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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不知落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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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王在房中打量一番,熟悉这装饰布局,墙上挂着的字画,运笔布局架构也是他记忆中母妃的笔迹,更觉惊奇。因为青藤宫为仁清太子下令建造,他也不便多问,祺王侧目,瞥一眼那些包装精美的各色锦缎礼盒问:“这些礼物,都是什么人送的?”

“我义父太子呗!”

“你这里的东西都是他送来的?”

若冲满不在意地“嗯”一声回答他。

祺王清楚仁清太子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的行事风格,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对一个无用人上心。看着若冲屋里的陈设摆件,墙壁上的书法古画,比东宫还要名贵,堂堂一朝太子,使劲浑身解数讨好一个道姑,实在匪夷所思。

“他怎会送你这些?”

若冲撅嘴,侧目瞪着他:“一个爹,送女儿礼物,需要理由吗?”

祺王点头:“我爹给我东西,都是有理由的,很多东西我都不敢领的。”

若冲偏着脑袋,打量了他之后,用一股子得道高饶语气颐指气使地道:“你爹一定有很多儿子,像你这样油腔滑调的,你爹应该不宠你吧?”

祺王抬手轻敲她的脑袋:“你还真聪明,这都被你中了!”

祺王好奇这眼前的礼盒冲太子会送她些什么,上前蹲做在地上,选了一个长方的礼盒,打开来看,竟然是一支他胳膊大的雪山参。这一支雪山参他是见过的,记得是北边一个部落的首领进贡来的,是有几百岁的参精,敬灵帝当时交给来司礼监收藏,可不知怎么地这东西会在青藤宫出现了。

祺王笑:“太子竟然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若冲蹲在祺王身旁,挨着祺王傻傻地望着祺王手中的参,道:“这是人参吗?这么大的,我倒是第一次见,阿让竟然没拿去给你吃,算了算了,你若是喜欢拿去就行了,回去之后卖了它,你怕是能换一座好宅院的,做点生意,娶个媳妇,不消再做偷鸡摸狗的事了。”

祺王笑若冲不识宝物,也不拒绝了,将雪参放回去包好,道:“等我离开的时候把它带回去,给我爹爹补身子用。”

听祺王这样一,若冲目光中流露几分羡慕之情,她没有爹娘,便最是憧憬别人双亲健在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日子。而后她道:“这些东西里,你找找看看有什么你喜欢的,挑出来包好了,一块儿给你爹娘送去。”

“看不出来,你这么大方呢?”

若冲在他身旁,笑吟吟地:“我留着也没用,也用不着。这么些好东西送去给你爹用了,叫他再活个一百年,管着你,叫你不能出来作恶,我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

祺王听着一席话,心里倒是受用得很,搂住若冲的肩膀,凑到她耳畔,笑道:“把你带回去,他老人家怕是更欢喜。”

若冲以迅雷之势又给了他一记耳光,挣开他的臂膀,又气又羞又是愤怒地道:“拿我取笑就这么有趣吗?过去之事我不与你计较,你也不应该再对我轻薄。”

“我不是你想得那种人,在悬空阁你晕过去后,我绝没有趁人之危。只是因你伤了我,我无奈之下才编聊谎话骗你救我。”祺王双眸中映着若冲的面庞,言语态度诚恳真切,若冲这些也瞧出祺王生性腼腆,不像是那种轻薄之人,可她依旧板着脸,反问:“那你为何早不清,害我担心?”

“瞎,上次你要喝药,我便和你过的,哪里知道你多疑,竟然不信我!你这个人,究竟是傻,还是太精了?”祺王反怪她。

若冲猜忌多疑的个性她并非不知,可自己的身份不由得自己轻易信任,时刻警惕,松懈不下。

“你能以你的性命起誓,你这次没骗我吗?”

祺王应下发誓,若冲假装宽容大度,不与他追究。

“你也别怪我,我知道你在责备我,当时的情况也是不得已,但凡多给我一点时间,我绝对不会用你的贞洁要挟你。”

祺王偷偷窥探若冲的脸色,像是做错的事去敬灵帝面前领罚一般,微恐,却也不清楚为何惧她。

若冲笑道:“知道自己错了就好,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觉得你也不是无可救药的恶人,可为什么要来悬空阁偷东西呢?”

“我不能。”

祺王眼中带着忧郁,若冲见了。

好为人师地教训他:“不我也不问了。只是作为救你一命的恩人,我劝你走路要走正道,歪门邪道的事做了一辈子都洗不干净,也枉费我担责救你一遭。”

祺王含笑望着她,他在这里日子里,日夜与若冲拌嘴,见她性情乖戾又好为人师,骨子里却是直爽好相处的人。若冲将礼品翻以一遍,将各种珍奇好物,打了包,送到阿让屋里,规规整整地摆放后,再三嘱咐他回去之后,要把这些东西带去孝敬父母,剩下的拿去卖了,做个本生意,养家糊口。祺王觉她可笑,自己堂堂一位王爷,要她指手画脚,为自己作规划?

祺王正欲辩解,转念一想,若冲心地良善,只是嘴上不依不饶叫人又惧又恨罢了。他只好作罢,忍着心烦,听若冲在他耳旁碎碎念。

屋外,墙角阴晦处。

阿鱿踩在厚厚的青苔上,窥得二人一举一动,见若冲搀着祺王,又给他搬运珍奇药材。只觉得无趣,拍拍一旁的旷兮示意她离开,旷兮却看得听得入迷,脸上挂着一丝笑,露出艳羡的神情,阿鱿声道:“这有甚意思?”

即使是旷兮这样的女杀手,也过不了七情六欲。那边才子佳人,看得她好生向往,身旁却是阿鱿这不解风情榆木疙瘩,道:“主人与祺王这样看,还真是造地设的一对儿呢,要是过去的孽债,该多好?”

“你胡诌什么呢?那子就算现在给姐救活了,离开不争观照样是我们的刀下鬼。”阿鱿愤慨,他对皇家之人全无好感,恨不能将他们一股脑儿杀光杀净,为鱼家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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