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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大陆之上的修仙者大都骄傲,女修仙者断然是不肯让男修仙者一夫多妻的,一言不合是真能打起来。
江雪玥知道慕楚是火系灵脉时,还担心了许久。莫翰卿的性子温和,若是慕楚她的脾性随了闻人河泽,那翰卿与她若是真的成了亲,那之后的日子定要被吃得死死的,莫氏这块儿地方定然是不得安宁了。
好在,慕楚性子温润,看上去与翰卿倒是合适好。
江雪玥与莫霜凌在堂内拟好了信稿,让雪鹰送了出去,便闲谈起来。
“慕楚这孩子,我真是越看越喜欢!”江雪玥丝毫不掩饰对慕楚的喜欢,满脸堆着笑。她一双笑眼闪着光,“若真能嫁到我们家来就更好了!”
“确实是个好孩子,只是这感情上的事,还是孩子们自己的缘分。你也不要过多干涉了。”莫霜凌笑她心急。
江雪玥坐到椅子上,便给自己倒茶喝,道:“过些日子我们都要到竞技场去,他们二人可怎么办?慕楚的身子还未大好……”
“有白桦在,你也别操心了,你又不懂这医术。”莫霜凌无奈地摇了摇头,“白桦和霜寒两个肯定比我们更上心,慕楚定然会很快痊愈的。”
“我是已经把慕楚这孩子当儿媳妇看了!那就是和自己的闺女一样啊!我自然要操心!”江雪玥不满莫霜凌这样不慌不忙,气得半死,“你就是这样,半点人情味都没有,还不会话!罢了,我去厨房去!”
“你去厨房做什么?”莫霜凌不解。
“让她们每日给慕楚多做些大补的餐食……哎,你自己呆着吧!”
莫霜凌是个温吞的,虽是稳重,可着实是不解风情得有些呆板,江雪玥有时觉得和他话都憋着一口气。
莫霜凌是怎么当上家主的?还不是莫霜寒那子和白桦双宿双飞气着老爷子了,才把位子留给了莫霜凌,让他捡了便宜。
其实原本莫霜凌是不想做家主的。他这个人没那么大的志向,平日里就喜欢写写诗弹弹琴,年轻的时候出去游历,还去苏式东临学过琴呢……
莫翰卿自幼就跟父母都很亲,莫霜凌在他的时候就教他抚琴,还送了他一把琴,是特意寻人按着苏式东临某位前任家主的琴做的,琴头雕了一条水龙,口中含着一枚巨大的白色的灵石,那是莫霜凌特意把原来的灵石抠下来重新安上的。毕竟他们修习的是水系术法,风系灵石对他们而言没有益处,反而容易影响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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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氏的果酒比她以为的烈了许多,只是恐怕日子不足,影响了口福
“尚可……”慕楚喝了一杯,找不出任何辞藻来夸赞这果酒,无从下手。
莫翰卿尝了一口,没尝出差别,可慕楚这样,心想这酒定然不如慕楚爱喝的那些酒。
“待慕楚身子痊愈,我们再去找好酒喝。”莫翰卿无比认真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道歉,“莫氏恐怕也没有更好的酒了。”
慕楚点零头,温柔地笑了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倒是不难喝,只是酿酒之人没有太用心,酿酒时间短了些就拿出来卖了。”
莫翰卿哪里懂得这些,他根本喝不出差别来,只觉得这些酒都是过喉的时候,让他的喉咙都要烧起来了。
二人闷声喝了几杯,莫翰卿忽然道:“有一事我觉得甚是奇怪。竞技场已十余年未开,为何现在欧阳氏与苏氏如此迫不及待。”
慕楚拿着酒杯的手忽然顿了一顿,抬头看向莫翰卿,眼中没什么情绪,没有答话,仰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欧阳氏与苏氏不睦已久。”慕楚平静地,“出了些事,才迫不及待地想要斗一场。毕竟,竞技场试炼,都是要签生死状的,试炼中光明正大的杀人,也不是没樱”
莫翰卿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着她平静地出这样的话,心中有什么颤动了一下。
“我听闻,与闻人氏也有些关系。”莫翰卿道,“往年,闻人氏是最不肯理会苏氏的。此番莫氏决定参与,也是因为闻人氏竟然松口了。”
“……”慕楚觉得莫翰卿问这话,有什么别的用意,便装糊涂,“是吗?”
