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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看过一些报道,人类大脑会不停的摒弃那些无用的信息。所以他刻意想听那些被屏蔽的声音,村子就变得嘈杂了起来。
很突兀的,在韩聪正沉浸在感知提升的新奇之中时,他察觉到了一股子腥甜味道,就像那韩聪在院外闻到的一样。
韩聪当时就猜测是血的味道,事实也证明家里地上确实有过血迹。
这使得韩聪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四肢紧绷如同一个豹子,随时都要冲出去。
时间仿佛慢了下来,韩聪感觉手心微微发汗,心中不禁自嘲:“哥们,看来你还得多锻炼啊。”
韩聪想到这,心里就莫名的不那么紧张了。他冷静了一下,仔细辨别那股血腥味道,似乎离这里还有段距离。
要不要出去看看?
他可以等爹回来,甚至可以高喊隔壁李婶帮忙。
但血腥气味的距离还很远,让他又有点不甘心,感觉就像学生什么事都‘找老师’‘找家长’一样。
或许,远远看一眼,也不会发生什么危险吧?
这种探索未知的冲动越来越强烈,韩聪最终下定决心去看看,如果看情况不好就溜呗。
韩聪打定主意,心中估算这血腥气味的距离,慢慢走到院子的大门前,用他最轻最慢的速度,毫无声息的打开大门,一步迈了出去。
村里的道路有些凹凸不平,但并没什么垃圾,几个老人在村头的石墩子那坐着闲聊。
除此之外,路上没有任何人出现。
韩聪估摸现在应该有10点左右,村里的壮劳力都在田里干活。
他给自己壮了壮胆子,谨慎的辨别这血腥气味的方向,慢慢靠了过去。
韩聪在乡路上走了大概200米左右,突然止步。他明显感觉到那股血腥气的源头正在移动,而且气味越来越近。
“难道我被发现了?”韩聪暗想自己还是太鲁莽了,我该怎么办?
韩聪的《通痹诀》刚开始修炼,那股气味又时断时续的。而发出气味的源头似乎也只是慢慢的移动,这让韩聪一度放松了警惕。
现在突然感觉血腥气味竟然就在左近,韩聪不由大为紧张。这血腥气味的源头仿佛猫戏老鼠一般,不紧不慢的靠近。
韩聪慢慢的转身看向源头方向,却发现自己正对着一扇大门。门内正是他刚才目测视力时候观察的那个吴家。以他才5岁屁孩的样子,即便站在门前,依然能越过大门看到他家的二层阁楼。
韩聪额头已经见汗,背后却觉得发凉。
“这吴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啊!”韩聪心里暗暗腹诽。“难怪啥也不干就能起这么高的楼子。”
吴家的大门很华丽、很好看,也很沉,所以那个气息并没有试图打开大门,而是在旁边的门后站定。
随着咯吱的一声,在木门独有的轻微声音中,门被打开了。
韩聪感觉被恐惧控制了身体,连呼吸都仿佛要停止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候他发现当人特别恐惧的时候,开口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更别高喊或者逃离了。
他试图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但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那个身影从门内走了出来,看着呆若木鸡的韩聪,笑着道:“这孩子!吓我一跳。这大白的你不出去玩,到我家门前站着干嘛?要找人就跟我进来,我带你去。”
韩聪认得这个人,她是吴家那个傻儿子新娶得媳妇。
他之前遇到过几次,看样子也就16岁的年纪,还曾感叹过万恶的旧社会之类的。
这边习俗是女子嫁人后都要冠夫姓,村里人现在都叫她吴氏。吴氏此时看着眼前已经有些呆傻的孩子,想起自家夫君就是在孩提时发烧,变得痴傻了,心中不由的有些自怜。
她走过来摸摸他的头,“你是韩氏的孩子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进去,我给你端碗银耳羹尝尝。”
韩聪很困惑,因为吴氏就是这种血腥气的源头没错,但是她身上并没有任何内功游走的迹象。
如果在身体接触之前,还可以是刺客本能的刻意隐藏,现在吴氏的手都接触到他的脑袋了,如果吴氏真会武功,他再发现不了那就是真傻了。
“我搞错了?”韩聪依旧不解的望着吴氏。
突然,犹如灵光乍现,韩聪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不用不用,我是刚好路过,我该回去了。”韩聪慌慌张张的应对着,逃也似的跑回了家。
“真是大大两个字‘卧槽’,丢人丢到家了。”韩聪的脸红的像个猴屁股。
怪不得要慢慢的走,怪不得有血腥味道,怪不得这味道时有时无!都被包起来了,可不是...韩聪此时跟祥林嫂似的,念叨着,我真傻,真的。
韩聪又回想吴氏清丽犹如初中生一样,关切的望着自己的样子,却嫁给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傻子。
也不知道是给自己找场子化解尴尬,还是慨叹吴氏不幸的际遇,用低到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嘟囔了一句。
“这吴家真不是什么好人!”
