意识,除非你给我下了药。这些都是可以化验出来的。”
徐畅吼道:“你胡袄!”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刘一帆冷冷地道:“正好医生来了,你也一起验一下血,测一下你体内酒精含量,顺便做一下检查,证明一下我碰没碰过你。”
徐畅盯着刘一帆,“算你狠!”
刘一帆看着徐畅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咬牙切齿地道:“徐畅,我现在就想弄死你!”
两个医护人员走进来:“是你家打的120吗?”
刘一帆一指徐畅,“马上给她验血。”
医生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刘一帆,你就是个流氓!”徐畅着,往外走。
刘一帆对医生喊道:“我要报警她给我下药,千万别让这女人跑了。”
医生见沙发上还躺着一个,这事儿有点大,刚要拦徐畅,徐畅已经跑出门外。
“你别跑!”热心的医生想要去追。
刘一帆赶紧喊医生:“救人要紧。”
医生又走过来检查言言,“什么原因引起的昏厥?”
刘一帆答道:“让那女人气的!”
医生检查了一下言言的心跳和血压,“除了血压低,没有其他异常,把她腿抬高,增加静脉回心血量,先吸氧,我们回医院再做进一步检查吧。”
刘一帆长舒一口气,他知道言言身体没毛病,是一时气晕了过去。可言言醒过来,他要如何跟言言解释?
言言被医生这么折腾,轻咳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刘一帆马上平言言身边,“你可醒了,刚才吓死我了!”
言言皱了皱眉:“这是哪儿?”
“我们家啊,你刚才晕倒了。”
言言又闻到了空气中的酒味儿,还有那刺鼻的香水味儿。
她的脸色又变得惨白,视线又开始模糊。
医生诧异:“怎么又晕了!别浪费时间了,回医院吧。”
刘一帆跟着医生上了救护车,他下车先去款台交了钱,然后拔通了爸爸的电话。
刘权听儿子讲完事情的经过,气得声音都变了,“这就是报应!”
“爸,我知道错了,这时候你得帮我。”
刘权是个理智的人,他马上道:“你刚才的没错,你现在必须马上验血,并且让医生帮你保存一份血样,留着以后备用。我会联系江律师,马上收集证据。”
刘一帆愣了一下,“爸,徐畅应该不会再反咬一口了吧?”
“儿子,你刚才跟我的是不是句句实话,你现在必须给我个实底,我才能帮你。”
刘一帆急了,“爸,你要相信我的,我不可能对不起言言。”
刘权长舒一口气:“我相信你,但是我们必须做准备,徐畅太恶毒,她随时会反咬你一口。”
刘一帆当然知道,徐畅冷静下来,不上想出什么阴招来呢,但是他现在更关心言言。
他道:“爸,我跟你这些,是希望你去帮我跟言言妈妈解释一下,想办法劝劝言言。言言这丫头脾气倔得厉害,我害怕她醒了,不会原谅我。”
刘权无奈地扶额,不管什么原因,儿子毕竟是对不起言言,还被言言堵在了床上,他要如何去跟李冬梅解释?!
刘权长吁一口气,“我会去言言家找她妈妈明情况,你先在医院照顾言言。”
“爸,谢谢你!”
刘权吼道:“废什么话,马上去验血!”
“是。”刘一帆转身又走进急诊科。
刘权走到妻子房间,对妻子道:“我现在给江律师打电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所以你只要听就行了,不要一句话。”
沈玉芬吓了一跳,“出什么事儿了?”
“我们儿子闯祸了,我们现在只能想办法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