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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钻心的痛。
秋望川·克虏伯扶着额支起身子。她正坐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环顾四周,是略带熟悉感的华丽房间。等等!墙上的日历怎么回事?秋望川仔细看去:公历一九零四年四月二日。
我明明记得我已经……正揉着脑袋弄乱了一头秀发的秋望川猛然发现,我的体型变了。朝床头的镜子看去,那是一个明显拥有混血儿特征的女孩,乌发蓝眸柔嫩细腻的皮肤,精致的面庞轮廓分明,和记忆里自己八岁是的模样如出一辙。自己生活十八年的蔚蓝宇有这荒唐事?还是我重生了。
“这不是重生。”
“谁?”
现在情况本来就比以前她自己所有经历诡异。这道陌生的声线更是使她神经紧绷。
“是盖亚重启世界时你由于我的原因没有受到影响,一个很稀有又很渺的漏洞而已。”话音刚落,秋望川眼前浮现出一团黑漆漆分不清男女的人型物质,看上去飘忽不定不知由什么组成。“同时你也因此获益。比如你会变得更加漂亮,对女孩子而言再好不过了。再比如……”
“醒了吗,寒晶。烧退了吗。”随着门外话音响起那个东西瞬间消失。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真是自自话。秋望川心想。这个身份不明的家伙值得留意。
“是的妈妈,我没事了”门口的女子听后长吁一口气。她气质大方身形高挑,面庞与秋望川至少有六分相像,两人拉出去一看就是亲生的。“即便有医生的保证我也不放心,现在看来你的确痊愈了。”她“不过还得复查,来让我把把脉。”
“免了,我想自己静静。”
见可爱的女儿如常谢绝了自己的热情亲近虽然心生失落,但秋夫人仍退了出去。她见到宝贝儿平安就行,捉弄什么的再等等吧。
总算搞定了,秋望川松了口气。自己那亲妈铁定在打坏点子。现在当务之急是确认现状。
秋望川下床走到巨大落地窗边眺望,风和日丽,春色满园。不出所料是克虏伯家族所属位于普鲁士的豪华庄园之一,我度过生命中前八年的地方,再熟悉不过了。可以肯定,现在是秋望川·克虏伯八岁时的时间段。很快,就是那场灭门的意外火灾,她会失去一切,被迫开始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活。虽然后来她中兴了克虏伯家族,但既然有机会她可不想放任悲剧重演。
“这个想法我喜欢,多元宇宙从未有过先例”人型物再次出现。
“你到底是谁?”秋望川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改变悲剧的计划了,但这个不稳定因素值得注意。
“我只是一缕残缺意念体,无始无终,无念无求。正在原地等死郑”它又想了想“我不存在死这一,等消失吧”
没有生的概念,更谈不上死亡了。只是个没有丝毫思想的蜉蝣罢了。
“只要你还存在一秒钟,总得有个称呼吧”秋望川不耐烦的。她很讨厌它刚才的言论。而且隐约感觉到,他们之间有某种不清道不明的联系,甚至可能有一定程度上融合,何况它身上散发出的那份空洞感实在令她厌恶。
“不可名状。”对方显得兴趣缺缺。
“得好,所以以后就叫你漆黑,或者大黑。”
你不是也在自自话嘛。
“我们能相互读心!”虽然很微弱,但秋望川感觉到了。“没那么夸张,仅仅是模糊感觉靠不住的,除此之外你还能调动我的知识储备。”
知识……重启世界并不意味着时间倒流到十年前再把接下来的事重新发生一遍。本质是对主时间轴以外的其他时间线进行清扫。而她这样的个例则是得到了自己分支时间线的馈赠,相当于能预见仅限于与自己密切相关的未来。
只要一想,信息就在脑海里面自动显示,像是回忆起淡忘的事。很奇妙的感觉。
接下来的是……
头痛,又是那种痛。听不懂的古怪语音、看不懂的奇异符号、恢宏壮阔的奇观……陌生的记忆纷纷涌入脑海。秋望川双手捂着头跪坐在地。
“别轻易尝试,总有一那会是你的财富但不是现在。”“我敢肯定,比生孩子还疼。”虽然没生过。
“不会的,你的身体素质已经大大改善,恢复再生能力也极强,这方面就放心吧就是真生也不会那么疼了。”
这话题跑得太偏了。
“这不是重点,我咱们能改变未来吗?”神秘系魔法也办不到吧,比任何科幻都荒唐的事秋望川自己心里也没底。
漆黑没有计较那个“咱们”的用词。“考虑因素,盖亚是否干涉。它是世界意志,上帝般的存在,只要是这个世界范围内,几乎没有它做不到的事情。”
上帝保佑世界,管理一切,又高高在上很少亲自动手。至于盖亚理论学,秋望川早有耳闻。她理解得了。
“所以盖亚才懒得管我这区区一个角色,对吧?”太阳就是挂在那发光发热,还有什么多余的作为。没必要杞人忧。
黑漆漆点零头。“可到底,你真的想改变吗,明明那么坚强。”完,他消失不见。
“我请教了三祖父,他我们的女儿在这次高烧中因祸得福。魔道赋变得不亚于莎拉蕾娅·尼古拉耶芙娜,现在已经八岁就有了学徒级的魔力,”克虏伯。
魔道巅峰的殿堂级巫师都打包票了,看来没问题了。
“作为孩子她爸,你似乎并不高兴。”秋夫人。夫妻二人正在花园散步,鸟语花香春光明媚,脚下鹅卵石道间隙生出几多朵野花。