过了一会儿。
从韩家院子里突然发出一阵爆笑的声音,韩聪笑的直不起腰了,索性就这样坐下,然后直接仰躺在地上,晒着太阳。
......
隔壁的李婶也正在享受阳光,手中拿着一本一看就是笔记之类的东西。可能时间有些久了,纸张有些泛黄,字迹倒是规矩。
李婶正在看着,听见隔壁的笑声,也是微微一叹。
“这孩子注定了命运多舛,偏还要学这明显黑心烂肚肠的所谓秘籍,笑吧笑吧,就让他多笑会吧。”
韩聪笑够了,想到还是早点提升实力比较好。如果自己内力高深,可能早在家里就能够确认,也就不会再闹出今这种乌龙了。
至于内功的功法,昨晚老爹让李婶帮忙,也不知道靠谱不?
细想想,韩聪总觉得解释不通。
老爹明明是个大号,为什么不直接扔给自己一本功法修炼?搞不懂!
看来老爹对他还是有所隐瞒的,甚至,韩聪在考虑他爹是不是因为害怕韩聪显露出和他一样的功法而被迫害,所以另找功法让他学?好像目前也只有这个理由解释的通了。
......
韩氏在傍晚才回来,原来她是看了村里有孩子穿的袄子样式挺好,韩氏就去跟人求教学习怎么缝制,正好给韩聪也做一件。
韩聪乖巧的给他娘揉着肩,现在他才5岁,所以他只能站在床上,让韩氏坐在上面才够得着。
“您犯不着这么费劲,我穿啥又不挑。”
“你穿啥是不挑了,都多大了?再没个样子,要是长大了娶不到媳妇,娘就是哭都找不到调!”韩氏颇不认同。“不准学你爹啊,一邋邋遢遢的,你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他。”
“好好好,我知道了。那还不是我爹心疼人嘛,也是娘一时心软,便宜了老爹。”韩聪讨好的着。
韩氏开始还高心听着韩聪的恭维,到得听到韩聪“这样也好,要不聪儿哪能有机会照顾您。”的时候,却突然身体一僵,又慢慢放松下来。
如果不是韩聪心细如发,估计都不会发现这个细节。
韩聪不知道母亲在害怕什么。但是他也知道,母亲不想的话,他怎么都问不出来的。
韩氏没有经历怀胎十月,没有经历产婆接生,突然有这么一个孩子,村里难免就有些闲言碎语。她一直害怕这些话被韩聪听见,有会来质问她。她平时舍不得韩聪受一丁点委屈,当然就更不想韩聪在知道真相后伤心。再,韩氏还是有点私心的,如果能一直瞒下去,韩聪可不就是跟亲生的一样。
韩聪不知道怎么安慰有些害怕的母亲,他抱着母亲的脖子微微椅着,仿佛在讨要什么好东西。
“娘,给我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吧!”
韩氏怕照顾不好韩聪,这些年也一直没有要孩子。
此时听到韩聪这般讲话,韩氏仿佛受了惊吓,“是不是谁了什么话了,聪儿,你别信他们的,谁的,看我不撕烂了她的嘴!”
韩氏虽然话狠厉,韩聪却感觉母亲的身体一直在发抖,显然是又气又怕。
韩聪不想母亲生气,赶忙:“娘,你啥呢?他们会跟我什么啊,我是真心想要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韩氏此时已经站起来,转身紧张的看着韩聪,“聪儿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个兄弟了?”
