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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容忌回了东宫,原想抢先占了卧室将门关死,省得又要跟容忌抢床睡。可一进大厅,就见一个满身金光的中年女子坐于主位,边上是纤瘦窈窕的素瑶郡主。
中年女子身着金色锦缎华服,面容精致,仿若精雕细琢的观音石像,不怒而威。虽然她眉眼和容忌并无相似之处,但敢在东宫坐上主位的,恐怕也只有容忌的母后了吧。
“母后,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休息?有事早上再找儿子也不迟。”令狐容忌语气里透着疏离。
皇后并不在意令狐容忌的态度,在素瑶和宫女的搀扶下,缓步走近,“我听素瑶说,你被离境的一个女道士给迷得神魂颠倒,就从傍晚等到了现在,想不到你还真是去找她了!”
皇后两鬓的金步摇微微晃动,仪态依旧大方得体,只不过她看我时,那凌厉的眼峰悄无声息地显露着对我的敌意。
令狐容忌不悦,“她就是我认定的太子妃,找自己未过门的媳妇,有问题么?”
皇后温和笑着,将令狐容忌拉到一旁,“忌儿喜欢,自是甚好。只不过她身份卑贱,行为粗鄙,毫无大家闺秀典范。若是纳她为妃,恐叫文武群臣耻笑了去。”
我忿忿不平,她都没了解过我,怎么就可妄断我行为粗鄙!正想夺门而出,容忌一手抓住了我的手肘,将我整个人带到他身前,正对着皇后,“母后,你听清楚了,这些话我只说一遍。她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都不可说她一处不好。倘若以后谁在您面前乱嚼舌根挑拨离间,被我发现,我会用一千种方式凌虐致死。”
我坦然地直视着皇后,自己并未做了什么有伤风化的事,而且即便做了,又干她何事?我坚信,倘若她真的十分关爱儿子,知容忌十分在意我,也不该多番为难于我。
皇后怔愣地看着容忌,似也没想到他会这般严肃。身旁的素瑶更是急红了眼,“容忌哥哥,姑母只是关心你,你怎可顶撞他,寒了她的心?”
令狐容忌并未理睬他,而是转向身后,命令着门口的侍卫,“谁允许你们放素瑶郡主进来的?父皇即将纳入宫中的妃嫔你们也敢放?这是想让我们父子离心!”
而身后的侍卫扑通一声齐刷刷跪地,“是卑职失职!请殿下责罚!”
令狐容忌眯了眯眼,道,“谅你们是初犯,将素瑶扔出东宫就算了。若有下次,你们就以死谢罪吧。”
令狐容忌字字诛心,素瑶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眼里一片氤氲,“姑母,素瑶,素瑶只是心疼你……”
皇后自是明白人,令狐容忌都摆明了态度,她自然不会明着对上容忌,为了素瑶坏了母女关系。她只安慰着素瑶道,“你且先下去吧。”
素瑶被侍卫架着拖出了殿外,那淬毒的眼神紧紧地锁着我,似要将我千刀万剐。
我无奈地耸耸肩,从头至尾我就没说过一句话,她自个儿被扔出去,还赖上我了?我怕再留下来,皇后都要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赶紧找了个理由溜之大吉。
殿内,仅剩皇后和令狐容忌。但气氛并没有因此而转暖,令狐容忌依旧耷拉着脸,爱理不理。
而皇后只自顾叹了口气,“忌儿,这明儿个楼兰公主进宫,你父皇怕是又要被迷得找不着魂了。”
“那母后的意思?”令狐容忌呷了一口茶水,目光锐利地盯者皇后。
皇后也不拐弯抹角,连拽住容忌的衣袖,恳求道,“忌儿,算母后求你!倘若你向你父皇要了楼兰公主,你父皇碍于你在军中的声威,定然是会允准的。”
“呵!母后当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但你别忘了,我是你怀胎十月所生,秉性自然和你一般。”令狐容忌抽回了自己的手,脸上并未表现得多愠怒,只是态度更加疏离,“我凭什么帮你?”
“那本宫若是让那小道士名正言顺地嫁进我们皇家,嫁予你做妾,如何?”
令狐容忌一脸冷峻,并不为所动,“本殿要娶谁自己做主,还用得着母后允准?夜已深,母后还是早些回去吧。”
“忌儿啊,你有句话是说对了,你是我十月怀胎所生,秉性自是与我相仿。你有的狠厉母后自然也是有的,你可千万千万看牢你的小道士,不然日后有你后悔的地方。”皇后娘娘慈眉善目,但声音却透着几分阴冷。
令狐容忌皱眉,“如果你不想要后位,尽管动手。”
语毕,令狐容忌摔门而去,怒气正盛。
我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边嗑瓜子边看话本。令狐容忌屋里的典籍大多都晦涩难懂,但有一本关于怪力乱神的典籍倒是十分精彩。
我正看得津津有味,令狐容忌就黑着一张脸踹门而入。一阵凉风飘入,我紧了紧衣裳,扯过边上的被褥。这家伙洁癖甚重,要是让他看到这满床的瓜子壳,岂不是要疯!
我赶紧地掖好被角,正襟危坐,“同你母后聊得如何?”
令狐容忌关上门,脸色才渐渐好转,“无关紧要的人,提她作甚!我只是郁结,不能早些陪你。”
我见他神色揶揄,语气暧昧,脸上突然烧红,我用手捂住脸,心下怪道,怎么近来和令狐容忌独处,总想脸红?
令狐容忌因为我的反应而心情大好,近身勾着我的下巴,用他骨节分明的手,从我眉眼一路移到唇瓣,“你害羞的样子,十分诱人。”
我的脸持续烧红,用手将他推开一段距离,“令狐容忌!你敢笑我!”
令狐容忌又凑近了身子,双手撑在床边,吻住了我的唇。我脑袋又在瞬间犯懵了!瞪大了眼睛看他俊美的五官无限地放大。长而翘的睫毛轻轻颤抖,高挺的鼻梁抵着我的脸颊和我的鼻子相贴,他微热的鼻息洒在我脸上,一切太过玄幻。
这是我们之间的二个吻。他明显熟练很多,不会笨拙将我咬伤。只是进步太快,我都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因为心跳过快,因为他的眉眼太过吸引人,我竟忘记了换气。
他那双眼,和起平素里的冷漠截然不同,黑眸中仿若燃烧着熊熊欲火,将一室的静谧装点地暧昧火热。他开始不满足蜻蜓点水般的浅吻,靠我靠得更近。
我全身的气力仿若被抽空,被吻得缺氧更是无法思考。由着他解开我并不好解打成死结的腰带。他的手微抖,见解不开直接撕碎成了布条。
他的行为甚是粗暴,我的衣袍也紧接着被撕成碎片。布料清脆的裂帛声让清醒了些,我瑟缩了一下身体,摇头道,“真像个禽兽,我才十四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