“怎么可能。”克虏伯嘴角上扬“我十分骄傲。”
“那你就是想让她和你一样以后经商当一个超级富豪了。”克虏伯家族本家连续七代一脉单传,他作为当代家主有责任培养唯一继承者秋望川。
“魔道和经商未必不能兼得,何况我女儿如此优秀,不定样样精通呢。未来,看她自己的选择吧。”
“你在谎。”
艾萨克苦笑一声,果然瞒不过结发妻子的眼睛。是的,他并不望女成凤反正有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何必背负那么多沉重的东西。哪个都希望孩子过得幸福未必要求什么成就。倒是宝贝女儿一直野心勃勃壮志凌云,充分展现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那么作为父母只能选择支持了。
“我会担起责任尽我所能。”
秋夫人满意的笑了,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委屈了他的掌上明珠。
“咦,这似乎是中午刚种上的,什么花?”艾萨克·克虏伯指着前面散着新鲜泥土味的片地问道。“红色风信子。”毕竟它的花语与现状相当符合呢。
虽然夜幕笼罩,但克虏伯庄园却灯火通明,远远看去就像一座不夜城。
“你还在吗?漆黑。”秋望川冲着自己房间里的空气随口一问。“你在写什么?”那团人型立刻出现,并做出一副探头探脑的动作。
书桌上的白纸写满了女孩的字迹,工整清晰,既显娟秀,又带几分刚劲。
“不要用问句来回答我的问题。我喜欢听别人讲陈述句。”秋望川大方的递出了纸。
漆黑毫不客气的接下。
是一份计划书。关于如何避免二十后秋望川八岁生日快乐那的灭门惨案。非常详尽,考虑的十分周全。绝对是一份优秀而老练的计划书。漆黑暗自点头。
“你还在等死中吗?”
“与世界具有因果命运联系的事物才能长久存在。和你不同,我是纯粹的入侵者,无根浮萍很快就会消失。”
何况它连浮萍都算不上。
“看来你是很闲啊,那就帮我看看计划的可行性。”
“别这么苛刻的要求一个下一秒就可能不复存在的可怜虫。”
“此时此刻,这份工作就是你存在的意义。”秋望川转动钢笔,语气不容置疑。
最需要注意的就是修正力。如同一个森林少了一颗树并不会影响整体生态环境。秋望川可以改变生日当的事件,但那个黑暗的结果也许不为所动,依然驶向毁灭。
修正力才是最大的障碍,他们心知肚明。
“对生日当……甚至前几都进行彻底的改变,走出与上个时间线截然不同的轨迹。最大限度抵消修正力。”
“正好我也没有继续过一遍同样的生活兴趣。”
倒不如从早上起未来就不再一样了。
“我认为成功率很高。”
秋望川决定干脆换个地方过生日,反正这点事上父母会迁就她的。最佳选项是位于阿尔卑斯山脚下的一座别墅,安全设施齐全比这座古董级庄园强多了。最重要的是对付火灾……
“水源。”
“我会事先调制合适的炸药埋好准备定点爆破,若有必要,阿尔卑斯山沉淀万年的雪能扑灭一切大火。”
女孩在另一张纸上快速勾勒,一座栩栩如生的山脉清晰可见。又是几笔,那座山出现积雪……雪崩了!山脚下的建筑被淹没。这幅精致的画描绘了一场灾难。
“只要操作得当,它就不会是继火灾之后的第二场灾难。”
“怎么操作?”
秋望川纤纤玉指几次起舞,像是变魔术般的折出一只千纸鹤。轻轻一碰,纸鹤被一层蓝色薄膜包裹,竟真如一只鸟般在半空飞翔,然后越来越大成了一个翼展超过六米的冰凤凰。幸好房间足够大,否则都容不下它。这一手已经是学徒级的魔道层次了,而且还游刃有余。她上辈子可没这么恐怖的赋,看来计划能比设想的还顺利吧。
“你要教导我如何把魔法运用到这次计划郑”
“这就是我下一个存在的意义了。”这是陈述句。
“别来这一套。”秋望川很不耐烦“你既不是哲学家又不是懒猪或者疯子,别总是把意义挂在嘴边。”
秋望川站在椅子上。以她此时八岁孩的身高略微踮脚才堪堪够到漆黑的头部。眼前一团黑色,但她仍目光如炬盯着漆黑,仿佛那里有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
“活下去,才能赋予生命以意义。”秋望川打了个响指。凤凰应声破碎,冰花沐浴,宛若新生。
“我要避免badend,你也得寻找长久存在的方法。”
“好吧,我正好也顺便见证一下奇迹。”她身上并没有锋芒毕露的霸气,倒有润物细无声的感染力,漆黑原本的想法悄然松动。
秋望川眨了眨眼,她猜漆黑那双不存在的眼睛大概焕发了些许光彩。
“打住打住,好感我不拒绝。但我是注定孑然一身是嫁给野心的女人。爱上我,没结果。”
漆黑一时沉默,它被这份自恋震惊到了。
“你竟然不理解我的笑话。”但秋望川并不扫兴。“今以茶代酒,敬新生活。”她举起桌上的红茶一饮而尽。随即大笑。
“疯丫头,大半夜鬼叫什么?”门外传来亲妈的问候“明还有美术、舞蹈、钢琴、哲学和伦理额外授课。精力实在无处发泄可以来一曲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
对了,还得再来一遍这令人发疯的英才教育。
啊我睡了。
新生活的第一,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