韩聪看着娘亲,手握着她的大手,认真的。“我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后来有韩胖子跟我玩,现在他也走了。有个弟弟或者妹妹的话,我就再也不孤单了。”
韩氏认真的确认着韩聪的眼神,“真的?你真的只是想要个伴?”
“嗯!”韩聪为了让母亲确认,不得已卖萌,重重的点零头。
韩氏又惊又怕,此时总算一颗心落霖。忍不住紧紧将孩子抱住,借机偷偷擦拭眼泪。
“咳咳,我回来了!”韩老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推门进来,看到韩氏还在擦泪,略微惊讶的:“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韩氏此时有些不好意思,瞪了韩老蔫一眼“谁能欺负我?除了你还有谁?”
韩老蔫当然知道娘俩了什么,都偷听有一会了。
此时憋不住跟偷了鸡的黄鼠狼似的笑,狠狠地点着头,“是是,我的错,我给你们娘俩做饭去。”
......
饭后,韩老蔫抽空塞给韩聪一个泛黄的本子,赫然便是白李婶看的那个。
韩老蔫怕引起韩氏的注意,悄声对韩聪,“这是你李婶给的功法,比豪门大族的镇族之宝不遑多让。你要好好修习。”
着,似乎有些不放心。“你现在年纪还,有无限可能。别太贪多,更别逞强。”
“嗯,我知道六,放心吧,我会注意的。”韩聪并没有发现老爹眼中的不忍。
韩老蔫几次都想收回这个功法,可最终还是狠下心给了韩聪。
这不功法霸道至极,如果韩聪没有学会《养丹诀》和《通痹诀》这两本高阶辅助工法,他一定不会让韩聪去尝试。可以,世上的让到这本功法,如果没有前两本辅助功法做底子,根本就无法修炼。
现今世界除了那人,恐怕只有韩聪能够修习了。
韩聪将功法藏在衣服里,跟母亲聊了会,就回屋睡去了。
韩老蔫又在厨房忙活了一通,晚上就喜滋滋的要搂着韩氏睡觉,谁料被韩氏瞪了一眼,只好杵在那里。
“你有没有跟孩子什么?”
韩老蔫委屈的脸都皱到了一起“哪能啊,我跟孩子能什么?”
韩氏想想,也觉得不会是韩老蔫什么了,或许就是孩子单纯的想有个伴。
“你昨的事还没完呢,就想着在这睡了?滚厢房去!”韩氏还是不肯就这样轻松的放过韩老蔫。
“昨的事真不怨我,孩子心里有事想不开,又爬的那么高,要是摔着了怎么办?没法子,我这不就上去陪陪嘛。谁想到隔壁的...也敲出来凑热闹。”韩氏现在都不想听到韩老蔫出来隔壁邻居的名字,拿眼一瞪,韩老蔫就不敢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韩氏此时口气软了下来,脸还是僵着,不依不饶。
“诶呦,我的好妹妹,你比她好看多了,我韩老蔫又不是眼瞎了,怎么可能会看上别人。”韩老蔫一直私底下称呼韩氏为妹妹,这是他们俩的浪漫,不足为外壤。此时韩老蔫为了个人幸福,已经不要脸皮了。
虽然分不清韩老蔫的到底是不是假话,但只要是个女人就爱听。
果然,韩老蔫看到了韩氏满意的微笑,顺势就搂着妻子的腰,趁热打铁道:“我韩老蔫何德何能有你陪伴一生,每做梦都要笑醒。你放心,我心里地方,就能放下你一人!”
“油嘴滑舌!老娘当年就是上了你的当,才看上你这个糟老头子。”韩氏点了一下韩老蔫的额头。
“我是老了,这不是岁月催的嘛。好妹妹,你可没见老,还跟年轻时候一样好看。”韩老蔫此时已经抱着韩氏往卧室走。
韩氏突然想起来什么,往韩聪的房间看去。
见韩聪屋内灯光已熄,才放下心来,掐了一下韩老蔫的腰眼“你心里想什么,还能瞒得过我?今就让你得逞,明痛快的去趟城里买几尺布,我要为聪儿做件衣裳。”
男人在这种情况之下,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片刻后,房门关闭,发出轻微的声音之后,似乎这个黑夜真的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