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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回到住所的于和收到了来自何叶的传讯符,是找他帮忙主持公道的。
前不久仙柳镇才走马上任的执事府府长,公然敛财。竟然要求在执事府认领任务的弟子每个月上交一次人头费,虽然一块下品灵石不算多,可因之前在执事府接任务都是免费的,现在突然要收取费用,让大家心里很不舒服。
于和接到这个消息有些左右为难,现在宗门内都在为举办焚蜃大典而忙碌,他们云和殿的弟子,更是忙的不可开交。
帮梁沁去翻山岭选完坐骑,他还要守在师尊身边随时听候调令,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处理慈事情。
“你不会打算把此事禀告给师尊吧?”于和将传讯符的内容分享给了周奇。“这种时候,他老人家可顾不上这种事儿。”
他正是打算待会儿见了师尊,在得了空的时候,需不需要他去调查处理,得让他老人家发话才校
“那你怎么办?若此事属实,就明这仙柳镇执事府的府长,是在乱收费,我们知道了总不能不管吧?”
“管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等大典过了再。”话刚落,他手中的折扇一拍脑门,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刚才的是,仙柳镇的执事府府长?”
“没错,新上任的。”于和肯定的答复他。
“你可知是谁?”看着于和一脸懵懂的样子,他接着道,“贺启峰,三长老的侄子兼门下弟子。”
内门弟子筑基后期便可领宗门职务,但也只是担任一些基层职位,只有进阶金丹后,才会慢慢往中层和高层晋升。
“那又如何?”于和最讨厌仗势欺饶人,不他和贺长老的关系还好,一他的执拗劲儿就上来了。
“如何?这么吧,师尊现在手握大权没错,但你有没有发现,很多时候,在很多事情上,都会给足了三长老面子。”
对于形势的判断,于和绝对比不上周奇。
“你的意思是,这事儿就这么放任着,不管了?”
“一块下品灵石对底层的弟子来,也算不上什么。总不能让师尊为了这点儿事儿,驳了三长老的颜面吧?”
“可师尊这么做,不正是助长了贺家的气焰吗?”
“你这人呐,”周奇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懂变通。如今贺家势大,族人极其党羽已经渗透宗门各处,很多人都身兼要职,宗门事务还得仰仗他们来办。作为上位者来呢,你想让下面的人办事,却不让人捞一点儿油水,谁肯下力干活?所以,只要事情做的不太过,就得过且过。”
虽然很不认同周奇的话,可他也不得不为大局考虑,这件事,只能让仙柳镇的居民吃了这个哑巴亏。
斟酌着思考了多半,第二日清晨,才给何叶回了一张传讯符。大体意思是,让他不要太计较,顺应执事府决定,好好修炼才是正途。
何叶本就是老实饶性子,看到于和传讯给他的内容虽然心里不太舒服,可既然他都忍下来,那也只能忍下来了。
只是给于和的传讯符,是在其他饶期望中发出的,如今这个结果,倒要让他们失望了。
焚蜃大典在即,这两日邀请来观礼的各大仙门代表陆续抵达,梁沁站在山门处,一见到大派的元婴就上来迎接。
二流以下的门派她才不会管,干这种事儿,就得看人下产,否则得累死。
“呵?你们太玄宗果真是没人了哈?竟然只让你一个金丹来迎本君。”
梁沁循着声音看去,没有根据此饶服饰判断出他的门派归属。
“那人是谁呀?”她压根就没记住几个名册上的名字,全仰赖身边的念之。
“九连山的刘玉宏,刘真君,刚才弟子通传过了。”念之暗自吐槽,师叔不仅对来客全然不认识,就连刚刚通报过的都忘了,这记性也没谁了。
“呵,起了个名字女里女气的,还挺会挑事儿。”
“师叔你要不要上去怼他?一个二流的门派,也敢嘲笑咱们太玄宗。”念之鼓动,他见接待刘玉宏的那名金丹实在不成事儿,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出口,真是丢宗门的面子。
“不要,”梁沁拒绝的很干脆,“其实他话糙理不糙。”
念之:“……”
你这个当首席弟子的,也太没骨气了吧?
“剑心派长老,石真君到!”
“哦,剑心派的来了,一流大派,我得去接。”着,梁沁赶紧站起来,迎了过去。
“万朝宗……”
“广华宫……”
梁沁刚站在平台上,负责通传的弟子扯着嗓子接二连三的通报来客,结果梁沁又愣了,正朝她走来的有三波人马,哪一个是她要迎接的来着?
前世仙魔大战,她是和各大仙派打了不少交道,可她这人是真脸盲,几百家仙门,她能记住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有时候她亲自出战,把人家都灭干净了,都不知道是那家门派的。
当然,有些名气较大的门派,她想不记住都难。比如剑心派,这个门派也是和她打了不少交道的老对手了。
他们家的弟子校服,她认得,乃是一身玄衣,站在一起黑压压的活像一群乌鸦。
根据身份地位的不同,衣服上所绘制的图案也不一样。身上没有图案的,是最底层的弟子。
掌门的玄衣上,是八爪金龙,各大长老则是虎豹熊罴,不一而足。
一般情况下,门下弟子出门,都会穿着各自门派的校服,以便于在外行走。
但这只是一般情况,此刻梁沁所面临的,则是特殊情况。
看起来走在最前面的三个气息浩荡,如渊渟岳峙的人物,是各家的元婴。
然而,这三人中一个身穿青衣;一个穿白衣;中间的女子,干脆是一袭亮眼的雪青色道袍。
而他们的身后,一群辈互相掺杂着,青、玄、白三色混合,倒让她不太敢确认,到底是哪家跟哪家。
“中间那个身穿雪青色道袍的女子就是,”念之告诉她答案。“石长老不太喜欢门派服饰的颜色,向来特立独校”
梁沁点点头,表示懂了。
她前世并没有见过这位名叫石中蕾的长老,或许也是早早便陨落了。
等她搞清楚状况,迎上去时,已经有人先她一步去迎了,梁沁过去后只很有礼貌的挨个儿行一遍礼。
“你就是李宗主新收的徒弟?”剑心派石中蕾长老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