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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霜寒站在屋外,心是揪着的,而莫翰卿在一旁也并不好受。他不心疼屋里破碎的的杯盏器皿,他只是听不得慕楚痛苦。
白桦或许在慕楚的嘴里塞了布,才没让她叫出声,但是从屋里传来的一声声的闷响,他们也大概清楚了。慕楚是真的疼。
莫翰卿的手在宽大的袖子下头攥成了拳头,他想做什么,可是除了在外面傻傻地等,什么都做不了。
几人在外头沉默,听着屋内阵阵灵力波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过了半晌,莫霜寒似乎察觉到什么,看向了东南方向的围墙,而后飞身一跃上了白鹤。
“霜寒你去哪儿?”莫霜凌不解地问。
“接几个人。”莫霜寒是感知到了咕噜它的气息,只见白鹤扑腾了几下翅膀,向东南的冰墙飞去。
……
它们几个中,只有晴雨化成原型能飞越冰墙。它的背太窄,只能先驼了咕噜越过围墙,可发现围墙之上有禁制,它们根本过不来。
正当它们在原地焦急地打转,莫霜寒出现,带它们进了“冰城”。
……
“主人!”咕噜落地后冲到大门上,整个身子趴在门上,可是白桦用灵力顶着门,不让人进入。“唔……主人……”它的眼泪直流,然后坐在门口哭。旭阳的脸色也不大好,只是始终强忍着没有宣泄。
慕楚的疼痛,咕噜、旭阳和萤火虽不能感同身受,但是作为契了生死契的灵兽,它们的脑子里都满是痛苦。
“哇呜!”萤火在晴雨的怀里大哭。它的耳朵里全都是慕楚痛苦的声音,和崩溃的情绪,它也不免被感染。
“这是怎么了……”江雪玥楞楞地看着面前的场景。
莫霜凌则在旁边:“这些应该都是她的契约灵兽。”
莫翰卿听见咕噜和萤火哭,大概也知道了缘由,心中情绪更是复杂。这些感受不到身体的疼痛的灵兽,光是感受了那样的情绪,都崩溃的大哭,那慕楚呢。
“好了你们别哭了。”莫霜寒抱起咕噜,拍了拍它的脑袋,“里头情况如何了?”
“主人她好痛!呜呜呜”咕噜的爪子一边抹着泪,一边道,“主人只剩两根灵脉了,她好痛!呜呜呜”
这让莫霜凌他们都惊了。
“为何会这样?!”莫翰卿急了,也顾不上自己的情绪是不是太过,这让在一旁的江雪玥意识到,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太过激动了?
忽然想起,雪鹰回来时曾提过……
“原也是预料之郑”莫霜寒叹了口气,看了看紧闭着的大门,道:“先前水系灵脉和火系灵脉相互压制着,才让木系灵脉得以保留。如今水系灵脉一拔,火系灵脉会更加强劲,木系灵脉自然就可能要被火系灵脉灼烧。本来若是两脉相安无事也就罢了,若是火系灵脉太盛,只能拔除。”
莫翰卿这下更是自责,这下自己的过错,真是无法弥补了。他的情绪全写在脸上莫霜寒也无法,作为长辈只能安慰他。
“你不必过于自责。慕楚原本就是火系灵脉,多加了几系灵脉本就逆而为,现下让她专心修习火系术法也好,那风系术法对她而言也是个很好的辅助了。”
莫霜凌拍了拍莫翰卿的肩膀,也想让他宽心。
“翰卿犯了错自会负责,往后我定会好好护着慕楚,不让她再受伤。”莫翰卿这一番话仿佛发誓一般,掷地有声。
莫霜寒点零头,心里却也不好受。
这话安慰的了谁呢?他自己一点也没有得到安慰。
他教了慕楚十几年的莫氏术法,慕楚射箭练得有多苦,学得有多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虽慕楚的水系术法被火系灵脉压制住无法得到更好的提升,但她在同一个品阶的水系修仙者中绝对会是拔群的。
而木系术法就更不用。
白桦教她一点点识古语,一点点识药草,尝过千百味药材,也是努力了十数年,她才成了“冰医师”,除了鬼医以外唯一的神品医师。
结果这些她耗费了十几年心血,这些被莫霜寒和白桦的严厉一点点逼出来的能力,顷刻之间,都没了。
十几年的修习成果,忽然付之一炬,慕楚若是知道了,恐怕会比咕噜和萤火哭的更伤心吧。
莫霜寒知道这一点,莫翰卿也隐约能想到。
慕楚虽总是保持着谦和低调,但她心里有十分的骄傲。哪怕莫翰卿比她实力更强,她也有骄傲的资本,在收服灵兽时不要莫翰卿出手,莫翰卿出了事还要挺身而出。
强者在一时间怎么可能接受的柳落云端?虽然她也不算跌落云端。
拔除了水系木系灵脉,她的火系灵脉更加强劲了。屋外的众人都感觉到,屋内的火系灵力波动更强了。
“慕楚她,不姓冰吧。”莫霜凌忽然问道。
“自然。”莫霜寒答道,“自然是跟她生父姓的。”
莫霜凌点零头,道:“闻人慕楚……我记得南茵那姑娘的名好像是叫楚楚。”
“是。慕楚是河泽取的名字。”莫霜寒点头。
慕楚,是因爱而生的名字。
可是她生下来十几年,几乎没有得到过赐予她生命和姓名的亲生父母的爱。
莫霜寒和白桦虽是她的养父,却把她当亲生女儿。这个角度上,其实她也算被爱泡大的吧。只是这份爱里,包含着太多太沉重的期待。
“好在你们收养了她,将她养大成人,她实在是个可怜孩子。”莫霜凌在一旁感叹。
莫霜寒垂着眼,低声道:“我和白桦,也还好有她。”
他们两个男人,本来就不会有孩子。虽爱意满满,但慕楚也算是填补了他们的一个遗憾。何况这个孩子,还是他们挚友的女儿。
江雪玥被这个画面感动,不禁流下泪来,抬了抬袖子拭去泪水。
“闻人慕楚……”莫翰卿在一旁低声嘀咕着。
莫霜寒瞥了他一眼,看着莫翰卿眼睛里的复杂情绪,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