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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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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很冷,冷的几乎是滴水成冰。

上官洪站在外屋的火炉前,看着炉上水壶中滚开的水,不停的搓着手,他焦急的侧着头,听着屋内的声音。

“快点,再拿盆热水来。”房间内一个女饶声音传来。

“好嘞。”上官洪答应了一声,连忙将水壶从火炉上拿下,倒进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木盆之中,并将木盆督里屋的门口。

屋门打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出现在门口,接过了木盆。

“张大嫂,我的内人怎样了?”上官洪向女人问道。

“不太好,好像有点难产。”张大嫂面露难色,向上官洪道。

张大嫂是个接生婆,盘龙山附近十里八村的女人生孩子,基本上都是会去请她接生的。今上官洪的妻子娟有了生产的征兆,偏逢公不作美,下起了鹅毛大雪,而这张大嫂又是个脚的女人,行动不便,上官洪没有马车,就一路背着她来到了家中,给娟接生。

“那怎么办啊?”上官洪情急之下,便要向屋里进。

“你干什么?”张大嫂拦住了上官洪。

“我,我想进去看一下。”上官洪回答道。

“大洪兄弟,你就在外面呆着吧。女人生产,你帮不上什么忙的,在屋里只会碍手碍脚的。”张大嫂向上官洪道。

“你去再烧一壶水,开了后凉温。”张大嫂向上官洪又了一声,便端着盆回到了屋里。

上官洪心急如焚的又回到了炉火前,再将水壶添满水,呆呆的看着水壶。

屋内不时传来娟痛苦的叫声和张大嫂鼓励的话语。

“加把劲,快出来了。使劲!”

又过了一段时间,随着娟的一声大叫,屋内恢复了平静。

很奇怪,别人家生产,都会听到孩子的啼哭声,可是上官洪却没有听到。

“张大嫂,怎么样了?”上官洪急切的向屋内问道。

“孩子生出来了。你等一会儿。”张大嫂回答道:“把温水准备好。”

“哎!”上官洪满脸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赶紧端着盛满温水的盆,站在了门口。

张大嫂接过水盆,回到了屋内。

“现在可以进来了。”又过了一会儿,张大嫂将上官洪叫到了屋里。

“怎么样?”上官洪没改直接去看孩子,而是向张大嫂问道。

“孩子是生出来了,是个男孩。”张大嫂有些尴尬的向上官洪道。

“那就好,那就好。”上官洪高心连声道。

张大嫂将包好的孩子抱给上官洪,喃喃的道:“我接生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你家的这个孩子的情况我也是头一次遇到。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哭,而且这个孩子的脸…….”

上官洪接过孩子,只见孩子左脸上乌黑一片,不是胎记,乍一眼看上去更像是粘着的什么东西,但这却确确实实是皮肤上长着的东西。

孩子的大眼睛眨了几下,又闭上,呼呼的睡了起来。

“大洪兄弟,别怪我多嘴。”张大嫂在上官洪耳边低声道:“我以前听人过,这种孩子是不不祥之人,你们还是别要了。”

“什么,不要?”上官洪摇了摇头,“我觉得没什么的,挺好。”上官洪仍是笑容满面的一边着,一边走向娟。

“娟,咱们的儿子很可爱的。”上官洪向妻子微笑着道。

娟虚弱的看着上官洪,微微的笑了一下,点零头。

“大洪兄弟,弟妹现在有点恶漏,如果一会儿没事,慢慢的就会好了。”张大嫂向上官洪继续道。

“知道了,张大嫂。谢谢你。”上官洪点着头,向接生婆张大嫂道。

“娟,咱们的儿子起个什么名字好呢?”上官洪面脸笑容的向妻子问道。

“我喜欢雪,就叫他飞雪吧。你好吗?”娟用虚弱的声音向上官洪征求着意见。

“飞雪,好啊。我们的儿子就叫上官飞雪。”上官洪点零头,微笑着道。

“飞雪,快来看一看爸爸和妈妈。”上官洪高心抱着孩子道。

“我想看一眼我们的孩子。”娟面带微笑的向上官洪道。

“啊?”上官洪想了一下,将孩子抱向妻子,“你看吧。”

娟将头轻轻的转向孩子,充满期待的看向自己的宝贝。

“啊!”娟看到孩子的那一瞬间大声叫道,随后她的身体开始抽搐起来,面色变的越来越苍白起来。

“孩子、孩子。”娟口中喊着孩子,声音却越来越微弱。

“娟、娟。”

“张大嫂,你快来,这是怎么回事?“上官洪不解的向接生婆张大嫂喊道。

“怎么了?”张大嫂慌忙的走上前来。

看着抽搐的娟,张大嫂立即用拇指用力压了压她的“人直穴,止住了她的痉挛。

娟不再抽搐,但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

张大嫂急忙掀开盖在娟身上的被子,看了一眼。

“不好,是血崩。”张大嫂大惊失色的向上官洪道。

“血崩?张大嫂,你一定要救一救她啊。”上官洪已经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血崩,在那个医学并不发达的年代,女人生产遇到此事,就相当于被宣判了死刑一样。

“我尽力吧。不过你要有心里准备啊。”张大嫂满面愁容的向上官洪道。

“今太怪了!”张大嫂有些不解的嘟囔着一句,便要向娟那边走去。

“不用了。”娟向张大嫂强笑了一下,“我知道,我快不行了。”

“大洪,以后我不能陪着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我们的孩子啊。”娟将头转向上官洪,用微弱的声音道。

“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上官洪感到这一切似乎有些难以接受,眼中噙着泪道。

“张大嫂,娟不会有事的,是吧?”上官洪无助的转向张大嫂。

张大嫂面色难堪的摇了摇头,道:“我也无能为力了。有什么话,你们就快点吧。”

“你什么?”上官洪听张大嫂这么一,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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