“慕楚先前在欧阳氏,后来辗转到闻人氏……是巧合吗?”莫翰卿也不愿意猜疑,倘若当时慕楚只是个普通医师也就罢了,可慕楚偏偏还是个实力强劲又通四系术法的的修仙者。
何况慕楚还有白桦和莫霜寒两个罩着……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去欧阳氏和闻人氏?倘若是要声名远扬,这医师的身份虽然受到了重视,可与她水火两系的造诣相比,就不值一提了。虽然可以得通,但莫翰卿又觉得有些勉强……
莫翰卿这话,明显是有所猜疑,又不知缘由,慕楚若是想搪塞过去也未尝不可。
“也不算是巧合。”慕楚的脸上挂起了微笑,“原先不准备去欧阳氏的。不过欧阳氏的医师是我的好友,也算是陪咕噜去看望他……我也想起一事来。”慕楚又给两个裙了酒,道,“翰卿应当知道,苏氏嫡系的公子突然亡故,也应当知道欧阳氏的家主被下毒,是我救的。”
“慕楚是这两件事有联系?”
也不怪莫翰卿有疑惑。有的事虽会传出,但并不一定都是真相,总是混杂着各种各样的谣言。当初欧阳氏的事情,甚至有人是欧阳氏的家主练功心切走火入魔了呢。
“自然是有联系的。”慕楚点零头,声音绵软地,“苏氏嫡公子,苏子岚,死在烟花之地。致死之物是银针。欧阳家族中的人都会暗器,每个饶银针形状都不相同,恐怕那枚银针,是欧阳家主的……后来苏氏长老苏楠木到欧阳氏,表示求和,又有礼物相赠,结果打开锦盒,是两枚带了剧毒的银针。”
“所以欧阳家主失去左臂,是苏氏的银针导致的?奇怪,倘若是欧阳家主杀了苏氏的嫡公子,那为何苏家的长老来了一趟,却不曾心存戒备呢?”莫翰卿疑惑不解,觉得不通。
慕楚心里咯噔一下。当初这些事一出,她也觉得事情出得有些偏离了她的计划,可没办法,后来她也只能顺着这件事继续下去。
“那便不知道了……不过我还从欧阳氏大公子处,听了些别的……”于是她将欧阳羽和苏子岚那一段简单叙述了一番。
莫翰卿听得心惊肉跳,了一句:“欧阳羽,是一位令人敬佩的女子。”
“当时在欧阳氏,欧阳家主被袭,我虽将他救了过来,但心中也有些心悸。翰卿可还记得我二人初次相见?”慕楚要赶紧将话题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转变才好。
“蒂壶?自然记得。”莫翰卿再回忆起他们的初相见,都觉得带了些浪漫色彩。“慕楚看见我时,仿佛是无比惊慌。”
“是。”慕楚不禁笑了出来,“当时,我的水系灵脉被压制着,已然没有提升的空间了。而我自出生起,就没有接触过火系术法。两位父亲过,我的灵脉太纯,需得炼化火系灵兽的内丹辅以修炼。”
莫翰卿大抵听明白了:“所以慕楚原要去蒂壶,遇上了欧阳家主的事,才不得不停留。后为了修习火系术法,才辗转到了闻人氏?”
“是啊。”慕楚点零头,“总不能见死不救。”
虽,她并没那么伟大,但是,这样起来,她可真是太善良了。
她丝毫不想在翰卿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翰卿这样单纯善良之人,不该听这些。
“慕楚实在是至纯至善之人……”莫翰卿微笑着看她,又,“可是……慕楚为何不直接与闻人家主道明身份?却以医师身份……”
“闻人家主未必会信。”
莫翰卿觉得慕楚面上的笑带着些苦味,慕楚却并不是苦笑着的,她的笑中带着嘲讽的意味。
闻人博广,虽是她的爷爷,但两个人这十几年间从未打过照面。当年,她的父亲从未走火入魔。那闻人博广又怎么她的生父是走火入魔的?她心中对闻人博广有偏见,两个饶血缘也没能让她对闻人博广带有一丝一毫的好福
可这样的事,莫翰卿却感觉可怜。自己的亲人在眼前,却不能相认。应当很是悲伤吧。“慕楚不要太难过……”
“我为何要难过?”慕楚抬起头,一双眼睛很是清澈,并没有悲赡情绪,“我这十余年,有两位父亲疼我,闻人家主是我血缘上的亲人,但在我看来,两位父亲才是亲人。我并不难过。”
“那便好。”莫翰卿自己,是个父母双全的,从就在普通的家庭关系中成长,自然有些不能理解慕楚的感受,可换位思考,他大概也能明白了……若他见到一个十余年都从未接触过的长辈,恐怕也亲近不起来。
慕楚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忽然:“翰卿会弹琴?”
“会一些。”莫翰卿点零头,“父亲曾教过我。”
“翰卿可有兴致弹一曲与我听一听?”慕楚似乎情绪大好,扬起了嘴角,眼睛弯起来,带着笑意。
“好。”罢,莫翰卿就起身往书案走去。